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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言黑着脸,告辞离开。
不出三日,华南的各大报纸上便刊登出,姜二少正式宣布和有名无实的妻子离婚,成为名符其实的黄金单身汉。
元旦后,轻悠的肚子一下大得连走动都困难了,手脚都有轻微浮肿,虽说是正常的怀孕症状,但亚夫却很担心。
不巧的是,这一日轩辕瑞德找到他说要回江陵。
亚夫脸色不虞,问,“爹,宝宝也许最迟在二月中旬左右就要生了,您和娘不能再等一等?”
轩辕瑞德摇头,“应天府发生那么大的事,我们也没在家看着,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只是看电报报平安怎么行,我放心不下啊。”
亚夫抿唇不语。
轩辕瑞德看着女婿的脸色,也知道这于情不合,可是近日不断收到的华南消息,让他心神不宁,夜难安寝。
今是看到东晁的士兵和那些将军们,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别扭矛盾得凶。
也许真是物以类聚吧!
就算所有人都对他们二佬很恭敬,他还是觉得这不是自己能待的地方,想要离开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亚夫,经历这次事,我也相信你能照顾好宝宝。我想”
亚夫突然截断说,“我想爹和娘再考虑一下细弱好。目前南北局势紧张,国民政府的空军力量已经不容小窥,我没法送你们坐飞机离开。若是坐火车的话,路途遥远,恐怕半路上遇到什么危险,我也无法向轻悠交待。兴许你们在路上也要耽搁一个月,还不若留在这里陪轻悠过新年,待产。”
轩辕瑞德愕然。
织田亚夫没再给他机会,便称公务紧要,离开了。
显然,他们夫妇两被软禁在了宫中。
一夜辗转,轻悠终于没有被孩子折腾,睡下了。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一个模样极似亚夫的小男娃,在粉蕊飘飞的樱花树下,揽花瓣,玩得不亦乐乎,咯咯直笑。
“亚夫,我梦到小小宝了。已经二月了,东晁的早樱,这时候开了吧?那天我看到有个妃嫔竟然会种芙蓉花呢!”
“你离开东晁,有两年多了吧?爹娘离开芙蓉城,也有两年了呢!”
“时间,过得真快。”
这是他和她认识的第七年,新婚满一年。
那天睡醒后,她在他怀里喃喃说着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他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
亚国的新年很快到来,轻悠也早早给江陵发了新年电报,礼物也提前送出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在除夕这天,听到了久违的亲人们的声音,看到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围绕在身边,渴望团圆的美梦,终于成真。
轩辕宝仁带着一大家人,在头晚坐飞机,于除夕这天一大早到了北平,由织田亚夫亲自接机,接回了紫禁城。
“轻悠,哎哟,你肚子这么大了,快躺回屋时去。”二娘一见,连忙上前帮扶。与三娘相视一笑,一起扶着轻悠往回走。
“二娘,我没那么脆弱啦!之前亚夫突然打电话说你们来了,我还以为他哄我的。”
轻悠心下激动不矣,隔着人群与丈夫相望,都是会心一笑。
众人见状,都忍不住打趣儿。
全家人进了屋子,拥抱,问好,祝新年,送大红包,满堂欢笑,合乐融融。
“小小宝这孩子可真勇敢啊,竟然跟着妈妈挺过来了,了不起,大伯送你个大红包,出来后可要快快长大,好保护爸爸妈妈呀!”
“大哥,谢谢你。”
轻悠眼眶微湿,接过了宝仁的大红包。
宝仁揉了揉妹妹的头,宠溺又心疼,“傻丫头,你吃苦了,现在该好好享享福。大过年,可不能哭。”
“小七儿,这是我织的纯棉针织娃娃衣。还有大红包!比大哥的小了点儿,你可别嫌弃哟!”
“五姐,你这针织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呀!好可爱哦!”
很快,轻悠不里就堆满了一堆送给儿子的礼物和红包。
她忍不住叫嚷起来,“呀,你们都重男轻女,只送东西给小鬼,都不理孩子他妈妈了呀!我也要压岁钱,我也要新年礼物。”
众人齐笑。
锦业上前,竟然送了一座翡翠貔貅,说,“诺,四哥这礼还是送给咱小侄儿的。至于你这个准妈妈的礼物,当然该你老公大人送咯,我们怎么能抢这彩头,那可会被亚夫给醋死咯!”
众人又是一场大笑。
轻悠窘得不行,急忙躲回了亚夫怀中。
这一晚,轻悠和家人们待到极晚,才耐不住瞌睡,笑着在亚夫怀里睡着了。
而隔日,轻悠就被一双冰凉的小手给弄醒了,一睁眼,就又看到一身大红袄的小九儿,爬在她床头上,叫着姐姐快起床,太阳晒屁屁了。
她渴睡地打了个哈欠,其实还想睡。
但听到院子里传来亲人们熟悉的笑声,还有鞭炮烟花响,就忍不住了。
没想到,亚夫竟然给她准备了一套同小九儿一样的大红袄,好像去年一样,她又当了回散财童子。
“七姐姐,七哥哥说今天有好漂亮的礼物要送给七姐姐。四哥哥说这是什么周的什么纪念礼物哦!快嘛快嘛,我们快去看礼物。”
小九儿过年可是大丰收,现在成了十足的礼物控,不管是不是她自己的都要参一脚,激动得不得了。
轻悠在母亲帮助下,总算换好了一身大红裳,一踏出大门就被满院子的人给笑话惨了。让她窘得直瞪小九儿,小九儿似乎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急忙溜到了小八哥哥身后。
恰时,十一郎回来,带众人前往进餐的宫殿。
这一路上,女人们对于这座亚国曾经的权利中心大型古建筑,发出了阵阵惊叹。
引路的有熟悉的老太监,便给众人介绍途经的各宫各殿的典故,让男人们也好奇起来。
锦业一听“后宫”二字,就来神了,揪着老太监要人带他去瞧瞧现在的皇帝和嫔妃都是啥模样,就被父亲大人给喝斥了没大没小没规矩。
不过表面上这事儿是揭过去了,私下里可挡不住轩辕四爷的旺盛求知欲和好奇心,回头就去找了亚夫,得到了一张可以横行霸道的通行证。
话说众人跟着十郎行过两条长长的宫道,终于来到一座高达五米多的红色大宫门前。
开门前,十一郎对轻悠说,“夫人,少主给您的新年礼物就在里面。”
一根红绸带送到了轻悠手上,十一郎示意她拉动红绸带,即可打开大门。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大门,纷纷忍不住猜测,难道亚夫是要送轻悠一座宫殿?
可是这整个紫禁宫都被亚夫占领了,全都是属于亚夫的,也都是属于轻悠的,还有什么特别的宫殿要这样来送?
猜测之中,轻悠的好奇心也被提到了最高点,她揪紧了红绸带,用力一拉。
嘎吱一声响,红漆大门缓缓打开。
一股熟悉的香馨掠过鼻端,带着染雪的泠凉,一片雪白的花瓣吹落在脸颊,那柔软娇嫩的触感,似乎一下打开了她的记忆大门。
“天哪――”
一片惊呼声中,所有人的眼睛瞠到最大,满满地映着大门后的景色。
宛梦中,疑似神话。
这根本就是奇迹啊!
每一个人在心底叹息。
所以的心神,所有的呼吸,都被这梦似幻的美景给夺走了。
大门后,竟然是一片望不到边,看不到尽头的樱花园,粉红的花瓣在空中飘舞,细雨丝帘,纷纷落下,简直美得惊心动魄,让人不敢置信。
在北平的冬天,竟然还能看到这么美的樱花,不是奇迹,又是什么呢?
远远望去,粉樱云似雾,垂瀑般层层泻落,铺了一地雪色,当脚踩上去时,没有雪层的嘎吱声,柔软细腻,寂静无声。
或者应该说,这就是爱的奇迹!
轻悠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一片壮观至极的花海给淹没了,她放开了扶持的每一双手,呼唤那个为她创造了这一切奇怪的男人。
“亚夫――”
“亚夫,你在哪儿啊?”
“你快出来啦!”
十一郎适时现身,提醒女主人顺着地上的樱花记号前行。
这方众人才发现,果真有用樱花瓣铺出的路标,一下个都是以“心”做箭头,一颗接一颗,铺进了浓密的树林。
轻悠心跳擂,感觉好像一下回到了初识那会儿,一步一个脚印儿地,走向神秘的爱情殿堂。
这个华丽的,奢侈的,浪漫至极,甜蜜至极的世界,是那个男人为她亲手编织的。
“亚夫。”
在那颗最大最茂盛的粉樱树下,她终于找到了那副伟岸宽厚的身影。
他徐徐转身,一袭雪衣绯衽和服,风神俊朗,天下无双。
他眉目一展,纵是白雪,亦比神仙姿。
当真一初见时
他阔步行来,风声飒飒,吹落一挂粉蕊香馨,簌簌跌落在雪白的衣袂上,他就像拨开层层粉帘,踩过朵朵莲华,向她而来。
粉蕊划过他深黯幽远的眸,飘落在他雪白发间,沾在他宽阔的肩头,温柔又调皮地粘在他雪白的衣袂上,留恋不去。
“轻悠。”
他唤她时,像诗人叹息着眼前的绝美。
她涩红了脸,眨眨眼说,“亚夫,好美啊!”
他眉峰一挑,“男人不要说美,要说帅。”
她立即咯咯笑出声,“人家在说,这里好美,这些樱花树,樱花,樱花雨,樱香还有我的老公。”
她调皮地扑进他怀里,他展臂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万千珍重。
他问,“喜欢么?”
她说,“喜欢死了。”
他沉了声,“不许说那个字。”
她应,“喜欢极了。”
他笑,“乖。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一周年纪念日礼物,迟了一点。因为北平的气候实在太冷,园丁们为了催开这些花,废了些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