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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像以前一样,给这顽冥不化的嫌疑犯上些“硬手段”,但这时候,许岩开口了,他平静地问道:“张南,你的军官证编号是多少?你能背得出来吗?”
听到许岩的问题,张南一愣,李徽也是愣住了许处长在这时候突然问起对方的军官证编号,这是要干什么呢?这跟案情有什么关系吗?
张南认真地背出了一个七位数字。在他背诵的时候,许岩一直认真地观察着他的眼神,观察着他的脸部表情最细微的变化。张南答完以后,许岩随手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他的答案,立即追问了第二个问题:“张南,你家里有几口人?都有些什么人?”
“我家有四口人,有我爸妈、我还有我的弟弟,一共四口人。”
“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我的父亲叫张超华,我的母亲叫赖国英。”
“他们在哪里工作?”
“啊,他们都在赣州工作,我爸爸是在市里面的职业技术学校的老师,我妈也是在这个学校当老师。”
“他们多大年纪了?”
“他们?哦,您说的是我爸妈吗?我爸爸五十一,我妈妈四十七岁。”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干什么?”
“我弟弟叫张新,现在读高三,在赣州第二中学就读……这位警官,您问这些干什么呢?我的事情,跟我的家人没什么关系吧?”
“嗯。”许岩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他头也不抬,简单地答道:“确实没什么关系……你哪年入伍的?”
“我在10年通过高考考进军校的,我们学校是部队现役编制,入学的同时就是已经入伍了……”
“张南,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还没有交女朋友,部队里也不同意我们跟驻地的女孩子谈恋爱……警官,你问这些干什么呢?”
许岩这样乱七八糟地乱问了一通,不但张南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就是李徽警官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甚至,李徽已经在暗暗猜想,该不会是这位许处长真的一点审讯经验都没有,在乱问一通吧?如果这样的话,那就真的丢脸了!
不过面子上。李徽还是得维护许岩的威信的,他凑到许岩耳边小声说:“许处长,您问得很详细,一直给他施加压力。这很好!我觉得,相关情形也了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咱们该进入案情了吧?”
许岩点头:“也好,该核实的也差不多了张南。你自己说一下吧,在案发之前,你在干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啊?”
“哼,你好好想想,说详细一点!”许岩努力想让自己显得威严一点,但无奈,他的年纪实在太小,气质实在太嫩了,在旁人看来,他的严肃就变成了装腔作势。
张南迟疑地说:“刚刚。我们到了这里,我战士就一直留在车上待命。后来,李连长通知我们下车,在树林周边进行警戒,我就领着排里的战士在指定的地点布防。按照我们连长的要求,我们排要负责校道和校道两边约莫五十米以内范围的警戒和防护。当时,我安排一班和三班在校道的左右两侧,大概相隔五米左右站立设岗;然后,我安排二班在校道上设卡警戒,安排六名战士在校道的石碑旁边设置固定岗。另外还安排六名战士在校道上充当游动巡查,免得被外人擅闯封锁区现场。”
“那么,警戒的时候,张排长。你在哪里?”
“当时,我和二班的班长一起,带着固定岗的战士警戒呃,二班班长陆大山可以帮我证明的,我和他还有几个战士一直都在那。”
“警戒?”许岩有点诧异,他问道:“张排长。当时,你和二班班长和其他战士之间,离得多远?你们看得到彼此吗?”
张南的回答是肯定的:“当然看得到!因为那时候道上根本没人,我们也是放松了警惕,二班班长陆大山还有几个战士和我,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和抽烟,我们之间离得很近,就跟我和两位警官离得差不多吧,肯定看得到彼此的。”
“张排长,你自始至终都是和他们在一起吗?”
张南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当然的,我是带班的排长,肯定要在最关键最重要的岗位上……按照部署,我们排最重要的警戒点就是校道上的哨卡了。”
听到这个回答,许岩微微蹙眉,他沉声问道:“张排长,你能确定吗?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离开过你的战士们?”
“呃,当然”这时候,张南脸色一变,他说道:“警官,我想到了,我好像离开过警戒圈!”
许岩精神一振:“哦?你说!”
“那时候,我和战士们一起聊天和抽烟,后来,烟抽完了,我就走出警戒圈,去停车场拿我的烟……”
说到这里,张南显得有些恍惚,他蹙着眉,眼神很明显地显出迟疑来:“……我去车上拿烟……我去车上拿烟……呃,对,我去车上拿烟……在军车旁边,我碰到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
听到张南碰到了一个女生,许岩精神一振,他沉声喝道:“碰到个女生?她长什么样?”
“那女生的相貌,我还记得的,很年青很漂亮的,她穿着一条浅色的裙子好像是白色的。我记得,我从车里拿烟出来后,我才突然发现那女生的我们的车就停在校道边上,她就在校道上走过来,她穿的该是硬底的高跟鞋,我听到她的鞋底在水泥地上咯咯作响的声响……她就这样朝我走过来,走过来了……”
张南说得断断续续,他紧紧地蹙着眉,一边回忆一边说着,那声音显得颇为恍惚,像是他正在回忆很久远以前的童年往事。
许岩和李徽对视一眼,中年警察唇边露出了冷笑,他对着许岩微微摇头,唇边微微蠕动,那口型却是分明在说两个字:“装的!”
许岩没理会李徽,而是继续追问张南道:“张排长,你看到了一名年轻女子,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听到许岩的询问,张南的表情却是更加迷茫了,他嗫嚅良久,最后哭丧着脸对许岩说道:“警官,接下来的事。我记不得了!”
“记不得了?”许岩挑起了剑眉,他严厉地说:“你好好用心想想!你跟她谈话了吗?你看她眼睛了吗?或者她对你做什么或者说什么了吗?”
张南蹙起眉头想了好一阵,然后,他还是摇头:“警官。我真不记得了!我见到那女子向我走近,我看到她,我就精神恍惚了,好像打了个瞌睡,然后。等我清醒过来以后,我就被一群人压住按倒在草地上,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杀了人,还说我企图行刺中央首长!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我根本没有干啊!”
李徽忍无可忍,他喝道:“张南,你当我们是傻瓜吗?你自己是傻瓜吗?就半个钟头之前发生的事,你现在跟我们说你不记得了?”
“警官,我说的是真话啊!我真的是记不得了!”
张南沮丧地低着头,对于李徽的喝问。他无法回答他也知道,自己的回答确实令人很难相信,任何正常人都会认为自己是说谎了。
但问题是,张南知道,这件事,自己确实并没有说谎啊!
从碰到那神秘的女生之后,自己就完全失去了记忆和意识,那片的记忆一片空白。当自己重新恢复意识时候,自己已莫名其妙地被手铐反剪铐着,绑得结结实实。就在自己身侧不远处,静静地躺着一具仰天平躺着的人体,在那个尸体的下面,已经浸了一大滩的鲜血。而在那个人体的周围。已经围拢了一大群的警察,而那些警察望着自己的眼神里透着毫不掩饰的仇恨倘若不是自己的战友还在身边护着自己,那帮警察早就冲上来对自己拳打脚踢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循规蹈矩的排长张南来说简直跟一场噩梦差不多:有人告诉自己,自己因为开枪杀人被抓起来的,自己杀的还不是一般人。而是锦城市公安局的一名刑警队长,甚至,自己还向负责调查组的中央首长开枪了!
自己被警察恶狠狠地弄进了一辆警车里,不时有些很像领导模样的人走过来向自己问上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然后他们摇头叹息着走了。
然后,自己的营长和教导员都过来了,火爆脾气的赵营长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对自己大吼大骂,喝问自己为什么要干这种事;而陆教导员则是反复问自己,到底是谁让自己这么做的对于张排长来说,地方上的警察冤枉自己,这还能解释得清楚,但连自己单位的领导都认定这件事是自己干的,这就让他不能不绝望了,他连连喊冤。
但对于自己的喊冤,所有人都表示出一副无动于衷甚至是冷笑的样子,这就更让张南心里发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论自己如何认真诚恳地解释,对方总是报以嗤之以鼻或者冷笑不断,根本没人相信自己说的话。现在,在自己所见过的人里面,唯一能耐心来听自己述说整个事件经过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小警察了张南不知道许岩的身份,不过他看许岩那么年轻,估计他连正式警察都不是,多半只是个实习警察罢了。
但到现在为止,能耐心地认真听自己解释的,也只有这个实习小警察了。快淹死的人,哪怕摸到一根稻草都会拼命抓住的,张南哭着向许岩解释道:“这位警官,求求您了,请您一定要帮我查清楚吧,真的不是我开枪杀人的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许岩低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口里“嗯嗯”有声。他在笔记本上写了“夺舍?”,然后,他想了一阵,摇摇头,划掉了那两个字,又在笔记本上写上:“对答流利,拥有正常智商,具备正常记忆和知识,应对表现正常,而且春蝉剑无鸣响该对象很可能已脱离魔物的附体状态,应为本人意识
一种新类型的附体方式,特征为精神控制,暂时控制躯体……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