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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紫慕君去世时,还留下了不菲的遗产,包括银票、古董、书画、古籍什么的。
母亲性情纯善,又是个孤女,没有娘家撑腰,就好比一个婴儿抱着一座金山般,被一群豺狼围住,后果可想而知。
三叔紫慕丞,是父亲是一母同胞的弟弟。
紫慕丞一开始还能帮衬着母亲,防着豺狼一样贪婪的大房,守住父亲的遗产。
然而,一切都在紫慕丞中毒、双目失明那一刻开始,戛然而止。
本是大好的年华,金榜题名中了状元,又被玄武学院的副校长看中资质,欲收为关门弟子。双目失明让他无缘仕途,身中剧毒筋脉损坏让他无缘修炼大道。
紫慕丞自顾尚且不暇,又哪里有余力帮助别人?
二房的财产被蚕食鲸吞,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紫家大爷紫平,并非正室所出,只是紫老丞相昔日随先帝征战沙场的时候,不小心睡了一个刷马的女奴,生下来的儿子。。。
人如其名,紫平,就是一个平庸的人。
没有治世之才,更没有极品灵根。
有的,只是一腔不平,还有逐日膨胀的野心。
紫慕君活着的时候,无论是当官的资源,还是修炼的资源,都轮不上他紫平的。
好不容易紫慕君死了,老三紫慕丞又成年了,天资丝毫不弱于老二,光芒耀眼,已然遮掩不住。紫府的资源,再次没有他紫平什么事儿了。
紫平极为怨恨。
至于紫慕丞中毒、眼盲的事儿,是不是紫平出的手,这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自从三叔紫慕丞十八岁糟了这些难之后,未婚妻就被人抢走了,官也丢了,副校长收徒的事儿也作罢了,彻底沦为一个药罐子,缠绵病榻至今七年有余。
二房的财产,被大房霸占了。
母亲就用仅存不多的积蓄,开了个小医馆,养着女儿。
二房的官职,被大房给吞了。
母亲的日子越发艰难起来。
紫平开始有了官架子,假公济私,整日派人去寻衅她的小医馆,各种捣乱;紫平的老婆吴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整日冷嘲热讽,妯娌关系紧张,月俸、份例更是能扣就扣。
大房越来越发达。
鸠占鹊巢,成了紫府的正统继承者。
终于,在三年前,母亲还是支撑不住,积劳成疾,去世了。
第23章 毒()
“呵。”
吴娇一声轻笑,红唇勾起一个薄凉的弧度,“听说,你还在私底下散播谣言,说本夫人克扣你的月俸?胆子不小啊。”
讽刺她奢侈?
她才不会接。
换了个话题,重新打了回去。
“紫府子孙的月俸分上、中、下三等。出自大房正统,当得上等月俸五十银珠;其他房支,若武道天赋卓绝,可得中等月俸十银珠;最次下等,毫无建树者,月五银珠。七丫头,你第一非出自大房正统,二不能修炼,你不拿最低规格谁拿。”声音里,透着嘲讽。
这话,可以说很吃心了。
若是面皮儿薄的,怕是要臊到地缝里去。
可紫阡陌是谁。
活了四千多岁的妖王白泽,常年隐居深山,人类这些弯弯绕绕的肠子,她不懂。她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浅。。。
“大房是正统?”
紫阡陌一记直球,打了回去,“嫡系?”
吴娇脸色一僵,笑容凝固了。
那副努力维持的高高在上气场,瞬间就出现了裂痕。
蛇打七寸。
她算是被掐住死穴了。
不管多么不愿意承认,大房的确是刷马奴出身,而二房和三房,才是紫家整整意义上的嫡系,紫老丞相只娶了一个正妻,也就是老二和老三的生母。
血统这一条,是先天的,不管后天做多少努力,都改变不了。
“大房怎么不是正统?紫家未来就靠着大房了!难不成还靠着你这个没丹田的废物,或者你那个眼瞎的病秧子三叔吗?”吴娇再难维持冷静,声音都变得尖锐了几分,“我们大房的子嗣,月俸毫无疑问要拿上等!夫君他很快就能升迁了,四部之中最肥的户部尚书!”
紫阡陌连抬个眼皮都欠奉。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越是自卑什么,越是喜欢强调什么。
说的可不就是吴娇这种人。
户部尚书这种掌控着一国财运的关键职务,不知道有几方龙虎势力盯着呢,哪能是随便就能拿到的呢。
这还没谱儿的事呢,吴娇就四处炫耀,是不是傻?
可以说是用生命在拖紫平的后腿了。
【主人,要不要小的去帮您教训她?】
正在吃饭的兔子犼,似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胡须一抖一抖,抬起红眼睛,看向紫阡陌,主动请缨。
灵魂传音,旁人是听不着的。
【用不着。】
紫阡陌拒绝。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该发作的,也该发作了。
从吴娇一踏入陌尘阁的大门,准备寻衅,她就已经开始了反击,在吴娇的身上,加了点儿“料”。
作为妖族第一老中医,妖王白泽的下药技术,那自然是杠杠的。
不需要接触,不需要任何媒介。
隔空下毒,完全不在话下。且在中毒颇深之前,还能让对方毫无察觉。
“咦?怎么忽然这么痒?”
吴娇禁不住伸出手,挠了一下左半边脸颊,触感不大对,不像是滑滑嫩嫩的肌肤,而是有些扎手,像是长出了一茬儿毛。
第24章 墨衍的声线()
吴娇吃了一惊。
她虽然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是保养的不错,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尤其注意皮肤的保养,痘痘、淡斑什么的,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更遑论是一茬儿厚厚的“汗毛”了。
这不,越抓,反而越痒了。
然后,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吴娇的抓挠,几跟白白的、晶莹的短毛,就这么从脸颊上脱落了下来。
“这是什么?”
吴娇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地看着那毛,心肝儿都在颤,声音控制不住地尖锐了起来,“这是究竟是什么!”
管家吴生离得最近,见大夫人如此失态,禁不住大着胆子细观了一下,这一看可不得了,讶异道:“不好了,大夫人您怎么长了一脸的兔毛儿?”
密匝匝的一层,跟初春的嫩芽儿似的,生机勃勃的往外抽。
一开始,只是冒了个头,不一会儿,就长到了指甲盖那么长,而且完全没有停止的趋势。
“大夫!”
吴娇惊骇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冲着吴生歇斯底里道,“蠢货,还不快去传大夫!”
说着,她也顾不上紫阡陌了,更忘了来陌尘阁的目的,就这么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慌不择路地往大房的方向飞奔而去。
这一路上,为了防止被旁人看到,她抬着宽大的云袖,一边遮着脸一边跑。
这么个跑路法儿,势必会撞到人。
这不,才跑出陌尘阁没有百米,一个不慎,就撞到了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高大年轻俊美男人,男人一袭玄色的黑衣,气质冷然,绝美且侵袭性极强的五官轮廓宛若冰雕。可不就是跟损友小聚归来的墨衍。
“对……对不起。”
吴娇压根没看清楚对方是谁,只隐约从气质能分辨出对方很是高大上,就私以为是来府里做客的那位贵客。
进来夫君因为想要升迁,跟朝上的权贵们,联系明显多了,经常有人来府上。
很多权贵,不是她这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人能叫上名字的,所以先摆低姿态道歉,总是没错的。万一是哪家的王爷、世子,可是真得罪不起的。
墨衍的冷眸,沉淀着深邃:“大夫人?”
不确定的语气。
眼前这个狼狈至极的妇人,跟他印象中那个鼻孔朝天的骄傲女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大夫人极爱惜自己的仪容,哪会像她这般,脸上粘着兽毛一样的不明物。
吴娇身体一僵。。。
从声音,她分辨出这个高大的男人,并非是什么权贵,而是紫阡陌那个臭丫头身边的冰山侍卫。
墨衍的声线极为特殊,低沉、优雅,冰寒却不彻骨,每一个字的发音都仿佛敲击在人的心脏上一样,如月下轻笛,但凡是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不!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还能更丢人一点儿吗?
刚才在紫阡陌那里丢了丑,疯狂跑出来,又迎面撞上了紫阡陌的侍卫,还给侍卫低姿态地道了歉。
这要是传出去,她日后在紫府,还要如何立足?!
第25章 一丝陌生的暖意()
墨衍越发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吴娇。
他审视的眼神,在吴娇努力遮掩的脸上,逡巡了一圈,发现了长毛的痕迹,心中隐约明白她大概是脸毁容了,为了面子,羞于承认。
谁干的?
这里可是丞相府。
老丞相夫人过世之后,吴娇等同于掌家女主人,谁敢在府里对她的脸下手?这是不要命了。
这么些年,吴娇蛮横霸道,内院里得罪的人不计其数,但女人孩子们大多是敢怒不敢言的,长辈男人们也不会真跟她撕破脸,真正敢动手的,墨衍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个合适人选来。
“走开!”
吴娇浑身颤抖,一边尖叫着,一边跑了。
墨衍的双瞳,仿佛冰冷的岩洞,在吴娇远去的背影上,凝了一秒,就收回来了,看向不远处的陌尘阁,跨步而去。
半旧的庭院。
琉璃为瓦,桐木为柱,亭台楼榭,八进院落。可见昔日荣光,今日衰败。
昔日,紫二爷和二夫人还健在的时候,陌尘阁也曾奴婢成群、门庭若市、笑语连连,哪似今时今日这般空旷冷清。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树倒猢狲散。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