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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琴榕这憋屈的模样,重意欢拿着帕子擦了擦颈上的汗水,低声道:“我还以为表妹会因为早上在老夫人那里发生的事情,会生我的气呢。”
“怎么可能呀。”顾琴榕带着笑意的唇角抽动了两下,“那个座位本来就是姐姐的,不过是老夫人抬举我,才让我坐在了那儿,现在姐姐终于愿意与老夫人和解,那个位置怕是一直都会是姐姐坐着了。”
“唔,会的。”重意欢用手扇着扇子,极其嫌弃这炎热的天气,“就是委屈了你,以后都要坐在门边了。”
顾琴榕的浅笑明显的有点挂不住,“不委屈。”
远处白马香车行来,木质檐角上挂着碧绿的玉质荷花,荷花下一串风铃,马车一动便会叮咚的作响。
车夫牵好缰绳在府门前停好车,重意欢不再与顾琴榕说话,而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这架马车。
那荷花铃是她送给母亲,母亲悬挂在了车上的,前世她与三房疏远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如今见着,心房中便如同装了一只活泼的兔子,上蹿下跳的,让她兴奋又紧张。
马车后三架小旧一些的马车上下来几个丫鬟,领头的丫鬟是母亲身边的初一,初一身后则是初二,并着还有姐姐重意鸢的丫鬟剪雪和剪花,以及自己的丫头锦桃。
初一将马车的帘子打起,初二把脚蹬摆好,剪雪对着马车中唤了一声“夫人”“大小姐”,那车内一只雪白的手伸出来扶住剪花,而后钻出来一个穿霜色衣衫的女郎。
她乌黑的发梳成了一个单刀髻,发中嵌着饱满圆润的东珠,斜插了一根流苏步摇。她长眉如柳叶,几欲飞入鬓中,一双桃花眼灵动惑人,与雪肤交映,好似书中那些曼丽的仙子。
她看着她,再次被惊艳。
第八章 姐姐()
重意欢五岁的时候,七岁的重意鸢就被母亲连氏送到了洛阳,在那边的姑母家学习礼仪和必要的琴棋书画,一直到重意欢十一岁的时候才见着这个姐姐。。。
当时她同母亲一块等父亲去洛阳接姐姐的马车回来,当时她立在门前,不敢上去接触,就看着丫鬟们打起帘子,美丽的姐姐重意鸢从马车上下来,一身婉致又凛利,艳杀众人。
她当时瞧着她,心里无比震惊,却又因着下人说的姐姐回来分了父亲母亲的喜欢而心生出一种妒忌,从此与不喜自己软弱的姐姐关系越来越僵。
如今再看姐姐,她终于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是有多么的愚蠢。
重意鸢变得锋利又娇艳,全然只是为了护住自己这个软弱的妹妹可她前世直到死前都觉得是这个姐姐抢走了母亲对自己所有的喜欢,她居然怨了她那么久
将手中的帕子塞到锦宜的手上,重意欢抬步想要过去,却犹豫的顿住了脚步。
那厢锦桃已经将连氏扶了下来,连氏抬眼就看见站在门边的重意欢,顿时喜上眉梢:“欢儿。”
听见母亲这一声呼喊,重意鸢一下抬起头,朝重府大门望去。
重意欢同时抬首,却一下撞上重意鸢那双瞳剪水的桃花眼,不由得一愣。
重意鸢皱了皱眉,重意欢来做什么?一把扶住踉跄了一下的连氏,重意鸢心里不住的嘀咕了一句。
“打伞。”扶住连氏,重意鸢对身边的人命令,一边将剪雪手中一早拿好的冰炉拿过来,放到连氏的手中,转头又对剪花和初一道:“一会儿回去去库房拿冰和拂尘,先将母亲的屋子拂着洒扫一遍,再将冰放在东南西北四角,扇扇子让凉气驱走屋里的热气,再洒点水镇住冰寒,免得让母亲着凉,记住了没有?”
奴婢们点头应是,重意鸢接过初二手中的伞,遮住连氏头上暴晒的火热,将连氏扶上台阶。
重意欢注视了一下连氏的脚步,一深一浅,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疑虑着快步的下到台阶,重意欢伸手扶住连氏,问道:“母亲的腿脚似乎有些乱?”
“还不是你害的!”重意鸢听她问话,一时火气上涨,横瞪她一眼,伸手拦住连氏,让她小心脚下。
“乱说什么!”连氏看将重意鸢一眼,拍了拍重意欢的手,步上台阶,对重意欢道:“别听你姐姐胡说八道,就是在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小事。”
“呵。”重意鸢将她扶好,冷笑一声,“母亲,你这帮她求符险些摔进池里叫小事,那就没有大事了!”
说罢嗔扫她一眼,望向门边站着的顾琴榕,“你来做什么?”
顾琴榕一向害怕重意鸢,重意鸢在重府一众娇俏的美人里是最出挑的,性子又肖像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伶俐果断又狠辣,在老夫人跟前那是极其得脸,重府对她也是众星捧月一般。
她数次设想,假若是自己的母亲当初嫁给了重意欢的父亲,如今享受这一切都会是她。
可是不是,自己的母亲嫁给了那短命的爹,自己吃穿一年的用度,比不上重意鸢重意欢一月的消遣!
偷眼看着重意鸢身上那霜色襦裙的质地,顾琴榕道:“我来等姨妈回府。”
扭过头,重意鸢不再理会她。
“你看看你这一身穿的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看着重意欢,重意鸢又开始数落起来。
重意欢斜眼看了看她,一挑眉,一手扶住连氏,另一只手伸到嫌弃的重意鸢面前,将料子呈给重意鸢看。
“与姐姐的是一样的料子做的,只是纹样不一样。”说着又把衣袖凑近了些,与重意鸢身上的比较,然后突地苦了脸,“只是姐姐国色天香,穿得仙气飘飘的,我就”
瘪着嘴,重意欢看向连氏,撒娇道:“明明都是母亲所出的孩子,为什么我就不如姐姐呢?”
“一样的,一样的。”连氏付之一笑,又看向伫立在一边的顾琴榕,“一会儿我院子里布菜吃午膳,你也一块过来吧,顺便叫上芷芜。”
芷芜是指连氏的妹子、顾琴榕的母亲连芷芜,她自来投奔连氏就不经常出门,偶尔出来也是因着重意欢父亲重显回家,三房要摆小家宴。
上一世重意欢对连芷芜的想法就是如此,可在重生拥有了顾琴榕的记忆之后,重意欢不由笑自己一声傻,笑母亲一声笨,然后敬佩一下父亲对母亲的感情多么忠贞。
连芷芜的意图那般的明显,就是想与连氏共事一夫!
偏生她还傻愣愣的,以为连芷芜是害怕**的身份没法见人!
想到这里,重意欢看向重意鸢,她这个姐姐一直讨厌顾琴榕和连芷芜,约莫是早就看穿了这母女二人的意图。
冷扫一眼顾琴榕,回头又撞上重意欢的视线,重意鸢皱了皱眉头。
“我脸上有东西?”
听重意鸢问话,重意欢看上重意鸢那如雪脂一般的面孔,立时摇了摇头,“没有,我觉着姐姐太漂亮,像是芍药一样的美,就想多看几眼。”
重意鸢翻了个白眼,紧抿的唇角却多了一点笑意。
重意欢笑了两声,斜目余光扫见顾琴榕眼底淡淡的厌恶之色。
揽着连氏的手紧了紧,重意欢唇侧漾开花一般的嫣然,心下已经有了定数。
她这一世就没打算让任何人再来伤害三房,打搅三房的安宁,顾琴榕若是敢耍什么心思和手段,她必然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她好看!
第九章 不得消停()
重意鸢和连氏去给老夫人请安,顾琴榕去请连芷芜,她同锦宜先行到了母亲的逸仙园,看着初一初二几个丫鬟打扫房子。。。
不多时,顾琴榕与连芷芜一块过来了,带着还有长房卢姨娘的女儿,七小姐重意雯。
重意欢打廊下站起来,远眺过来的三人,一下眼中就带上了警觉。
旁边锦宜正同锦桃说着重意欢最近的事情,锦桃正兴致勃勃的听着,一见重意欢这副枭视狼顾的模样,顿时双双起了身。
重意欢看向过来的三人,感觉着实不太好。在上一世,重意雯就是一搅屎棍,跟着顾琴榕瞎搅合了不少的事情,算是顾琴榕手下的一把利刃。
她记得上一世陷害重意鸢的人中,首先就有重意雯。
重意雯一直不喜欢重意鸢,觉得重意鸢高高在上傲慢无礼,认为重意鸢日日穿金戴银受老夫人**爱是有意在挤兑她。
正因这样,重意雯逮着机会就会与重意鸢斗,可每次都像是只在孔雀面前叽叽喳喳的麻雀,高下立见。
她如今这样的警惕,就是因为当初以为是麻雀一样的重意雯,后面却也给了重意鸢要命的一个打击。
而那个打击就是让重意鸢毁了容,最后暴毙荒野。
当然,那个打击重意鸢的计划不可能是重意雯想出来的,想出来这个计划的人,是顾琴榕。
本来应当是她及笄那年才联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却在这个时候见了面重意欢不得不防备。
重意鸢上一世为了她从贵女娇女变成了丑女,受尽唾弃,最后悄无声息的就成了一堆森白的枯骨
她死的时候,才只有十七岁而已啊
心中蓦地的一疼,重意欢缓缓深吸一口气,迎上往母亲屋子这儿来的重意雯。
“七妹妹怎么过来了?”展颜一笑,重意欢就挡在了重意雯的面前,睇了一眼顾琴榕和连芷芜,“而且还是跟琴榕一块过来的。”
“我听说三夫人回来了,就过来看看。”重意雯看了两眼重意欢身上佩戴的饰品,嫉恨的转开眼,“这里日头这样的大,五姐姐还是让我们进去吧。”
“大么?”重意欢抬眼看了看太阳,然后摊了摊手,把话题转开,“我没觉得大呢,七妹妹,我可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怎么不去看看我?”
“五姐姐是有段时间没出门了,当然就见不上我。”重意雯嫌恶地看着重意欢,“我看如果不是那日的厌胜之事将五姐姐硬抓了出来,五姐姐是打算一辈子不出你的园子了吧?或者像是书本里的深山老妖,时不时出来一下,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