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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我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欲哭无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做了十年同一个春梦,一早醒来发现春梦竟然奇迹般的实现了,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记得。
嗯……这个比喻好像不太贴切。
我现在心中不该暗喜,而应该愤怒。毕竟是我在意识不清醒的状况下被前男友给……吃干抹净了。
我冲出浴室,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叉腰趾高气昂的对彭奈说:“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彭奈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你在餐厅吃了饭把盘子舔干净了就可以假装自己没吃过拍拍屁股走人吗?”
我咬了咬唇,从一堆凌乱之中翻找出我的背包,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红票子愤怒的往床头柜上一拍。
“不就是睡了你没给钱吗?我现在付钱行不行?”
“你!”
彭奈似乎气得不轻,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了解他的脾气,他下一秒就该撩起袖子拎其我把我胖揍一顿了。
人有逃生的本能,我选择在他发火之前就抱着包桃之夭夭。
走出房间我才发现这是间贵的咋舌的五星级酒店,而我脚上还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
站在酒店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阴沉沉的天气,我觉得自己应该在网络论坛上开个贴子,名字就叫:兜兜转转,我又和前任开了房。
人人都有一个极品前任,我觉得我大概就是彭奈人生中的那个极品。
我在出租车司机怪异的眼神中打车回了家,并且很没出息的找物业的大哥借了钱付车费。
我上一次这么丢人还是三岁那年穿开裆裤被我妈扔到门外罚站接受邻居的围观,作为一个有脸有皮的正常人,我把这一切都归结到害我宿醉的罪魁祸首陆清浅身上。
我在心里把陆清浅那死丫头大卸八块了好几次,然后刚出电梯就瞧见金睿景倚在我家门口。
如果他不是气质好长得帅,物业肯定以为他是上门踩点的小偷,一早打110报警了。
金睿景看我从电梯里走出来,目光落在我光脚穿着的那双拖鞋上,眸色随即黯了几分。
我印象里金睿景这斯文败类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这一次,我明显从他脸上看出了不悦。
我尴尬的咳了两声,问:“金老板您今天不会又来拉我加班吧?”
金睿景没接我的茬,而是问:“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随口打哈哈:“没去哪儿啊,您一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啥时候这么关心我这么个小虾米了?”
金睿景跟着我走进门,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直勾勾的盯着我,“你昨晚和彭奈在一起吧?”
听他这么说,我给他倒水的手一抖,手背上立刻烫红了一大块。
“怎么了?”金睿景忙过来查看我的情况。
我把手背到身后,笑得很僵硬。
我说:“没事,我皮糙肉厚,我这儿也没别的喝,你就将就点喝白开水吧,还是昨天烧的。”
金睿景看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水,抓起我的手腕就把我带向了厨房。
他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哗哗流下。
我看着自己被冷水淋湿的手背说:“这是昨天的开水,一点也不烫人。”
金睿景叹了口气,似是在自言自语:“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逞强,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你疲惫时的一个依靠?”
我抽回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说:“你……”
“行了。”
他打断我,甩了甩手上的水说:“我就是下来看看你,既然你没被人贩子拐去山区当童养媳,我就放心了。”
他边说边往外头走,我跟在他后头走出厨房,心想哪个傻缺人贩子会拐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当童养媳?又不是脑残。
走到大门口时,金睿景顿住步子,回头说:“看你眼睛底下两个黑眼圈,吃胖三十斤都能去卧龙保护区当国宝了。行了,你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天休假,后天早上见。”
第250章 女战士()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目送金睿景踏上手扶楼梯,消失在黑暗的楼道里。
桌上的水还冒着白气,我被烫红的手背还在隐隐作痛,彭奈那厮的脸……一直在我脑海里晃啊晃,晃得我头晕。
元月四号,这个城市的所有上班族平静的度过了新年的第一个国家法定节假日,再次被堆积如山的工作弄得昏头搭脑叫苦不迭。
处理好手头的工作后,我蹑手蹑脚去了金睿景的办公室。
他头也不抬的说:“要进来就进来,别偷偷摸摸的。”
我一想也是,我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新闻记者,为什么要畏畏缩缩?
于是挺直了身板走到他办公桌前,将请假条递给金睿景,“金老板,我要请两天假。”
金睿景翻着手里的文件并不抬头,“相亲?”
我冷笑:“你也太不了解我了,我相亲基本上半个小时就能把人家气个半死回去和中间人断绝往来,还需要两天这么久吗?”
金睿景赞同的点头,“也是,你是女战士,就连大姨妈来痛得打滚都只用休息十分钟。”
他虽然是在夸我,但听起来并没有让我觉得很高兴。
我说:“我要去趟B城,看一位……朋友。”
明天就是慕天姿的忌日了,自从她死后,每年我都会在她忌日的后一天去看一看她。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以免再遇到慕太太,发生不必要的争执。
“哦?”金睿景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他推了推眼镜,笑得像一只老狐狸。
“那可凑巧了,我老家在B城,这几天打算回去一趟。”
我往后退了半步,满脸戒备的问:“您该不会准备和我一起去B城吧?”
金睿景点头,“不欢迎?”
“不是,我特别欢迎,就是……能不能把我这趟算成出差,然后把火车票和住宿的钱给报公账?”
金睿景很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一眼,骂道:“财迷!”
……
第二天一早,我和金睿景一道踏上了去B城的旅程。
让我感到高兴的是,他不但私人给我报销了火车票的钱,还大方的请我坐飞机。
同样是老板,金睿景和张富贵简直一个是摇钱树,一个是铁公鸡。
飞机在B城机场降落,刚一落地就能感受到B城比S城低了至少十度的气温。
冷冽干燥的空气迎面吹来,让人很有些不习惯。
我扣上大衣的扣子,跟在金睿景后头往机场外走。
他穿了件深蓝色的立领羊绒大衣,脸上还戴着副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外加上身上那种清俊的文人气质,走在人流如织的机场里格外引人注目。
金睿景将我们的行李放到出粗车后备箱,我正准备去帮忙,手机却意外响了起来。
我接起电话,那一头立刻传来一个冰冷没有一丝情感的女声:“陆小姐你好,我是彭奈的母亲谢永娟。”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颤,险些很没出息的把手机给摔地上去。
冷风一吹,我不由打了个寒噤,颤着嗓子说:您好。”
电话那头的谢永娟明显比我淡定多了,她镇定自若的说:“听说你来B城了,那正好省的我跑去S城,不如和我见一面吧。”
这人可真是神通广大,我这边飞机才刚刚落地,她那边电话就掐着时间打了过来。
我本能的有些排斥,拒绝道:“我觉得我们没有什么相见的必要。”
电话那头的谢永娟冷笑了一声,随即说:“时间地点我定,到时候会以短信的形式发给你。”
话毕,对方直接撂了电话。
这自说自话的性格倒是和彭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金睿景见我傻愣愣站在路边不上车,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说:“走吧,你准备站在这儿变成冰雕为机场的美化做贡献啊?”
我闷闷嗯了一声,气鼓鼓的钻进车里。
到了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金睿景说他好歹算是土生土长的B城人,怎么样也要尽地主之谊请我吃顿饭。
我没有推脱,在脖子上裹了条大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跟在他后头出了门。
金睿景带我去吃东城区一家有名的涮羊肉,吃饭的过程里我很不转心,一直拿眼睛瞟桌上的手机。
金睿景瞧见我这副模样笑道:“你该不会在等彭奈的电话吧?这么旧情难忘啊?”
我哪里是等彭奈的电话,我是在等彭奈他老娘的短信。
我用胳膊支着头冲金睿景傻笑:“你吃醋啊?”
金睿景点头,“嗯,吃醋。”
我将桌角一瓶山西老陈醋递给他,“吃吧。”
金睿景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拿起醋瓶子往自己碗里倒了起码小半瓶。
顿时,一股子醋酸味掩盖了涮羊肉的香气。
我不再搭理他,把手机推到一边,卷高了袖子开始大快朵颐。毕竟,这世界上不是每一顿都能吃白食的。
金睿景晚上要和几个同窗好友聚会,我就一个人回了宾馆。
等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果然是谢永娟发来的短信。
在见谢永娟之前我还是很紧张的,毕竟她在左晨辉和陆清浅的描述里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我也觉得一个人连自己的儿子都想弄死,她也没什么人性可言了。
我身边要么是视豪门为粪土一心只找小鲜肉的烈女王怡然,要么就是人家自带几千万遗产下嫁左晨辉的陆清浅,实在没什么乌鸦飞上枝头变金凤凰,和豪门婆婆斗智斗勇的经验可以学习。
我在赴约的路上考虑了很多问题,如果谢永娟拿巴掌扇我,用水泼我,拿砖头砸我,我是躲还是不躲,躲了之后我是还手还是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