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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现在电视上正在播什么?我听不懂日语,你帮我翻译下!”
南宫熏子一愣,她抬头望着远处的大屏幕:“……这是东京都警视厅的通缉令,警方要求通缉并悬赏一名国籍不明的亚裔男子,就是照片上的那位男子……东京警方提示民众,这名男子是十分危险的人物,是六町区特大杀人案的重大嫌疑犯。东京都警方提醒市民,这位男子极端危险,很可能随身携带杀伤性武器,他涉嫌牵涉到多宗重大命案中,受害者包括多名警官。遇到他的市民,请不要惊动和激怒他,而要立即拨打报警电话,东京都警视厅为此成立了特别搜查本部,报警电话是……”
这个新闻并不长,很快就结束了,电视转向东京都的其他新闻。许岩却依然伫立在原地,呆呆地思考着。
方才放出照片的时候,他已经认出来了,那被日本警方通缉的男子就是贺德强,来自大明世界的锦衣卫,邪宗修罗道的邪派修炼者。
在黑幕中与贺德强相遇时候,许岩就觉得,像贺德强这样的人物,他不可能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消失在人类世界里的,很快,当初的预感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
“南宫小姐,刚刚新闻里说的,六町区的特大杀人案是什么回事?我一直在军营里,不留意最近的新闻。”
南宫熏子本身就是媒体主持人,对时事新闻是最为敏感的。听到许岩的问题,她从身上摸出了手机,很快查出了新闻:“许一佐,六町区凶案,这是最近最轰动的新闻了。三天前的晚上,几名路人路过六町区一家营业中的咖啡馆时候,听到里面传来了异样的叫嚷声,仿佛有人在里面喊救命,还有很可怕的惨叫声。
不少人聚在那家咖啡屋外围观,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大概十分钟后,附近警署的五名警官抵达现场,他们进了那家咖啡屋,大家都以为,事件会就此结束了,警官们很快会把扰乱秩序的犯人给带出来。但谁都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许岩自然是不可能是意外的人,他可是太清脆了:贺德强不可能是那种见了警察就束手就擒的守法公民。他问道:“那五名警官,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南宫熏子敬佩地望着他:“许一佐,您料事如神!是的,正如您预料的那样,很快,有人听到里面传来了枪声和叱骂、打斗的声音,然后,有人走出了咖啡屋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古怪男子。当着众多旁观者的面,他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现场,没人敢阻挠他。
直到第二批警察接到报告赶来,才发现那咖啡屋里早已变成了人间地狱现场就发现死者近四十二人,大都是咖啡屋里的顾客、服务生和厨师,另外还包括五名出勤的警官,无人生还。
警方十分震惊,当晚就展开了大追捕行动,出动数百警力在案发周边地域展开搜查。但令人震惊的是,纵然在警方高强度的缉捕压力下,那凶手依然没有停止犯案行动。当晚,在强大的警方压力下,凶手却在六町区连续作案五起,受害者共五十多人,甚至包括了三名搜查的巡警……最终,警方还是没能把凶手给抓获。”
南宫熏子把网路上的新闻给简单地读了一遍,看着许岩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有点好奇地问道:“目前警方公开的资料就是这些了。许一佐,不过是一桩恶性刑事案件罢了,您这么关心此事,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普通的刑事案件?
许岩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想日本人还没意识到,搞不好这贺德强会是个比箱根天灾更大的祸害。
“我看电视上的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感觉很面熟,所以停下多看了几眼。”
“哎呀!”南宫熏子吃惊地捂着嘴:“许一佐,难道您曾见过那凶手?太可怕了,他啊可是个危险人物啊!”
她突然醒悟过来,笑道:“啊,失礼了!倘若是旁人,那确实是非常危险的事,但您可不是一般人,您是超人战士许一佐啊。倘若凶手敢对您出手的话,那倒霉的肯定是他啊!”
许岩心想那可未必,他摇头笑笑,和南宫熏子一起走进了饭店。门口的迎宾领着俩人进去,来到了一间靠窗户的私人包厢。包厢不大,但桌面上摆着素雅的插花花瓶,墙壁也是素色,蛮精致的,典型的日式风格,跟外面的浓烈艳俗浑然不是一个风格。
俩人坐下以后,菜肴很快便上来了。
看到端上来的菜盘,许岩心下还真有点失望:先前南宫熏子说得那么诚恳,说得这份上了,按中国人的习俗,这顿饭那是一定得非常隆重的,就算没个满汉全席也得来个四盘八碗,不把海龙王清蒸上桌都算是不够诚意了救命之恩嘛,哪能这么随便打发!
但看现在,上的都是些什么菜啊:青椒肉丝、麻婆豆腐、什锦炒饭、炒荞麦面、回锅肉,还有几个碟子的寿司和拉面这就是店里最出名的招牌菜“中华料理”了!
这时候,南宫熏子还热情地问道:“许一佐,这都是店里的招牌料理,听说您是蜀川人,这正是您家乡的菜肴,不知道是否合您的口味?”
许岩盯着南宫熏子足足看了五秒钟,然后又低头看着满桌子的红红绿绿他真是哭笑不得:这还真是典型的日本人作风啊!
或许,这就是中日两国的文化差异了:在中国,酒席的丰盛程度却往往暗示了主人对客人的重视和热情程度;而在日本,菜肴就是菜肴,够吃就是了,没别的意思。南宫熏子或许认为,既然是两个人吃饭,那就点够俩个人的分量就行了。
看着对方这么热情,许岩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不错,真是不错,来日本这么久,好久没吃过口味正宗的家乡菜了!”
看到许岩说满意,南宫熏子高兴得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许一佐,太高兴您能喜欢了!请您不必拘束,尽情享用吧!”
虽然桌子上大盘小盘摆得满满的,虽然看着赏心悦目,但能吃的只有盘子中间的那么一小撮,那分量和味道还不如顾问团的食堂呢许岩吃得咬牙切齿,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答应日本人的饭局了!
吃着饭,许岩心里还是琢磨着刚刚贺德强的那条新闻。
刚刚听新闻的时候,许岩已注意到一件事:警方的通缉令里,并没有提到贺德强是残疾人,也没提到他缺了一只手。
警方既然能拍下贺德强的清晰照片,也有不少见过贺德强的目击证人,他们应该不会放过这么明显的特征吧?
也就是说,贺德强的手,已经重新长回来了?
许岩想着,不禁摇摇头:被砍断了手,短短几天就能长回来,这事有点匪夷所思了,不过也不是不可能:白鹿书院的记录里,就有不少邪派修士的记载,说他们拥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邪门法门,能吸取他人元气来滋补自己,甚至断肢重生。
刚才看新闻的时候,许岩便有个强烈的预感:人海茫茫中,自己与贺德强,迟早还会相遇的。这不是臆测,而是一个筑基期修士的清晰预感上次自己斩下了贺德强一只手,结下的因果必然会有个了结。
下次,当再次相遇时候,还会有一场殊死厮杀在等着自己。
修者厮杀,大家的战斗经验、临战机变和心理素质都会起很大作用。在这方面,贺德强这种杀人如麻的邪宗长老肯定要比自己强得多了。
自己要想稳操胜券,恐怕还是得在修为上碾压对方,唯一的途径,只有尽快提升到金丹级了想到这里,许岩不禁苦笑:要结金丹,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筑基之前,自己的晋升都是靠斩杀魔物来积累灵气,灵气积储一满,自己就自然而然地突破了境界,非常顺畅。
但这次,许岩却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一样了:这趟的箱根之行,许岩斩杀魔物无数,经脉和丹田内积储的灵气早已饱满,对在筑基期的修炼者而言,自己早已达到了尽头了。但,下一步要如何修炼,如何靠着这充沛的灵气将自己晋升至金丹,许岩却是毫无头绪。
“结金丹”,这是修行者从“人”到“仙”的关键转变,也是修行道上“鲤鱼跃龙门”的关键一步,这一步到底该如何才能迈出?
为了解答这个问题,许岩翻遍了朱佑香留下的各种典籍。他发现,在这个问题上,各家各派的说法大相径庭,甚至完全自相矛盾:有的门派认为这需要修炼者的“机缘”,不可强求;有门派则认为这需要修炼者“开悟”,需闭关苦修悟道;有的门派却认为这是因为修为者功力不足的原因,只要拼命修炼,修为足够了,突破也就水到渠成了;有门派则认为要结成金丹,功力并不是问题,关键还是要修炼者“为天地证心”各种说法纷扰,许岩反倒不知该听谁的了。
作为修道界的大宗派,许岩的师门对这个问题也有自己的见解,圣剑门的创始者白鹿先生做过专门阐述,但问题是,这位大宗师修为固然是高超绝伦,但作为老师,他实在是很不负责任,要求弟子们“明心证道”,又要大家“心外无剑,剑外无心”这些玄而又玄的句子,许岩连看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说该如何照着修炼了,气得他痛骂老家伙忒不爽快,吊人胃口!
生气了好几天,后来,许岩终于也想明白了:所谓“假经万卷书,真经一句话”,如何从筑基突破到金丹,这肯定是各门各派内最核心的机密,师徒之间历代口口相传的真传秘诀。这种核心机密,肯定不可能随便公开写在书上的。能写在书上的,估计都是一些故弄玄虚的噱头而已,不会是真正的秘诀。自己认识朱佑香的时候,她也不过是筑基中期而已,估计她还没机会能获得真传呢。她留下的书自然也不会有这方面的内容了,自己再怎么翻看,估计都是白费劲了……
这时候,许岩才注意到,自己在想事情的时候,南宫熏子不知何时也停下了吃饭,她在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