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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箴满意的点头:“一如我们先前所想,他会咬住郑扬不放,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虽然你我都知道,哪怕是吴赞他们,心里也都有数,十有八九,就是这样的。可这就是真相吗?”
真相这两个字,求证起来未免太难。
谢池春在锦衣卫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太能接受这次的事情……
不过是她调整的过来,生生死死和大起大落都见得多了,时间久了,就能够自己开解自己。。。
“老大,要是刘铭没有举动,我们怎么办呢?明知道这不是真相,也不得不上禀陛下知晓,不然看武安伯近来的这副样子,他不可能罢休的,到时候不光是郑公,连我们北镇抚司,也会被他咬上一口。”
第四十七章:冤枉()
第四十七章:冤枉
乔严找到宁玉的那天,恰逢世子妃丧礼,宫里面给了赏赐,也给足了武安伯府体面,皇帝陛下特意指派了怀章亲自到伯府吊唁,可谓天恩浩荡了。
彼时宁玉跪坐在北镇抚司正屋堂中,隐约间还能够听得见,外头街道之上,哀乐与哭咽,一声声,全打在她心尖上。。。
丫头脸上渐次有了悲戚,谢池春看在眼中却十分不屑。
乔严深吸口气,拱手向卫箴回话:“找到她的时候,就是灰头土脸,回来的路上我也问了,她不肯开口,半个字也没说。”
“不说就不说吧,无外乎叫人追杀一类的,只是宁玉,你本事也算大,叫人追杀,还能一路逃脱。”卫箴一面摇头一面点着扶手,“你知道自己会有杀身之祸?”
可她跪在那里,还是一言不发。
谢池春有些站不住脚,左脚在地砖上轻一踏:“你这丫头真正恼人,世子妃待你还要如何的好?你同外人串谋,使这样下作的手段,谋害世子在前,又致使世子妃一尸两命在后——”她拖长了音调,扬手指向外面,“世子妃尸骨未寒,尚未入土为安,你心下就没有丝毫悔意?就要看着她死不瞑目?”
果然宁玉倒吸口气,抬起了头来,两只眼中却全是空洞,望向谢池春的方向,又好似根本看不清楚人。
卫箴见她仍旧无动于衷,略拧眉:“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乔严,把她带下去,跟徐奉关在一起,我既什么都知道了,也用不着她来回话,带下去吧。”
这是诈她,可她不懂。
乔严连愣神都未曾有,上了手就去提宁玉衣领,拽着人要往外带。
宁玉却猛然挣扎起来:“你们抓了徐奉吗?是他出卖了我?是不是他——是他出卖的我,对不对!”
她这样的反应,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她不像是被人背叛出卖的愤怒,反倒是……
谢池春懂。
提及徐奉时,她眼底的情愫,骗不了人的。
宁玉和徐奉……是这样的吗?
谢池春三两步上前来,在乔严胳膊上按了一把:“严哥,放开她,我问她几句话。”
乔严看向卫箴,见他点了头,这才撤回手。
然则他刚一松开宁玉,宁玉一双手就已经攀上了谢池春的肩膀,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质问她:“徐奉告诉你们的,全部都是我的主意,对不对?他为了自保,出卖我,想抓我做这个替死鬼,我死了,他好安生的活下去,是不是这样!告诉我,是不是?”
她声音过于尖锐,谢池春下意识的皱眉,整个人往后躲了一把。
奈何宁玉手上力气实在大,她一时也没挣开,便上了三分力,打掉宁玉的手:“所以其实呢?其实是他骗了你,利用了你,与你私相授受,骗了你的一颗真心,叫你为她所用,跟着他合谋,谋害世子和世子妃,而你为了所谓情爱,背叛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这才是我们该信的真相吗?”
宁玉整个人突然呆住,怔怔的盯着谢池春,须臾之间,又放声笑起来。
她这样的笑,叫人看了心里很难受,可谢池春转念便又想到已故的世子妃,和如今瘫痪在床的徐见真。
他们夫妇二人,何其无辜,肚子里的尚未出生的那个孩子,又何其无辜。
于是她沉下心,对宁玉再提不起丁点儿可怜:“你不用胡搅蛮缠,徐奉先招的供,你大可以说是他冤枉你,北镇抚司办案,一向也只看证据。”
谢池春一面说,一面同乔严使了个眼色。
乔严立时会意,冲外头吩咐了两句,不多时有个年轻圆脸的男人,端着个锦盒进了屋中来。
那锦盒四四方方,上头还蒙着一层布,谢池春接手过来,把布掀开,盒子打开,里头躺着的,正是世子妃生前所用的香粉。
宁玉乍然见到这东西,有些惊慌,连退几步,险些跌坐下去。
乔严一把把人捞起来,冷笑着:“这就是你的死罪,还用的着徐奉冤枉你?”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在骗我……”宁玉失魂落魄,可也不过一会儿工夫而已。
她回神是很快的,像是怕极了,又像是后悔极了,跪在地上,拖着膝往卫箴的方向行过去。
谢池春不知她要做什么,只是恐怕她丧失理智,做出没分寸的事情。
卫箴一身好武功,自然不怕她一介女流,可谢池春仍旧提心吊胆,脚下挪动,往宁玉面前挡了一把。
“阿春,叫她过来,没事。”
仿佛心事被戳破,谢池春头也不敢回,更不敢看乔严,人往旁边一撤,再没了动作。
宁玉还跪着,见她撤到一旁,才又膝行上前,她不敢胡乱的抓,便扯着卫箴飞鱼服下摆处:“大人,大人您要明察,我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卫箴冷眼看她,高高的挑眉,“你是想说,香粉里的东西,不是你加的,还是想说,这些东西,平日并不是你在保管的?又或者说,你和徐奉并无深交,他做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你清清白白,世子和世子妃的事情,都与你无关?”
“不……不是——”宁玉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是我对不起世子妃,是我鬼迷了心窍,才上了徐奉的恶当。事情是我做的,可是大人,我全都是受了徐奉是指使,不是我教唆他的啊,这些东西……对……”
她有些语无伦次,转转身,又去指谢池春手上那个锦盒:“这些东西也全是他给我的,也是他教我怎么用,怎么能不被世子妃发现。大人,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他只说无害,是他一点私心,我每回问的多了,他就同我吊脸子,我不敢多问,而且也偷偷地去药堂问过,这些东西,的确对人没有害处,这才敢听了他的啊。”
卫箴与谢池春对视一眼,看样子,他们两个都算错了。
“那在世子出事后,你为什么不说出这些事情?”谢池春先回过神,仍旧觉得这丫头隐瞒了什么,“莫名其妙就让你往世子妃的香粉里加东西,一加就是三四个月,刚停了手,世子就出了事,你信了这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
第四十八章:隐瞒()
第四十八章:隐瞒
宁玉说当然不是,以一种古怪的眼神去打量谢池春,那眼神中全是复杂,叫人看不透她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谢池春也是一愣,她刚才说什么了?问出来的这些话,再正常没有的,宁玉这是个什么眼神?
“我问过,怎么可能不问。”宁玉慢吞吞的收回目光,好似一切如常,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他说与这些无关,我问得多了,他便说我不信他,我就不敢再问下去,而且……”
她顿了声,手还扯着卫箴衣服下摆,扬起小脸望过去:“大人查了这么些天,您知道的,徐奉是家生的世仆,他没有道理去害世子,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在外人眼中,自然是这样,可是宁玉一心爱慕他,也会这样觉得吗?
卫箴直到此时才笃定,她在隐瞒。
即便是阿春先前诈她,叫她误以为徐奉出卖了她、欺骗了她,而她仍旧在替徐奉做隐瞒。
女人啊……
“那么世子妃在京郊庄子受刺激,在世子妃面前说漏了嘴的小丫头,也跟你无关了?”
她明显一怔,眼中闪过的分明是无措,根本就不是茫然。
卫箴尽收眼底,冷笑着,略一抬腿,踢开她:“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乔严,把她……”
“大人!”宁玉吃痛,可是强忍着,重又爬到他脚边,“这件事情,是在世子妃出事后,我才想明白的,但绝不是我授意。世子妃对我百般的好,我怎么会……”
她一面说,一面又哽咽起来:“是我对不住世子妃。那丫头徐奉原本不认识,您有所不知,武安伯府在京郊的庄子原也多,世子妃住的那一处,是不归徐奉管的,而且丫头也是从府上带过去,平日都在内宅中,也不怎么见过徐奉。”
“你的意思,徐奉仍旧是利用你,认识了那丫头,又叫那丫头在世子妃面前说漏嘴?”卫箴呵了声,“宁玉,你打量着蒙我?”
她忙说不是,哪里还敢再做欺瞒,唯恐卫箴要拿了她下去大刑伺候:“那天徐奉来找我,说京中世子病情越发不好,只怕是不中用了,伯爷吩咐了他爹,叫打发他到庄子上回话,请了世子妃移驾回京去。我起先觉得古怪,可又觉得,他不敢拿这样的话来诓骗我们,是以……”
她后话不必再说,屋中众人也已心中明了。
这哪里是说漏嘴呢?
分明是徐奉有意为之,而宁玉她们,不过是轻信了徐奉而已。
毕竟这种事情,徐奉一个奴才,怎么敢擅自做主?
只是她们未曾想过,这个徐奉,是别人手中一枚棋。
“那后来呢?”谢池春寒声质问她,显然不悦到了极点,“世子妃出事之后,你为什么没有告诉伯爷和伯夫人?世子妃出事,你回京后,总归要知道,伯爷从未曾吩咐人到庄子上去传话,这一切不过是徐奉自作主张。”
“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