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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姚夏盯着电梯上的红色数字,小声嘀咕着。
紧握的手心已然渗出汗来,眼看着保安掏出卡,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开了。姚夏忙跑进去,瞥了眼,随意按了个楼层,迅速按了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保安也已闯入视线,幸运的是,电梯门先保安一步合严,她终是躲过一劫。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按的是16层,而这栋楼共30层。
电梯在16楼停下,姚夏迅速按了关门键。电梯一路上升,在顶层停下来,跑出电梯的同时,她瞥了眼天花板。
楼层高4m,高速电梯12层以上大致速度在1。75m/s,电梯从底层升到顶层只需68。57s,即便所有保安都被她骗去了16层,而后打电话查看监控录像,也拖不过10分钟。
顶楼都是br高层独立办公室,走廊异常安静,姚夏一边跑,一边快速在各办公区域中搜寻薄司寒的身影。然而别说薄司寒,半个人影都没有。
某一刻,她忽地停下脚步,脑海中有个词汇一闪而过――会议室!
电梯间传来叮的一声,厚重的地毯踩不出声音,但空荡且安静的走廊中突然多了讲话的声音,即便再轻,也极易被发觉。
没时间了
而此时,姚夏正站在路口,往左还是往右,一步选错,之前的所有努力就会付之东流。
赌一把!
姚夏转身朝右手边跑去,恰巧此时,走廊尽头的玻璃门被推开,居然是卫斯抱着一堆文件夹走出来。
卫斯下意识地瞥了眼会议室内,扯了扯嘴角,却不失尴尬,“夏夏?你怎么来了?”
姚夏没理他,径直从他身侧跑进去,彼时,会议室里坐满了人,而薄司寒就坐在长桌尽头,垂眸看着手中的文件。
“不好意思,打扰了”姚夏摘下墨镜,双手拄在会议桌上,额头依然渗出汗珠,看向薄司寒的眸光却冰冷至极,“薄先生,我要和你谈谈。”
见是姚夏,会议室中的人都默默盖住了手中的策划案,皆看向薄司寒。
薄司寒不慌不忙地合上手上的文件夹,也遮住了文件的标题――志行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收购方案。
卫斯看了眼薄司寒,凑到姚夏身边,小声耳语道,“夏夏,薄总在开会”
姚夏丝毫不顾及他的话,反而提高了嗓音,“薄先生,我有要事要和你谈!”
“姚夏!”
薄司寒瞥了眼卫斯,后者便沉默下来。随后,他身子向后一靠,抬眸看向姚夏,眸光幽邃如渊,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置可否。
没有薄司寒发话,没人敢动,会议室中的气氛瞬间跌至冰点。
经过昨天不愉快的相见,对于薄司寒是否会给她这个机会,她根本没有把握。但她能确定的是,有些话不当面讲清楚,他们之间就永远悬而未决,至少在她心中,是如此。
保安正在这时赶来,“薄总,是,是她硬闯进来的”
“出去,出去。”卫斯给保安队长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
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明哲保身谁都懂得,保安队长一接收到卫斯的信号,便带着手下迅速撤离了会议室。
在那之后,如坐针毡的br高层们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薄司寒薄唇微启,语气微冷,“散会。”
姚夏暗自松了口气,僵硬的肩膀也放松了些许。
人都走尽后,卫斯最后走出去,并带上了会议室的门。
越接近真相,就越紧张。
姚夏走近些,靠在会议桌上,抽出香烟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却也顺利地点燃了一支烟。
“我给你一支烟的时间解释。”
“客随主便”薄司寒瞥了眼禁烟标示,“这禁烟。”
“禁烟?”姚夏轻笑出声,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这栋楼禁止我进入,我不是好端端站在这?”
薄司寒的眸光中竟透露出些许无奈,“无”
“无理取闹,是吗?”姚夏打断他的话,嘴角一勾,眼底竟已湿润,“我想听这句话很久了。”
只是此时听来,却不是往昔韵味。
薄司寒微怔,眸色渐沉。
姚夏吸了吸鼻子,“但我更想知道,当年我到底怎么你了,你他妈话都不说一句,就把我给甩了?”
“谁说――”
薄司寒站起身,双手拄着桌面,身子微向前倾,两人间的距离便无限贴近,他的眸光在她脸上流连一番,“是我甩了你?”
3。Chapter…3()
他独有的温热气息萦绕在鼻尖,目光却没有丝毫温度,姚夏盯着那双幽邃,在其中看到了茫然失措的自己。om
“什么意思?”
薄司寒站直身体,垂眸淡然抚平西装的褶皱,绕过桌角,一步步向她逼近,嘴角微勾竟带有一丝嘲讽,“我以为你只是进入角色快,没想到,抽离更快。”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姚夏的目光有些闪烁,很想站稳脚跟,却在他夺人的气势中节节败退,连她自己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她才是那个背信弃义的人。
然而退缩没能救得了她,才退了两三步,便被他扯住手腕,顺着他的力道,她的后背紧贴上玻璃墙,冰凉顺着脊梁蔓延开来。待她回过神,他的双手已然拄在她身体两侧,将她死死困在怀中。
“你可想过。”他的双眸紧盯着她,幽邃如渊,语气冰冷至极,“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
似乎自始至终,他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完全找不到切入点,更不知如何反驳。
自她踏入这间会议室,她心心念念的真相,不知不觉中就变了味道。她自以为问心无愧,却被当成了罪|人,而她认为该责备的人,却在质问她。
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出了差错?
鼻尖微酸,她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却还是红了双眼。
“后悔?”薄司寒眉峰微挑。
姚夏抬眸迎上他的目光,眼泪无声滑落。
不知是否是幻觉,视线模糊前,她仿佛看到他眸光中笼罩的恨意淡去了些许。
唇上突然传来温热感,她的双眼瞬间睁大,眸中却空洞。
短暂的温柔过后,却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
薄司寒单手扣住她的头,舌头霸道地撬开唇齿,放肆地吞噬着她的气息。某一刻,他忽地睁开双眼,目光紧盯着她的眸,像是要将她看穿般。
很快,她便觉呼吸困难,双腿也有些发软。无力的双手抚上他的胸膛,意图推开他,却反被他揽住腰身。腰间传来一阵疼痛,她眉心微蹙。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她的痛楚,像是失控的野|兽,就是要把她生生揉碎在他怀中。
也不知到底吻了多久,薄司寒狠咬了口她的下唇,终于放开了她。
姚夏倚着玻璃墙,捂住隐隐作痛的唇,抬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眼前的人,明明还是她爱的容貌,她却越发觉得自己不认得他了。
“我给你个机会。”薄司寒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放在会议桌上,一侧嘴角微勾,“城南路18号。”
姚夏怔了半晌,突然冷笑出声,几步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薄司寒,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这一巴掌,很响,落在脸上,却不疼,疼的是胸口。om
隔着玻璃墙,看她逃一般离开他的视线,他后退一步靠在会议桌上,微垂下头,缓缓合上双眸,轻叹了口气。
他以为她的过错足以让自己狠心惩罚,可真如是做了,他却反而深陷苦痛难以自拔。
卫斯折回来时,刚好看到姚夏哭着跑出会议室。回眸间,便看到薄司寒垂眸轻柔眉心,犹豫半晌,还是敲了门。
“进。”
卫斯装作毫不知情般走近,瞥了眼桌上的钥匙,迅速敛回目光,“志行那边刚刚打电话来问,这次见吗?”
“明天上午十点,顶楼会议室。”薄司寒收起会议桌上的钥匙,转身朝门口走去。
“baron。”卫斯忙跟上前去,“其实我感觉,只是我个人感觉”
薄司寒脚下动作一顿,转过身看向他,眸光幽邃,“说。”
卫斯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夏夏她根本就不知情”
“赵河东那边怎么样?”薄司寒直截了当地打断他的话,转身推开门。
“一切正常。”卫斯跟上去。
“恩。”薄司寒走到办公室门口,脚步一顿,“派个聪明人跟着姚夏,按时汇报行程。”
“是。”
这次,卫斯没有再跟上去。
跟随baron身边多年,他深知这是心结,一两句话就能劝回来,就不可能牵萦于他心中那么多年。
薄司寒走到酒架前,挑了一瓶几近见底的红酒,倒在高脚杯中。
脚下路人行色匆匆,阳光透过落地窗,打在酒杯上,晃动的手腕,激起酒杯中暗红色的波澜。
“好喝吗?”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薄司寒身子狠狠一顿,侧眸看过去,姚夏竟然站在他身边,却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乌黑的长发柔软地垂直腰间,素色连衣裙包裹着偏瘦的身子,看向他的双眸中满是爱慕。
“我尝尝。”姚夏直接握住他的手,酒杯在她面前缓缓倾斜,她小嘬了一口,便放开。
阳光下,杯口印着浅浅小小的唇纹,薄司寒盯着那一处,眉心微蹙。
她的脸颊微微泛起红晕,食指指着那一处,嘴角微扬露出一颗虎牙来,“不许挪开,就那样喝,我看着你喝。”
不觉间便有笑意爬上嘴角,他抬杯小饮一口,放下酒杯,却发现杯上只留有他一个人的唇纹,回眸间,身边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地毯上一小块红有些扎眼。
她曾那般缠着他,那时,他也曾坚信她不会丢下他,等来的却是一句――姚夏她,走了。
薄司寒盯着杯中酒,眸光渐渐敛起,随后举杯仰头饮尽。
你引我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