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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山讲究胜者为王,狼群与狼群之间,拼斗的是势力,是力量。
谁最凶悍,谁最能打,谁就可以做狼王,拳头大不一定有道理,但是拳头小就一定没道理。
作为一条野狼,没有锋利的牙齿,没有粗壮的利爪,没有勇猛的力量,你的命运就是被其他的野兽吃掉。
哪儿没有亲情,只有杀戮。只有胜败,胜者生存,败者灭亡。
天昊在学校,看哪儿都是新鲜的。教室里窗明几净,四周是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天昊不知道黑板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字母是什么,带娣姑姑让大家读,天昊也跟着那群孩子读。
他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嚎,声音不但盖过了其他孩子的声音,还把教室震得哗哗响,房顶上乱掉土。那分明就是狼嚎。
孩子吓得又哭倒一片,带娣姑姑告诉天昊,你的声音太大,要小点声,最好默读。
于是,天昊就压低了声音,小声朗读。
几天下来,那些字母他都认识了,也会写,拼音字母是以后识字的关键。那些阿拉伯数字也是以后算术的关键,天昊学的很认真。
带娣总是当着玉珠的面夸天昊,说:“这孩子聪明绝顶,什么都是一教就会,可惜教育得太晚,狼王做的时间太久,耽搁了。”
玉珠听到带娣夸赞天昊,心里也美滋滋的。
白捡来的儿子,她视如珍宝。跟亲生的一样亲。
哎,谁让自己不开怀了,要不然,就可以跟海亮再生一个了。
上课四十五分钟,中间要休息十分钟,作为课间活动。
外面的钟声一响,孩子们就跟马蜂出巢那样,嗡地窜出教室,呼呼啦啦一草场。
有的孩子上厕所,有的孩子玩跳绳,有的孩子在抓石子。
天昊不喜欢这些,他孤独惯了,不喜欢凑堆,总是一个人发呆。
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望着远处的大梁山,眼睛里充满了向往。
他又想起了当初做狼王的时候,跟狼群生活在一起的时光。
他觉得大梁山才是他的天地,他的乐园。
可惜再也回不去那个时光了,大梁山一条狼也没有了,所有的黄狼全都迁徙了。
天昊有时候也上厕所,他会解手,知道拉开腰带,掏出那个见不得光的东西,冲着尿池子嘘嘘。
有一天,天昊上厕所的时候,如意跟了上去,如意就站他旁边,一边尿一边冲天昊这边瞅。
如意看着天昊的肚子,一个劲地感叹,说:“天昊哥,你肚子上咋恁多毛?”
天昊说:“俺……从前是……囊王,囊,当然身上长毛了。”
如意仔细瞅瞅天昊的那玩意,发现天昊的东西跟普通人的一样,黑不溜秋的,而且整整大出去一号。
如意自愧不如,有点自卑,说:“天昊哥,听说你们狼跟狗一样,撒尿的时候都喜欢翘起一条腿,你咋不翘腿儿呢?”
天昊白他一眼,说:“胡雪八道……恁听谁说类?俺们囊群……撒尿的时候,都不翘腿的。”
天昊没有因为自己做过狼而自卑,反而觉得很骄傲。
现在的他,已经消除了一身的狼性,完全成为一个人了。
他的脾气相当温顺,别人开玩笑也不在乎,总是傻傻一笑。
有时候,天天或者灵灵,一下子扑上他的背,让他背着满操场乱跑,他也不生气。
他分得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懂得明辨善恶是非。
他融入了人的世界,并且在逐渐适应这个世界。他想把自己变得跟其他人一样。
但是王海亮知道,这孩子是把狼性压了下去,不愿意发作,一旦发作起来。必定势不可挡。
他仍然可以瞬间撕裂一头牛,掐死一头健壮的棕熊,也可以撞倒一头犀牛,并且成功咬断犀牛的脖子。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王天昊的狼性就发作了。
因为他刚刚提上裤子,吧嗒一声,一坨鸟粪正好砸他脑门子上。
抬头一看,头顶上是学校的那颗老榕树,老榕树非常粗壮,三个成年人也抱不过来。
树杈上挂着一口大钟,还搭建了很多鸟窝。
黑老鸹在上面嘎嘎鸣叫,喜鹊也翘着翅膀飞来飞去。
王天昊勃然大怒,昂头冲树上一声嚎叫:“嗷呜!”他的眼睛放光了。
他凶相毕露,脑袋上的毛发全都竖立起来,一声大喝,树上的鸟扑扑楞楞飞了个干净。
这一声嚎叫,震得整个教学楼晃荡了三晃荡,大榕树也抖了三抖。树上的大钟嗡嗡直响,四周的孩子吓得晕倒好几个。
办公室里的带娣跟玉珠也吓得浑身战栗,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天昊发怒了,一下子扑向了大树,抱住树干用力摇晃。
发现天昊有反常的,第一个就是灵灵。
灵灵也吓坏了,一下子扑向了哥哥,抱住了哥哥的身体,说:“哥,你干嘛?干嘛?别发火,别发火啊。”
王天昊的情绪还是不能平静,一下子掏出妹妹腰里的弹弓,石头子搭在弹弓上,奋力一拉,嗖地一声一枚石头子就飞向了鸟窝。
啪啪啪,几粒石头子过去,一个个鸟窝被全部打飞。
当初,灵灵也曾经用弹弓打过鸟窝,可她的力气小,石头子总是在鸟窝上穿几个窟窿。
那些鸟儿吓跑以后,几天又飞回来了。
王天昊的力气大,石头子打出,直接把鸟窝给打散了,正好打中一只黑老鸹,那黑老鸹的脑袋被打没了,掉在了地上。
从哪儿以后,学校的老榕树上再也没有鸟儿敢搭建窝窝了,也没有鸟粪从上面落下来。
第421章 夺子之争()
第421章夺子之争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全校的学生都不敢靠近他了,见到天昊全都躲着走。
晚上,玉珠回到了家,抱着男人王海亮的身体问道:“海亮,天昊不适合上学啊。”
王海亮问:“为啥?”
玉珠说:“俺一直觉得他狼性未除,昨天就发怒了,眼珠子放光,头发倒竖,学校里的榕树差点被他连根拔起,那么多孩子跟他在一块,多危险啊?”
海亮说:“没事,这小子是一时按耐不住,他喜欢小朋友,不会出危险的。”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玉珠,你放心,我对天昊有信心。”
玉珠说:“海亮,天昊虽然不错,可毕竟不是咱俩亲生的,俺想要个咱俩亲生的男娃出来,为啥俺的肚子恁不争气呢?再也不开怀了。”
王海亮没有去了解玉珠不开怀的原因,他忙得很,根本顾不上,他从不重男轻女,觉得有灵灵一个女儿足够了。
发现男人没吱声,玉珠又问:“是不是时间不对,老是不凑巧,遇不到生理期,今天正好是俺的生理期,咱俩弄个儿子出来吧?”
玉珠一直在关心自己的生理期,还专门看书研究过。
她知道女人不能随便怀孕,首先要有男人。
其次,怀孕的时间,是两次月事的正中间,她的月事是正常的。没道理啊?
她迫切想要个儿子,于是一下子夺过了男人手里的书,出溜进了男人的棉被里。
女人在男人的身上来回乱拱,王海亮烦躁地不行,说道:“大丈夫应该纵横天下,怎么总想着生儿子啊?”
玉珠在海亮的身上一边啃一边说:“俺不是大丈夫,天生就是生孩子的命,俺想要个儿子,海亮,你给俺吧,给俺吧。”
女人早已把男人抱紧,贴了上去。
王海亮无奈,只好将书本合上,拉灭了电灯,房间里就躁动起来……
1994年的大梁山依然很不平静,山上的狼群迁徙了,再也听不到狼嚎声。
可村子里的喊炕声依然不断,并且越演越烈。
王海亮这边抱着玉珠一鼓捣,村子里的年轻人就随声附和。
这边嗯嗯嗯,那边啊啊啊,一声声呢喃从每家每户的窗口里传出来。
去年的一年,大梁山再一次获得了大丰收,山上的果林结出的果子卖了不少钱。
柳编队跟物流队也挣了不少钱。工厂里生产出来的药材跟饮料同样供不应求。
王海亮打开了大梁山产品的销路,成立了销售团队,销售部的经理有建国的媳妇小燕担任。
山上的煤矿依然在不停地挖掘,那些煤挖出来就是钱,天然气矿跟金矿也在勘探中。
大梁山的村民拿到了比从前更多的钱,村子里又盖起了好几座楼房。
这种情况下,海亮打算买辆汽车,很快,山里的第一辆汽车出现了,是一辆桑塔纳。
那是海亮专门买给小燕的,用来拉客商,用来跟人签约合同。
他不想小燕出门没面子,小燕作为外贸经理,代表的是大梁山的面子,也代表了大梁山企业的势力,所以汽车一定要买。
这一年,天仍旧是蓝的,水依旧是绿的,部分地区出现了禽流感,猪肉也出现了瘦肉精,注水肉。
鸡蛋的价格再次飙升,有一块八涨到了两块六。
人们觉得,猪肉跟鸡蛋的涨价,是大梁山人喊炕引起的。
因为人们的喊炕声太大,鸡吓得都不产蛋了,猪肉也开始掉膘。
这一年,人们听到了煞笔这个词,但是2B,神马,浮云,还没有出现。
这一年,城里出现了更多的富二代,那些富二代开始飙车,撞人。也出现了很多城管,临时工。
那些城管跟临时工,都是狗曰的,生儿子没后门的。
这一年,苍老师已经成为了少女,正在发育中,她可能还是闺女,也可能不再是闺女。芙蓉姐姐还没有出道,凤姐也还只是个小姑娘。、
这一年,大梁山的那些人,那些狗,那山,那水,继续在迎接着时代的变迁……。
春天眼看就要过去了,村子里愁怀一个人。
那个人还是张大毛。
张大毛最近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