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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你……”
“那天你们出发没多久,我就从天枢出关了,正准备赶上去,结果萧尘通知我,通天峰有异动,我赶回去一瞧,竟是这家伙突破了!”莫非墨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等她问完,便自顾自答了起来。只是手上也没闲着,提着狼宝的尾巴,如从前一般把它倒拎起来,饶有兴致地盯着它四爪乱挠的模样,很是想不通,“这副德行,居然第一个结丹!”
狼宝被他的目光看得发怵,吓得赶紧拿爪子捂着眼睛,一屋子的人顿时都笑了。
“狼宝,你可是结丹期的大仙师,别怕他。”皇甫心儿逗趣道。
“噢?结丹大师,练练?”莫非墨高高在上的看着狼宝,手上更用劲儿了。
“蓁……蓁。”狼宝眼泪花花地朝蓁蓁发出求救信号。
蓁蓁看着久违的熟悉景象,眼眶有些发热,趁没人看她,连忙拿手背抹了抹。她素来只知凡事向前看,新仇旧恨不敢忘,却也不愿一味沉在其中,把悲伤难过传染给小墨和狼宝又有什么益处?
更何况,这里还有小墨。
虽然,她暂时没想到,以小墨现在的实力,能够改变什么形势。
但有他在,心总是跳得很安稳。
她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回到平时那一个蓁蓁,道,“对了小墨,刚才你说那天,我不是今天才来云海宗的吗?”
莫非墨听她一问,停了手上的动作,没有说话。
“蓁蓁,你已经晕过去三日了。”皇甫心儿见她如此说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悲伤情绪又浮了上来。
“已经过了三天了吗?”
在那混沌之中,虽然非常难熬,倒并不觉得太久。
只是不知这三日,是否发生什么变故?
“既然醒了,那就回宗门吧。”莫非墨淡淡说道,提着狼宝就往外走。
他说话向来简短,虽然客气,却透着隐隐的霸道意味,不给人任何质疑的余地。
果然,蓁蓁虽然一肚子问题,却也和皇甫心儿默认了他的“提议”,一个搀着,一个倚着,跟着他慢慢向外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皇甫心儿就附在她耳边细语,“蓁蓁,你昏过去的时候,谢乘风来过一次,我就把咱们这次的来意告诉了他,当时莫师兄已经来了,他就拿着你的储物袋跟着谢乘风去了天工阁,流云大师已经开始炼化那块马皮了,只是不知你要炼什么样的衣裳。说是等你醒了,再给他传讯。”
“真的?谢乘风倒是说话算话,对了,他怎么样?小丰在哪儿?小夜怎么样了?华依依呢?”经她一提,蓁蓁这才想起自己来云海宗的初衷,连带着也想起了华依依和夜禹凡,连珠炮似的抛出一大堆问题。
听到蓁蓁这句问话,皇甫心儿四下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云海宗肯定出大事了!谢乘风还是那副样子,来去匆匆,不肯说话,华依依和夜道友都没事,只是听丰珑道友说,夜月的瞳术解起来比较复杂,整套术法做下来,要整整七天七夜。”
“没事就好。”蓁蓁稍稍安心。
她倒是想去看看丰珑和夜禹凡再说,可看到莫非墨走在前面那么坚决的步伐,知道提出来肯定也是被他反对,索性不说。
反正,云海宗虽然神神叨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谢乘风说没事,小夜肯定是有救的。
除了狼宝不是“蓁、蓁”的喊几声,三个人一路都没有说话,很快出了云海宗的山门。
“莫师兄,蓁蓁,你们御剑而行,我自己坐飞舟便是。”
蓁蓁正想说她可以陪着皇甫心儿一起,不料莫非墨却抢先道:“今日还是一齐坐飞舟吧。”
她看过去,却白白吃了他一记眼刀:“怎么?就许你睡觉,不许我歇脚?”
皇甫心儿惊愕之下,连忙的将飞舟祭了出来。
第89章 四方城()
三个人上了飞舟,一坐稳,飞舟便缓缓腾起了。
皇甫心儿并没有祭起加速符,一来是因为不赶时间,二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实在没有精力考虑摆弄这些小玩意。
莫非墨与往常并无不同,坐在飞舟末端,闭着眼睛将体内的灵气运行周天。
皇甫心儿转头看向蓁蓁,却见她倚着飞舟,抱着狼宝,扭头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日日同她嬉笑打闹,何曾想到蓁蓁会跟天目宗有什么牵扯?
看夜月的模样,似乎对蓁蓁很是看重。
蓁蓁那样一个简单的女孩子,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她自诩为蓁蓁的好友,竟然没有半分察觉。一转念,又想起自己只是一个三灵脉的废柴,恐怕就是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能为蓁蓁出头吗?
皇甫心儿心中百般煎熬着,目光漫步目的晃动,不经意间又落在了莫非墨身上。
短短几日不见,皇甫心儿本能的感应到莫非墨似乎有些不同。
只是寻常的打坐,浑身竟是剑气缭绕,给他渡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光华,如霞似雾,整个人仿佛便是一个发光体。
“莫师弟,你的气息……难道突破到筑基中期了?”皇甫心儿有些经意不定,试探着问道。
莫非墨倒没有不理人,他收敛住灵气,缓缓睁开眼睛:“嗯,离开宗门前的事。”
难怪出发来云海宗之前,蓁蓁怎么都联系不上莫非墨,原来竟然在闭关突破。
皇甫心儿又惊又喜,莫非墨入门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居然已经修到了筑基中期的水平,这样的成长速度实在是太过妖孽。
蓁蓁此时也转过目光来,静静看着莫非墨。
莫非墨刻意侧了侧脸,不让自己撞上她的眼睛,手指轻轻一勾,停在蓁蓁发上那只五彩斑斓的蝴蝶便拍拍翅膀飞起来,翩翩落在莫非墨指尖。
他默念法诀,向它注入一丝更强大的血气。
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着,仿佛收到了洗礼一般,片刻后,周身的色彩仿佛雨后初现,更加清晰纯碎了。
手指轻轻一弹,蝴蝶又落回到蓁蓁的发丝上。
“小墨。”她想说声谢谢。
若不是莫非墨通过这蝴蝶传递过来的那一丝温暖和信念,她可能就那么死在云海宗了。
但她并没有将这声谢说出口,因为不必那么做。
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她的眼,如百尺寒谭,冷气缭绕,似愁肠百结,浓云密布。
他的眼,却似闪电霹雳,又如长虹剑气,直刺入她眼眸深处,将那盘根错节的忧愁,打得七零八落。
还好,彼此都在。
“师姐,将飞舟前行方向调整到这个方向。”莫非墨收回目光,从怀中拿出一块指针石,递给皇甫心儿。
皇甫心儿接过指针石,看到上面的箭头指向东南方向,毫不犹豫地便转了舟头。
如此行了一个时辰。
“走了这么远,应当差不多了。”莫非墨解下了腰间的金色储物袋。
蓁蓁好奇地看过去,一眼便看出那储物袋并不是莫非墨的物件。因为掌门秦子鸿的关照,莫非墨用的东西自然都是同阶弟子中最好的,但一向都偏好蓝色青色这样的冷色调。
而这金色储物袋纹龙绣凤,金光熠熠,华贵之气外溢,根本不是莫非墨的风格,倒像是某位大师兄的手笔。
皇甫心儿睁大了眼睛,心中比蓁蓁更加惊讶。
因为她在云中城亲眼见过这金色储物袋就挂在谢乘风的手上。
莫非墨也不在意两人的情绪,举起储物袋,一抖,便见一团白雾从储物袋里涌出,聚集在飞舟上,扭来扭去,很快成了一个人形,剑眉星目,龙姿凤章,不是谢乘风又是谁?
“谢师兄,你怎、怎么来了?”皇甫心儿盯了半晌,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乘风,“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谢乘风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双手合在一起,向莫非墨郑重行了一礼。
“莫道友高义,谢乘风永世不忘。”
“谢道友不必客气,我也不是白白帮忙,事成之后,应得的酬劳一件都不能少。”莫非墨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子,连眼风也不给谢乘风一个,淡淡道,“况且谢道友帮那丫头炼器,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小忙。”
谢乘风苦笑,跟他拜托莫非墨做的事比起来,炼器的确是一桩不值一提的小事。
他还想对莫非墨说些什么,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目光一晃,便对上了皇甫心儿探究而担忧的眼睛。
她,竟是在为自己担忧吗?
皇甫心儿与他目光交接片刻,很快垂下了头。
“皇甫师妹。”
皇甫心儿心中一动,虽然还是叫师妹,却不是心儿师妹。
“……想必你和蓁师妹都很奇怪吧,夜月在我云海宗大肆屠杀弟子,宗门中的仙师却无所行动,反而是我迟迟才来救援,还叫夜月逃掉了。”谢乘风的声音低沉,几乎泫然欲泣,只因面对着蓁蓁和皇甫心儿,有心给她们一个交代,便勉强说着,“只因云海宗出了一件天崩地裂的大事。”
“什么大事?”蓁蓁问。
而皇甫心儿却是已有所感应。云海宗之所以能在乾元大陆占据第一把交椅,最近千多年来依仗的便是那一位能逆天改命的崇阳仙人。再一想,能让谢乘风悲伤至此的人自然也只有那一位仙人。
果然,谢乘风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只是,她没有想到事实竟会如此惊人。
“……你们都知,这乾元大陆之上,唯有我师父他老人家具有再生之力,这力量的可怕自不必我多说,只是,天道有常,与别的灵体不同,这可怕的力量带给师父的无尽的反噬之力,他是九灵脉的资质,修炼的速度却比平常三灵脉还要慢。”
竟然会有这等事?
缩在蓁蓁怀中的狼宝亦睁着圆溜溜的黑眼睛,聚精会神的看着谢乘风。
“……但这反噬之力并不止于此。通常情况下,修仙者每进阶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