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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家主人心里踏实了,彻底踏实了。
话说这敌人的敌人啊,就是自己的朋友。要是这次这么好的价钱还不卖了地,那可真是浪费了老天给的大福气啊!
“那个,这签下地契还要乔少您签字,画押,盖指印儿。”
“这不是废话嘛!你当爷们儿没做过生意,吃屎长大的啊!拿爷的印章来!”
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印章被托了出来,竟然有婴儿巴掌大,看得家主人这方一个个都差点儿合不拢下巴。
“土包子。没看过帝王绿的翡翠印章吧!哈哈哈,还有啥问题,一次说完。赶紧弄好了,爷们还有大事儿要办呢!唉,还真有点儿饿了。”
男人一揉肚子,女人嗲着声儿偎上去讨好地送点心给男人吃,惹得众人头皮一阵儿发麻。
“好好,没问题,没问题了,立即签约。”
这时候,谁也没注意到那亲昵相对的男女,眼底同时松了口气。
可当契约写好时,家主人被老婆提醒了一句什么,惊醒似地叫起来,说,“这,乔大少,真不好意思,按咱们这里交易的规矩,地契成约必须有个见证人。您看,大概还得耽搁你”
男人一听就火了,大吼大叫了起来,把家主人急得又哄又劝又解释,后来还是女人的一张甜嘴起了作用。
男人坐下后一拍桌子骂,“他爷爷的,你们这江南人做事儿真他们不爽快。快快快,叫那什么证人赶紧的,不就是想吃点儿中间回扣嘛!那,这五万块够你交差了。”
男人从黑皮箱里拿出厚厚一叠票子,甩在家主人面前,那不知深浅的傻气举动,惹得家主人这方又哭又好笑。可到底看到那大金条的面子上,都忍气吞下了。
要知道,这买地的价钱比起之前轩辕家的可多出了整整一倍啊!他们就是再给黑龙组面子,家人也不能不吃饭的不是。已经拖了这么久了,早就急着出手。这一次,怎么也得把这爷们儿哄着买下了,好早点儿回老家呀!
很快,见证人给请来了。
家主人又惊又疑,“马香主,怎么是您来这?这块不是谭香主在管吗?”
那马香主冷哼一声,“怎么,你卖个地找见证人,还他妈当进夜总会点小姐啊?爷们儿是你能点的嘛!”
这话一落,家主人这方吓得连忙噤声致歉。
坐得四仰八叉的男人就哈哈大笑起来,毫不客气地跟人家香主打嗑儿拉近乎。看在他出手大方,又是上等雪茄,又是厚厚一撂大票子的份上,这马香主也没为难,利落地盖上了见证人的章,闪人了。
最后,男人将地契揣进怀里,掐着女人的小脸,乐呵呵地拍屁股走人。
家主人抱着金条和国民新币,都笑开了话,心说终于把这烫手山芋处理掉,可以安心回家了。
总之,今儿这笔生意那是三方满意,人人欢喜,正式落幕了。
晚上,轩辕家大堂屋中。
众人看着那到手的地契,都瞠大了眼。
他们前后忙活了好些天,愁得眉毛胡子都快白了,这兄妹俩一出手,就搞定了,能不惊奇嘛!
钻到最前方的小八嚷嚷了,“四哥,七姐,这上面写的不是咱们轩辕家的名字啊?”
小八虽小,倒是个精灵鬼儿,一句话就抓住了所有人此刻欲语还休的症点儿。
锦业这会儿还翘着二郎腿,一副大爷模样,对小八的问话笑得神秘莫测,偏就不给众人解惑,让众人瞧得心里直跟猫在抓。
小八立即扑向轻悠。
轻悠瞪了锦业一眼,心说这位爷还真是扮山西爆发户扮上瘾了啊!遂兜回众人注意力,将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
原来,今儿那对招人眼儿的有头无脑的纨绔男女,正是他们兄妹两扮的。
“多亏了四哥跟黑龙组的当家有些交情,趁那谭香主不在时,请来一位马香主做证。把地卖给了咱们!现在,只需要爹爹出印章,咱们乔少把地再转给爹爹,就成啦!”
至于这所谓的山西乔少,确有其人。也是跟锦业有些交情,借个名头来用用,无伤大雅。就算事后有心人不爽,要察,也赖不到那家主人头上。那黑手更不可能找乔家算这笔帐了,这一山更有一山高,他家就算再有底子,也不可能去招人不快,胡乱树敌。
大哥宝仁仍有些担心,“我们耍这手段拿到地,恐怕他们也不会善罢干休,这以后坊子要开起来了,恐怕还有霉头找上咱们”
众人听得,也是一阵烦躁。
轩辕瑞德一拍桌子,吼道,“怕什么!想当年,咱们轩辕家的祖宗白手起家,不也一样淌过来了。咱们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他们那种小人。”
“哼,小四小七做得很好。兵不厌诈!咱们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也无可厚非。”
“总之,这坊子总算可以开起来。以后的事,留待以后再说。”
轻悠笑应,“嗯,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锦业跳了起来,“大哥,你只要管好坊子里的事。其他的,交给我和小七就行了。”
宝仁展眉而笑。
小八急叫,“我,我也要帮忙家里。”
在家和万事兴的大堂屋里,又是一片笑声传出。
稍后,轻悠找上锦业。
“哥,你有没托那位马香主打探,是不是林家在背后捣鬼呢?”
“**不离十。马香主跟那谭香主向来不对盘,都想争堂主位。他说,并没看到谭香主跟林家直接有什么来往,不过,谭香主的女人最喜欢光顾雪忆洋服店,跟林家的几位姨太太都是非常要好的牌搭子。”
轻悠点头,知道这已经是板上钉钉,改不了的事实了。
“哥,坊子里的事你先帮看着。”
锦业心思一转,问,“你明天要去姜府?那可是大总统府,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还是哥陪你去,至少要扎个人场。”
轻悠摇头,“不行。爹以为小叔在亚夫那里,你要去了,容易打草惊蛇。”
锦业弹了下妹妹的头,“你把爹当蛇妖啊你!不孝女!我真替爹难过啊啊啊啊!”
夸张地捧心倒下。
轻悠知道哥哥其实是宽自己的心,笑道,“人家就是不想爹再多心。现在家里事情这么多,咱们能私下里解决的就不要捅到他们那里,让他们瞎担心。”
锦业抚了抚轻悠的头,应下了。但硬把自己的心腹小厮派给了轻悠,因为十郎还在养伤中,没法保护轻悠。虽然轻悠有功夫,到底还是个女孩子,不能掉以轻心。
隔日,天光明媚。
可北风却呼呼地刮得人直打哆嗦,比起芙蓉城有山脉遮挡,这应天城的深冬不是大雪,就是北风,冻人得很。
轻悠包得跟粽子差不多,还是觉得冷得慌。出门时,母姐们给她煨的小怀炉,早已经在这短短一个多小时的等待中,冷掉了。
她实在受不了,跳下车在雪地里跺脚。双眼仍一眨不眨地盯着二十米外的那幢西式大洋宅,四周都站满了荷枪实枪的警卫,黑色雕花大铁门前,更是并列两排士兵,严密得仿佛苍蝇也飞不进去。
她计划的是见姜恺之,比起大总统的城府和难测,姜恺之至少在她面前有时候是藏不住的,应该更容易打听到小叔的情况。
就亚夫之前透露的消息,她直觉也许姜恺之根本不知情,这只是姜啸霖自作主张想要以此引她前来,借机给弟弟创造机会罢了。
可惜她没有任何眼线关系,不知道姜恺之现在是否在军队,只能傻傻地等在姜府门口。
将近正午时,终一有汽车驶来。
她听到门卫叫了一声“将军”,立即冲了过去。
在姜家,姜啸霖应该是叫总统,那么将军就只有姜恺之啦!
轻悠立即冲了过去,中途差点儿被雪滑倒,吓得紧跟的小厮直叫“七小姐小心”。
那时,车里的人听到这声“七小姐”,便没让司机立即开车,回头朝后望了过去,看得那穿一身厚厚胡桃色绵袄裙的球状物,就像是滚过来似的窘迫样儿,漂亮的薄唇绽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戴着雪白手套的指,轻轻点了点,便打开门下了车,他的副官紧张地唤了一声,被他举手打断,同时压下了门前警卫们的阵式,迈步朝滚来的棉球儿走去。
嘎吱嘎吱的脚跳进一寸厚的雪地里,轻悠跑得叫一个惊险,临到近处,她人也没看清,叫着“恺之,等等我”,身子一歪,差点儿就要扑向大地。
那身着深青色军服的男人急忙上前,展臂接住了滚来的大棉球,趁机用力抱了抱。
暗忖,看不出来,这包得厚厚的里面,还挺有料的呀!
轻悠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弄错了人,急忙扭着身子挣开了怀抱。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找姜恺之,请问您是?”
男人颇有些遗憾地收回手,挑眉一笑,桃花眼也笑得份外明媚,那浑身的倜傥气质,不太像一位军人,倒更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我的名字就跟你要找的姜恺之差两个字哦!”
连声音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尾音故意托出一股逗弄的味儿。
轻悠觉得男人的五官轮廓十分眼熟,但一时真想不出认识这号人。
“你是?”
“少言”
“恺之的二哥。”
“没错。你可以叫我二哥,或者,少言更亲切一些。”
姜少言说着,伸手就要去皮捻轻悠的小脸,那红红粉粉塞在雪白围巾里的样子,实在太招人,他手痒极了。
“少言,你在这干什么?”这时,又一辆轿车开来,车窗摇下后,姜啸霖的传了出来,“轩辕七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轻悠郁闷得想撞墙,今天真是出帅不利,想见的没见到,不想见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跳出来了。
姜府,大总统书房。
对面的男人虽然进屋后,就脱掉了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