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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盛鸿大婚之日,是他暗中命人刺杀。顾驸马受伤,也是他挑唆指使淮南王世子所谓。
可是,也不能一有刺客,就都认定了是他干的吧!
这一口冤气,活生生地憋在胸口。
建安帝敲打一番,便让藩王们各自退下。
鲁王闷不吭声,闽王却忍不住了,出了移清殿就哼了一声:“好大的架子!”屁事没有,就是特意叫他们过来,磨搓敲打,一逞威风……呸!
鲁王心里也默默呸了一声。
所以说,亲爹坐龙椅和兄弟坐龙椅全然不是一回事。
建文帝再严厉再无情,也是他们亲爹。儿子们犯错,动了雷霆之怒后,总会护着儿子。儿子们低头也低得理所应当心甘情愿。
现在对着兄弟低头,心里岂能痛快?
当然了,现在最不痛快的人是宁王。
闽王瞥了阴沉着脸的宁王一眼,心里稍稍舒畅了一些。故意往宁王胸口插刀:“四王兄可知晓是谁人在背后谋害妻弟?”
宁王冷着脸:“和我无关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闽王毫不介意被言语讥讽,继续叹道:“七弟也是晦气。高高兴兴地去就藩,途中竟遇到连环刺杀。皇上也是动了真火,这回是定要查出真凶严惩了!”
宁王冷笑不语。
闽王压低了声音:“四王兄近来还是小心为上。”
宁王怒目相视:“你说这话是何意?”
闽王一脸冤枉无辜:“我好意提醒,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倒生起气来了。”
宁王一肚子怒气无处可泄,被闽王这一挑衅,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上前。闽王半分不惧,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怎么,要在这儿动手不成?”
鲁王见势不妙,立刻拦下宁王:“不可莽撞!”
建安帝虎视眈眈,就等着一众弟兄出纰漏!
宁王冷冷地盯了闽王一眼,转身离去。
……
宫中不便多言。
鲁王随闽王一起回了闽王府。
鲁王和闽王原来不算特别亲近,这几个月来,大概是处境相同之故,倒是比往日走动密切多了。
换做往日,鲁王绝不会“多管闲事”。此时,却皱眉责备:“你、何苦挑衅?”
“看他那张脸,我心里就不痛快。反正,他也不敢真得在宫中动手!”
闽王收敛了嬉笑之色:“二哥,我有种预感。这一局,只怕不止是谋害七弟,我们三个留在京城的藩王,少不得被卷入其中。”
鲁王一惊,也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皇上想借机动手?”
建安帝强留藩王在京,用意叵测。几个藩王,心中也暗暗提防戒备。
闽王这一说,鲁王立刻警觉起来。
闽王沉声道:“我也说不好,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妙的预感。”
山雨欲来风满楼!
鲁王沉默下来,闽王也未再出言。
相对无言良久,鲁王才叹了一声:“总之,我们、日后、都小心一些。”
若是建安帝设下这一局,想对付的人必是宁王。有宁王挡在前面,他们两个倒是安全多了。
只是,心里不免生出唇亡齿寒的悲凉!
……
闽王的预感半点没错!
隔日小朝会上,佟尚书呈上了一份证词。钱驿丞终于招认,前来送信之人曾露过面,自称是宁王府的人。
没等宁王自辨清白,建安帝便勃然大怒:“这等证词,焉能取信!这个恶徒,定是胡乱攀咬宁王。朕相信,宁王绝不会暗中指使人谋害蜀王!”
佟尚书沉声应道:“微臣也信宁王殿下。”
“不过,犯人这般招供,总不会是无的放矢。或许是宁王殿下府中,有人擅作主张私自所为。也或许是宁王殿下的仇敌,故意构陷此事陷害殿下。不管如何,此事都要查个清楚明白!”
“微臣恳请皇上,彻查宁王府众人。还宁王殿下清白名声!”
建安帝怒气稍褪,略一点头:“如此说来,倒也有理。”
然后,看向面沉如水的宁王,掷地有声地说道:“宁王,你放心,朕绝不会容任何人构陷污蔑于你!朕这就命刑部和宗人府联手调查此事。”
做戏都做得这般敷衍!
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将这盆污水泼到他头上了!
也得看看他乐不乐意背这口黑锅!
宁王目中的讥讽几乎要化为实质:“臣弟多谢皇上了。”
“不过,只凭一张证词,便要彻查臣弟府中所有人,未免太过荒谬无稽了。”
“今日要查宁王府,明日是不是就要查鲁王府?后日就该轮到闽王府了吧!又或者,以后想查众阁老尚书侍郎府,也捏造个莫须有的证词出来便可?”
一张口,就将小朝会中所有人都拉下了水。
言辞中直指建安帝有迫害藩王之嫌!
建安帝面色骤然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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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压制()
椒房殿。
数名女官和内侍总管列队而立,一个个上前回禀自己负责的事务。
俞太后执掌中宫二十余年,恩威并施,宫中上下无不诚服。如今宫中有了萧皇后,凤印依然牢牢地握在俞太后手中,宫中大权,也被俞太后一并掌控。
比起当年跋扈嚣张的李太后,如今的俞太后手腕高明厉害得多。
芷兰悄步走了进来,轻声禀报:“启禀太后娘娘,移清殿里传来消息,今日小朝会,刑部尚书拿出证词,说蜀王遇刺之事和宁王府有关,要彻查宁王府的人。宁王殿下勃然大怒,言辞中对皇上多有不敬之处。皇上也十分恼怒,要问罪宁王!”
“宁王殿下不服气,竟是当朝便闹了起来。”
“几位阁老皆年迈,尚书大人们也都是老迈或体弱之人,鲁王殿下和闽王殿下一起拦了宁王殿下。没想到,宁王殿下竟和他们动了手。”
“皇上愤怒至极,命殿外的御林侍卫动手将宁王殿下都制住!只是,侍卫们不敢伤了宁王殿下,倒闹得愈发难看。宁王殿下还动手打了佟尚书!”
“罗公公见势不妙,只得打发人来送信,求太后娘娘做主。”
俞太后略略皱眉,心里冷哼一声。
这个建安帝!
真是不中用!
身为天子,连一个藩王都压制不住!
“传哀家口谕,立刻治服宁王。”
俞太后面色冷凝,声音中透出凛冽寒意:“宁王若敢再动手,就打断他的手,敢动腿就打断腿,抬到椒房殿来。哀家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
一炷香后,宁王双手被绑着进了椒房殿。
一同前来的,还有面色难看的鲁王闽王。
至于建安帝,得维持住帝王的颜面,继续领着朝臣们上朝理事,一时未能脱身前来。
宁王身手不及盛鸿,不过,比起他们两个还是要强一大截。刚才两人出手想制止宁王,被宁王各自踹了一脚挥了两拳。
身上被踹了一脚的鲁王还好,脸上挨了两拳的闽王可就狼狈了。鼻子下面的血迹还没怎么擦干净。
宁王生得英俊冷冽,气度迫人。哪怕此时衣服头发散乱,双手被牢牢捆束地跪在地上,也没见多少狼狈。
那双冷凝的眼眸中,此时溢满了愤怒不甘:“母后,儿臣不服!蜀王遇刺之事,儿臣根本毫不知情。现在,皇兄只凭一纸证词,便令刑部宗人府彻查我宁王府。这口闷气,儿臣绝不能忍!”
俞太后目光冷冷一瞥:“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宁王!”
“先在金銮殿里动手,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在椒房殿里一展身手了?”
宁王被噎了一回,不情不愿地低头认错:“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嫡母之威,早已牢牢地烙印在心头。
宁王对着建安帝没什么敬畏之心,一进椒房殿,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气势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至关重要。在双方对峙之时,哪一方气势更盛,哪一方更易占上风。
气势弱的那一个,一旦开始退让低头,很快就会溃不成军。
“这天底下,哪还有你宁王不敢做的事!”
俞太后冷笑连连:“一朝刑部尚书,你说打就打。金銮殿上,你想闹腾便闹腾。说到底,这是没将皇上看在眼底,没将哀家放在眼底,更未将朝廷法度放在心上。”
“你有冤屈有不满,为何不当朝奏对?为何要动手?你殴打当朝重臣,大闹金銮殿,所图为何?”
“以哀家看来,你这是要借机削皇上的颜面,震慑朝臣。哀家倒要问你,你身为藩王,做出这等举动,到底是何用意?”
一连串的厉声叱责,彻底压住了宁王的气焰。
宁王面色难看之极,却不肯认错认罪:“儿臣今日是被怒火攻心,一时气恼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不过,儿臣绝无削弱皇兄颜面震慑朝臣之心,更无半分不该有的用意!请母后明鉴!”
俞太后又是冷笑:“哀家这双眼还没瞎,该看的能看到,该想的也能想到。”
“你这是想趁着皇上羽翼未丰根基未稳,令皇上失尽天子威严,居心叵测!哀家绝不能容!”
“蜀王遇刺之事,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那就证明给哀家看看,也让天下人看看,你的宁王府到底干不干净。”
“来人,将宁王关进宗人府。宣哀家口谕,什么时候事情查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放宁王出来。”
若是他被关进宗人府,宁王府岂不是要任人宰割?
宁王眉心狠狠一跳,面色也骤然变了:“母后,儿臣何错之有!”
你错就错在和三皇子争了多年储君!三皇子做了天子,第一个要动手收拾的,当然就是你!
鲁王和闽王一直都没吭声,此时也未挺身求情。
俞太后对两人的知情识趣颇为满意,理都未理宁王,传令下去:“再传哀家口谕,立刻去封了宁王府,任何人不得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