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知道刚刚扭转身,老实婶一下子扑了过来,抱紧了他的身子。
“拐子哥,你别走,别走啊……”
女人死死将张拐子抱紧,眼睛一眨巴,竟然流出了泪水。
她的声音也有点发颤:“拐子哥,俺的日子真的不好过,真的不好过啊……你就当可怜可怜俺行不行?
只要咱俩好一次,俺就答应,以后再也不缠着你跟喜凤,咱们两家的恩怨也会一笔勾销。
俺知道自己比不上喜凤,喜凤那么俊,俺这么丑,可俺自问也算年轻,有几分姿色,你不会吃亏的。
你老实叔坐牢了,身边每个男人,真的熬不住啊……俺儿子的牛牛也没有了,俺想再要个儿子,拐子,你就跟俺一起生个儿子吧……”
女人的声音是哀怜,也是祈求。
但张拐子觉得女人打得是悲情牌,就是要破坏他跟喜凤之间的关系。
张拐子抬手一挥,怒道:“你给我滚!”
可能是用力过猛,张拐子一下子将女人甩出去老远,他觉得受到了侮辱。
老实婶发现张拐子不从,她立刻恼羞成怒了。
“好!既然你不答应俺,那咱俩谁也别活了,俺跟你同归于尽!”
女人说完狠命地抓起剪刀,冲张拐子刺了过来。
张拐子一看不好,眼疾手快,飞身闪开了。
他是闪开了,拐棍没闪开,老实婶一脚绊在了他的拐棍上。
女人没站稳,扑通摔倒在了炕上,趴在炕上不动了,身子直挺挺的。
张拐子理也没理她,还冲他呸了一口,骂道:“不知羞耻的贱人!”
他拄着拐杖就那么大模大样走了,谁也没有预料到,命案就在那一刻发生了。
老实婶的面目扭曲起来……那把锋利的剪刀一下子刺进了她的胸口,刺破了她的心脏……殷虹的鲜血顺着土炕汩汩流下。
她连惨叫一声也没有,伸出手遥遥冲着张拐子抓了过去,可张拐子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张拐子做梦也想不到,老实婶会错手杀死自己,那把剪刀会刺进心脏。
他只是觉得女人下贱,要占他的便宜,赶紧逃之夭夭。
大栓婶就那么趴在炕上没了呼吸,尸体慢慢变凉,女人的眼睛睁得很大,好像有点死不瞑目。
剪刀刺进心脏,一分钟不到就一命呜呼了,即便张拐子在场,也没有施救的机会。
老实婶死去的那一年是1987年的夏季,天气十分炎热,大梁山的小麦刚刚收割不久,秋玉米也刚刚没过膝盖。山上的野果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
当天夜里,又下起一阵瓢泼大雨,大雨把张拐子的脚印冲得干干净净。
村子里没有一个人知道老实婶死了。张拐子不知道,喜凤嫂不知道,老实婶的娘家人也不知道。
老实婶的尸体就那么在家里爬了整整20天,因为天气热,她的尸体开始腐烂,变得面目全非,
她的身体严重脱水,面部的肌肉彻底烂没了,很多蛆虫在她的身上爬来爬去。
第一个走进她家的还是张二狗,张二狗因为跟女人有了第一次,很快就想来第二次。
这些天,他一直惦记着李老实的女人,惦着她的小蛮腰,惦着她的圆脸蛋。
而且他还准备帮着女人翻盖新房。
二十多天没有见过女人了,心里想地不行,每天晚上睡不着,于是他就到李老实的家里转转,顺便跟女人再深入了解一下。
走进李老实的家门,他发现屋子门没锁,里面黑洞洞的。
张二狗的心里就很纳闷,不会是老实婶出事了吧?
他首先拍了拍门,喊道:“老实婶,你在不在啊?”
屋子里鸦雀无声,窗户纸已经破败不堪,冷风吹过,发出呜呜啦啦的声响,透过几分阴森。
张二狗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进了屋子,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首先钻进张二狗鼻孔的是一阵乌酸烂臭的味道。那股味道差点呛得他打个趔趄。
他更加迷惑不解了,以为屋子里有死老鼠。
于是就拿出火柴,划着以后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这么一看不要紧,把他吓得三魂升了天,七魄着地滚,头发根刷拉就树立起来。
只见土炕上爬着一个人,是个女人,那衣服是老实婶的。
女人已经死去很久了,胸口上插着一把剪刀,尸体完全溃烂,严重脱水,只剩下了一副骷髅。
那些味道就是从女人的尸体上散发出来的,奇臭难闻。一大群苍蝇在女人的上空飞旋,乌压压一片。
还有很多蛆虫从死人的眼睛里爬出来,钻进鼻孔,又从鼻孔里爬出来,钻进嘴巴。被子上,土炕上,地面上,密密麻麻,到处是白乎乎的虫子。
从死人的衣服上,张二狗看得出那就是老实婶。女人竟然自杀了……
张二狗被闪电劈中,从前的恩爱一股脑显现在了脑海里,他的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
“俺滴亲啊!你咋不等我一步啊————!”二狗嚎哭一声抱住了女人的死尸,几乎晕厥过去。
第232章 中邪()
第232章中邪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张二狗虽然跟李老实的女人没有深交,可两个人毕竟哼哼唧唧睡了一晚,怎么可能没感情?
他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脑袋努力向后扬起,脸红脖子粗,张了半天嘴巴才叫出声。
张二狗哭啊哭,嚎啊嚎,根本不敢大声,害怕村子里的人知道,惹祸上身。
他竭力压抑着那种痛苦,泪流满面,在屋子里呆立了好久好久,终于默默退了出来,临走的时候,关上了屋子门。
张二狗没有把老实婶死亡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是怕引火烧身。怕村里人怀疑他跟这件人命案有关。
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家,一头扑倒在炕上,依然泪流不止。
老实婶的尸体是张二狗离开的第二天被人发现的。
走进她家门的人是张拐子。
张拐子那天离开,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自己的话不该说那么重,伤了老实婶的心。
无论怎么说,李老实坐牢跟他都有关系,他们的儿子牛牛被割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
她一个女人家着实不容易,张拐子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她。
那天早上张拐子起来,去拍李老实家的门,发现房门关着,他以为老实婶出去了,就坐在门外等。
越等越觉得不对劲,李老实的女人不应该这样啊?山里人勤谨,她一般不睡懒觉的。
这时候张拐子才发现,他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见过李老实的女人了。
而且从女人的屋子里传来一股恶臭,臭不可闻,隔着两座墙头,张拐子还被熏得头昏脑涨。
于是,张拐子推开门,进了屋子。
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切把张拐子惊得目瞪口呆。
只见屋子里狼藉不堪,到处是血,被窝上,地面上都是红呼呼的。炕上趴着一个女人的尸体,那女人已经烂得不成样子。
那股恶臭,就是从女人的尸体上发出来的,四周爬满了肉呼呼的蛆虫。
把张拐子吓得,蹬蹬蹬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老实婶死了,她是自杀的。
一把剪刀端端正正刺在女人的胸口上。整个身子完全干枯,只剩下了一副羊骨。
张拐子:“哎呀!”一声向后跌倒,浑身跟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他哭着喊着冲了出去,引起了大街上一片哗然。
张拐子满面惨白,也吓得瑟瑟发抖,跌跌撞撞一口气冲上了大梁山的工地,第一时间通知了王海亮。
赶到的时候,王海亮一身工作装,头戴安全帽,正在指挥修路工程,
张拐子颠颠跑了过来,一下子拉住了海亮的手。气喘吁吁说:“海亮,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充满了恐惧。
王海亮一愣,问:“拐子哥,别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
张拐子说:“海亮,老实婶……死了,”
“……”王海亮猛地打了个冷战,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冲上了脑海。
“啊?啥时候的事儿?”
张拐子说:“她的尸体都烂透了,已经死了差不多二十多天。”
王海亮不敢怠慢,急急忙忙跟着张拐子扑进了李家庄。
进门一看,海亮也吓得后脊梁冒冷风,站在那里好久没动弹。
海亮说:“报警,快报警,死人了!马上报警,让派出所的人过来查,到底怎么回事?”
王海亮的心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老实婶会无缘无故死在了家里?女人是他杀还是自杀?
一时间,李老实女人自杀的消息就像一场骤风,呼啦啦在大梁山蔓延开来,不到一天的功夫,上千口子人都知道了。
王海亮立刻安排人进城,通知了大梁县的派出所。
派出所的人是三天以后赶到的,在海亮的保护下,现场没有遭遇破坏。
他们立刻调查现场,啪啪拍照。
几个村子的人,呼呼啦啦赶到了老实婶的家,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证据采集完毕,那就是老实婶的尸体该怎么办?
反正已经烂透,根本无法保存,海亮只有让几个年轻人,用麻袋将女人的尸体装起来,就那么拉上大梁山埋掉了。
就这样,老实婶的尸体被埋进了山坡上。
她的死一直是个谜,没有人知道她死亡的原因。
大家都觉得老实婶是自杀,首先是儿子的牛牛被割,再就是男人坐牢,被判十年。
乡下人没见过世面,感到天塌地陷,一时想不开,难免会走错路。
不单单村子里的人这么认为,几天以后,山外的派出所也送来了验尸报告,证明老实婶的确是自杀。
因为那把带血的剪刀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
总而言之,这件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