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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可以称这一场盛宴,只是参加的只有一对男女,男的正躬身挪动着搬上来取暖的炉火,换了几处地方,想要找个最佳位置,即不能冷着佳人,又不能过烫。
她看着他来回换了几处,刚坐下一会儿似乎又觉得不妥,又起身挪移,那性子里力求完美的苛刻,真是折煞了人。
若非她之前说不要外人,他真照做了,连炉子也是自己一个个提上三楼,这楼修造得有些年头,楼梯颇为窄陡,火炉子还是已经教人煨好了火才提上来的,估计他是不太会吧!
红红的烛光照在他低垂索思的俊脸上,将那满额的大汗也照得一片晶莹。
其实,这才七月的天,怎么会冷,她脖颈间已经有些湿漉。刚才叫他搬炉子,无非是想支开他。
“我渴。”
她叫了一声,他终于不再跟炉子纠缠,给她倒了牛奶蜂蜜。
她捧头杯子,看他揩了把额头的汗,他立即看过来,她马上低了头。
他带着悦意,问,“悠悠,还冷么?”
她抿着牛奶,不答话。
他喘出一口长气,握了握五指,拿着布巾擦满手碳灰,眸底一片沉黯,映着炉里渐渐燃起的焰火。
她的目光不觉已经落在楼外,那一大片连绵至山麓的樱树、桃树、梨树,或更多不知名的松枫柏杨。一簇簇新起的火堆,将花枝透亮,夜色下摇曳的粉蕊红瓣,美得别有一番滋味儿。
而她却似被什么蛰了一下,迅速收回了眼,胸口剧烈起伏,杯中的液体晃荡得厉害。
那过于绚美的景色勾起的却是一段淫秽至极、痛苦至极的回忆,面前的玻璃器皿都让她仿佛看到那面故意搬到跟前的大镜子,那样的疯狂无度,简直让人难以相信,会是人类做得出来的事。
偏偏,那些可怕的梦魇过去仅仅个把月。
“悠悠,你不舒服?”
他突然出声,朝她欺近来。
她吓得尖叫一声“不要过来”,将手中的牛奶杯子朝他砸了过去,跳下凳子退到了雕栏边上,深陷的大眼瞪着他仿佛看着鬼似的恐惧。
他不知道她又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她那模样已经说明,一定与自己有关,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一动也不动,脸上的担忧恼恨,心疼无奈,一点点冷寂在灼人的沸气中,眸光黯淡,更加颓丧。
许久,他哑着声说,“好,我不过来。”
他拿过那红酒瓶,往杯里灌满了,拿起杯子一口气饮到底,然后又灌满一杯喝完,接着喝了三五杯,整瓶酒就见底了。
摇着空荡荡无声的瓶子,他扯了扯唇角,然后站起身,走到窗边,距离她就一臂远,吓得她又直往后退,他没看她,突然扬臂将瓶子狠狠砸下了楼,哗啦一声正打在一个火堆上,那火堆轰地焰头窜得老高,吓得那方一群正在负责准备放烟火的工人们唏嘘不矣。
“这瓶子该不是亲王殿下给咱们放烟火的信号吧?”
“这,这不可能吧?哪有这样的信号,应该是亲王酒喝多了,发酒疯咧!”
“刚才老管家说亲王会给信号,可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信号啊!我估摸着应该**不离十。”
塔楼下,樱花林中,几个穿着短衣打褂的平民悄声议论着,他们是王府这两日狂购烟花爆竹时,被请来专门负责燃放的。
那几人商量未果,有一人便道,“在下以为应是燃放时间了。刚才老管家没说具体信号,应是亲王殿下也没有具体告之。大家看那楼上,两人影似乎已经靠在栏边,必是等着看烟火,我们现下先放些小号儿,若没人阻拦,便上正戏。”
他这话有理有度,众人一时也没异议,便又接道,“亲王订了这么多烟火,估计能放上一昼夜了,咱们也不能让亲王白花银两。现在天空无云,正是燃放的好时间。”
众人也颇觉有理,当即便拉开了阵仗,纷纷手脚熟练地操活起来。
当一声声尖锐的哨鸣冲向高空,绚烂的烟火在漆黑的夜空爆开,刚才那说话的男人透过重重花丫,看向那座被红灯笼映染得宛水榭仙阁的塔楼,忽觉太阳穴突突跳痛,视线一阵模糊。
他莫名失神,当被工友用力一拍肩头回神时,方觉眼眶意有些潮意。
他甩甩头,迅速收敛了心神,抹去那种奇异的熟悉感,脑中倏闪而过的画面也被抛之脑后。
小悠悠应该快脱身了罢!
趁着那一众人放得热火朝天,他借着夜色掩映,悄悄向塔楼方向摸去。
尖利的哨鸣,震耳的炮响,纷至沓来,在耳边爆响,大片大片的烟花,或花开屏,焰火飞窜,似飞奔的烈马,跳跃的蹊鼠,争相尽放于漆黑的夜空。
绿得黄,红得紫,黑得蓝,金得银,五颜六色,七彩霓虹,混杂交错,此起彼伏,在此近的距离燃放,将整个窗口铺得满满的,几乎没有了空隙,看得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那一颗颗坠落的火星子,宛银河飞泻,最后都涅灭于森森的夜色中,就像某些人某些事,不管曾经多么美好,总有走到尽头的一日罢。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亦无永不凋灭的烟花。
就像,他和她。
这段孽缘,终于走到尽头了。
她转头看向一臂之距的男人,霍然发现他正看着他,他的眼眸那么亮,似乎比天空灼闪的烟花还要亮上数倍,一下射进她心里。
艾伯特说那药效一刻钟便见效,这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罢,他怎么还
“”
他唇动了动,但楼下的烟火声太大,她什么也没听到。
他又张了张嘴,似乎发现了不对劲儿,表情渐渐变了,她隐约觉得那表情显得有些僵硬,应该是药效开始发作了吧。
她朝那桌上的红酒杯迅速看了一眼,起身就要离开,眼角黑影一闪而过,身子就被重重揽住跌进那熟悉的怀抱,空气中渐渐弥漫的硝烟味儿都不能阻去他身上的樱香。
她吓得慌乱挣扎起来,却被他更用力地压住,尖叫一下被吞没在灼热的双唇中,那大舌头轻易就叩入贝齿,顶压进来,缠上她退缩的小舌用力地辗转吮汲,那股劲儿极大,仿佛要将她的舌头都吸进他肚里去,舌尖不断地舔噬过牙根舌翘,还不断往里钻去,直顶上末端的小肉珠子,一下下地勾刮着。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应该被麻僵住了,怎么还能这么灵活地挑逗她?!
她心里又急又怕,却更羞更气。
纵然到了今日此时,他高超的技巧还是弄得她又酥又痒,浑身不自觉地开始变软变热,忍不住唇角逸出低低的嘤呜,管她何扭着脑袋逃躲,也躲不开那热烫的唇舌,湿漉漉的腻揉感一路滑下了脖颈,往疯狂擂动的胸口漫延。
“悠悠”
他一遍遍地唤着,炙热大火在血管中奔腾呼啸着,开始向全身扩散,最后又汇聚到最深最深处的某一点,来回蠕动着挤捻着抽搐着颤抖个不停。
“织田亚夫,你放开我,你,你这个禽兽!不准碰我!”
一声清脆的掌击响起,盖过窗外的爆鸣声。
男人微微偏侧的俊脸,被窗外的烟火打得忽明忽暗,一时间看不清是何表情。
女孩的声音颤抖得宛风中枯叶,却很快有两行水珠滚落面颊。
他似乎听到那压抑的抽噎声,回头一把将人又紧紧摁进怀里,脸颊用力蹭着湿漉漉的小脸,呢喃轻唤着,“悠悠,我想要你,我知道吗?你只想要你一个,我真恨不能把你嚼碎了吞进肚子里,你就能永远跟我在一起。我去哪里,你都能在我身边,我想要在哪里要你,你都是我的悠悠,我们还没在这里做过,我想要,想得浑身都快痛死了”
“织田亚夫!”她喝骂。
“悠悠,”他却把她抱得更紧,他的怀抱烫得惊得,她撑在他胸口的手上都感觉到衣料都是湿漉漉的,仿佛被汗液都浸透了,“你肯定不知道,当年我母亲跟我父亲就是在这里,才有了我。”
她闻得,浑身全是一僵。
他吻着她的发顶心,一路吻下眉间,脸颊,鼻尖,将耳珠子勾进唇里反复地吸啮,她怎么扭转也躲不开,他的气息夺走了她所有的空气,她呼入的都是他的味道,满满的,浓烈的,极阳刚的男性麝香。
他仍然紧抱着她,没有半分中了麻醉剂的际像,他变幻了她好几次姿势,从开始侧坐在他膝头上,到后来干脆劈开她迫她面对面跟他帖实着,后腰上紧紧帖着他火实的大掌,烫得惊人,早就顺着开裂的衣角钻进和服里。
她打从心底里讨厌和服就是这原因,内里根本不让人着一件小衫,必须空无一物。她觉得羞耻,当初便总爱在和服里偷偷穿上家乡的旗袍。可饶是此,还是逃不开男人的魔瓜。
那两条粗铁似的手臂早钻了进来,环帖着她,粗糙的指腹来回地摩挲,能搓出火来,她愈是挣扎,倒让他占了天大的便宜,似欲拒还迎了。
此时,他还能说出这许多不知羞耻的话,更让她气得无以复加。
他也不管她挣扎,揽紧了,帖着她的耳鬃,呼着浓浊的酒气,自顾自地说着,“以前,每年乞巧节,母亲都偷偷向织女祈祷,希望父亲能尽快回来找她,带她走。知道我为什么晓得么?我偷跟着她,看她在竹枝上挂上求愿笺。我把所有的笺都烧掉了。因为,我恨那个给我生命却抛弃了我和母亲的男人,我恨他。直到母亲那晚死在这楼上,就那个位置”
他抬手指给她看,就在他们一臂的位置。
她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那个男人是个亚国人,留学到东晁。他学识深厚,更博古通今。对东晁的文化都非常有研究,字更写得十分漂亮,让母亲一见倾心。他叫轩辕清华,这座清华楼便是母亲为他所造。”
她眼眸一瞠,不敢置信。
那个曾经的东晁第一美人紫樱公主竟然跟,织田亚夫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