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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月硬生生的将没说出的话生吞进了肚子里,然后瘪瘪嘴抿紧了双唇,一语不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了梵天。
梵天坐到了旁边的小沙发上,眉目一厉,接着开口道:“问什么你就讲什么,本宫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无关紧要的废话!”
看着神色冷冽,浑身撒发出骇人气势的梵天,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寒天宫的时候,暗月赶紧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严肃的回道:“是,主上。”
“当天,本宫跳下山崖之后,发生了什么?”
“主上,当天你跳下山崖之后”
暗月开始回忆起当时梵天跳下山崖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梵天突然纵身跃下山崖,没有给众人一丝一毫反应的时间。而暗月回过神后,便没了活下去的心思,脑中追随主上而去的念头十分坚定。
虽然,梵天最后用手势暗语告诉他要活下去,伺机脱困,等待山上的同伴前来救援,但他实在是无法面对自己的无能,更没有脸面去见宫里其他的几个兄弟。因此,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跟梵地一起同归于尽,死也要为主上报仇。
当时,梵地由于没有料到梵天最后会选择用这种方式结束生命,而且还是那般的从容,一时间整个人又哭又笑变得疯疯癫癫,站在崖边朝着梵天下坠的方向大声呼喊咒骂。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眼,就在那时,天空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冷冽的寒风刮在人的脸上,仿佛夹杂着冰刃般刺骨,而随风被卷起的漫天雪尘正好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暗月瞅准时机,拼劲全身的内力挣脱开了身后黑衣人的束缚直接冲向了悬崖边的梵地,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死死的抱住对方的腰身,扣住他的双手,借着惯性带着他一起冲下了山崖,留下一群黑衣人在崖边面面相觑。
然后,再醒来,就到了这里了。
梵天虽然有些气恼暗月没有听自己的命令,但他却无法苛责这样为了自己不惜殒命的忠心下属,周身的寒意稍稍退去,梵天用眼神看了看旁边的凳子,示意暗月坐下再说。
暗月乖乖坐好后,梵天才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你是拖着梵地一起跳下去的?”
暗月显然也是想明白了什么,有些尴尬的说道:“是的,主上,我当时只想着跟他同归于尽,只是,我没想到跳下去之后能醒过来,还来到了这里。”
顿了下,暗月紧接着又说道:“不过,主上,本来跳下山崖的时候,我是紧紧扣住他防止他有机会施展轻功逃脱的,可是在下落的过程中我看到山脊处支起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我就放开了他。”
梵天挑眉,“哦?”
暗月狡黠一笑,道:“嘿嘿,他当时背对着下面嘛,看不到,我一松手,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之后便没了动静。不过,后来他到底是死是活,我就不清楚了。”
暗月说完之后,有些嫌弃的撇撇嘴,梵地一时不察被他带了下去,反应过来后便一直不停的尖叫,贪生怕死!后来撞上了大石头,算他活该。
按道理说,如果他跟暗月跳下山崖都没死反而穿越到了一千多年后的现代,那么梵地也一定是过来了。只是听暗月这么一说,梵天似乎又有些不确定,如果梵地当场便死了的话
梵天脸上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却没有入眼,显得有几分可怖。
梵地,看来不管是生是死,这笔账看来你都逃不掉了!
看着自家主上脸上的表情,暗月不禁浑身一抖,看来,又有人要遭殃了!
接下来,暗月把他来到现代以后,这些天在淮海市所发生的情况简单给梵天汇报了下。在说到给别人当了那么多天武替的时候,看着自家主上的眼神,暗月就知道,遭殃的人不管有多少,里面绝对有他一个!
走出房间的阮唐,在房门关上前似乎听到了些什么奇怪的声音,不过想了想房间里那两个人的样子,便摇了摇头,想必是其他房间传出来的吧,也没太在意,直接去了袁紫香的房间。
走到袁紫香房间门口的时候,阮唐敲了敲门,说道:“袁姐,我是阮唐。”
随即,门里便传出一道略显疲惫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阮唐走进房间之后,正要询问袁紫香找他有什么事情,结果还没开口,就看到了摆放在地中间的那一堆东西
21。安宁()
只见不算大的房间地面上,散落着一堆明显是合成过的不雅照片,中间赫然摆放着一具等人大小的充气娃娃,身上穿着一套遮不住什么东西的情趣内衣,而散落的照片和充气娃娃脸上的面部特写照片的主人公,正是袁紫香!
娃娃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旧,显然是已经被人使用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然而,最令人作呕的是,这具充气娃娃的身体各个部分零零星星的遍布着一块块淡黄色的干涸痕迹。om
阮唐蹙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看向了袁紫香,“袁姐,这”
此刻,袁紫香坐在靠墙的小沙发上,穿着日常的家居服,看起来神情有些疲惫,略微有些杂乱的头发显示着她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想必就是因为这堆东西了。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袁紫香对阮唐说道:“帮我偷偷处理了吧。”
看着对方一副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阮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过去将地面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塞进了放在旁边的空箱子里,然后抱着出了门。
临走前,他还是回头对袁紫香说道:“袁姐,晚上如果有问题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我等下会给旅馆的老板说一下,让他们晚上留意着点在旅馆出入的陌生人。”
袁紫香有些感激的看着阮唐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阮唐关上门后,抱着大箱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将梵天不知晓的事情汇报的差不多了之后,暗月才突然想自己身后背着的长剑,于是伸手小心翼翼的将剑解了下来,递到了梵天的面前,这可是主上用了十几年的兵刃,还好没有遗失。
其实在林间见到暗月的时候,梵天就看到了背在他身后的这柄长剑,只是他并没有多在意罢了,这把剑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用着称手的武器而已,只是,似乎宫里的所有人都认为自己对这把剑有着特殊的感情,只因这柄剑是前任宫主留下的唯一遗物。
而前任宫主,就是他和梵地的父亲,梵冥。
对于梵冥,梵天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儿时仅有的跟其相处的回忆,几乎都伴随着痛楚和伤害,那个人重来没有把他们当做过儿子,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而已。om在他死了之后,留下的除了这柄寒天剑,其余的就只有一堆处理不完的烂摊子。
他之所以一直用着这把剑的原因,并不是大家猜想的对生父的怀念,而是,这柄剑用起来真的很顺手。
阮唐回到房间后,将抱着的纸箱子放到了角落里,回头就看到梵天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把通体亮银色的长剑在缓缓摩挲。长剑的剑身上没有一丝杂质,似乎连灰尘都不曾沾染,而被梵天握在手中的剑柄则是全黑色,上面镶嵌着复杂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一时间,阮唐也说不出是什么。
而暗月还是在梵天身侧站得笔直,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只是,阮唐觉得眼前这一幕有点奇怪。
梵天摩挲着宝剑的动作像是在抚弄一件最珍贵的宝贝,动作十分轻柔,是阮唐从未见过的样子,可在他的眼底却只有一片沉寂,波澜不兴,又仿佛他手上拿着的只不过是一根野草罢了,毫无价值,可随意丢弃。
可惜了这把好剑,如果给爷爷的话,恐怕老人家要高兴的好些天睡不着觉。自家爷爷最喜欢收集古兵刃了,家中有一间专门地下室作为他的兵器陈列室,他还亲手提了字。
看到阮唐视线快要粘在长剑上的样子,暗月偷偷翻了个白眼,这么明目张胆的惦记主上的东西,这颗包子还真是大胆,要是惹得主上不高兴了,就有得他受了。
这当他有些幸灾乐祸包子脸要遭殃的时候,让他差点闪了舌头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梵天侧过身,将手中的长剑递到了阮唐面前,然后说道:“等下交给暗月收着便是。”
阮唐双眼一亮,在暗月怨愤的视线中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长剑,随即发出一声惊呼:“好冰!”刚才看着的时候还不觉什么,但是当拿在手中之后,便立即感受到一股沁入心脾的凉意,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窟之中。
梵天看见阮唐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出言提醒道:“不要触碰剑身。”寒天的剑身在铸造时便融入了千年寒冰,毫无内力之人触碰剑身很容易被寒气侵袭入体。
阮唐赶紧将手指从剑身上移开,仔细研究起了剑柄上的图腾。
梵天看着双眼发亮的阮唐,所有所思的垂下了双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看到这颗小包子,他便会觉得内心十分平和安宁。
是因为初来异世第一个遇上的便是他吗?是因为对方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吗?还是因为他为自己剥虾时那专注的眼神?亦或是为了帮他寻找暗月在雨中冷的瑟瑟发抖的样子梵天自己一时也说不清楚。
也许曾经有许多人为了自己做过更多这样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不论是谁都没能在梵天心里留下半点痕迹,而在这个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这样的一个人却不知不觉成为了有些特殊的存在。
至于这个特殊究竟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梵天并不急着去寻找答案
暗月此刻很想无语望天,主上,你到底是肿么了!!?
小镇的夜晚,少了城市的热闹喧嚣,多了几分宁静安详。
镇上没有城市里的夜生活,因此所有人早早地便都回了房间休息。
不用梵天安排,暗月便自动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