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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差点儿弯到耳后,一使力将小屁屁托进了怀里。
“有多心疼,我瞧瞧?”
大手就往她领口探去,她被搔到痒处咯咯直笑,又闪又躲,被他弄得没了气儿,爬在他怀里,红红的小脸水嫩嫩的帖着他的颈弯,轻轻地呼吸。
柔软的身子这样搁在怀里,想要坐怀不乱,那是很困难的。
“亚夫,辛苦了,谢谢你!”
她仰起小脸,轻轻吻了下他冒着青髯儿的下巴。
心说,都忙得没空打理仪容,那该有多累啊!
记得以前在东晁时,这男人可是超有洁癖的,每天换一套和服那是不用说的,有时候打理门面儿比她花的时间还多。
外人看着他似是一溜的黑色和服,其实内里门道多得很。内衬衣的颜色经常有变化,以红、白、藏青为主,腰带的颜色和款式也是十分华贵多样化,她曾经意外发现有一整间屋子堆满了男人扔掉的衣服,吓死人。
所以她才知道,自己想要借弄破几件衣服败掉他的家产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啊,就那以后才放弃了。
现在,他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么多,怎能不教她感动,心疼?!
男人轻笑出声,勾起她的小下巴,“光说谢谢,可不够!”
一个火辣辣的深吻罩下来,柔软的小身子被大掌紧紧压在怀中,仿佛要融为一体,密实得让人呼吸绷紧,心跳加快,欲罢不能。
哐啷一声响,几案被踢开,吓得外间站岗的十一郎匆忙地跑进来看情况。
轻悠羞得急忙坐好,欲盖弥彰地整理衣物,恨不能钻到暖桌下躲起来。
织田亚夫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儿,瞪了眼坏人好事儿的十一郎,十一郎抿着唇急忙退了出去,一把拦住了往这边跑来的十郎。
“出什么事儿了?刚才声音好大啊!”
“没事,回去。”
十郎好奇地探头,小姑娘还不谙男女事儿。
十一郎不耐烦地提起她的衣领,将人拎走掉。
十郎个头本来就娇小,教十郎这样拎着大煞气势,气得哇哇直叫。
十一郎烦不胜烦,一把将人扔在沙地上,喝道,“别以为主子认你叫十郎,你就真比我大了。”
十郎气得大嚷,“我现在是夫人的死卫,我有责任义务保护夫人安全,你管不着我,我偏要去看。”
十一郎只觉得这小东西愚钝得要死,一掌将人推开,“小十二,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十郎立即咋了毛似的,一蹦而起,跳上去就又叫又打,完全没有平日身为忍者的风度和做派,“不准叫我小十二,我叫十郎,十郎。不准叫不准叫,改口改口,我要求你立即改口。笨十一,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改口啦,改口啦!”
完全是个小泼猴儿。
十一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失了平日稳重做派。
当背上骑着的小东西闹得实在太凶时,他反身一把将人抓下,这回没扔掉了,而是抓到跟前,对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狠狠吻了下去。
那时,十郎瞪大了眼,半天不敢动,只看着天上一片星星闪烁,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十一郎把舌头收回来,意犹未尽地捻着她的小脸,直笑。
“笨蛋,你要去看主子跟夫人这样亲热,那你尽管去。”
“啊,讨厌!”
竟然捂着脸跑掉了。
十一郎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岩石阴影后,笑容慢慢落下。
本来不想的,可是,不知道这次离开后,还能不能再回来。
这样,至少不会太遗憾吧!
接着,织田亚夫问起锦业的事。
轻悠避重就轻地说,事情已经快解决了。
织田亚夫心下好笑又心疼,问,“让你四哥去坐牢?按国民政府当下的法律,至少也要坐五年。这五年进去后,有没有命再出来,那就是未知数了。就算你们轩辕家往牢里喂钱养着,出来时是不是完璧,也不好说。这就叫解决了?”
轻悠沉了脸,“我小叔他们能找到江湖上的大人物,帮我们说情的,事情没那么严重啦!”
亚夫默然不语,饮茶。
轻悠矛盾地不知该怎么说,纠结了半晌,才道,“亚夫,大不了我去求姜恺之。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的。”
亚夫放下茶杯,看视轻悠,说,“果你又像上次一样,受不得气,跑到雪地里独自生闷气钻牛角尖儿,怎么办?”
轻悠不好意思地扭过小脸。
他扳回她的脸,口气重了一分,“轻悠,我是你的男人,你第一想到的不是向我求助,而是去找前男友?你以为,我会为你这份体贴有多高兴?”
“亚夫,对不起嘛!人家不想给你添麻烦,人家只是觉得你要插手,被人知道,恐怕会引起更多的麻烦。之前我和四哥就是诈了那马香主,才牵连坊子受难。我怕你
跟你的正事比起来,我家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胡说。我现在也是轩辕家的半个人了,何叫算不得什么。”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端着杯子侧转过身去。
她吓着了,急忙讨好道歉,撒娇耍赖。直瞧见他唇角一抹笑,才知自己又被他唬了。
两人闹了半晌,才又转回话题。
“你们的方法,不算最好,也有些优势。我可以不插手,但若有必要,我也会出手。你爹那里我会帮你瞒着,但你不能瞒着我,懂么?”
轻悠乖乖地点心,眼里都是感动得莹莹闪光。
亚夫心下好笑地揪揪那小脸,说起黑龙组的一些情况。就向老爷子的成长史,以及相关的一些家族的内幕和秘密,也一一尽叙,让轻悠对这个大家族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此时轻悠当故事听着,根本没想到,这些看似不怎么起眼的东西,之后在向家大宅的应对中,帮了她大忙。
“啊,你要去北平打仗?”
“嗯,大概要离开一段时间。短则三月,长则一年。”
“一年?”
刚刚还飞扬的小眉毛儿,这会儿全垮下来了。
他好笑地揉揉她的眉心,说,“俄国的红毛鬼在四年前被我东晁帝国打得一败涂地,当时也多亏他们皇室正在改朝换代,不过现在这位新登基的俄皇野心非常大。
对此一战,蓄谋已久。要是不一次狠狠击退他,就是对亚国本土,也将是一大威胁。
毕竟,当初姜啸霖答应交换俄国租借地给我们时,也算是打了他们一巴掌。
他们来势汹汹,利用俄国人天生耐寒的优势,于初冬时就在漠河以北驻军练兵,声势极大。”
发现小女人越听越是皱眉头,小脸皱成了一个大苦字,他不得不打住话题。
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别担心,我东晁帝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我们装备了世界上最精良的武器,人数方面也旗鼓相当。”
“哼!你别唬弄我,打仗都是要死人的。”
“我是指挥官,冲杀阵前的并不是我。”
“可是,万一人家想到擒贼先擒王,那你就是最危险的了。”
她与他争论的可爱模样,教他疼进了心坎儿里。
在校场时,所有士兵听着他的动援演讲时,全是信心百倍的看着他,全部誓死效忠,毫无二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仗,并不好打。
“宝宝,我是王,他们才是侵略他国的贼寇。我们是主场做战,优势很明显。而且,那里有龙村冶也守卫了整整四年,他的陆战能力,十分强。真要动,那也是动他。我只做为督战官前往督战罢了!”
她用着极其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
他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尖儿,“当然。”
俯身捧着小脸亲吻嫩嫩的唇儿,籍着身体的亲昵,以解除她的紧张和担忧。
而她的回应却令他惊讶,热情得像团小火球,很快就将两人推进了爱欲的融炉中,深陷其中,不可自拨。
“亚夫,亚夫”
“宝宝,乖,别怕!”
**时,她紧紧抱着他,流下喜悦又痛苦的眼泪。
他一一吻去,一声声地哄着她。
那心中从来不敢说出口,从来都故意忽略,甚至刻意逃避的那些问题,都在这一刻变得鲜明而刺骨。
可不管再怎样,他们仍然保持着沉寂,只用更多的热情和爱怜交换对彼此的心安。
离开时,亚夫问:
“悠悠,你讨厌我做军人,更喜欢我当个贸易亲王?”
她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不管你做什么,是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职业,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天边正冉冉升起的启明星,一下亮得慑人,有道道流光从眼底划过,最终都化为深深的爱恋和感动,将她抱紧。
“悠悠”
这时候,她并不知道男人心中那个宏大的蓝图。
那时候,男人只想到,若是能成功统一两国,明仁帝就再束缚不了他。
在亚国,谁还敢指摘他的出身,说三道四让轩辕家陷入险境。到时候,恐怕所有人都巴不得轻悠嫁给他,好促进两国民族的融合。
他们俩,也再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幽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相爱。
他要给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一个世纪婚礼,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隔日,亚夫亲自送轻悠回英国教会医院。
车上,轻悠又依依不舍地腻歪了许久,像个小唠叨婆似地念了许多琐碎的事儿,才下车。
十一郎还送上了准备好做借口的早餐,轻悠知道这都是亚夫吩咐准备的,心底的不舍搅得难受。也不知这一别,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她加快了脚步跑回医院。
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想不顾一切地跑回去,想要跟他一起走了。
闻到医院的药水味儿时,她的心情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