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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这样。”
“那么,”申科长突然抬头,他双目利剑般直戳许岩的眼睛:“许岩同学,你又是怎么认出那歹徒来的?那么多的在场群众,那么多的警察都没能把他给认出来,偏偏是你把他给认出来了,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他就是凶手呢?”
对申科长的这个问题,许岩并无丝毫迟疑因为在原先的设想中,许岩已料想到了,这是警方最有可能问起的问题,所以,许岩对这个问题还是颇有准备的。
他镇定地回答道:“申科长,因为我本来就是从三楼下来的,在三楼那边,凶手杀人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恐慌,很多人在叫嚷,在逃跑。这时候,我听到那边有人在骚动,也过去看了下,远远也看到了凶手的模样……但看得不是很清晰,当时就那么一眼,我就跟着人群一起逃下去了。这样,在一楼再见到他时候,我就认出他来了。恰好那么多警察在身边,我就赶紧报告警察,没想到……唉!”
申科长挑下眉:“三楼你就那么远远看了一眼,然后你在一楼见到了他,马上又能认出那凶手来了?”
“当然不是马上了。那凶手换了衣裳,我当时也只是觉得这家伙有点异样,看着好像有点面熟,但还不敢确定。直到他走了几步,快出门时候,我才终于认出了他来。”
看着两个警察好像有点将信将疑的样子,许岩又添了一句:“还有一个原因,我看到那歹徒裤子上好像有点溅上去的血迹,当时看着有点深颜色,我看着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也是我能认出那歹徒的一个原因吧。”
申科长和徐警官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种感觉,在这个关键问题上,许岩的回答有点不尽不实,但他们又没办法找到许岩到底说的哪不对劲这种感觉真是让人郁闷啊。
申科长又把记录翻着看了一遍,问他的同伴:“老徐,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徐警官睥睨着许岩,他的声音有点冷:“许岩,你在跟歹徒打斗时候,那歹徒拿着刀子,你用什么武器跟他对打?空手,还是持械?”
许岩心神一震,他装作满不在乎的神态来:“徐警官,对付那么个小毛贼,我空手对付他就绰绰有余了,哪还需要什么武器?这种小贼,我让他一只手都没问题啦!”
徐警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岩,语气严肃:“你确定你是空手?”
说真的,许岩就怕对方用这种认真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个嘛……我觉得以我的身手,空手对付那家伙就绰绰有余了,但那时候身边恰好有把工艺剑,这个……我不用也不是白不用了,就顺手拿过来招架了下……其实也没用什么,我连剑輎都没拔出,就那么挡了一下而已,关键的还是我的身手厉害啦!”
许岩说着,一边在心里回想着刘洋吹牛皮的时候的神情,努力模仿着胖子那令人神憎鬼厌的嘴脸,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面前的两个安全局警察给骗过了呃,好像效果不大,徐警官依然在严肃地盯着他,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轻蔑,却是继续追问道:“那,你跟那歹徒打斗,最后是谁赢了?”
“徐警官,我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很没必要的那肯定是我赢了,难道你对此还有疑惑吗?”
徐警官严肃地问:“为什么说是你赢了呢?”
“因为那歹徒逃跑了啊!”
徐警官一窒,他又问:“那,你觉得,那歹徒为什么要逃跑呢?”
许岩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徐警官:“为什么那歹徒要逃跑?徐警官,您问的这不是废话来着吗?因为我打赢了,他自然就要逃跑了。”
为什么说打赢了因为歹徒逃跑了,自然证明我赢了;为什么歹徒会逃跑因为我打赢了,他自然就逃跑了;
对许岩这样神一般的自圆其说回答,两位警官实在不知如何再问了
第六十五节 告辞()
两名国安警察低声商议了一下,然后,申警官问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许岩,你拿来跟歹徒打斗的那把工艺剑呢?能拿来给我们看看吗?”
许岩摆摆手:“那天打斗时,我拿来跟那歹徒打架的时候,好像把它给弄坏了剑身和剑柄的链接地方松掉了。后来,我们回去的路上,我顺手就把它给丢了。”
“丢了?丢哪里了?”
“这个……我想想啊,好像是丢在路边的一个垃圾桶边上了,不知让人捡走了吗。”
申科长摇头,他阖上了笔记本,望向自己的同事,问道:“老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徐警官摇头:“没有了,就这样吧。”
其实,两位国安警官过来,倒也不是怀疑许岩什么,他们就是想查明这个事情:那些本来只是普通老百姓的平常人,为什么突然变成出丧失理智的凶残野兽,不惧枪击,力大无穷,狂暴凶残?
为什么在其他的案件中,那些疯子敢肆无忌惮地冲击警察、武警,但在这个案件中,他却在一个看似废材的宅男大学生面前退却、逃跑了?
那疯子有什么理由害怕许岩?
或者说,在许岩身上,存在什么东西是令那些疯子害怕的?
调查组本来怀疑,许岩具有某种超乎常人的能力或者是许岩练有什么神奇的功法、或者许岩的体质比较特别两名国安警只是为了弄清楚这个,才到许岩家里来调查的。
说白了,这其实也是没出路的时候乱找出路了,近乎病急乱投医了。
中央对最近一系列的癫狂杀人案十分重视,认为这是影响社会安定、危及国家安全的重大危机事件,很有可能是国外敌对势力对我国进行的生化攻击前兆。现在,由军方情报部门牵头组建的调查组已经开始进行调查,但进展却不大在对病毒本身的提取和研究上,研究陷入了停滞。
现在,调查组只能寄希望于对一些外围线索的追查了像这次对许岩的拜访,只是调查组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摸排的上千条线索的其中之一而已,并不是很重要。
但出于认真负责的态度,调查组还是做好了认真准备,为了查证许岩的身手,他们还特意派了一个练有内功的国安警官过来,就是为了亲自查验一下许岩的身手但归根到底,这终归还只是一般的摸排了解而已,不会很深入。
到目前为止,调查的结果已很让两名警官失望了,这名吓走疯子的年青大学生看起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宅男来着,他没练过内功,也不懂武术,看他的体格和身形,就是那种跑上两百米就要喘得半死的废物宅男,除了泡妞和玩电脑游戏以外一无是处真想不通,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把那狂暴的疯子给打跑的?
当然,许岩那满嘴跑火车的胡吹,说自己是什么武艺高强身手了得才把那凶手打跑,这些话,两位国安警很自然而然地就在脑子里过虑掉了。
好在,对这个结果,他们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了线索摸排,这种事本来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排查几百条线索,其中能有一两条有用的就不错了。两名警官商量了下,还是申科长先站了起来,对许岩微微颌首:“行,那我们今天就先聊到这里了,谢谢许岩同学你的配合和支持,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朱佑香还在房间里躲着呢,许岩当然是恨不得眼前的这两个家伙立即消失滚蛋才好。他堆出一脸的假笑,假惺惺地说:“二位慢走啊,有空来玩啊!”
申科长本来都快要出门了,听了许岩这话,他停住了脚步笑吟吟地望着许岩:“呵呵,许岩同学这么说,那我们就真的常过来找你的啊!”
看到许岩脸上陡然变色,两名国安警都是呵呵地笑出声来。
“开玩笑的。许岩同学你也不用怕,我们干这行的虽然让人烦,但也不至于讨厌成这样吧?”申科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许岩:“呃,这是我的名片,关于这案子,许岩同学若是想起些什么跟案件有关系的线索,随时可以联系我的。”
许岩接过了名片,随手把它揣进口袋里,应付道:“好的,好的!我一定通知你。”
看出许岩明显是在敷衍了,申科长正视着许岩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许岩同学,你碰到的这案子呃,因为保密的原因,有些东西我不能跟你说得太多。但你要知道,这个案子十分重要,不但关系我们国家的安全稳定,也关系到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危。
无论你有什么线索,或者你知道些什么情况,请你千万不要隐瞒,尽快通知我们。要知道,你若是把解决案件的线索给隐瞒下来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要白白丧命了。”
许岩低下头,不敢与申科长的目光正视。他把二人送出门口,飞快地关上了房门,大口地喘气:“呼!终于把这两个瘟神给送走了。”
在如释重负的同时,许岩也有点怅然不得不说,申科长在临走之前说的那番话,对许岩还是有不少影响的。
他琢磨着:难道说,这种乱杀人的疯子,并非只发生在锦城一个地方,而是在全国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吗?
嗯,应该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申科长说这个案子关系到国家安全,那就没办法解释了。一桩普通的凶杀案,虽然死的人多了些,但怎么也提不到“关系国家安全”的地步,也不该由国安局来调查问话,刑案是归公安管的这点常识,许岩还是有的。
从口袋里摸出了申科长的名片,许岩看了又看,只觉得这张薄薄的名片热得烫手。
“要知道,你若是把解决案件的线索给隐瞒下来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要白白丧命了。”
想到申科长那最后一句话,许岩不禁犹豫,一时间,他真有点冲动,想出去叫住国安局的两名干警,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
但旋即,他又苦笑,情知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自己要跟他们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