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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睿景说:“你放心,我只等最后那一件。”
最后一件?
听说这样的拍卖会,一般留在最后的都是最有来头最有价值的。看金睿景这志在必得的样子,想必最后一件拍品一件大有来头。
很快,我不过一个神游太虚的功夫,台上的锤子几起几落,已有十几个拍品就易了主。
一阵音乐声后,台上的司仪说:“下面是我们今天的最后一幅拍品,请大家看向我们的右手边,这个拍品是一幅油画,作者是空白格,起拍价格是五万两千零一十三块一毛四分,举一次牌子加价一万,现在开始竞价。”
我问金睿景:“你要拍的就是这幅画?为什么呀?挂在你办公室和你的气质一点都不搭。”
金睿景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便宜。”
其实我还是比较能够理解他的心态的,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总要带些战利品回去以证明自己来过这个慈善晚宴的,贵的买不起,那就退而求其次买个便宜的回去。
我刚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听前排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一百万。”
司仪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高声说:“好的,这位小姐直接把价钱升到了一百万,真是很有品位。下面还有哪位要竞价呢?”
这幅画的拍卖举一次牌子代表加价一万,这个人直接把价钱加到了一百万,看来真是志在必得。
我顺着大家视线投递的方向看去,刚才举牌的竟然是钱雅妍。而她妹妹钱雅蜜就坐在她身边,一派端庄得体的形容,唇角微微弯起,看上去心情不错。
自己老公的画自己买回去,这神逻辑神脑回路,我完全理解不了。
然而更让我理解不了的是,就在台上的司仪开始倒数的时候,我身边的金睿景突然跟吃了过期的耗子药似的举起了牌子。
天啊!我的老板,这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诶,您用不用这么拼啊。
金睿景弯唇冲我笑了笑,然后用他那迷倒万千媒体圈同仁的低音炮无比镇定的说:“两百万。”
疯了!
这人一定疯了!
我掰着指头算了算自己要多少年才能挣到这么多钱,感觉冷汗已经沾湿了我的后背。
我在心里祈祷钱雅蜜快点出来加价,否则待会儿如果金睿景出不起两百万,我们一定会被剁掉一只手的。
我紧张的看向金睿景,他满脸镇定自若,仿佛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一般。
“三百万。”这次举牌的不是钱雅妍,而是正主钱雅蜜。
“好的,钱雅蜜小姐出价三百万,还……”
司仪话音刚落,金睿景又举起了牌子。
“我出五百万。”
周遭切切私语声更甚,前排的人都回头来看金睿景。
我以手扶额,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六百万。”钱雅蜜再次举起了牌子。
“七百万。”金睿景紧随其后。
我小声嘀咕:“不就是一幅不知名画家画的一幅破画吗?犯得着吗?”
司仪激动万分的说:“这位先生出价七百万,还有比七百万更高的吗?”
我在心里祈祷钱雅蜜赶快举牌结束这场无休止的较量,但她坐在前排纹丝不动,似乎正在掂量这幅画值不值这个价钱。
司仪高声说:“七百万一次,七百万两次,七百万三……”
就在他“次”字还没说出口的时候,观众席背后的厅门突然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所有人闻声回过头去,四个保镖从门外进来,而他们身后的男人轻轻巧巧的吐出了三个字:“两千万。”
那人一身白色西装,逆着光整个人似乎都在闪闪发光。
紧接着,拍卖席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惊呼道:“天啊,是彭奈!”
彭奈?
我心底里一颤,抬起头时,正看见那人摘下墨镜朝这边款款走了过来。
他唇角含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施施然在钱雅蜜身旁的位子上坐下。
所有人都惊讶于两年前已经退出娱乐圈的彭奈今天的突然出现,完全忘记了拍卖一事。
彭奈冲司仪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司仪这才回过神,举着话筒颤着嗓子说:“彭先生出价两千万,还有出价更高的吗?”
“两千万一次。”
“两千万两次。”
“两千万三次。”
拍卖锤落下,喜庆欢快的音乐声响起,司仪说:“恭喜彭先生用两千万的价格购得这幅来自画家空白格的作品《等待》,也谢谢彭先生为我们的慈善事业做出的重大贡献。”
“天啊,是彭奈,竟然是彭奈!他两年没出现,这是要重回娱乐圈了吗?”
“没想到这么久不出现在公众视线面前,他还是这么帅。”
“对呀,还多了份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周遭的人已经开始对彭奈的再次出现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而我,手心里浸满了涔涔冷汗。
彭奈身着白色的西装,坐在前排的背影依旧青涩,他和从前每一次吃饭时一样,背脊挺直,端正而坐。
刚才我就看见了,他的头发比以前短了不少,露出整张惊艳好看的脸来。
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它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
这两年,我拼命工作,用做不完的工作填满自己的生活,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这个人忘得一干而尽。
却不想,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就像一根嵌入我心脏的肉刺,轻轻一牵扯就痛得撕心裂肺。想要拔除,只能开肠破肚。
第225章 人傻钱多()
主持人在台上絮絮叨叨:“谢谢彭先生的善举,这笔款项我们将捐助给贫困山区儿童,帮助他们吃饱穿暖,完成学业。至此,我们今天的拍卖全部结束,谢谢大家的参与和捧场,大家的爱心我们将传达给每一位需要帮助的孩子……”
我的脑袋一阵发晕,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金睿景说:“碰到这种人傻钱多的真是没办法,看来今天只能空手而归了。”
他低头瞧了我一眼,惊道:“陆记者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我低下头不敢去看彭奈,努力挤出一个笑对金睿景说:“没什么,我只是有些饿了。”
金睿景了然的笑了笑,拉我站起来,“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今天的厨师据说还不错,保证你不虚此行。”
我被金睿景拉到铺设了白色餐布的长桌前,他塞了个盘子我手里,拿起夹子开始往我盘子里放食物。
我机械的跟在他后头,眼看着盘中的食物如同累积木一般慢慢堆积如山也浑然不觉。
“好了,先吃着吧,不够再加。”金睿景放下夹子,又拿了杯石榴汁塞进我手中,指了指一旁的桌子示意我坐过去。
我跟着金睿景在桌前坐下,然后机械的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一个人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其实是尝不出任何味道的,所以在金睿景问我觉得味道如何的时候,我只是呆愣愣抬眸看着他,然后极其敷衍的点了点头。
金睿景叹了口气,伸出手指就在我唇角抹了一把。
“陆记者,你好歹是我们杂志社的门面担当,能不能注意下你的吃相?”
我不好意思的拿纸巾擦了擦嘴,反驳道:“我这叫不拘小节。”
金睿景被我逗笑了,摇头道:“你啊,白长了张女神的脸,完全就是个女汉子啊。”
我这人从小听话都捡自己喜欢听的那部分听,金睿景夸我是女神,我感到很欣慰。
“原来我在你心里评价这么高啊?看在我是女神的份上,年终奖是不是该多发一点?”
金睿景哈哈大笑起来:“财迷心窍。”
我倒是丝毫不因为自己爱财而感到羞愧,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对得起我的良心和我们老陆家的列祖列宗。
我不知道的是,大厅的另一个角落里,彭奈正举着红酒杯目光灼灼的看向我们这边,那张小白脸黑得画个月亮都能演包公了。
来参加慈善晚宴的人里面真正找张桌子坐下来吃东西的大概也只有我了,好在金睿景端了杯香槟坐我对面,这样才不至于显得我太与众不同。
酒足饭饱,我悄悄打了个嗝。
对面的金睿景站起来,用修长的手指理了理自己的西装下摆,突然弯腰低头朝我伸出了手。
我扬头傻笑:“金老板,您这是要请我跳舞吗?”
金睿景说:“不,我听晓莉她们说你舞蹈细胞奇差,所以特地来指导一下你。”
我负气道:“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这人在跳舞和做饭这两件事上都不太有天分。你去跳吧,我在这儿坐会儿。”
“你吃饱了,该动一动消食了。”言罢,金睿景不由分说的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朝闪烁着梦幻光芒的舞池中央走了过去。
金睿景轻声在我耳畔说:“别紧张,把手搭在我肩头,抬头,挺胸,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跟着我的节奏,慢慢来。”
我依言照做,脑海中猛地闪现出那年在杨栗亭家的别墅彭奈教我跳舞的情形。
那晚,我把他的一双皮鞋踩得脏污不堪,他虽然皱眉不悦,却始终没对我发脾气。
那晚,慕天姿的出现打乱了我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像一颗石子被投入了平静无波的湖水之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陆记者。”
我被金睿景的声音召回现实世界,收回思绪看向他的眼睛。
金睿景莞尔道:“别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跳舞其实是一件很简单很享受的事情。”
我点头,“对你们来说是简单的享受,对我而言就是一场战争。”
金睿景弯唇一笑,搂住我的腰肢跟着节奏开始带着我轻轻起舞。
不得不承认金睿景是一位好老师,在他的带领下,一首曲子已经进行了大半我还没跳错舞步。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曲风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