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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浅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两只胸/垫,叹了口气说:“晨晨姐,你别质疑我的取向好么?我只是看不惯你这样……这样……”
她在心里措辞了一番说:“这样一马平川。”
这一刻,我再次被陆清浅这个美国佬的中文水平折服了吗,只能挺起胸膛英勇就义般任她在我胸口捣腾。
十分钟后,陆清浅心满意足的牵着我的手走进宴会厅,不时还在我身后小声提醒我抬头挺胸收腹翘屁股。
整个酒店大厅布置得很梦幻,随处都是随风飘扬的的蕾丝,粉色的玫瑰花恰到好处的装点了复古的壁灯,这样的场景似乎会出现在每一个怀春少女的梦境中。
寿星杨小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露肩蓬蓬群,头发上别着一顶小巧的钻石王冠,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童话里走出的公主。
她看我们来了,抱着几个礼物盒子朝走过来,我粗略看了眼她手上那些礼物盒子上的logo,基本上都是价格让人咋舌的奢侈品品牌。
我像杨小妹这个年纪的时候,用的最奢侈的东西大概就是我姨妈从香港迪士尼给我带回来的一块米奇手表。
那时候特别爱惜这块手表,觉得自己手腕上有这么一块表整个人都跟着闪闪发光起来。和同学说话时故意用手去撩头发,向大家展示我的手表,冬天也会故意把衣服袖子卷起来,故意露出手腕上的手表。
那时的我和此时的杨小妹一比,可真是天差地别。
杨小妹手指理了理脖子上的蓝宝石吊坠,目光在我和陆清浅身上游移了几圈,然后定格在我们相握在一起的手上。
陆清浅温婉的冲杨小妹笑着说:“生日快乐。礼物问左晨辉要,我今天来纯粹负责吃东西。”
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杨小妹磨牙的声音。
我还记得杨小妹跟我说她以前是暗恋左晨辉的,结果被陆清浅那个狐狸精抢走了初恋。
杨小妹在陆清浅那里吃了鳖,也不搭理她,直接把目光转向了我。
我举起双手做头像状,真诚的说:“彭奈说礼物他送就好,让我来负责吃就行。”
我话音刚落,就感觉杨小妹抱着礼物盒子的手一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杨小妹抖着肩膀深吸了几口气,留下一个哀怨的眼神转身走了。
边走边自言自语的说:“我怎么觉得这两只狐狸精长得有点像啊。”
我转头看向陆清浅,“我觉得我长得比你漂亮,不过你长得比我高,皮肤比我白。”
换做平日,陆清浅一定会反驳说“没办法,腿长就赢得了整个世界”。
可现在,她却抿了抿唇颇为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我亲爱的表姐,你和彭奈怎么回事?”
我知道她肯定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道:“奴隶主和奴隶,地主和包身工,主人和保姆,这就是我们的关系。”
“晨晨姐,你知不知道彭奈和谢思达……”陆清浅张了张嘴还准备说什么,彭奈已经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他冲陆清浅抬了抬嘴角:“陆清浅,我刚才看到有个36E的美女在和晨辉哥打桌球。”
“什么?”陆清浅鼻翼陡然张大,踩着高跟鞋朝台球桌那边冲了过去。
看陆清浅扭着水蛇细腰往那边进发,我总觉得有种千军万马奔腾而去的磅礴气势。
彭奈低头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还真是潮涨潮落,这么快就涨潮了。”
我一把推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跟准备打鸣的小公鸡似的挺了挺胸脯说:“那边好像有很多好吃的,我先去了,再见。”
彭奈也没拦我,扔下一句“记得把礼物的钱吃回来”就端了杯酒朝杨小妹那边走了过去。
杨小妹看见彭奈立刻就笑颜逐开了,兴高采烈的抱住彭奈的手,撒娇似的埋怨道:“小奈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我又想起陆清浅那次生日宴,我在西山别墅的后花园里看到梧桐树下两个人的情景。
红裙少女,高瘦青年,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说实话,他们只要站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就是一幅天造地设的美景。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他们这些有钱人的聚会,五星级的大酒店,光鲜亮丽的男女,丰富美味的佳肴,不知道曾经的谢思达有没有机会参加这样的聚会。
他那个时候跟着奶奶生活,被他母亲抛弃,该是怎样的难过心情?
我一直以为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里的人读书多也应该比较明事理,却没想到他们这样冷漠无情。同样是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彭奈能拥有名誉、朋友、亲人,而和彭奈同一个母亲生的谢思达却只能和奶奶相依为命,在成长中缺失母爱?
一想到谢思达我就有些食不知味了,长桌上那些平时吃不到的菜品似乎也变成了让人倒胃口的隔夜菜,我心里堵得难受,望了眼远处和杨小妹说话的彭奈,拿起一杯香槟去宴会厅外的大阳台吹吹风。
大阳台上没什么人,除了左边角落里一个挺拔的男人,他伫立在栏杆边静静看着远方,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
我轻手轻脚走到阳台另一边,一口气灌了大半杯香槟,这才抬起头看远处火龙般的霓虹。
这个酒店能看到大半个H城的风貌,漫天繁星似人间灯火在薄雾中显得一派朦胧,遍地的华灯仿若天河群星,五彩交相辉映着,像是一枕幻梦又像是一曲悠长的歌。
“陆小姐。”
听到有人叫我,回过身去正好对上了一张英俊的带有浓郁西方色彩的脸。
第75章 美人如画()
“陆小姐,要不要来一杯?”身后高大的混血男人举了举手里的红酒瓶问我。
他声音低沉,一口普通话说得异常标准,还带了几分播音腔。
我虽然对红酒没什么研究,但我曾在陆清浅家里见过这种酒。
它被左晨辉放在高处的玻璃冰柜里,说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我这个人和彭奈那个人脸识别障碍患者正相反,我对人的面貌可谓过目不忘,因此第一时间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是杨小妹的亲哥哥杨栗亭。
我和杨小妹不小心进局子那天,在家门口接杨小妹的男人正是他。
我举起手里还剩下的小半杯香槟拒绝:“不用了,杨先生。谢谢。”
杨栗亭和杨小妹在五官上其实不大相像,但那种看人时高高在上的倨傲神情却是如出一辙。
杨栗亭把红酒瓶放到身后的桌子上,倚在石栏杆上问我:“小奈带你来的?”
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游龙般的车河上,并不看他。
脚下的大江奔腾着向东流去,江波滚滚,浪卷金花。
江面上三三两两的游船流光,依稀飞起模糊的汽笛、欢笑、笙歌之声。
杨栗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一早听说小奈从法国弄了件大师纯手工的订制礼服回来,本以为他会送给钱雅蜜,看来是我猜错了。”
我也低头看自己身上这条裙子,虽早料到价格不菲,却没想到还是个穿越崇山渡过海洋坐飞机回来的限量款。
我笑了笑说:“没想到杨先生对女装这么感兴趣。”
一早听闻杨栗亭从不交女朋友,取向成谜,现在看来不但取向成谜,搞不好还有异装癖。
我想了想他穿裙子露出一身健硕肌肉的模样,顿时浑身上下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起满了鸡皮疙瘩。
杨栗亭手扶住栏杆,和我一样保持远眺的姿势,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你猜谢思达还会不会回来?”
我心里猛的一抽,转头惊讶的看向他。“杨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栗亭弯了弯唇,镜片后面蓝色的眼睛像是一面看不见底的深湖。
他说:“谢思达和小奈身上有很多你没有发现的秘密,不如慢慢试着去探索,你会发现很有意思的。不过前提是你的内心要足够强大。”
“你想表达什么?”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一只瞪圆了眼睛竖起尾巴的猫,紧张又防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从杨栗亭刚才叫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对我没好感,因为一个人即使面部表情可以装的礼貌温和,但眼神骗不了人。
刚刚我回头的一刹那,分明从他那双蓝色的眸子里读到了厌恶。
杨栗亭瞥了眼门口,笑了笑说:“别着急,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他把头凑近了我一些,轻声道:“对了,忘记告诉你,彭奈他妈妈倒是很想跟我们杨家联姻。而且你可能不知道,我很疼我妹妹,从小到大凡是她想要的,我都会想方设法帮她得到。”
联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刚准备问问杨栗亭,他却已经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和正推门而出的彭奈碰了个正着。
彭奈握住杨栗亭的手和他撞了撞肩膀,“Tim哥,小妹要切蛋糕,正到处找你人呢。”
杨栗亭揉了揉额角,为难的说:“真是一刻不得闲,看来得早些把这小丫头片子嫁出去才安心。”
彭奈不动声色的说:“小妹年纪还小,不用太着急。”
杨栗亭没再说话,拍了拍彭奈的肩膀走进了大厅。
彭奈转过头来看我,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的神色一贯的漠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就这么不发一言的远远看向这边,也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在欣赏这个城市虚妄迷幻的夜色。
夜风将彭奈头顶的发丝微微吹乱,愈发显得他面若冠玉相貌堂堂。
他身上的西装剪裁得很是合体,完美的将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显露出来,这样的他远远看去太过于完美,越完美的东西越不真实。
我清咳了两声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彭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你就站在那里别说话,难得看上去画面还挺唯美。”
我得意的咧嘴笑起来:“你是想说‘美人如画’吗?我知道我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