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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民不与官斗,你想斗也没那个资本。
然而,让轻悠想不到的是,不足一个小时,一位不速之客入无人般地闯进了她的宅院。
那时候,家里的人几乎都休息了,来人没有惊动外人,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她正坐在电话机前,有一下,没一下,失望地拨着电话盘。丝丝的声响,搅得她心神不宁,无法言语。
“轩辕轻悠!”
低沉愤怒的声音一吼,惊得轻悠从凳子上跳起。
回头就看到姜啸霖满脸阴沉,大步朝她冲来,身后的披风随之大展,仿佛暗夜里从天而降的夜魔,来势汹汹!
60。收复华中5-自强而国强()
“你,姜啸霖,你凭什么私闯别人的住宅!”
在震惊之后,轻悠积蓄日久的愤怒也立即爆发了。
为了家人,更为自己,还有为那个远在他方的爱人。
“我私闯住宅?你背着自己的同胞跟敌人互通消息,还有脸指责我。你即有胆子无视我的的警告,我又何妨拿出一百条一千条的搜索令逮捕令,把你这个通敌卖国的叛徒投进大牢!”
姜啸霖冲上前就要抓人,轻悠早有所觉闪身躲开,张口就骂无耻。
他气恨不甘,一脚踢翻桌椅,仿佛狂卷而来的海啸,朝她步步逼近,而所有想要帮助她的人都被他带来的警卫阻拦在门外。
“姜啸霖,我跟我丈夫报平安,难道还犯法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在传递情报。”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我说了算,难道你说了算吗?还有没有国法啊!你走开,别过来!”
“轩辕轻悠,”他一手挡掉砸来的花瓶,怒吼一声,猎豹般飞扑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抵压在了后方的雕花柜上,四目相对,鼻息相闻,唇与唇的距离,几近相帖,他冷笑,“你说对了。这全是我说了算,谁让你回应天来,谁教你不滚得远远的干脆待在美国别再回来了,谁让你又跑到我面前,谁让你笨得救了你丈夫最大的敌人。”
眼前的疯狂低吼,逼得她瞳仁一点点放大。
他俯首压下她的唇儿,想要品尝柔美甜软的味道,那味道从那天在飞行学院碰过后,没人知道,这几日就像食髓之毒,夜夜折磨得他难以成眠。
这种永远也见不得光的诱惑,惊人的可怕,却又惊人的美艳,绝致的诱惑,竟然让毅志向来最坚定的他,生出飞蛾扑火的荒唐念头,根本难以克制。
之前一听到警卫长报告说,她竟然跟织田亚夫通上话了,所有的压抑就在那一刻破闸而出,妒嫉一发不可收拾,除了立即见到她,他别无他法。
不想,预期的甘美没能入口,脖颈间传来一抹锐痛,打住了他侵略性的动作。
眼角一瞥,原是女人不知何时藏的瑞士军刀,锐亮的刀刃正抵在他的大动脉上。
女人的眼中只有厌恶,恶狠狠地叫骂,“姜啸霖,你要再敢碰我一下,我不介意帮亚夫除掉你这个最大的敌人。你骂我叛徒也好,卖国贼也罢,你要再敢侮辱我,我发誓我不会手软!”
这是从那天起,她就悄悄藏在了身边。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又卷土重来,对她不轨。
那日回来后,她反反复复清洗了多遍身子,外人以为是因为她掉进了化肥坑里,被臭坏了生了心病,却不知她只是为了洗掉这个阴险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一边庆幸亚夫并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跑来救她,十万大军也拦不住。一边更愧疚,她没有守好自己的贞洁,让别的男人碰了自己,这个男人还是恺之的哥哥,更是亚夫的大敌。
其实,最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常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总是贪心,放不下这个,也放不下那个,总是让他受委屈。
而大家都为了满足她的愿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爱情和亲情间的平衡,殊不知,不管大家再怎么努力,那些狼似虎的家伙都不会罢休。
现在,就是她罪有应得,自作自受的时候了。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东洋鬼子!他到底有什么好?”
姜啸霖不甘地低吼,他从女人眼里看到了真正的疯狂,果自己真的情难自禁,她真的会刺下去。
不甘,妒嫉,愤恨,种种情绪交杂,让他吼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话。
轻悠说,“他到底哪里好,我已经忘了。他是我在神前发誓要交付一生的丈夫,终生伴侣,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极好的。别人的眼光,我不在乎穿越“原始社会”!”
她用力推开他,目光冷硬强悍,就像当初两人在空中并肩作战时的强硬不屈。
他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
他极度讽刺,一刀见血,“哼,你不在乎。那么你的家人呢?你以为你家人真的都喜欢他,喜欢一个侵略自己国家,杀害自己同胞,卑鄙狠辣得连还在校的学生也不放过的刽子手?!”
她镇定反驳,毫不示弱,“那是他身为一国亲王,帝国元帅应尽的职责。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姜啸霖,你身为大总统,你也必须送你的两个弟弟上战场。比起你的狠,我的亚夫还远远不及。
常言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亚夫他做了他必须做,应该做的事。你这些正义的审判词,只适用于胜利者对失败者。”
其实她真的很想说,自己的丈夫也是半个亚国人,没有人能够怀疑亚夫对轩辕家人的真心实意。可是越是明白,就越是清楚,这个身世的秘密,绝对不可说,不能说。
越是无奈,越是心疼,在常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亚夫为了她和轩辕家受了多少委屈。
只有她明白,她更无法允许谁在背后此诋毁自己的丈夫。
她坚决地打击丈夫的敌人,她要维护丈夫的尊严!
姜啸霖没有料到女人会说出此一针见血的话,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应该有的时政见解,更不是一个只懂得画画设计服装,还爱在父母兄姐面前撒娇耍赖,更偶时脱线的女人,会说出的话。
他震惊得退了一步,看着女子的目光,疾速变化,仿佛这才是他第一次认识她。
那么陌生,又那么一鸣惊人。
比起之前在空中两人合作打落一架敌机时,更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突然,他有些明白,为什么织田亚夫当年甘于冒死拒绝皇家公主的联姻,就为了来亚国找她!
然而当年,她在他面前玉体羞掩,却机智雄辨时,他亲手将她甩得远远的,完全不屑一顾。
明知早已错过,却愈是无法甘心。
那些指责辱骂的理由,都是心底日益膨胀的羡慕妒嫉,恨!
“姜啸霖,你要抓就抓我一人便罢。果你敢动我的家人,我发誓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当然,我现在对你的用途还很大,你自不会杀了我。可你也要明白,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不要逼我反!”
女子横目怒视,他心头一震,却不得不承认她拿准了他的七寸。
“轩辕轻悠,要我不动你,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别以为我真的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姑息你。”
他解下披风轻展,将她裹住,她一挣,他手上一紧将她牢牢锢进了怀里。
“果你父母兄弟姐妹出了什么事,天锦坊出了什么意外,轩辕族遭了什么灾,那也是由你的任性和自私造成的,不想后悔就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扣紧她两只手腕就出了房门。
“姜啸霖,你要带我去哪?我告诉你,你别想逼我,我跟十郎学了忍术,有的是办法,你休想得逞。”
他回头看她一眼,她挣扎的模样有种奇异的可爱劲儿,让他弯了眉眼。
“轻悠,你可是我母亲钦点的三儿媳妇,卫将军最得意的女弟子,更是我三弟最爱的女人,我敢把你怎么样!进了我姜家的大门,恐怕大家都把你当宝儿贝儿地捧着宠着,谁敢让你不高兴。”
轻悠只觉得男人脸上的嘲讽,刺目得很,扭头不再搭理。
看到十郎追来时,她忙叫十郎宽慰父母,话就被姜啸霖给截了。
“我会派人给轩辕夫妇说明,因为收到密报有人意图对我亚国的女英雄不利,所以特地由我亲自接未来的三弟妹,到总统府避一避。此,也免得让你父母为你担惊受怕。”
“你,姜啸霖,你真是恶心。”
车门一关,轻悠缩到最角落,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无所谓地笑笑,还故意拿着披风嗅了嗅。
说,“轻悠,你那天回家刷了几遍身子,可真香。我还没闻过,这是什么香味儿?”
“你,你变态!”
“变态?呵,你大概还没瞧过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轻悠被噎住。
她心里觉得当年织田亚夫做的那些事,已经无人能及。但保不准眼前这个平日一派正人君子相的真小心,会使出什么卑鄙招数,干脆扭头不语。
在敌强我弱的明显态势下,还是以静制动最安全。
姜啸霖又逗了几句,没得回应,便也由了她去。
但当汽车真地停在了姜府大门前,轻悠还是淡定不下去了。
“姜啸霖,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以为他会押她去监牢,对着囚犯也比对着这头人面兽心的狐狸好。
姜啸霖讪讪一笑,猜中她的心事,“轻悠,你真想跟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关在一起?你以为你那点咏春拳能同时对付十七八个成年壮汉么?”
她吓得抱紧双臂,喝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让姜阿姨和师傅知道,你小心他们绝不会饶了你。”
他从善流地点头,“你说对了,果让恺之知道,他大概会对他的亲大哥拨枪,毙了我。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少言,会在自己家里胡乱搞。带你过来,是为了后天的阅兵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