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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现在就回一趟画临,将此事告知我师父七老。”归梧最终做了决定。
画临二字再现,却让云笺觉得恍如隔世,归梧说话时也看着云笺,眼神在说话,似在询问是否与他一起回。
云笺脚下有些踉跄,猛然想起当初离开画临的原因,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选择。出来这么久,她也想家,想爹爹,还有那个说着要娶她的溪哥哥,奈何发生了这么多事,而她自然的屏蔽了来自画临的消息,只是她不去想却并不代表事情不存在,归梧的轻轻一提便牵扯起许多愁绪,她的几乎都在画临。
每个人都发现了云笺的恍惚,只是子漓最为心焦。
他们好不容易才相遇,若她一回画临,又不知何年才能见到,即便他有心也无法时刻驻扎画临。
“枞林的瘟疫基本已被控制,我看眼下也不再需要我们,几位好不容易才来一趟岑州,不如随我们回琳琅阁坐坐如何?”韩初月见状,却也不由为好友考虑。
子漓的心事他最清楚,可他们之间不只是隔着身份的差距,更是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那埋藏在子漓灵魂深处的仇恨并不是一个两个叶云笺就能淡化的。
“顺便,我也可以处理林公子的事情。”韩初月又看了眼一旁默默不语的林孝靖。
提到他,林孝靖再不管潜伏的哀恸,满心希望地望着韩初月,双眼充满了感激。
归梧阅人不多,可也不少,只消一眼便看清了连云笺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当即打散了内心的不适,只是温和地说道:“既然归云不愿,我会替你将平安带给叶大人,只是。。。。。。”
他复又看了眼子漓,说:“有些事情并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若是你觉得走投无路时,此物可以联系到我。”
就像预感到了什么事,归梧将一枚刻着复杂花纹的传声丹药交给云笺:“将它揉碎了扔在有水的地方,就是相隔千里,我也能感觉到。”
也不待云笺有所回应,归梧将此物塞到她手中,随即便出了门。
枞林镇的瘟疫在百姓的众志成城中被控制,并感染区域逐渐减小,也在那天过后,云笺等人再也没有见过那一群人。
此时,失踪的孩童随着河流慢慢冲下下游,在枞林百姓治理河道时被发现,一时间整个悲痛交加,只是这些孩子早已被浸泡得浮肿发白,已经看不出面容,官府也只能凭着衣着来判断是谁家失踪的孩子。
云笺见到方知遥是在三日过后的中午,他从人群中慌张跑来,云笺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不是记忆,而是感觉,就像当年的方楚岚,容貌并非出众,可就是身上那股子气质,那是独属于军人的沧桑与浑厚,方太守把关岑州,以一州之力遮去乾国的虎视眈眈。
方知遥却并不知云笺,他是来寻秦洛的。
“属下参见二公子。”
秦洛名为秦家二公子,但并不受秦枫器重,所以他随军而来也没有军衔,众人也只是以二公子相称。
不过他并意,显然他最为的是方知遥的到来。
“太守大人里面请,”他将方太守引入临云居大厅,“可是那边出了事?”
枞林瘟疫肆虐也不见得那边派人相助,秦枫虽居岑州中心,可联想到秦阳之事,秦洛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凉意。
方知遥并不知晓秦阳之事,他只知道现下乾军虎视眈眈,可秦将军却退居岑州中心,一路悠闲。
“微臣在枞林边境留有暗守,昨日来报敌军有动作。”
他本将此事告知秦将军,奈何将军非但毫无动作反而着人监视他的举动,无奈之下,他只能巧妙脱身前来寻秦洛。
他不知道秦枫有什么计谋,只是人微言轻,一个小小的太守无力对抗振国将军。
“不知此次乾国带兵之人是何人。”林孝靖熟读史书,对乾国的朝堂之势也略有了解,只是父亲的告诫让他一再掩埋。
“姚蕖。”
秦洛的话音刚落,子漓却有些动容,初月抢先一步:“既然是他,我去便可。”
子漓却拦住:“姚蕖此人侠肝义胆,在乾国也是颇有威望,乾皇既然派他前来,多日来只是在边境驻扎却并非打仗,我想他们多半并非冲着岑州这块地来的。”
可一国举兵驻扎边境,不是打仗又图的是什么?
第六十章 天上明珠落凡尘()
第一次见到姚蕖,云笺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桀骜不驯。
一身泛着银光的铠甲戎装勃然英姿,风轻扬起带了些微尘土的青丝,泛着黝黑的双颊上满带精神,黑夜星辰般的眼眸深不见底,似乎这个世界也无法融入其中。
他策马而行,向他们走来,就像一颗嵌在人间的明珠,然而眼里并没有容下这个世间,仿佛他们也只是沧海中一粟。
“好久不见。”子漓在骏马前站定。
云笺却久久打量起这匹马,通体雪白的身影悠然而至,就像上天赐予大地的一抹纯净,起初看它飞奔,似要翱翔于天,慢慢的,它减缓了速度,最后停在他们面前。
好一匹通透的马,感慨之余,云笺却对马上这位将军生出好奇感。
都说好马会择主,这样的马选的又是怎样的一位主人呢?
这位叫姚蕖的将军翻身下马,看似桀骜不驯的他对子漓却出奇的友好,而令云笺惊讶的是,他竟然十分的憨厚。
“我在边境驻扎了半个月,你总算还记得我这兄弟。”
云笺一惊,他与子漓竟是兄弟?
子漓莫测一笑:“若非枞林瘟疫,我又恰好。。。。。。又怎么会疏离你这老友呢。”
难怪她要跟来时子漓却没有阻拦,以往她要往危险之地走一步,他都会看紧了,原来两人竟是好友。
注意到子漓身边还跟着一位小哥,姚蕖忙问:“这位是?”
子漓下意识地将云笺拉倒身边:“家弟子云。”
又对云笺道:“这是乾国三军统帅姚蕖姚元帅。”
常年行军作战他拥有着异于常人的观察力,他只需稍稍观察一眼又怎不知正是女儿曼妙时。
乾国的军队见到子漓似乎都不好奇,反而给了云笺一种总算来了的感觉,只是会好奇地多看两眼云笺。
姚蕖元帅的营帐简洁干净,三人刚入营帐,却见一侍卫带了一名女子过来。
“刚才多有不便,这位姑娘想来与子漓关系匪浅,我这儿唯有火头营中有一位姑娘,你大可放心,我这儿安全的很。”
子漓并不多言,然而云笺却感觉到他仍有一丝不安,不由安心一笑:“还是元帅考虑的周到,小女云笺,是子漓的。。。。。。朋友,也是怕不方便才着了男装,还请元帅无怪。”
姚蕖哈哈一笑,他从不会计较此间得失。
“子漓放心吧,我就在外面,借这个机会看看乾国的风貌。”她是真的对这个国家好奇。
也是云笺的淡然冷静,处事的不急不燥让子漓放心,待云笺随侍女出帐,姚蕖却收敛了漫无的嬉笑,憨厚的表情变得尖锐。
“那边传来的消息可靠吗?”
子漓从袖袋中掏出一封信:“我想差不了多少,我在画临安排的人很隐秘,应该不会出错,崇央已经时日无多,大概就会在这几天。”
“这便好,”姚蕖有些激动,“崇溪这小子成不了气候,你若是要。。。。。。我可以助你。”
“不,”子漓摇头,“姚蕖,我知你为我好,只是我不想以这种方式来昭告这场罪行,毕竟崇家一大半的势力都落入那狗贼手里。”
姚蕖冷哼:“秦枫这老贼,他想与我做交易,恐怕还没想过我与你慕家的交情。”
云笺想着营帐中的两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结束,索性跟着侍女四处溜达,而乾国的士兵也十分有礼,或许是这位侍女在军中威望颇高,总之她并没有感受到来自军队的肃杀和萧瑟。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居然没想到子漓先生会带一个姑娘来。”侍女眼里满满的都是羡慕。
云笺虽只是淡淡的笑,心里却泛起一丝自己也不明白的意味:“怎么,他经常来吗?”
“是啊,”侍女的笑容很明朗,“他和我们元帅是好朋友,特别铁的那种,可你也看到这两人的性子南辕北辙,我们元帅就是一木头,可子漓先生就像一柄冲锋的枪,怎么可能合得来么?”
许是侍女明朗的笑容感染了云笺,她甩开了心里的不适,与她闲谈:“我叫叶云笺,其实我和子漓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你呢,看大家对你这么恭敬,我可不相信你只是火头营的一个侍女。”
侍女哈哈一笑,从路过的士兵那处取来一袋烈酒:“我叫浅夏,不瞒你说,我呢就是火头营的侍女,不过是我自己跑来当的,以前元帅不允许女人当兵,可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女人就要被轻视呢?”
“是啊,女孩儿也能成为镇守一方的将军。”云笺又回忆起潇洒好爽的方楚岚。
一见自己扯远了,侍女浅夏忙歉意地笑了笑:“云笺,你长得真好看,难怪子漓先生会喜欢你,我要是能和你一样,是不是元帅也能看上我了呢?”
子漓喜欢她。
云笺知道子漓与她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牵绊,尤其来了枞林后,两人之间产生了未有的情愫,只是喜欢么,莫非这种就是喜欢?
她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正在发生,可从未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子漓喜欢她,乍一听浅夏的话,云笺似乎心跳顿了一顿。
“你可别忙着脸红,”浅夏一看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也为她开心,“若是喜欢就抓紧他,不然像子漓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可会招很多女孩子,到时候可别让人给抢了。”
云笺心道,我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怎么就跳到这一步了。
想起浅夏能大声地宣告自己所喜之人,便不觉得羡慕:“浅夏,你这么喜欢元帅,他知道吗?”
浅夏点头:“当然,虽然我只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