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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夜禹凡坐在青鸟上,只开了个头便说不出什么,是他用迷音笛解了莫非墨的围,是他告诉众人夜如眉对蓁蓁使了瞳术。尽管他压根不知道夜如眉为什么会被蓁蓁弄成这幅模样,但事实是,他已经是宗门的叛徒。
夜禹凡不再解释什么,摇摇头,又笑了笑,牵着青鸟准备离开。
“拦住他!带叛徒回去领罪。”夜嫣然厉声道,七八个天目宗弟子便围了过来。
莫非墨“刷”地一声拔…出青剑,挡在众人眼前。
“夜禹凡,你这一走,你就再也不是夜氏的人。”夜嫣然知道拦不住夜禹凡,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如今随我回宗门领罪,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夜氏族规甚严,对待叛徒的刑罚多达数十种。
若说夜禹凡不怕,倒不尽然,只是他并无过错,何来认错之说。事已至此,倒不如痛快一点。
他回过头,冲着夜嫣然笑道,“一个破姓氏,也就你们这种一无所有的人会当成宝。”
“你好自为之!”夜嫣然的白脸涨得通红,情知此时占不了上风,又着急夜如眉的伤势,便带着天目宗众人离去了。
他们一走,夜禹凡脸上的笑意便再也无法强撑下去了。
“这个姓夜的,倒有几分气度,颇有天目宗当年……”宋言轻声赞道,只不过赞到一半,后半句戛然而止。
白凌漪扬起脸,“天目宗当年谁?你倒是把话说完。”
宋言捏了捏她的面颊,淡淡道:“没什么。”
夜禹凡话说得慷慨,步伐却是乱了。
“小夜。”蓁蓁看着他的背影,出声喊道。
夜禹凡听见是她,缓缓转过头。
“谢谢你。”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作聪明,你哪里需要我救?”
“不,不是的。”蓁蓁摇头,见夜禹凡面如死灰,便紧握双拳,“小夜,你没有做错事,我也没有做错事,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上天目宗,将这道理好好同他们讲清楚!”
夜禹凡一愣,见蓁蓁神情激动,眸光闪动,竟是在她眼中找到了熟悉的东西。
她同天目宗夜氏,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掌门会出手杀她?
“夜兄,天大地大,不如与我结伴同行?”却不知丰泷几时走了过来,向夜禹凡盛情相邀。
第66章 心事()
夜禹凡转首;看着清瘦的丰珑;始终紧绷的神色终于为之一松:“丰兄。”
“我师父曾说,仙途漫漫;本就是独孤求索,如今夜兄终于摆脱家族束缚;真真值得丰某称贺一声。”丰珑见夜禹凡精神不振;深知他努力压抑着情绪;实则因为背离宗门和家族而痛苦。
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那种痛苦;丰珑也曾尝过。
“小道友,这片天地远比你想象的更加辽阔;出去闯一闯,于修仙一途大有裨益。”秦子鸿忽然走上前;拍了拍夜禹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出去闯一闯?
夜禹凡闻言一怔,脑中思绪纷纷,那日无意中翻到夜氏一族密封的族谱,提到一位惊艳才绝的天才夜沉,他曾经离开乾元大陆,到域外试炼了数百年。
“多谢秦掌门鼓励,我……”夜禹凡口中说着道谢的话,心中默默感慨,几时方能达到夜沉的成就。
他想着那本尘封的族谱,忽然心念一动。族谱上绘着夜沉的画像,宇颜英振,风眉星目,一身银鳞软甲恍若天人,手中尚有一根光芒四射的鞭子……鞭子……蓁蓁手里拿着的不也是一根鞭子么?
夜禹凡心中大骇,话语陡然一断,一张恬静的脸蛋平添了许多惊讶,他转头蓁蓁,脸庞皎洁如月,眼眸清朗似星,正凄凄看着他。
夜禹凡眸光一闪,眼波缓缓流转,再对上蓁蓁的目光,分明看到她的眸中亦有波流在流动,正是夜氏一族眼睛特有的征兆。
他手指微微一抬,又不住的发抖:“你……”
蓁蓁,她……居然是夜氏血脉?!
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故事?蓁蓁,她为什么会跟夜沉一样使着鞭子?夜沉那样的天才为什么会在族中闭口不提,只在密封族谱中寥寥数语?蓁蓁手中的那一根鞭子,同夜沉手中的到底是不是同一根?
无数的疑问朝夜禹凡涌来,逼得他无法喘息。
“夜兄?”丰珑见他脸色不佳,又直直看着蓁蓁,知他惯与蓁蓁斗嘴,担心他因为被家族驱逐而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此时都是归一宗的人,对夜禹凡来说,是极大的不利了。
“各位道友,后会有期。”丰珑朝归一宗众人拱了拱手,拉住失魂落魄的夜禹凡,跳上飞舟,化作一道长虹离开了。
宋言见秦子鸿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也走了过来,似不经意道:“那位高瘦少年的气息,非常罕见,恐怕不是我乾元大陆上的修仙者。”
秦子鸿不置可否,没有接话,反而回过头,看着众弟子,却并未训诫什么:“宋师弟,便用你的飞舟返回宗门。”他顿了顿,又道:“非墨,如今你已顺利筑基,我便教你御剑飞行。”
此言一出,连宋言都是一惊。
莫非试炼中出来,才喘了几口气,秦子鸿竟然立即就要交他御剑飞行。要是他学得不快,岂非十天半月都回不了宗门?
不过,掌门的话就是权威。
宋言当即抛出他的飞舟,飞舟在空中旋转几圈,随即化为一艘足以容纳数十人的巨型飞舟。
“回山。”宋言一声令下,众弟子纷纷腾空,跳上飞舟。蓁蓁扭头去看莫非墨,身体却被白凌漪和皇甫心儿一边一个拉着,跃了上去。
莫非墨一直默默站在秦子鸿身后,目送众人离开。
他抬起头,见秦子鸿独立风中,一头白发吹得缭乱,生出几分萧瑟之意。修仙者为了保证庄肃的仪容,常常施术,令自己衣不动、发不乱,秦子鸿此时模样,想是心绪不宁,根本不在意什么仪容了。
“师父,可是恼我了?”
秦子鸿转过头,满头白发之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俊脸,笑道,“那你说,我因何事恼你?”
莫非墨自然知道是挑衅夜如眉之事,却不愿就此将蓁蓁的事暴露出来,只得答非所问,“弟子进入云中城,一无所获,不能为师父长脸。”
“你果真是这样想?”秦子鸿看着莫非墨,微微一叹,“你与旁的弟子不同,心中主意大,为师的教诲你每一次都是恭顺聆听,行事却另有主张。”
秦子鸿此言,可谓是推心置腹之言,全无一个师父的架子。
莫非墨心中一动,却是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目光,“弟子不敢。”
“那夜氏弟子说,迷音笛为你二人共有,我看他的话应该是真的。”
莫非墨只不想牵扯蓁蓁,秦子鸿待他真心,更兼之金丹修士有不令他人说谎的本事,他便老实作答:“我与夜禹凡道友、丰珑道友一同闯进宝塔,那塔中设有禁制,能上几层取得宝物全凭法力,弟子曾相助夜禹凡,故他有此一说。”
秦子鸿微微颔首:“夜禹凡走到了几层?你又上到几层?”
“夜道友走到七层便功力不济,弟子强撑着一口气,闯到了第九层。”
“第九层?”秦子鸿大惊,莫非墨果然是个天才,居然能闯到第九层。宝塔的第九层,应该是云中城所能容纳的法力极限了。那夜禹凡到了第七层便拿到了迷音笛那样的顶级上品灵器,宝塔第九层,岂非全是仙器?
莫非墨道,“弟子到达第九层后,尚未取宝,便被传送出去。”
秦子鸿知道莫非墨并未说谎,也知他避重就轻,但此时不愿追究,“你如今顺利筑基,功力更上一层楼,能够登宝塔,为师也为你高兴。”
“弟子尚有一事未向师父禀明。”
“哦?何事?”
“弟子在云中城遭遇强敌,被迫筑基时,已将身剑合一的剑意领悟到了。”
秦子鸿大为惊讶,立即吩咐莫非墨将招式演练,见果真如此,顿时叹道:“你身具通灵剑体,果真在剑道上悟性极高,我现在将御剑飞行传授给你。不过,在传授之前,为师想先给你说一段往事。”
“师父请讲。”
“非墨,你可记得我的宝剑化简成型后为何物?”
莫非墨心中一凛,想起了那气势恢宏的白虎:“弟子记得。”
“当日我凝结金丹,化剑成型,因剑气凝结为虎,便进入山中观虎,以求领悟剑意……”
莫非墨听他说起往事,便静静聆听。
“……入山之前时我曾疑惑,山中除了猛虎,还有熊罴、狂狮,为何单单虎类称王,我隐匿身形,跟随白虎两月,方知道,猛虎与熊罴、狂狮不同,他们伺机而动,在没有绝对把握时,绝不贸然出手,当他们出手之际,便是敌人身死之时!”
莫非墨猛然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
他可是在提醒自己,羽翼未丰时,不要对天目宗轻举妄动?
他曾与母亲相依为命,流离失所,尝尽人间冷暖,来到归一宗,拜入秦子鸿门下,也只是想得到最好的资源提升自己的实力。没想到,秦子鸿居然对自己如此关怀。
既不责骂他的过时之举,也不询问他的个中缘由。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这一句话,莫非墨曾说过无数次,但这一次,却是最由衷的。
秦子鸿见他已有所得,欣慰地点点头,将御剑飞行的要诀一一传授。
……
上了飞舟,众弟子便三三俩俩分开了。
宋言和白凌波立在舟头,不知在说着什么,白凌漪倚着宋言,似乎呆呆望着外面的风景。
蓁蓁身边,只剩下皇甫心儿一个人。
“蓁蓁,你没事吧?”皇甫心儿见蓁蓁的表情与从前大不相同,目光沉静,眼神飘得极远,不免有些担忧。
她以为,蓁蓁还是与那副阳春三月的笑颜更加相配。
“当然没事了。”蓁蓁听到皇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