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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喂,不要动那个杆儿,要是拉下去,咱们跟着飞机都要滑下这个高台。”
“我知道啦,我不会乱动,你说你姓什么?”
轻悠就着梯子又爬上了舱顶,朝驾驶座里望去,卫将军坐在驾驶座里,她又发现了新东西,问东问西。
这时候,卫将军已经对她很有好感,还耐心地解释了几句,这情形要让其他人看到,一定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地来。
而就在这一老一少聊得认真时,那个秘书瞧着手表时间已经不早,偷偷溜到修理石台边,由于他身量高大,石台又只有半米高,他伸手就够到了那拉杆,迅速拉下,转身就跑掉了。
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动,两人都没注意,然而那正卡在机轮子下的铁挡板降了下去,失去了挡板的黑色大轮子,便遵循着万由引力的定律,缓缓地顺着前坡儿滑动起来。
坡道下的前方十多米处,就是仓库的后大门儿,后大门外便是一片葱葱郁郁的水稻田,一珠珠秧苗儿在阳光下散发出油汪汪的光泽。
机头明显倾斜向下,轻悠一个没注意,就栽进了副驾位,发出啊地一声低叫。
“怎么回事儿?”
“啊,我,我不知道?哦,好像飞机动了,师傅您是不是把油门踩下去了?”
“什么油门儿,我根本没推启动杆,谁把那刹脚阀给拉下去了?”
卫将军一抬头,看到前方迅速靠近的农田,忙去拉刹手,哪知滑下的衣袖绊到了一个拉杆儿,让飞机开得更更快了。
“啊,师傅,你加速干嘛,咱们要弄坏农民伯伯刚插好的秧田了啦!”
“闭嘴,我正在弄。”
“我帮你。哎哟”
轻悠一起身,裤脚就被绊到,一头撞上卫将军的后脑勺,砰咚一声响,伴上两声闷闷。
就在这个时候,三娘和小周上尉刚好看到了飞机往秧田里滑去,大叫着“首长”,冲了过去。
三娘一眼就看到轻悠从副驾位上站起又绊了下去,吓了也叫了起来,朝那方跑去,边跑边叫人。
而姜母的车就在这时从正大门开了进来,她看到三娘,立即叫汽车加快,叫了三娘名字,三娘指着后大门的飞机直叫轻悠就在上面。
“师傅,是不是这个杆儿啊!”
“别乱来,那是弹出座椅的杆。”
“不可能啊,我听人说这就是副驾位上专用的手刹杆,专门防止这类突发”
嘎吱一声刺耳的橡胶皮摩擦声响起,几乎是同时,卫将军和轻悠都拉动了刹车杆,飞机的黑皮大轮胎突然停住,可机头却朝下倾斜了一个角度,吓得轻悠又尖叫一声。
终于停住了。
原来,前机轮子滑下了仓库的水泥台子,落进了农田里。
“吓死了,我还以为我们死定了。”轻悠抹掉一额冷汗。
“胡说什么。你连战斗机都开过,还怕这个?”
“嘻嘻,师傅,人家是怕您受伤,您坐前驾驶舱,危险系数更大嘛!”
“又胡说,就正副驾的生还率来说,向来是正驾比副驾更高。”
“真的?为什么呢?”
卫将军看着小丫头一副根本就不怕自己,求知若渴的模样,心下直摇头。
小周上尉跑了过来,拿着其他人备好的梯子,将首长给接了下来,就被重重喝斥了一顿。
小周上尉有些无辜地解释,“之前梁教官让我去给那些参观者讲解一下,您说您不好应酬,我才想去帮您应酬一下。”
也因此,小周上尉在碰到三娘后,听说三娘也是掉队的参观人,本着帮自家首长搞好人际关系的目的,才会那么殷情地帮忙介绍。
三娘忙上前解释,轻悠叫了声母亲,跑过来也帮着求情。
卫将军听得一声沉咆,“够了,都别说了。”
姜母下车来,一看老友的模样就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拉开,“老卫,你别生气。三娘和轻悠都是我特别邀请的朋友,你这么凶巴巴的,别把人家吓到了。她们可不是你手下的兵。算是给我个面子,有什么不对我先跟你陪个不是。”
卫将军拧了下眉,看了眼担忧的三娘,冲着他瘪嘴皱眉头的轻悠,心下突然又觉得好笑,可是在外人面前他严肃惯了,太阳筋跳了一跳,喝道:
“周中尉,去查查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刹脚阀扳下去的,不查清楚,不准回营。”
“是。”周中尉朝三娘母女眨眨眼,跑回了案发现场。
卫将军又冲轻悠说,“你,这里完了到我办公室报到。”
“啊?”轻悠又不满了,“为什么?又不是我扳的刹脚阀,首长您不是要逼打成招吧?”
这会儿看姜母对这位“师傅”的敬重模样,轻悠也猜到对方身份不一般,可是在她眼里从来没有贵贱之分,何况刚才两人也聊得投机,便有些随意了。
就立即被三娘训了,让她赶紧承认错误,跟首长赔不是。
卫将军一挥手,只说,“叫你来就来,哪那么多废话。”
回头就上了车,姜母忙跟三娘母女道了歉,“他就是这脾气,其实没什么恶意的,不好意思,咱们待会儿见。”
便留下了跟来的勤务兵送两人,先离开了。
车上,姜母有些埋怨卫将军的态度太冷硬,几十年不变,实在得罪人。
卫将军听得冷哼一声,也不应,其实他就是命令人习惯了,不喜欢解释,叫轻悠到办公室当然不是为了训斥,晚点儿她知道就行了。
不过想到之前两人生动的交流,他似乎好多年没有跟人说过那么多话了,除了自己刚过逝不久的妻子,就连孩子跟他都有些生疏。
“老卫,你,你怎么了,我在骂你,你笑什么?”
“没什么,那个叫轩辕轻悠的丫头,是不是清华先生的侄女儿?”
“是呀!我就是想跟你说,这姑娘可聪明了,早前跟你说恺之喜欢的女孩就是她,只可惜,之前我反对得太过,现在也不好意思”
在姜母和卫将军兴致勃勃地交流起关于轻悠的事时,这方,宋雪晴带着飞完的队伍回来找丢掉的两口人了。
“娘啦,人家说的是真的,刚才真不是女儿冒失,不然,回头咱们去首长办公室,你问首长就知道啦!”
轻悠还在给母亲解释刚才的意外,这一大帮人就到了。
一看到两人,锦业和姜恺之就跑了过来,看到两个女人没事都松了口气。
有人就不满地酸开了,“这不是好好地还在这儿乘凉喝水嘛?好好的两大活人,又都是成年人了还会丢,真是笑话。”
“就是嘛,害我们都没飞成就回来找人,哪有人这么过份自私的啊!”
宋美晴打住了这些话,上前瞪了轻悠一眼,“我说,你们两怎么不跟上大队啊?大家都试飞过了,就你们没飞过,损失了啥的可别怪我没带队啊!”
轻悠正要说没关系,锦业接过话头儿就跟宋美晴呛了起来。
宋美晴心里也有心虚,毕竟她是主要带队人,把人带丢了就是大大的失职。
在军校里的全军事化管理下,人人都有极高的自觉性,没有完成任务还出了问题,要受军处分的军人荣誉感,宋美晴也越辨越没底气了,一张本来红润的小脸涨得阵青阵白的。
“哥啦,少说两句,我和娘又没有怎么样。”
“还说没怎样,刚才人家都说了,你帮着修飞机还差点儿修到农田里,掉队就罢了,这地儿的风水真不好,不合咱们轩辕家的道,咱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一不小心,就给淹死在个烂泥田里。”
正在这时,林少穆从机修师傅嘴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后,上前就喝,“轩辕轻悠,你还敢说没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天狼星号是宋小姐家好不容易才人美国进口来的最先进的战斗机?要是被你的无知弄坏了,你知道这损失有多大吗?”
“我,我不知道可是那也不至于”
“什么不至于?谁准你不经允许就胡乱动这里的飞机,你这是严重地违规。
你以为在国外进口飞机很容易么?你知不知道国外列强有多么看不起我们国人,给我们的机械用品不是过期的就是有瑕疵的产品。现在亚国的情势这么紧张,四分五裂,你竟然还拿那么重要的战斗机不当回事儿,还往农田里开,简直”
锦业气得冲上前就吼,“林少穆,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和,谁把飞机往田里开的?刚才大家都说是意外,你他妈别见了人就乱喷屎。哥们儿不吃你那套!”
轻悠急扯兄长袖子,就被兄长拖到背后护着。
“轩辕锦业,你别以为你声音大,就能替你这个惹祸精妹妹洗脱罪行了。”
“什么罪行?没证据别在这胡说八道啊!再胡说,就算你是什么猪人儿,爷也照告不误,告你毁坏咱名誉,至少赔得你倾家荡产啊!”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众人帮劝却没人理睬,直到那位调查事实的周中尉,以一级教官的身份喝斥了声,才镇住了场面。
“都听我说,这意外不是轩辕小姐靠成的,我们的总教官可以做证。”
学员们齐齐惊呼一声“总教官”,瞬间息了声。
轻悠有些奇怪,却没及深想,周中尉接下来的话引开了她的注意力。
“刚才我已经查看过了,是有人将刹脚阀扳下了,那里留下了一个人的脚印儿,鞋底印儿不是我们机场的工作人员,应该是今天你们之中的外来人员。所以,现在我要将事情报到校办去,各位先去吃饭,稍后我再来宣布解决办法。”
说完,就朝三娘母女道了歉,恭敬的态度让其他教官都对两人生出几分敬畏来。
宋美晴觉得很奇怪,却也不敢再对轻悠不礼貌。
因为“总教官”在所有人心目中的地位,那就等于是神一般的存在,谁敢不相信总教官的话。而且总教官向来公正无私,公私分明,赏罚有据,又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