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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当初招惹到李建国,也算是她运气背,李建国是什么人啊,他可是靠老婆发家的,男人出来玩玩就是为了释放一下情感,干嘛现在倒好,两个人撕破了脸皮不说,李建国女人发了话,不让你们在这里干了,你说,我能怎么办?”
我当然知道李建国女人一定会下狠招,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非要赶尽杀绝。
“涛哥,这次确实是我们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我和阿罗约一定会安分守己的。”付思涛没有做声,只是沉默着。
忽然,他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浑身都不由得发毛。
“香菱,你可才来酒店不到两个月,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你说你也真是可惜了,活脱脱的美人胚子,你要是愿意啊,我帮你推荐,到时候你去当明星,肯定比那个帕妮卡要红一百倍。”
付思涛说着,屁股就挪到了我的身边,一只手攀上我的后背,玩味着我的肩膀,我只觉得毛骨悚然,但却不敢得罪他。
“涛哥您谬赞了,我只想在这里好好地上班。”
付思涛突然靠近我的耳旁,声音极其的暧昧,他在风月场里呆惯了,如何玩弄女人倒是手到擒来。
“这事儿咱们好商量,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你想当头牌都没问题。”他说着,一只手已经顺着我的大腿开始往上摸,半截旗袍都被掀开了。
我当时真是吓得腿都软了,酒店的姑娘为了能够有好的业绩,与酒店老板发生关系,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只是,付思涛的岁数跟我爸差不多,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就让人倒胃口。
“涛哥,我一直都很乖的,只是昨天的事情您应该也知道,真的不怪阿罗约!”
明知道解释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我还是选择了解释。
付思涛的意思最明了不过了,他就是想要占了我,可我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怎样我绝对不会让他得手。
在他的手快要伸到我的腰际时,我将手里他倒给我的开水泼倒了。
那水还没凉,温度也不低,浇在他光溜溜的胳膊上,一定是刺痛的!
“你……”付思涛赶紧起身,痛的他龇牙咧嘴。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我竟然会对他这样。
“涛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烫到您了,我送您去医院瞧瞧吧!”我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成功的躲避了他对我的侵犯,但我心里还是害怕。
付思涛本来是生气的,可是看到我一脸无辜的样子,尤其是眼里的泪水都快要冒出来了。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好啦!这多大点事?想当年我也是混江湖的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什么场面没经历过?练泰拳的那些泰国佬狠吧?可是遇见我也白搭,想当年,那会还是港英政府,那个泰拳王跟我嘚瑟,我直接从香江边上一路追杀到曼谷,奶奶的,那丫的最后怂了,跪下来跟我磕头,叫我放过他,看到没?这份基业也是那时候打下来的,香菱啊!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你涛哥也为难。”
他这牛皮吹的,就他那小身板,还追杀泰拳王?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懂了。今天他要是不得手,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
我咬了咬牙,心也狠起来了,我和阿罗约必须得有工作,而且还必须是曼谷唐人街最大的风月场蓝桂坊。
“涛哥,您都让我叫您涛哥了,凡事怎么能不照顾我呢?今天我是真的不舒服,要不然……”我没有继续往下说,但羞红了脸挨着他坐下。
【047】学生妹()
这社会无非就是关系和钞票,我是看出来了,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不跟付思涛这样的人搞好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男人嘛,到任何时候都是下半身动物,何况付思涛天天在风月场里待着,要把这样的事情看得理所当然。
付思涛伸手在我脸上掐了一把,“哪里不舒服啦?待会让涛哥好好帮你瞧瞧,哥最擅长帮人瞧不舒服的病了!”
他笑的一脸猥琐,一只手已经不安分起来,我是浑身各种不舒服,可是那一刻,我只能假装羞涩。
“涛哥,人家现在不方便。”我轻声说了一句,但是付思涛的手,始终都没有停下来。
他将我揽入怀里,不肯罢休。
心底一万个想要反抗,但却只能是隐忍。
恰好我那时候正在生理期,被他发现了……我满脸羞红,跟着补了一句。
“哥,我真的没有骗你,昨天刚来的事儿,还有好几天呢!”
付思涛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可这事儿又不是我能左右的,他心底不舒服,却又憋着无处发泄。
他从兜里掏出一只雪茄,一只闷声不说话,我虽然不知道他心底的小九九,但还是一副懂事的样子,立刻上前给他点火。
他轻易就看出我心底对他的畏惧,似乎非常的受用,在吞云吐雾之后,付思涛盯着我打量了一阵。“香菱啊,你是聪明人,哥也想要疼你,可是你自个儿得懂事。阿罗约那个傻女人,这回是撞到了枪眼上了,我想救她也没办法,不过你呢,只要乖乖听话,这里哥还是能够说了算的。”
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我去了洗手间,洗了一把凉水脸,想让自己冷静下,身后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香菱姐,刚才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回头,便见到是刚才那个怯怯地学生妹。
说实话,我对她并无好感,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要来这里当小姐。她已经读到了大学,有美好的前程等着她,她的人生跟我们绝对不一样。
可以选择恋爱,可以选择工作,可以拥有无数种可能性。
我没理她,还是不停的洗手。
“香菱姐,付总有没有为难你?”学生妹又问了一句,心底似乎很是不安,我原本对她冷漠倒不觉得什么,但是她这样一关心我,倒是让我感到有些理亏了。
“没什么,他就是那种人。”我的语气很淡,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就感到无比的恶心。
“你叫什么。”她还杵在我身后,没有走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跟我聊一聊。
在风月场里,除了外面来的野鸡不怎么被待见之外,还有一个群体就是学生妹。
或许这是一种关于未来的嫉妒吧,我们步入风尘,多少都有些身不由己的理由,但是她们明明可以生活得更好。
有人把这归咎于抢饭碗的压力,学生妹在学校待过几年,一个个细皮嫩肉,没有受到社会开化,单纯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男人对白纸通常都有强大的征服欲,都想是第一个在上面涂抹上墨点的那个人。
所以,在风月场,学生妹还是非常受欢迎的。尤其是那些大老板,平时见惯了风月场上的女人,便觉得有些腻歪了。
学生妹多简单呀,坐在你旁边,水灵灵的就像是刚拔尖儿的嫩葱,谁都忍不住恨不得掐尖儿。
“香菱姐,我叫魏琳。今天是我第一天过来上班。”魏琳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但是她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点期待,似乎风月场的生活让她看到了另外一种希望一般。
我有些诧异,更有些不能理解。
所以对她说话,便没有想的那么客气了。
“你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吧?有什么难言之隐要来这里当小姐吗?”我还是没有望她,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魏琳抿了抿嘴,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我真相,但是她还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香菱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来这里呀?这里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坏呀!”
魏琳的一句话,立刻就打消了我要继续跟她聊下去的冲动。
那是我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得知,风月场也没有那么坏。
可是没有那么坏,为什么那么多人整天想着能够从这里离开呢?
我深深地看了魏琳一眼,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
年轻就是资本,但是也是最容易挥霍的东西,我不知道,五年之后,或者不用五年,她会不会为今天自己的选择而感到懊悔?
魏琳似乎还想要和我聊下去,但是我一点聊下去的冲动都没有了,我关掉水龙头从洗漱间里往外走,她撅着小嘴,一副很是不理解的样子。
我和阿罗约那么渴望能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有些人分明就有选择的可能,却非要往火坑里跳。
我想起我和阿罗约的无奈,又忍不住为这些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而感到恼怒。
这一晚,我只出了一个台,小费不多,想想都觉得心寒意冷。如果照这个节奏下去,我和阿罗约下个月准保是要喝西北风了。
回去的路上,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无比的累,觉得这双肩膀支撑不起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但无奈再次袭上心头,我除了沉默和隐忍之外,好像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改变。
我去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其实我只是想过去看阿罗约一眼,也是到了现在,我才觉得阿罗约其实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的强大,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凡事都得自己扛。
她侧身躺在床上,很是安详,似乎睡得很沉。
看到她这样睡着,我心里又觉得踏实,好歹在这个城市,我还有这样一个值得牵挂和时时刻刻牵挂着我的人存在。
我起身准备离开,阿罗约却突然从睡梦中醒来。
“香菱,你去上班了?”她睁开眼,盯着我不停地打量,生怕我少了一块肉。
我又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刚才的沉重顷刻间都消失了,“嗯,今天晚上生意不错,我还出了几个台。会所里来了几个学生妹,一个个都挺水灵的。”
我尽量将话题引开,不希望阿罗约心里胡思乱想。
她挪动身子,将那张单身床挪出半个位置来,“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