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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后,王,妙春以要给彭奈上一课为由将他带入了书房,我好奇他们聊什么,又不敢光明正大的进,只能偷偷摸摸趴在门口听墙角。
奈何书房的墙壁太厚,房门隔音效果太好,我拿出顺风耳的本领都没能听到半个字。
十五分钟后,王妙春被彭奈长腿一抬从房间里踹了出来,我立刻扶着墙站起来,紧张的问:“怎么样了?”
王妙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一脸高深莫测的说:“他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病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这个遗忘是好是坏,把王妙春引下了楼。
没一会儿功夫,小胖就来接彭奈去拍摄现场了。
彭奈临走前咬牙切齿的问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王妙春:“王妙春叔叔,你不打算走吗?”
王妙春优雅的喝了口咖啡,抬头道:“不打算。”
彭奈将上下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转头对还没搞清楚当下状况的小胖说:“把这个人给我从窗户扔下去。”
我不由打了个寒战,这么高扔下去还不得粉身碎骨,摔得他妈都不认识?
彭奈冲我招了招手,“陆清晨,你过来。”
我笑嘻嘻的踱步过去,没羞没臊的抱住他的窄腰,脸在他坚实的胸口蹭了蹭说:“好好拍戏,晚上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彭奈听到“好吃的”三个字的时候眼角抽了抽,似乎勾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而身后的王妙春同志则一脸同情的看向彭奈。
彭奈点了点我的鼻尖说:“沙发上那位说他家房子半夜被火烧了,要在咱们家借住两天,我待会儿就叫人去看看他家房子是不是真烧了,如果没有……”
他顿了顿,继续说:“那我就帮他点把火。”
坐在沙发上佯装镇定的王妙春听了这话不由抖了几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十分精彩。
彭奈从王妙春身上收回视线,低头对我说:“你离这个怪人远一点,不要和他说话,小心他拿你做科学试验。”
我回头望了眼和蔼可亲正冲我温和笑着的王妙春,又抬头看了眼彭奈英俊好看的下巴轮廓,乖乖点了点头。
彭奈和小胖离开后,我以陨石撞击地球的速度奔向沙发。
“王医生,小奈这病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我需要做些什么?他以后还会犯病吗?”
王妙春对我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抬起手指准备说话,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彭奈去而复返,谁知门外站着面色颇为凝重的左晨辉。
“听王医生说小奈昨晚出现异常了?”
我点了点头,赶忙把他请进了屋。
“浅浅呢?”
左晨辉顿了顿,镇定的说:“她昨天累了,现在还没起来。”
我瞧了眼左晨辉布满牙印子的脖子,顿时明白陆清浅那丫头究竟是为什么累得下不来床了。
现在的年轻小夫妻啊,一味的播种施肥,也不怕真种出一棵参天大树来。
左晨辉是王妙春叫来的,因为左晨辉对彭奈以前的事情比较熟悉,容易发现一些常人发现不到的线索。
于是乎,我和王妙春的两人会晤变成了三方会谈。
我说:“昨晚彭奈一直都挺好的,后来去阳台接了个电话就上了楼,然后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王妙春凝眉问:“谁的电话?”
“他妈妈。”
“靠!又是她!小奈有她这么个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左晨辉一拍大腿,义愤填膺的说。
王妙春扶了扶眼镜说:“上次我也说过了,大部分心理的疾病都是过去导致的,尤其是小时候经历的不好的记忆,可怕的事故。昨晚一定是什么东西触碰到那些可怕记忆了。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不寻常的地方?
昨晚的彭奈浑身上下都不寻常,这些不寻常全部都是从接到那个电话之后出现的。
我说:“昨晚他眼神很涣散,一直躲在衣柜里不肯出来。还有就是他一直握着一颗奶糖,好像很宝贝的样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第155章 一颗奶糖的执念()
在我的印象里彭奈似乎不爱吃甜食,喝咖啡也是不加糖不加奶的。
我不由觉得奇怪,他究竟是为什么对小小的奶糖有如此大的执念呢?
左晨辉问:“是大白兔奶糖吗?”
我惊诧的看向他,点了点头。
左晨辉叹了口气说:“小奈小时候很爱吃甜食,但左老爷子对他管教极严格,他认为无法控制自己**的孩子是废物,而那个时候的小奈最大的愿望怕就是吃糖了吧。我听说有一次与左家在一个大院的一个小女孩送了小奈一盒奶糖,小奈怕被家里人发现了,把糖藏在一棵硕大的松树下面,本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岂料他上完书法课一回家就被老爷子叫进了书房。书桌上放着一个熟悉的铁盒子,盒盖打开着,里面满满一盒奶糖。老爷子则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条马鞭子。后来,小奈被老爷子绑在房梁上狠狠抽了一顿鞭子,皮开肉绽,那些疤痕养了一两年才完全消去。自此,他再也不敢收别人的‘小礼物’了,无论是一盒奶糖,一个玩具飞机,还是一张小的不能再小的卡通人物贴纸。”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彭奈极力想握住的压根不是什么狗屁奶糖,而是那些缺失掉的本该单纯美好的童年。
只因为这些东西在老爷子眼里是玩物丧志,不利于一个男子汉的成长,只因为他这些自私的、古板的、主观的判断,断送了一个孩子的纯真。
王妙春说:“陆小姐,我跟您说句实话吧,人格分裂这种精神疾病很特殊也很危险,如果放任彭奈这样我行我素下去,完全不接受治疗,他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现在他分裂出一个谢思达,保不齐以后还会有陈思达、李思达、周思达出现。不是每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都会像谢思达性格这么和善的。”
我抹了把脸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如果治疗成功,谢思达是不是会永远消失?”
王妙春和左晨辉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对他们而言谢思达只是一种人格,而对我而言,他是朝夕相处活生生的存在,要我劝说彭奈接受治疗,这不是等于亲手把谢思达送上断头台吗?
左晨辉说:“你也不用这么快回绝他,好好想几天吧。”
话已至此,我们也没什么再聊下去的必要。
王妙春伸了个懒腰说:“我得先回家看看去,以彭奈那个性格没准真找人烧我家房子去了。陆小姐,你想好了随时和我联系。我在这里彭奈很反感,他有的病情有什么变化你尽快通知我。”
我点头答应,左晨辉也站起身来对王妙春说:“我刚好顺路,送你回去吧。”
送他们两人出门时,左晨辉特地回头对我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你内心煎熬,我也没有立场劝你,只希望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以后都不会后悔。”
我扬起头对他感激的笑了笑,目送他们走进了电梯。
……
晚上剧组赶夜戏,彭奈回来得很晚,饭也没吃就上楼草草洗漱后睡下了。
我问小胖彭奈今天怎么回事,小胖叹了口气特别悲切的说:“小奈今天在片场特别不在状态,拍一场法庭的戏,一段一百来字的台词他顺了七八遍还没顺下来,最后被导演臭骂了一顿。还被那个爱找小奈茬的方露菲看了笑话。”
这部电视剧彭奈演的是个律师,法庭上条理清晰,旁征博引,妙语连珠,将对方律师逼问得哑口无言。
演员讲究声、台、形、表,台词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彭奈连一段词都顺不下来,难怪那个以严苛出名的大导演要发脾气了。
听小胖说彭奈平时别说百来字得台词了,就算是一千来字的台词看两遍就能背的一字不差,看来他今天的确很不对劲。
送走小胖后,我蹑手蹑脚进了卧室。
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窗帘紧闭,似乎要将自己完全隐匿于黑暗之中似的。
我缓缓靠近床边,见彭奈睡的安稳,这才稍稍放心,洗过澡轻手轻脚在他身边躺下。抱着他的胳膊迷迷蒙蒙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一阵痒痒麻麻的感觉弄醒的,脸上眉间似乎爬了一只小蚂蚁,任性又淘气的在我脸上嬉戏玩耍。
我轻轻颤动睫毛,慢慢睁开双眼,透过朦胧的晨光,我瞧见了彭奈那张璨若星辰的俊脸。
此时的彭奈侧着身而躺,头枕在半曲着的胳膊上,正饶有兴致的拿指腹细致描绘着我的眉眼。
我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瓮声瓮气的说;“别闹,我还没睡够呢。”
被子外头随即传来彭奈爽朗的笑声:“早安呀晨晨。快起来吧,太阳晒都屁股了。”
晨晨?
我的心猛然一抽,一种奇怪的预感爬上心头。
我的手不由握紧了被子,咬了咬牙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认真的端详起面前这个男人,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节。
“思……思达?”
男人眼睛半眯,俯身在我唇上啄了一口。
“我真高兴你能一眼认出我来。早上想吃什么?我起来给你做。”
这一刻,我不知该喜该悲。
彭奈他,他竟然又分裂了。
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结结巴巴的说:“都……都可以。”
谢思达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这么久不见,你现在变得这么好养活了啊?”
可不是嘛,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在被彭奈奴役,自然变得低眉顺目了。
谢思达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朝气蓬勃的走进衣帽间随意穿了条休闲运动裤,套上一件样式大方简单的黄色套头T恤。
谢思达的品位和彭奈大相径庭,谢思达喜欢鲜艳夺目的颜色,而彭奈从来只穿黑白灰这样单调的颜色。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