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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朝崇溪摇头,道:“奴才不认识。”
崇溪略微觉得可惜,今天出宫只是向国师求教,本是心烦之时却让他看到了更为恼怒的一幕,幸好有这位姑娘,稍稍抚平了他狂躁的心情。
此时查探的暗卫已回,禀报崇溪:“皇上,奴才已打听清楚,这两方人马都是今次参加科考的举人,这是他们的名单,”暗卫将手里的一份名单交给崇溪,“其中一方的父亲都是各方要员,另一方,这。。。。。。”
“有什么话快说,朕不追究你。”崇溪隐约感觉到了不妙。
暗卫领命:“另一方的人前几日都曾在振国将军府门外等候过。”
啪——
崇溪一掌拍下,车中的小茶几被震出老远,贺敬跪在一旁不敢说话。
秦枫把持朝政,可以说朝廷大半的权力已落在他手中,且秦家手里有北卫至少一半的兵权,而这就是秦家一家嚣张的本钱。
崇溪回忆起小时候,先帝一直告诫他不可让国再出一个慕越安,他对叛国贼慕越安没有印象,可他知道若一日不除秦枫,则国将不国。
大街上举子公然相争,还未开考便已分门站队,足以可见秦枫在朝中的影响。
“皇上,您消消气,”贺敬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毕竟他不能干预朝政,“秦将军也没有见他们,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秦枫有没有见我们怎么清楚,”崇溪低吼,“他若是真的见了朕又能将他怎么办?”
是呀,秦枫不管做了什么,当初保全自己,连天牢都能去坐的人又怎会知道他还能使什么苦肉计来掩盖他的野心呢。
其实,秦枫的野心已不再需要掩饰,因为这些年来,他手中的权力已经无需再对什么人卑躬屈膝,他没有逼宫称帝,一个是百姓悠悠之口,一个便是左相这一派还握着北卫不可小觑的力量。
崇溪肯定,这批街上闹事的人就是被秦枫挑唆起来,可要他去找证据怕是困难,这老狐狸恐怕早已将证据消除,而这批人,既然能为他做事,定然是得了好处,只要不从根源上断绝这种好处,他们根本没法参与进去。
“且看那女子如何行事。”想了许多办法,崇溪不得不认命,因为此刻,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红衣女子。
那两批人只是静默了片刻,见女子只身一人,便毫无顾忌,再次他们激烈的争吵互殴中。
“我说了住手,听不明白人话吗?”眼见着争斗愈演愈烈,女子横眉一怒,手中青刃出鞘,被一股无形的内力驱动,从她手中跃起,却在人群中猛然落下。
剑刃**入地面,人群被这阵势唬住。
他们中间多为文弱书生,何曾见过这么大的力气,更何况还是来自于一个女人。
在这些人眼中,女子就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所以看到一个女子,尤其还是未婚女子抛头露面不说,还舞刀弄枪,更何况还是直奔他们而来,这叫这群人怎么忍得下。
“你是何人?”有人早已按捺不住,只是惧怕她手中剑刃而不敢大声高喊。
女子从左往右扫视了一遍,语气略带不屑:“你们就是各地来得举人?这是来参加殿试的?”
对于被一个女人侮辱,这些人中有多半是不能忍受的。
很多人被一激就忘记了他们可能不是这女子对手的现实。
“你这臭丫头哪里来得,竟敢管起爷爷的事了。”
“是呀,就你这女子家好好呆着,竟还舞刀弄枪,不怕嫁不出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哄笑声,不知为何,这女子的出现竟能让方才还争得你死我活的两批人不约而同的对付她。
“考试在即,不多念点书,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女娃,这算什么举人。”老人念叨着从马车前走过,声音却飘进车中,崇溪的耳中。
“贺敬,将这些人的名字一一列出,即便是榜上有名也不可让他们担任要职。”崇溪一甩手,再次吩咐左右,暗卫车夫驾车朝帝宮缓缓行进。
北卫的儿郎竟还不如一女子,崇溪的心思越发沉重。
而这方,女子挑眉而立,面对足有二十多的男子却面不改色。
“你们读的是什么书,国家社稷岂在你们眼中莫非只是儿戏!”
对于一群迂腐酸儒之辈,最大的侮辱莫过于来自于女人的蔑视。
很多人被这么一激,便忍不住破口大骂,但是他们骂人的话并不是市井之人的“粗鲁”。
“呜呼!国之社稷若重用汝,当是国之不幸。”
在他们眼里,若连女子都可以参政,这个国家便是走到了尽头。
“那我便当个官给你瞧瞧,是我能守住一方疆土,还是你们能振兴我北卫。”女子也不作多留,拔起剑,在几道恐惧的眼神下狠狠插入剑鞘,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这几人。
她转身而走,扔下一句话:“身为男人,却胆比鼠小,当真是国之幸么?”
也不管这几人脸上的表情,她悠然离开,只是忽视了一道自始至终不曾离开过她的视线。
第七十六章 相府门前凭嚣张()
闹事人群散,自然也没有了热闹可看,街头人群也渐渐疏散。
不知谁喊了一句:“啊,下雨了。”
今年的秋雨来得有些迟,不过这也似乎是老天在清扫这一场污浊。
秦洛久久地站立在细雨中,任凭小厮怎么喊,他仿若未闻。
“二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雨越下越大了。”小厮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大胆放肆的姑娘,怎么就上了他们少爷的心呢。
直到姑娘早已消失不见,秦洛似乎还身处梦境。
“回去吧。”毫意湿透了的衣服,秦洛的心境忽然变得开阔,似乎见到了人间美景。
可小厮们当然不这么想,若仔细看去,这些虽为下人,可却没有做下人的自觉,脸色表情或嘲讽,或讥笑,甚至不加以掩饰。
可见秦二少爷在秦家的确是没什么地位。
唯有他身边的一人,脸上唯有恭敬。
若仔细看去,秦洛虽带了六人,可只有一个小厮紧跟着秦二少,其余的似乎大家商量好了般,距离他五步之远。这不知是秦二公子的吩咐抑或是下人们公然的不尊。
不过路人也不会无聊到去观察,毕竟秦姓已经成百姓禁止谈论的话题,秦也已经成了一批有志之士的公敌。
“二少爷,奴才听姑娘的口音似乎不是画临城人,”小厮见自家少爷难得对姑娘感兴趣,不由凑上去,“倒是有些像南方人。”
身边小厮这提醒到让秦洛突然想起:“她约莫是岑州一带的人。”
这口音与岑州方言很相似,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考虑的问题,秦洛笑着摇了摇头:“若只是随家人前来的,想必也不会呆太久。”
毕竟殿试从开考到放榜也只有短短数日。
小厮也意,怂恿:“少爷,这怕什么,交给清竹吧。”
当秦洛等人回到秦府,却见几个考生模样的年轻人正要离开,这些人当然没见过秦洛,只是将他当做了与他们拥有相同目的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了一种骄傲的神态,有人迫不及待地问:“这位公子,不知相爷许诺你的是多少?”
“什么?”秦洛不曾了解考生之事,更何况他从不会积极打听父亲秦枫之事,当然也不知道他们与秦丞相有什么勾结。
可那人却以为秦洛要回避,转而变成一阵冷笑:“怎么,莫非你不知道我们相爷一派的规矩?”
“相爷一派?”秦洛露出满脸的讽刺与不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悲伤。
几人对秦洛的无礼甚为愤怒,一个类似大哥的领头人挥退正要驳斥他的人,居高临下俯视秦洛:“小子,识相的将好处的八成交上来。”
“那我要是不交,你能奈我何?”面对挑衅,秦洛向来不予理会,更何况还是来自这些不值一提的人。
那人似乎没料到秦洛会这般淡定,继而开口:“否则哥几个可不会让你等到殿试。”
秦洛觉得好笑:“你们公然与秦相勾结,这就不怕被皇上知道?”
话音落,却引来一阵哄堂之笑:“哈哈哈。。。。。。”
就像听到了很搞笑的笑话,这几人也像是看笑话似地看着秦洛:“你觉得皇上会管秦相爷的事?”
“就是,皇上管好自己的尿布就行了。”
“对呀,秦相就是我们北卫的王,那什么皇上,还不如呆在宫里不要出来得了。。。。。。”
不过这个人的话却是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被秦洛的眼神吓到而无法开口。
秦洛怎么会不明白自家父亲如今的地位,只是功高尤会震主,他这种明面上手握重权,可实际上早已走在覆灭的黎明,对这些人的行为他不再斥责,转而只是嗤之以鼻。
“不过一群讨食的狗罢了。”他甩手正要走,却被为首的一人拉住。
“小子,你是不是得了好处想独吞?”
人总是会如此,在利益面前多数人只会看向利益,这种趋利性不可避免,可却让秦洛觉得作呕。
随着这人的起头,后面的人越来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相爷许诺过,只要做到他的要求,他们的功名利禄话下,那么这小子又得到了什么好处,能让相爷单独召见。
越是往深处想,这群人越是觉得秦洛此人必是通过某种渠道给相爷带来了十分有用的东西,既然这小子敢独身面对他们,那他们这群兄弟又怎能放过到嘴的肥肉?
在此之前,秦洛根本不打算去理会这一群人,只是眼睁睁看着到了剑拔弩张,甚至已经有人从不知何处寻的木棍时,他唤过小厮清竹。
“这是谁给了你们胆子,知道这位是谁吗?”清竹知道二少爷一向不喜用秦府二少的身份,可事已至此,他只得。。。。。。
然而没等他说完,秦洛却脸色一沉:“我什么都不是,但我保证,你们今日在此放肆,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