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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晨辉既然同意接我回S城,想必谢家那边已经不会再对我怎么样了。
我冲司机点了点头,回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跟着他下了楼。
回到S城后,我主观拒绝了获知外界一切消息的,浑浑噩噩过了一个多礼拜。
这段日子我又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数完绵羊数水饺,和天花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睡不着。
晚上睡不着,这意味着白天精神也不会好,整个人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那天早上,左晨辉见我失魂落魄,险些将一罐辣椒酱当做番茄酱倒进他儿子的牛奶里,忍住要朝我扔叉子的冲动,义正言辞的说:“陆清晨同志,你有什么话就问,我会一五一十告诉你的,你何必这样伤害我儿子?”
陆离抢答道:“老爸,你别怪晨晨姨妈,只要是她给我倒的,就算是一坨大便我也会含笑吃进去,因为那是爱心大便。”
我转过头露出一抹蒙娜丽莎般神秘的微笑,在心里给这个“关爱陆清晨成长协会”会长点了个大大的赞。。
左晨辉瞧了自己儿子一眼,抬腕看了眼手表,不紧不慢的说:“儿子,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有跆拳道课?”
“哎呀!我给忘了!”
陆离从椅子上弹起来,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牛奶,用小舌头舔了舔嘴唇,说了声“老爸、晨晨姨妈我先走了”就背上小书包屁股着火般奔了出去。
陆清浅怀孕以来变得格外嗜睡,每天不睡到中午绝不起床,是以现在餐桌前就只剩下了我和左晨辉两个人。
“说吧,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全都告诉你。”
我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鸡蛋,眉毛都不抬一下。
“你明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左晨辉喝了口咖啡,将一切告诉了我。
彭奈那天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谢家的人就已经在外头候着了,这一次连“请”都省略了,预备等记者招待会一结束就直接上去劫人。
彭奈也是有准备的,一下台就闪身进入卫生间,换了一身女装,混进酒店女服务生里,这才逃过一劫。
听到“女装”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彭奈那么高冷的一个人,竟然会同意穿女装,这让我开始怀疑左晨辉是不是故意在整他。
不过话说回来,彭奈那大长腿穿起丝袜和包臀半截裙子的模样,那一准一个娇俏可人。
至于彭奈是怎么逃过谢家的层层封锁的,过程太复杂,左晨辉这厮嫌麻烦也没细讲,反正如今的状况就是,彭奈已经兑现承诺接受调查和检验了,无论最终是要接受制裁还是赔偿,他都全力配合。
而彭奈开发布会这件事情惊动了上头,彭奈的几个舅舅似乎最近过的很不安生,暂时无暇去管彭奈的事情了。
都说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是原本就枝繁叶茂根基稳固的谢家。
这次的事件虽然让谢家元气大伤,可他们最终还算是解决了所有的事情。
这个“所有”包括慕家,包括上头的风评,更包括彭奈。
……
S城的夏天总是漫长而炎热,一直到十月下半旬才稍稍有了些秋天萧瑟的意味。
这几个月里,我没有任何关于彭奈的消息,或许真如爱情专家王怡然所言,彭奈是我的孽缘,我们至多能算有缘无分。
从春天到秋天的这段时间里,我又重新找了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工作轻松,时间也宽裕,这样就有更多的精力来照顾我妈。
我爸毕竟上了年纪,照顾起我妈也有些力不从心,我这个当女儿的自然要多付出一些。
好在我妈化疗效果很好,病情好转了很多。
我在离新公司不远的地方租了小两室一厅,我妈出院后就跟我爸一块住了过去。
中秋节的时候,陆清浅生了个男孩儿,白白胖胖十分可爱。
但每一个名字奇葩的孩子背后都有一对恶趣味的父母,所以我十分同情这个还在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孩子,因为他叫……左小空。
上个月的时候,我按照记忆去了城郊的那间养老院,却听说金雪很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据工作人员说是和儿子一道出了国。
自订婚礼第二天一别之后,我就再没见过金睿景。
不过从左晨辉的只字片语里我能猜到,金睿景后来又搞了一系列小动作对付谢家,这也是谢家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四面楚歌的原因。
既然金睿景敢在订婚宴上亮剑,那么他必定有后招能够让谢家忙活好一阵。
可惜事情远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很快,谢家就重整旗鼓,开始了反击。
无论过程如何,反正最终的结果是,杂志社解散,金睿景卸任,不知所踪。
光棍节那天,我约了已经和人生中第三百五十一个男朋友分手的爱情专家王怡然喝咖啡,两个孩子的妈陆清浅同志也跟了过来。
王怡然和陆清浅两人虽是初次见面,但神交已久,两人省略了寒暄的过程,直接谈起了人生。
王怡然说:“我上个礼拜回老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就跟我说,女人要抓紧时间结婚,尤其像我这种年纪大还离过一次婚的女人,能抓到个男人就赶快嫁了吧,差点没把我给气晕过去。”
陆清浅点头附和:“女人嫁人,要么图钱,要么图人。找个人不怎么样,钱也没有的男人,跟他结婚就是为了给他生个孩子照顾他不成?”
王怡然深表同意,“就是!或者他们都觉得觉得姐长得很像活雷锋么?扯淡吧!谁他奶奶的五行缺几巴谁就去结吧!祝他们婚后幸福!反正我是准备单身到底了。”
面对这两人的一唱一和,我选择沉默。
鼓吹女人嫁人要么图钱要么图人的陆清浅,她嫁了个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的高富帅,有什么资格鼓吹这种言论?
而王怡然,她每天都在不同的小帅哥怀里醒来,迎接精力旺盛的一天,自然是不想结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的。
王怡然用勺子搅着咖啡,把头转向我说:“陆清晨小朋友,你怎么整天萎靡不振的?”
第302章 分手还能做朋友()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难道要整天在夜店嗨到半夜,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不叫萎靡不振吗?
王怡然见我不做声,叹了口气道:“你其实难过不是因为你爱金睿景,而是因为你那么信任他,他却从未真心对待过你,现在一切都归于沉寂了,你难道连一个申辩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吗?”
我奇怪的看向王怡然,这好端端的怎么说起金睿景来了?
她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我斩钉截铁的说;“不愿意。”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起。
其实说到底,金睿景虽然是利用我,但从始至终并没有伤害过我,所以我并没有立场去恨他。
但是,金睿景对彭奈造成的伤害我都记得。
我不会报复,当然也不会原谅。
陆清浅眨巴着眼睛说:“金睿景可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么?你又提他做什么?”
王怡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不说话。
陆清浅说:“晨晨姐,你这辈子真的准备不嫁人了吗?你那么喜欢小孩子,要是一辈子不结婚多可惜啊。”
我抬眼瞪她,“怎么,你收了我妈的好处,也来当说客来了?”
陆清浅满脸无辜的摇头,“怎么可能!我这么有原则有节操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收买呢?我只是觉得其实你和彭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他对你还是很不错的……”
我不解道:“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彭奈这个人已经从我的人生下线大半年了,你现在旧事重提是个什么意思?”
陆清浅和王怡然对视了一眼,指了指我背后的落地窗。
我心里咯噔一下,握着咖啡杯的手指不由一抖。
我僵硬着身子回头看去,落地窗外阳光正好,那人白衣胜雪,脸上一贯的没什么表情,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看着我。
他的眼睛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似乎含了千言万语和漫漫深情。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恍如隔世。
我脑中嗡声一片,拿起包对陆清浅和王怡然说:“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晒了被子还没收,我这就回去收。你俩都比我有钱,咖啡钱看着付吧。”
言毕,我不等她们反应就冲出了咖啡店。
落地窗边,那人微微侧身正对着我,似乎瘦了很多,但依旧帅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们中间隔了大概七八米的距离,他抬步朝我走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迅速拉开街边一辆出租车的车门钻了进去。
“师傅,快开车。”
直到车子驶入滚滚车河,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11月11日,传说中的光棍节,彭奈回来了。
他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面前,一如多年以前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
第二天是周末,我陪我妈去医院做检查,刚扶着贵妃娘娘走出楼道就瞧见楼下狭窄的空地上横了辆崭新的捷豹。
我妈嘀咕道:“哟,这车长得阴阳怪气的,得不少钱吧?八成是等哪家小姑娘的。现在的小姑娘真不如我们那年代淳朴,一个个见钱眼开,嫌贫爱富……”
我妈话还没说完,那辆捷豹的驾驶室车门就打开了。
一双长腿迈出来,俊朗非凡的男人冲我和我妈招了招手,“阿姨,我送你们去医院吧。”
我妈看着眼前的人嘴巴从“O”字型变成“A”字型,最后尴尬的闭上了。
“那个……小谢……哦,不对,小彭……你怎么来了?”
看到彭奈,我下意识想逃,可我妈死死拽着我的手,拼命掐着我的手心,痛得我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彭奈落落大方的说:“我之前遇上一些事情耽搁了,昨天才回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