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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郎大喜,立即抱拳以告,“少主,让我去接应他。我们一定会将夫人安全救回。”
织田亚夫却摇头,“不行,你的形貌早就随我暴露,你若去了只会打草惊蛇。荣泽英杰却不然。一来,他是生面孔,若托借他人身份行动,便不易被人怀疑;二来,轻悠是屠云的师妹,更对屠云有大恩,屠云若知道此事,绝不会袖手旁观,应该会主动帮助荣泽英杰摸入应天府。”
十一郎有些扼腕,“那少主,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姜少言现在大概还不知道这事儿,要不要我们”
织田亚夫绽出一丝冷笑,“那是自然要通知到他们姜家,人人尽知,个个惶恐方好。接下来,便是我东晁帝军全面反攻的时候了。”
男人大手一挥,喝声下令,顿时,整个总司令部的灯都被点燃,电话声疾响,被紧急招来的将官们急步走在楼梯间,军靴踏得板板嗒嗒嗒作响,仿佛新的大战已然打响。
这天当晚,一只东晁舰队便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驶入了英军布防的渤海湾,一场大战后,迫使英法舰队不得不投降和谈,从而正式解除了沪城海上的危机。
这只舰队,正是早就占领了台岛,而一直修身养息培养出了东晁最强的海上舰队,由织田亚夫的发小柏原康率领的海陆集团军。
在和谈会议上,织田亚夫以绝对强势之姿,要求英法等国让出租界做为此次大战的损失赔偿。
当然,这些老牌帝国都不答应,并扬言若织田亚夫太过份,也不惜大家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谈判桌上,大使们唇舌乱战,口沫横飞,争得脸红耳赤,不可开交。
然而当织田亚夫将一纸电闻狠狠拍上桌子时,争吵声立即消失。
他声色俱厉不容辩驳地喝道,“看看你们的国家现在都已经自顾不暇,就要被德国普鲁士铁蹄践踏一空,你们凭什么跟我们东晁帝国争脚下这块肥肉?凭你们连尾数都赶不上我们的帝军的舰队和陆军人数吗?凭你们要花上三倍的时间才能送到这里的码头还得靠着当地劳工帮你运送到军营的粮草辎重吗?”
他一把挥掉桌子上的那所有杯碟水盅,碎裂的断片飞溅四处,割伤英国大使那微微颤抖的肥肥的下巴,却不敢立即动手去拭擦伤口。
“本王说了,这纸赔款,你们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要想你们在此敛俱的财富一分不少地送上你们归家的大货船,要想你们在此的家人都平安无事陪你们安渡晚年,立即签字!”
本来这些老牌帝国的大使总督们都还不相信男人的话,可是当他们收到祖国传来的紧急密电时,一个个全傻了眼,最终不得不在赔偿条约上签下了大名,立即带着财富和妻儿离开了。
然而,当他们离开后。
身着传统的黑色东晁和服的男人,站在英国大使馆华丽的哥特式建筑下,汉白玉的罗马柱衬得他俊容神光,耀眼逼人。他双手抱胸,看着那些慌慌忙忙离开的身影,宛丧家之狗,唇角紧抿,远眺的目光中充满了讽刺。
宝宝,这些欺负我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通知阿康,到了公海,弄干净点儿。”
“是。”
英法帝国向东晁称败,全部撤出沪城后,其他小国也为了自保,纷纷向织田亚夫主动投诚,签定了由东晁帝国独揽沪城一切治安、商贸规则的不平等合作条约。
至此,外扰已平。
而内忧呢?
当南云卫问起对“黑龙组”的处理方法时,织田亚夫拧眉沉思,却没有立即下令,只道,“黑龙组在亚国地下的势力,盘根错节,其势力比起国民政府不知深了多少年,就连当初那个亚国皇朝,都要俱其三分。而每一届派驻华南的两淮总督,上任之前就必须到黑龙组的总坛烧高香,洒金纸,这其中根由,不一而足。”
这话,听得南云卫简直目瞪口呆。
“那,那少主,难道咱们就任由向北皇这只臭老鼠暗地打洞,毁掉我们的城防和粮草吗?前不久,他们才又毁掉我们一个粮仓,幸好发现得及时,只有一营的人上吐下泻,没有传染。”
说到此,南云卫真是愤愤不平。
织田亚夫低笑,“他们也只能搞出这点儿阵仗罢了。你派人把向家大宅全部监视起来,没有我的命令,那几把交椅,一个都不准放出来。”
“是。”
就此,向家被正式软禁。
其实不是织田亚夫不想端了这颗定时炸弹,实在是黑龙组的根脉太深太广,他也怕打草惊蛇,得不偿失。只要不把向家逼到死路,暂时规束其行径,待到外扰一除,他自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积存百年的地下组织!
第一日,打败英法联军。
第二日,迫其赔款走人。
第三日,黎明时分,姜少言的主力部队遭到了东晁帝军的空军突袭。
敌方投下上百颗炸弹,灭掉了他的冲锋坦克营百分之七十的力量,便立即撤退走人。
正所谓穷寇莫追,姜少言虽窝了一肚子火,却没有头脑发热,迅速抢救伤员,清点火力情况,同时派出侦察员刺探东晁军情,收到的消息令他十分纳闷。
东晁军早被他们打得奄奄一息,战气低糜,若非有织田亚夫这个王牌大元帅坐阵,恐怕早就溃败不堪。
参谋官们觉得这突袭只是烟幕弹,果然,在突袭造成的威赫力最大且最好发动反攻的六个小时里,东晁帝军再没什么反应。
这时候,姜少言还不知道英法已经向东晁帝国投降,更不知道整个沪城已然落进织田亚夫一人手中。
就在六个小时后,天尽黑时,警报彻底解除。
姜少言计划兵力修整到午夜十二点时,就向沪城发动最后一次总攻全力拿下,斩杀织田亚夫于囚困之中,除掉大哥个背后最可怕的大敌。高级将领们领到军令后,一个个都摩拳擦掌,说要狠狠报仇之前的突袭之仇。
哪知道,这十二点计划的最佳进攻时间还没到,在大军刚刚吃下一顿丰盛的晚餐,多数士兵还在餐后困顿中抚着肚皮打饱嗝儿,又一轮空袭砸了下来。
这一次,不仅是空袭,还伴随着隆隆的装甲坦克车疯狂开来,漫天漫地的炮弹雨点儿般砸下,从空中看过去,那就像给水田点秧苗似的,整齐划一地一排排扫荡过去,没有一寸土地是完好的,所有火力点内的鸡猫鸭狗等人畜活物,通通化为肉沫灰烬。
瞬间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姜少言,在接到战损报告时,才真正领教到了“魔鬼元帅”的真实实力。
原来,早上那突来的袭击,巨大的轰鸣声盖去了东晁帝军重装甲坦克车行进战区的声音,而他们国民军的前方岗哨在那个时候被全歼。虽然当时消息报回总参部,但那时候众人都认为是空袭时遇害,没有想到其实是敌人为了掩藏自己的行踪而早就派侦察兵将这些岗哨给扫除干净了。
姜少言弄清这前后的来龙去脉,组织参谋官们商讨应对之策时,应天府和沪城同时送来密函。
应天府的密函,是姜啸霖安抚二弟,全力对敌,并提醒二弟英法等老牌帝国已经向织田亚夫投降。
姜少言大骇,没想到这样紧急的军情竟是大哥派人送来,而自己埋伏在沪城的那些密探和间谍,竟然都杳无音讯了。
显然,在他自以为稳稳拿到情报,准备反攻时,织田亚夫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情报网反控制利用了,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隐瞒了东晁大军真正的实力不说,连柏原康的大队支援到岗灭掉了英军舰队的重要情报,都晚了这么久才知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有时候刚刚胜利的大王,可能转眼沦为再无法翻身的阶下囚梦魇都市。
胜利的光环,只会眷顾真正的聪明人。
再打开沪城的密函时,落出一叠照片,全是姜恺之被绑在黑色考虑凳上,被鞭打,被烙烤,被灌奇怪的红水的受虐照片,有一张竟然是在在张疑似病床上,被穿着白大褂却绝对不可能是医生的人,往手臂上注射什么液体。
登时,姜少言身心大受震动,柏原康带来的五万全球最先进装备的机械化集团师,把他打得不得不下令撤退,最终撤出了沪城的围防区,全部退回吴河镇。
当夜,他就急匆匆地赶回了应天府。
应天府
轩辕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个看似平常的早晨,一场早有预期的灾难已经降临。
“走开!”
“不准挡路。”
“我们有警备司令部的最高逮捕令,谁敢乱来,就是藐视政府权威,通通都抓起来。”
抄手游廊上,早起打扫卫生的佣人推到一边,想要阻拦的护院和门房都被手执长枪的士兵押抵在墙上,斥声威胁。
身着军官服的男子大步昂藏,靴声钉,入无人般地进到内院。当一个被押解的门房指出轩辕锦业所在时,大门被狠狠踢开,吓得门内人一跳。
但一声呼喊还未发现,就被一脚踢开。
“轩辕锦业,你别想逃。这屋子上下内外,都被我派人封锁了,果你不想边累你的父母弟妹,就乖乖给我束手就擒。”
轩辕锦业推门走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套金棕色的丝质睡衣,那缎面好得光水滑,一身慵懒气质,看得众人都是又羡又嫉。
“林少穆,把你的逮捕令给哥们儿瞧瞧先。”
助理得到指示,上前将红头文件高高一抖,被锦业一把夺去。
锦业歪着唇角,连看也没看一眼,就撕成了碎片儿,一把掷在林少穆的面门上,纸片雪花般散了一地,还巴在了林少穆漂亮的军服上。
林少穆眼梢微微抽搐着,一把提住锦业的衣领,口气穷凶恶疾,“轩辕锦业,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这次,你他妈死定了!来人,给我铐起来!”
锦业懒洋洋地伸出了手,“哎哎哎,别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