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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曙光划过天际,瞬间迸发出万道霞光,将整个大梁山映照地五光十色。
王天昊背着大癞子,拉着小曼跟碎妹婶儿,终于走出了最后的危险,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癞子是天亮以后才清醒的,那时候他的耳朵也恢复了听觉,看着自己的那条断腿,男人痛苦不已。
王天昊安慰他说:“癞子,你知道我为啥要救你吗?”
大癞子确实不知道问:“为什么?’
天昊说:“我想起了你爹老实叔,也想起了你娘老实婶子儿,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你们家绝后,
我也不想看着你死,虽然你干了那么多坏事,但毕竟是个好人。”
大癞子感动不已,喊了一声:“天昊————”上去抓住了他的手,眼泪也下来了。
他的心顷刻间融化了,觉得王天昊无比的伟大,这是多么开朗豁达的男人啊,也是他的知音。
人生得以一知己足以。
小曼上去拉住了癞子的手,说:“癞子哥,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我虽然嫁给了如意,不能成为你的媳妇,可我们依然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放心,你的后半生我跟如意来照顾,不会让你孤单的,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失去了一条腿。”
小曼的心里感激不尽,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真的跟癞子成为了朋友,并且为他守护了一生的秘密。
王天昊说:“好了,一天的云彩散落了,咱们赶紧下山,进医院治伤。”
小曼忽然说:“不行,天昊哥,癞子不能回村。”
“为啥啊?”王天昊问。
“你忘了?癞子是杀人犯,回村会被警察抓。”
王天昊这才恍然大悟:“那好,我送你回三十里铺。帮你疗伤。”
就这样,王天昊没有把大癞子送回疙瘩坡,上去山道,找一辆车,把大癞子再次送回到了三十里铺。
回到家,他帮着大癞子包扎了伤口。大癞子的右脚血粼粼的。
脚趾的骨头全部碎裂,脚面也被砸成了煎饼。整条腿算是废了,从此加入了残疾人的行列。
但是大癞子一点也不后悔,为了心爱的女人,死了也值!
这一次大梁山再次探险,同样以失败而告终,损失是相当惨重的。
土豆跟地瓜的尸体留在了迷宫里,开心也被火蜇烧死了,碎妹子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悲痛之中。
但是女人的毅力非常顽强,坚挺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输,人世间值得留恋的东西很多,她有男人,有事业。至少没有输得那么惨。
她在尽心尽力照顾着大癞子,两个人相濡以沫。
小曼也是在当天离开的,仍旧对癞子恋恋不舍。
女人知道,以后再也不能跟癞子在一起了,两个人有缘无分。
或许在大西北,她被那帮劫匪刺一刀的时候,就彻底斩断了两个人之间的缘分。
大癞子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伤口才彻底痊愈。
还好上次的拐杖没扔掉,碎妹子又给男人用上了。从此以后,大癞子成为了坡脚村长。
他跟从前一样谈笑风生,拄着拐杖走上大街,见到人就打招呼。
他特别的热情,别管男女老少都喜欢他,没人嫌弃他的丑脸。
他站在街头,跟街坊邻居大声聊天,跟嫂子们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风趣而又幽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所有人都乐意接近他。
他也把养狗,养猪,养羊的经验跟山里人传授,教会大家致富的窍门。
他的威信在三十里铺渐渐潮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唯一不乐意的是碎妹子。
尽管碎妹子无比坚强,可三个儿女的死给了她重重的一击,女人整个傻了。
碎妹子有时候不说话,一坐就是一天。有时候做饭竟然会忘记淘米。
女人脸也不洗,头也不梳,眼睁睁看着脸上的鱼尾纹一天比一天多,渐渐地,头发也开始花白了。
但大癞子依然对她很好。
她不淘米,他就帮着她做饭,帮着她炒菜。饭菜做好,热气腾腾端上餐桌。
每次吃饭,他都会亲热地喊上一声:“老婆,吃饭了。”
碎妹子呆若木鸡,心里一直想着三个儿女。儿女没有了,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这天晚上,她忽然来了兴致,说:“柱子,你看俺老不老?”
大癞子说:“你不老,我的碎妹子永远年轻。”
“那你说,俺还能不能生养?”
大癞子吓一跳:“你说啥?你想……要孩子?”
碎妹子说:“是,俺想要孩子,没有孩子就没有希望啊。我年纪大,一定比你先走,我走了。剩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该咋活?”
大癞子一听,眼泪再次流下,知道碎妹子是为他好。
“可你年纪大了,高龄产妇生孩子太危险了。”
碎妹子道:“你刚才还说俺不老,不行,俺要孩子,一定要孩子……。”
说着,她就把大癞子裹在身下,来扯男人的衣服。
第1063章 重获新生()
大癞子说:“不行,这样是不会有孩子的。”
“那你说,咋着才能怀上?”
大癞子早就发现女人的肚子上有一块疤瘌,那疤瘌是二十年前碎妹子做绝育手术的时候留下的。
二十年前,碎妹子的死鬼男人还在,没有死。那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
开心出生以后,碎妹子就被人强制拉进乡公所劁了,做了结扎手术。
做过结扎以后,女人的输卵通道是封闭的,不通了。
这就等于一块田地荒废了,是盐碱地,种啥也白搭。
想要怀上孩子,就必须再次做手术,将管道疏通。这样种子播进去,遇到肥沃的土壤,才能生根发芽。
碎妹子没有受过教育,啥都不懂,觉得只要跟男人使劲鼓捣,次数多了就能怀上。
大癞子说:“你必须先去一次医院,把肚子拉开,将管道接上啊。”
碎妹子说:“来不及了,熬不住了,咱村的几个女人,做了手术也能怀上。”
“啊?”大癞子哭笑不得了,说:“那一定是做的不彻底,或者是假手术,给了乡卫生院钱。”
碎妹子说:“当时俺也使了钱。”
“卧槽!你们村这么彪悍?”
碎妹子说:“有钱好办事,那时候虽说穷,这方面的钱该花还得花,如果俺那死鬼男人不死,说不定又抱了几个,抓紧时间,这次一定能怀上。”
碎妹子迫不及待,她倒不是憋得慌,就是想要孩子。
大癞子还没有明白咋回事,衣服就被女人扯光了。然后三两下扯下自己的衣服,两个身体全都光溜溜的了。
大癞子不能动,因为脚伤还没好,一动就钻心地疼,碎妹子只好骑在男人的身上,自己动。
两个人动来动去,全都有了兴致,于是,屋子里就荡起一片春潮。
第二天早上起来,碎妹子就变了一个人。好像从三个儿女的死亡中挣脱了出来。充满了信心。
大癞子说:“还是到医院看看吧,咱有钱,说不定当时做的是真手术。要不然我跟你鼓捣这么久,早怀上了。”
碎妹子想想也是,跟大癞子在一块两年了,要怀早怀上了,一直没怀上,那一定是当初的手术有问题。
于是,女人打扮一番,跟着癞子去了一次活水乡医院。
他们是早上去的,那时候太阳才一竿子高。
大癞子也不怕人认出来,活水乡距离疙瘩坡远,至少二百里。再说毁容以后,不要说疙瘩坡人,就是他爹老子李老实活着,恐怕也认不出他。
两个人刚走进医院,医院的病人就晕倒一片。
因为大癞子太丑了,一脸的疤瘌,眼睛,鼻子,嘴巴都拧到了一块。病人还以为见到了鬼。
几个有心脏病的,当场吓得心脏病就复发了。
医生们也吓了个半死,还以为是哪家动物园的门没关好,跑出来一头大猩猩。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一个小护工结结巴巴问道。
大癞子眼睛一瞪:“你说呢?”
“你会说话,看来是人。”
“废话!你才不是人。”
这个时候,有人认出了碎妹子,碎妹子是活水乡有名的人物,农民企业家,上过报纸,上过电台。
“哎呀,这不是碎妹子吗?三十里铺的企业家啊!你这是……?”
碎妹子微微一笑:“是俺,俺就是碎妹子,俺有男人了,俺要为男人生孩子,俺要再次做母亲了。你们恭喜俺吧。”
“啊?听说你快五十了,五十岁的女人也能生孩子?”
碎妹说:“咋不能,没听说过老蚌生珠吗?俺的身体还棒地很。”
一时间,碎妹子要生孩子的消息就像一场骤风,迅速刮遍了整个活水乡。
大家都说,碎妹子的男人还年轻滴很,身强力壮,每晚把女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有钱就是好,男人有钱可以养小蜜,弄二房。女人有钱可以包养小白脸。
碎妹子有钱,你包养就包养呗,也弄个好看的啊?干嘛弄头大猩猩?
难道碎妹子有怪癖,喜欢跟大猩猩胡来?
所有人都是迷惑不解。
大癞子把他们的冷眼跟嘲讽当做放屁,根本就不搭理,该跟碎妹子咋着还咋着。
终于,前台的护工喊他们了:“龚碎妹,到你了。”
碎妹子跟大癞子坐在长椅上,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女人打了个哆嗦,有点害怕。
大癞子安慰她:“不怕,不怕,我在呢。”
“柱子,你可别远走。”
大癞子说:“不走,不走,我就在你身边。”
医生过来拉碎妹的手,碎妹子恋恋不舍,眼巴巴看着男人。
大癞子问:“让男人进吗?”
医生白他一眼:“不让!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