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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顾琴榕怯生生地看着重意欢,好像她是什么长了獠牙的怪兽,准备把她拆卸入腹一般。
重意欢先是愣了一下,眼中的惊讶还没散去,便开口问道,“琴榕,你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是姨母出什么事了吗?”
“重姑娘,不知这位姑娘是?”季宇琪还没开口,倒是云渊绪先忍不住,审视了顾琴榕半晌,也没能想起来这女人究竟是谁。
“琴榕是我的表妹,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言下之意,就是顾琴榕不请自来,还不怎么受欢迎的意思。
云渊绪虽刚愎自用,可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而季宇琪似乎还是对顾琴榕有那么一丁点的意思,而且他欲擒故纵起来,可要比顾琴榕高明得多。
这段时间里,重府发生的一切都有人给顾琴榕通风报信,包括重意欢‘杀人’的事情,她以为重意欢背负上了这样的污点,季宇琪会对她敬而远之,可谁知他对她的兴趣竟始终不减,她若是再不出手,可能就再也
没有机会了。
“既然是重姑娘的表妹,那就一起坐下来吧。”
季宇琪此言一出,重意欢觉得顺其自然,可云渊绪却不满意得很,他见重意欢是为了探探她的口风,可这平白无故多出个外人算是怎么一回事。
重意欢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年云渊绪把顾琴榕送入府中做平妻也是这般局面,三个人软硬兼施地要她答应,即便她心中不愿,可还是因为他们所言的种种而松了口,结果最后直接送了命。
顾琴榕把目光移向重意欢,“表姐,琴榕可以留下来吗?”
重意欢当然没什么意见,顾琴榕这样问只不过是增添了自己的楚楚可怜。
“季公子都已经答应了,我怎么可能会拒绝,更何况你还是我的表妹,不是吗?”重意欢敛去眼中的厌恶,牵过顾琴榕的手,将她安排在了季宇琪的身旁。
云渊绪的眼中却是愈发地不喜,要是早知道季宇琪可能会因为女人误事的话,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来见重意欢。
重意欢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云渊绪这人自负得很,最讨厌有人违背他的话,而季宇琪恰巧触犯了这一条。
“意欢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在下姓云,重姑娘叫我云公子便好。”
云是皇族姓氏,普天之下除了皇上和正经的皇子、公主,哪里还有人敢姓云?云渊绪这样说,无疑是在告知重意欢他真正的身份。
重意欢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只不过她早就知道他是谁,那惊讶不过是装的而已。
可就是这一闪而过的惊讶,正好满足云渊绪那颗庞大的虚荣心,他对重意欢自然更加满意了几分,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但反观顾琴榕,一听到云渊绪的姓氏,眼中立马放出了不一样的光芒,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难不成云公子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吗?”
云渊绪闻言脸色一凛,看向顾琴榕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太子算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云公子手中的这把青玉剑,传闻是皇上赐予众皇子中武艺最高强的那一位,想必云公子应是三皇子殿下吧?”重意欢急忙打圆场道,她担心顾琴榕的口无遮拦,会祸及到整个重家。
“你竟知道这青玉剑?”云渊绪不禁多打量了重意欢两眼,越发地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青玉剑乃上古八大宝剑之一,意欢只是在书上看到过,没想到今日会有幸看到真正的青玉剑。”重意欢启唇道。
重意欢前世为季宇琪出谋划策,辅佐三皇子,这把青玉剑出现在她眼前的次数不计其数,她又怎么可能会忘记它的样子?
因得武帝重武轻文,所以当膝下的皇子长到一定年岁的时候,必须要与他进行一番较量,而云渊绪就是这些皇子中最令云御风满意的那个,所以他才会把青玉剑赐给他。
“重意欢可有兴趣试试这青玉剑?”
“殿下说笑了,每把上古宝剑都有它命定的主人,旁人别说是驾驭它,就连触碰一下都可能会被它的剑气所伤,意欢有自知之明,所以还是不要贻笑大方了。”
重意欢所言属实,但更重要的是,她能够感受得到这把剑的戾气太重,即便是青玉的温润也没能压制得住,可见云渊绪的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哦?那重姑娘倒说说看,本殿下与父皇谁更有能力拥有这把青玉剑?”云渊绪摩挲着青玉剑的剑鞘,似是重意欢要是说出口无法让他满意的答案,就立刻让她血溅当场一般。
云渊绪可是给她出了个难题,若是论狠厉,这父子俩不相上下,可若是论功绩,云渊绪在云御风的面前连粒尘埃都算不上,所以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的价值。
“如今这青玉剑已经在三皇子殿下的手中,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些什么吗?”顾琴榕抢先一步答道。
这话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有大逆不道的嫌疑,可云渊绪却满意得很,看顾琴榕也终于顺眼了一些。
重意欢暗自松了口气,她差点就忘记了顾琴榕的所在,既然她这么喜欢表现,她这个做表姐的怎么能够不把机会让给她呢?
“请殿下原谅琴榕刚刚的无心之失,琴榕本以为像
您这般器宇轩昂的人中之龙应是太子殿下才对。”顾琴榕低着头,说得无比虔诚。
“本殿下自然不是那般小气的人,你说你是重姑娘的表妹,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姓顾名琴榕,见过三皇子殿下。”顾琴榕福了福身,嘴角牵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重意欢自是没错过顾琴榕脸上的种种表情,她骗得了云渊绪和季宇琪,却骗不了她。既然她以为自己要起势,那就姑且让她再猖狂一阵子好了。
顾琴榕几句话就讨得了云渊绪的欢心,云渊绪自是不会继续把她当做是透明人一样,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地也带上了她,一时席间‘其乐融融’,直到顾琴榕无意间提起了祁莲昭,只是这无意往往比有意还要刻意得多。
“重姑娘和祁莲昭的关系很好?”云渊绪不是没听说过这件事,这被顾琴榕一下子当面点破,他只觉得心里不痛快得很。
每逢父皇寿辰,祁王一家都会上京来为父皇祝寿,而这寿宴上的助兴节目之一便是武斗,除却武将之争,还有的便是群臣之子加上皇子之间的比试,每一次只要有祁莲昭在,必定是他得第一,而他是第二,这么多年他都被祁莲昭甩在身后,从来都没有赢过他。
直到近几年,练武场上不再有祁莲昭的身影,他才成为第一,可这第一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耻辱。
“世子与家兄是朋友,自然对意欢多有照拂。”
“是啊,那一次表姐在围场发生意外,祁王世子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冲进那些疯了的马中把表姐揪了出来,还不辞辛劳地在表姐的**边守了**。”顾琴榕兴致勃勃地谈论起这件事,恨不得直接说祁莲昭对重意欢有情。
这些事,重意欢自然也都记得,但她不知道那晚是祁莲昭守了她**,也就是说那份她曾经以为是幻觉的温暖,不仅仅是真实的,还是因为祁莲昭?
第七十三章 六皇子()
第七十三章六皇子
“看来祁莲昭果然对重姑娘不一般。”云渊绪意味深长地说道,看重意欢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重意欢知道云渊绪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刚开始的有意拉拢也变成了试探,而这一切都是顾琴榕的功劳。
顾琴榕顺利地把她拉下水,自己却游到了岸边,还因为季宇琪的援手,而站在那里试图看着她挣扎不已。
不过重意欢本就没有和云渊绪合作的心思,他虽是如今呼声最高的储君人选,可只要他一天没成为皇帝,其中的变数很有可能就会让他一下子跌落谷底。
重意欢不动声色地甘心当个陪衬,看着顾琴榕在云渊绪和季宇琪之间游刃有余,心中非但没有一丝焦急,反而无比期待他们彻底被绑在同一条绳子上的那一刻。
顾琴榕本以为重意欢会因为‘失**’而焦急万分,可看她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难不成她还有什么其他的招数能够让这两个男人回心转意?
“琴榕,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重意欢没有错过顾琴榕眼中的算计,既然她想要算计,就让她算计好了。
“表姐,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你只不过是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何错之有?”重意欢轻笑一声,看起来一点都没在意顾琴榕的‘无心之失’。
“我还以为表姐觉得这些事情不能说,嫌我多嘴了呢。”顾琴榕如释重负地说道,眼中的笑意不禁加深了几分。
云渊绪看了眼顾琴榕,似乎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老夫人还曾经说过想要和祁王府结成亲家,表姐你还记得吗?”
重意欢摇了摇头,“我确实不记得祖母说过这样的话,可我记得当初你刚刚来到重家的时候,祖母很喜欢你,曾经提过想要把你许配给四哥来着。”
重意欢的四哥?不就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蠢货?没想到那个老太婆竟然动过这样的心思,顾琴榕突然间无比庆幸她没有在得到那老太婆的**爱,才让她有机会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
“哦?这不更是亲上加亲了吗?”云渊绪不甚在意地说道。
顾琴榕一听顿感不妙,万一被云渊绪误会了,她岂不是彻底失去了飞上枝头的机会?她可不想要终日里寄人篱下,再去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不是这样的,我和表姐的四哥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老夫人当时不过是说句玩笑话罢了。”顾琴榕急忙否认道,生怕被在场的两个男人误会。
“看来琴榕是看不上我家四哥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