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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子伸出了粗壮的大手,放在了桌子上。
王庆祥手捋长髯,微闭双眼,摇头晃脑,仔细感受了一下憨子的脉搏,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最后,他的眼睛睁开了,说道:“你没病啊,身体健康得很,按说不该这样啊。”
憨子问:“既然没病,那为啥会这样,俺好不容易才找人学会……怎么跟媳妇在一块。”
王庆祥说:“主要还是新手……紧张啊。”
憨子说:“俺不紧张啊。”
王庆祥道:“你的潜意识里紧张,就会出现早些。早些分很多种,有的是时间短,而你却是没时间,甚至零时间就出现了这种状况。”
“那你还说不是病?”憨子白了王庆祥一眼。
王庆祥笑着道:“这的确不是病,时间长了就好了,回去以后多休息,注意营养,一年半载以后,习以为常,孰能生巧,就手到擒来了。”
憨子咕嘟一声:“跟没说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熟能生巧,习以为常。他连女人的第一道坎也迈步过去,还谈个屁手到擒来?
王庆祥的话不能深说,只能点到即止。
憨子虽然傻,可总算听明白了,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
这天晚上,回到家,憨子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对不起芳芳,这么好的女人嫁给自己,却不能给女人应有的幸福和快乐,这不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吗?
他决定再试试,庆祥伯都说,熟能生巧,不行动怎么可能熟悉。
所以,晚饭以后,当芳芳刷了锅碗,再次上炕以后,憨子又控制不住了。
他过来拉芳芳的衣服,说:“芳,夏天热,除了衣服睡吧,这样舒服。”
芳芳当然知道他要干啥,除去衣服吧,一会儿还要穿,因为憨子根本不行。
不除去吧,又怕男人伤心,她有点不耐烦,说道:“你……到底行不行?”
憨子说:“这次俺一定能行。”
女人说:“算了,今天累,明天再说吧。”于是扭过身,不再理他。
憨子就过来拉拽她,强行搬过了女人的身。
他的手也在女人的身上乱摸,很快,芳芳兴致被撩了起来。
女人以为男人真的行,可哪知道他真的不行。
憨子刚刚翻过身,将女人抱在怀里,忽然,又被一道闪电劈中,他的贴身衣服又湿了。
还没爬上去,他就像一座轰然倒下的铁塔,砸在了土炕上。
暗夜里,传来了芳芳轻轻的缀泣声……。
这一晚,芳芳又是一晚没睡,感到自己的命好苦。
从前,他跟憨子生活了一年,男人傻乎乎的,不知道娶媳妇咋回事。
再后来她跟了张二狗,本来觉得张二狗可以为她带来幸福,可没想到张二狗在骗她,只是把她当成的商战的工具。
来到大梁山两年,她喜欢上王海亮,想让王海亮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可王海亮就是不碰她。
经历了三次婚姻,三个男人,至今她还是个姑娘。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天下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如果憨子长期这样,以后俺该咋办,咋办啊?
难道这辈子都这样?跟带娣一样,做一辈子老闺女?
憨子没在家呆多久,十天以后,他就正式返回了工地。
王海亮本来给他放假一个月,他在照顾弟弟跟妹妹,也知道年轻人火力大,难以难舍。
可想不到憨子这么快就会到了工地,王海亮还纳闷呢。
憨子来到了工地上,手里提着一个皮包,见人就撒糖。
“大家吃,都吃糖,这是喜糖,喜糖……。”
工地上的每个人几乎都吃到了憨子的糖,于是纷纷开憨子的玩笑。
“憨子,怎么上工了,那么俊的大媳妇放在家里,你舍得?”
“是啊憨子,新婚夜爽不爽?你一晚跟媳妇弄几次?”
“憨子,你上工地,媳妇在家闷得慌不?要不要找人作伴?不如我去吧……哈哈哈”
山里人粗俗,喜欢开玩笑,可他们没有恶意。
憨子红了脸,怒道:“吃糖也堵不住你们的嘴……”
王海亮也吃到了憨子的糖,拍了拍憨子的肩膀说:“弟,没必要这么勤快,你可以多陪芳芳两天,蜜月以后上工也没关系,工资照发,分红照给。”
王海亮不是别人,那可是憨子过命的兄弟。
他有话从来不瞒着王海亮。他把海亮拉到了一块石愣子后面,眼睛一眨,差点哭了。
王海亮吃了一惊,赶紧问:“憨子别哭,这是咋了?芳芳……欺负你了?”
憨子抽泣一声道:“没有,海亮哥,俺无能,无能啊,你把芳芳领走吧,俺对不起她。”
王海亮怒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想急死我啊?”
憨子说:“海亮哥,芳芳跟俺成亲十天了,她……还是闺女。”
本书是塔读文学签约作品)
第270章 芳芳不见了()
第270章芳芳不见了
“啊?”王海亮怔住了,有些哭笑不得:“芳芳嫁给你十天,还是……姑娘?你小子……怎么搞的?”
憨子红着脸,低着头,吭吭哧哧半天才说:“俺……那个地方……不行。”
王海亮明白了,这小子是个银样镴枪头。
憨子从前是傻子,他的脑子有毛病。
王海亮曾经帮他把过脉,憨子的身体是正常的,就是脑子里有颗瘤子,蚕豆大小。
那颗瘤子压迫了他某部分的神经,让他呆傻了二十年。有时候忽然会晕倒,四肢僵硬,口吐白沫,这就是癫痫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羊角风。
这两年,憨子在山上修路,跟工人们相处地多了,那些工人常常逗他,再加上王海亮不断训教,终于化腐朽为神奇,让憨子变得聪明起来,懂了很多事儿。
不仔细看,你根本看不出他跟常人有什么不同。
或许就是那颗瘤子,造成了他生理上的缺陷。
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难道芳芳注定要孤独终老,做一辈子老闺女?
王海亮叹口气:“这么说,你只好逃到山上了来了,不想见到芳芳?”
憨子说:“眼不见,也就心不烦了,免得夜里睡不着,一个劲地折腾自己。”
海亮说:“那好,干活去吧,我帮你想想办法。”
憨子哎了一声,拿起工具干活去了。
王海亮点着一根烟,发愁地不行。
这件事该怎么办?芳芳的命真苦!
别的事儿可以帮忙,这种事儿怎么帮啊?
海亮是希望看到妹子幸福的,芳芳幸福,他的心里同样幸福,芳芳痛苦,他也会痛苦。
现在,海亮的心已经牢牢跟芳芳的心栓在了一起。当然,只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挂念。
王海亮抽了几根烟,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哑然失笑。
……
第二天早上,出事儿了。
王海亮没有回家,住在了工地上,天色刚刚亮,他帐篷的门就被人挑开了。
他的媳妇玉珠急急忙忙冲了过来,一下子扯起了他:“海亮,海亮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
王海亮睁开了惺忪的双眼,问道:“玉珠,怎么了?”
玉珠焦急地道:“芳芳,芳芳不见了……”
“啊?”王海亮大吃一惊,赶紧穿衣服,一边穿一边问:“芳芳上哪儿去了?”
玉珠说:“不知道,昨天晚上俺去找她,芳芳就不在,家里乱七八糟的,好像被人翻过,屋子里还有打斗过的痕迹。”
王海亮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说声:“走!咱们回去看看。”
海亮开摩托拖上了玉珠,两个人风驰电闪回到了村子,走进憨子的洞房一看,他立刻皱紧了眉头。
芳芳的屋子里果然非常凌乱。
炕上的被窝乱七八糟,地上有打斗过的痕迹,八仙桌子散了架,一张椅子也被砸裂了。
脸盆倒在地上,地面上净是水泽,还有男人乱七八糟的脚印。
墙壁上的年画也被撕裂,窗户纸上有个大窟窿。
王海亮立刻预料到不妙,芳芳不是离家出走,也不是生气了砸东西。
她应该是被人……绑架了。
玉珠是昨天晚上发现芳芳不见的。
因为昨天傍晚,芳芳找过玉珠一次,说憨子到工地去了,她一个人在家害怕,让玉珠晚上陪她作伴。
玉珠吃过晚饭,刷了锅碗,拉上七岁的闺女灵灵,来到了芳芳的家。
那时候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
夏季的天黑得比较晚,十点钟夜还不太深。
但是当玉珠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发现电灯亮着,屋子里却空无一人。
那时候的现场就是这个样子,到处凌乱不堪。
玉珠没有深想,觉得芳芳跟憨子闹矛盾,一定是砸锅摔碗。憨子也是被芳芳赶走的。
于是她在屋子里等,等着芳芳出现。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芳芳在厕所,可等了半天也看不到女人的身影。
玉珠也感到了不妙,于是开始满街呐喊。
整整找了半夜,也没有发现芳芳的下落。
女人害怕了,于是扑进医馆,找到了公爹。
玉珠将芳芳失踪的消息告诉了王庆祥,王庆祥手捋胡子思索了半天,然后找了几个人,一起在村子里寻找。
可从天黑找到天明,芳芳依然是不见踪影。女人貌似从人间蒸发了。
村子里没有电话,也没有无线信号,那部移动电话,在王海亮的身上。
玉珠想通知海亮,可这时候,那条山路已经修出去七八十里了。工地离家很远很远。
天色刚蒙蒙亮,玉珠就骑上一辆自行车,直扑工地,将这一消息通知了男人王海亮。
王海亮仔细观察了屋子,马上做出了判断。芳芳是被人掳走的。
女孩子来到大梁山两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