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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请首长放心，我们坚决按首长的指示做好工作。”
&nb“嗯，就这样！”
&nb刘正先敬礼，汪晴等人回礼。
&nb给汪晴他们围在在中间的马副主任也激动的热泪盈眶，颤抖着手朝刘正先敬礼。
&nb刘正先将军在这个时候还肯替他持公而论，怎不叫他激动？
&nb就在汪晴等人带走了马副主任，刘正先走进了办公厅，所有人都站起来向刘正先敬礼，齐声喊‘首长好’。
&nb刘正先是总长助理，绝对是总部的‘首长’，尤其办公厅在他的领导下工作，他是这些人最尊敬的长官。
&nb“……我不希望马副主任的情况影响到大家的工作，在调查没有结论之前，我也不希望谁在下面议论马副主任这件事，你们要做的就是干好你们的本职工作，明白了吗？”
&nb“明白了。”
&nb“工作吧。”
&nb虽然特情局的人走了，但在场的诸位都还心有余悸呢。
&nb……
&nb特情局，特情处预审室。
&nb汪晴和两位记录工作人员一字排开坐在被调查者马副主任的对面。
&nb“徐某某医疗小组的所有成员都是你敲定亲核实的？”
&nb“是的！”
&nb马副主任现在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是自己敲定这个人选名单出了问题吧。
&nb“许惠茹医生是你敲定并核实进入医疗小组的？”
&nb“是的。”
&nb“在这之前，你认识许惠茹医生吗？”
&nb“是的，我认识她。”
&nb“她在哪里工作？什么职位？这些你都知道吗？”
&nb“我知道，她是西南军区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医术非常高明，是军医大聘请的副教授级讲师……”
&nb“许惠茹医生进徐某某医疗小组是她主动提出的？还是谁向你推荐的？或是你主动邀请她加入的？”
&nb“是……”马副主任略一犹豫，神色间有几分挣扎，然后才接着道：“是别人推荐的。”
&nb“推荐人是谁？”
&nb“是西南军区副政委徐某。”
&nb“你和徐某很熟吗？”
&nb马副主任怔了一下，“是的，很熟，我曾是徐某父亲徐将军的警卫员，后来也与徐某在同一个军院进修过。”
&nb汪晴又问，“你认识徐某的儿子徐某某吗？”
&nb“认识，但不熟，他来京后去我过我家，替他父亲代问好的，捎来一些西南的土特产。”
&nb“徐某某在医院期间，你去看过他吗？”
&nb“是的，去看过，徐副政委也来了，我不去看他儿子，也说不过去。”
&nb记录人员的笔沙沙作响，详实记录两个人的问答。
&nb“徐某某因为什么事进医院，你知情有吗？”
&nb“知道一些，听说是被人打伤的，别的我不清楚。”
&nb“徐某某的特护医疗小组是在绝秘情况下组建的，按理说西南军区副政委徐某是不能得知这个情况的，是你告诉他的吗？”
&nb马副主任的汗下来了。
&nb“是的，是我告诉他的。”
&nb“你知不知道你违反了工作原则？”
&nb“是的，我承认这一点。”
&nb汪晴的脸色仍旧冷酷，望着马副主任一字一顿的道：“这是绝密，你泄露了绝密。”
&nb马副主任的脸上汗珠子更大颗了。
&nb“我……我能不能和汪处长单独谈几句话？”
&nb“这是预审室，你的要求不合适，我不予考虑。”
&nb汪晴站了起来，向两名工作人员吩咐，“暂时休息一下，让马副主任整理整理思绪。”
&nb出来之后，汪晴吩咐外面的人，“带马副主任去临时调查室休息，不得离人。”
&nb马副主任给带到临时调查室，这里是临时受调查人员的休息室，也是暂押室，调查没结束的话，就可能无限期被扣着。
&nb五六分钟后，调查室门开启，戎装飒飒的汪晴进来了。
&nb她摆了摆手，房里陪着马副主任的守卫就出去了，并将门关好。
&nb“有什么单独想说的话，可以在这里和我说。”
&nb汪晴并不是铁面无私不知变通，但怎么变通她也是有底限和原则的，规定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nb马副主任激动万分，虽然从级别上讲，他是大校，比汪晴这个上校高一级，但他自知前途不能和汪晴相比，人家才多大呀？三十都不够吧？已经是上校了，未来光明的不可限量呀，自己呢？三十岁时当少校了吗？
&nb人比人是不能比的，何况汪晴现在主导着他的命运。
&nb人家能给他一个独单聊几句的机会就不得了啊。
&nb“汪处长，我之所以有机会去给徐老将军去当警卫员，还是当然被汪老推荐的，文革时，我还是个小兵，在某临时监所负责警卫工作，当时汪老正在那里，我时常给汪老送饭，就和他熟了……”
&nb汪晴明白了，这是打亲情牌，没想到这位马副主任居然给当年受文革迫害的爷爷送过饭，后来还得他的推荐。
&nb至于家里老一辈人和徐老将军有什么关系，汪晴真不知道。
&nb但此时马副主任这么说，倒不象是胡捏的。
&nb汪晴仍冷冰冰的道：“你说的这些，我都当没有听到，在我执行公务的时候，更不想听到这些话，没有别的要说了吗？”
&nb马副主任露出愕然和苦笑，人家摆明不承认这些，说什么还有用呢？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不外如是，谁叫你倒霉了呢？没想到这一次被徐某人给利用了，这跟头栽的，为了点私情，泄了‘绝密’，我的原则哪去了呀？唉……
&nb“汪处长，不好意思，我没有要说的了。”
&nb半个小时后，马副主任重新坐进预审室。
&nb汪晴和两名记录人员已就位。
&nb“做为国家军队的公职人员，你泄露了绝密，是要受到相关处罚的，当时你没有想过这些吗？”
&nb“我也是为徐某某的生命着想，因为许惠茹拥有精湛的手术刀，事实上不是她在手术过程中说服其它专家按她的方法进行手术，徐某某可能没命了，手术后专家论证这一点时都承认了，所以在医疗小组组建时，我想告诉徐某，最后经由他推荐许医生，我这边就好说话，因为按医疗小组的组建的原则，是要从军医总院301挑人的，许医生不在此列……”
&nb“那就是说，许惠茹医生进入医疗小组是徐某推荐，经你特批的？”
&nb“是这样。”
&nb“那么，你的主管领导知道这件事吗？”
&nb“我向主管领导细述了特批许惠茹医生进入小组的原因，上级领导同意了，毕竟出于人命关天的考虑。”
&nb汪晴点了点头，对两个记录员道：“详实记录。”
&nb“马副主任，泄密就是渎职，这一条，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原因来解释，也无法改变你泄密渎职的错失，你有要说的吗？”
&nb“没有，我承认是我工作中的失误，我愿意承担因此引发的一切后果。”
&nb到了这种时候，马副主任也没选择了，这个责任不承担也不行的。
&nb“徐某某事件很不简单，鉴于你并不知情，你的那些‘人性化’考虑，将来会在给你定处分时一并研究的。”
&nb马副主任有些激动，“感谢组织。”
&nb“也因为徐某某事件的特殊性，我刚才为你向我的上级申请了‘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能提供被我们视为有利的证据，就可以戴罪立功，这对你汇密渎职的处分会有所帮助。”
&nb直到此刻，马副主任才知道之前和汪晴的单独谈话不是没有‘效果’，而是太有效果了，这个面冷心热的女上校知道人情冷暖，至少她肯在她有限的范围内帮助自己一把，这让马副主任无比感动。
&nb“我愿意尽我所能，戴罪立功。”
&nb“很好，下面，我提问，你回答。”
&nb“好的，汪处长。”
&nb马副主任来了精神，只要自己的回答能令对方满意，戴罪立功就不是幻想了。
&nb“你和徐某很熟，也认识许惠茹，你知道他们之间交往有多久了吗？有没有逾越理法的关系？就你所知而言吧，要实话。”
&nb“具体他们认识多久，我不太清楚，但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我记得徐副政委和许惠茹在20年前就有过一张合影，他们之间的更深关系有没有，我不瞎说，但是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有联系，徐某某也认许惠茹为干妈，徐某某入医院抢救，许惠茹是从西南蓉城赶过来的，对他非常关心，另外就是徐某个人的生活，他前妻去世后一直未再娶，也有十几年了吧，我只是听人说徐某和许惠茹关系有些不正常，但我没亲眼见过。”
&nb“你是听谁说的？”
&nb“许惠茹的前夫方大夫，现在就在总医院工作，他们离婚多年了，许惠茹未再嫁人，我和方大夫认识是因就医，方大夫是内科专家，我有些老毛病常找他，一来二去就熟了，有一次他酒后失言，说前妻许惠茹对他的不忠从‘婚前’就开始了。”
&nb汪晴道：“下一个问题，这些年徐某有没有给你送过贵重的礼物？”
&nb“没有，我们之间兄弟相称，不用送贵重礼品，他有些小事要办，我都在能力范围内和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帮他了。”
&nb“其它的你有要说的吗？如果是你主动检举揭发的，视为‘立大功’表现。”
&nb这一下马副主任眼眸一亮，随即垂头，似乎在做思想斗争。
&nb半响之后，他才道：“我知道徐某给某人送过一件古董，据说是明朝时期的珍藏品，市价上百万。”
&nb“某人指的是谁？”
&nb“西南军区司令王英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