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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红珠想着上回还跟朱老太太生气,就有些不乐意过去,推脱说:“今年也不是整寿,想来也不会大办的。”
李氏道:“便是再如何,这贺寿都得去的。”
红珠勉强应了,果真去了一趟朱家。这问安的事也做熟了,她就带着几样点心瓜果就上了门。朱老太太大半月没见孙女,倒也忘了上回生气的事,也肯同她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
闲聊一会儿,红珠又抱着三宝逗了逗,才发觉老太太屋里没见着紫兰,一问起来,朱老太太竟说了一件新鲜事。
“紫兰在学针线?”红珠诧异道,“奶,她那性子,跟个小牛犊似的,能坐的住吗?绣个帕子都能戳伤了手指吧。”
朱老太太撇了撇嘴,“怎么说话的?紫兰好歹是你妹妹,不说她好的,偏说她这个。”
红珠失笑,“我自然也是想她学好,可就是因着她是我妹妹,我才明白她呢。”
朱老太太心里也是认同的,只道:“那又如何?她娘一心要拘她的性子,说不学个模样出来,房门都不让她出,在哪喊打喊杀的,我说一句她有千百句回我。我是老了,管不住了,女儿到底是她养得,凭她如何吧。”
红珠听了这满腹怨气的话,顿时明白朱紫兰学针线的底细,想来这婆媳两人后来又大大交锋了一场,结果是姜氏占了上风,叫朱老太太气恨了。
如今红珠是不理会她们的事,就模棱两可地说:“学个技艺也是好的,技多不压身。”
朱老太太连着抱怨了几句就住了嘴,又闲话起先前那陈建佳来。
原来陈建佳依着前言,到底是正经带着礼物上门来拜访了。虽说为着他的事,朱家上下将朱紫兰好一阵教训,但人真的上门来了,总不至于摆出脸色来。朱老太太只当他是小辈,也热情招待着用了一顿热饭。
朱老太太见了人,倒觉得先前两个小辈间交往的事没那么不堪。这陈建佳终归是自个闺女婆婆家的亲戚,她要真难为人,可不是给闺女招祸吗。这么一想,多少也添了些偏向。
“你伯娘也是事多!”朱老太太埋怨,“我看着那小子也是个客气知礼的,人带着礼物上门了,你伯娘就偏要拦着紫兰,推说病了,连脸都不露。我这么大年纪了,都被她闹得臊得慌。等他回去,只好赔上厚重的回礼,才不好叫人心里憋屈。”
“伯娘也是担心紫兰,这才做的小心了些。”红珠应和了一句。
朱老太太道:“什么小心,她这是小家子气。一个两个孩子,她都想降服住,见不得一丁点儿活泼。”
红珠不好接这个话,又说了一会儿便问起做寿的事。
朱老太太叹气,“你大伯说认真摆几桌,还说请个说书的小娘来让我乐一乐。我说不用了,不是整寿,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也不用摆什么气派。”顿了顿又道,“你伯娘也说,如今家里进得少,出得多,又得备着钱银给你大哥念书,自家人一起团团圆圆吃一席就得了。”
红珠听这意思,朱老太太多少心里有些不足的,她年纪大了,这寿辰可是过一次少一次了,若有儿孙孝顺,她如何不想高乐自在呢。偏姜氏抬了朱伯修读书的事出来,朱老太太就没话可说了。
红珠只笑着劝说:“我们是一心想奶奶欢喜的,奶奶不愿大办,那是您体贴我们,我们也承她的心。等到了日子,一定欢欢喜喜地过来祝贺。”
朱老太太被她这么一说,也笑了笑,“你这猴儿倒会讲话。”
红珠回去将朱家里的事一讲,李氏便道:“这样倒也省事。”
钟氏听说了朱紫兰学针线的事,倒取笑了一番,还笑道:“这事我知道,前儿古大娘过来闲聊,同我提了那么一两句。古大娘家的姑娘不是在绣坊里吗,前儿听说绣成了一副枕面,她师傅也说有点火候了。你大伯娘就跟古大娘打听,想让紫兰也去拜师学针线。”
红珠这才晓得底细,便好奇道:“还要拜师,这是要学若神针吗?”这若神针的绣法当初还是从古大娘那儿听来的,还看了一副睡莲图,让她惊叹不已。
钟氏摇头,好笑说:“说什么若神针啊,这若神针哪是轻易就能传人的?不是我说话难听,紫兰也不小了,性子又浮躁,绣坊里的师傅愿不愿意收这个徒儿,还说不准呢。”
李氏也认同说:“紫兰那性子,确实该管一管了。这回大嫂能硬下心来,拘她一两年,还能给她扳正一下,学着做个娴静端庄的姑娘。”
红珠没说话,只是笑。
李氏却没放过她,想着朱紫兰比红珠还小,如今也认真起来,不免心里着急,转而对红珠说:“这几年忙活着家里生计,我也顾不上你,如今就连紫兰也要上进了,你还不上不下的呢。回头我去问一问大嫂,若是真请了师傅来指点,你也跟着去听上一听才好。”
红珠没想到李氏还能生出这主意,只推脱说:“我今儿在朱家,奶奶和大伯娘都没提这个话,娘回头特地上门去说,又有什么脸面。何必呢。”
李氏道:“若为了你好,我还顾什么脸面。”
红珠听了倒是无话可说。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坑品太差,已无话可说,干笑一阵
第140章 140()
红珠知道自个的底细; 要她安坐半日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娴静绣花,是绝无可能的。但李氏心心念念的; 就想要红珠学好,红珠不忍弗了她的意,就勉强搪塞着应了几句; 只说等有闲了认真地练习一下。
她们每日在食铺里忙活,等归了家,洗漱收拾一下就该睡下了; 哪来的闲暇呢。红珠原想着这么说; 李氏忙起来就该忘记了。没想到李氏当了真; 接下来几天时不时嘀咕几句,就想着督促红珠上进。
见红珠没个动手的意思,李氏很是无奈; 点着红珠脑袋; 叹气说:“你真是长大了; 什么事你都自己拿主意; 我说的话也不放心上。”
红珠自然是不承认的。
李氏心里多少有些着恼,便说:“这回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什么若神针的技艺我是不去奢望你了; 但不能将旧时学过的那些手艺也丢了。过阵子天气也开始热了,你跟文涵也长高了些,就给你的活计,做几套春裳夏衣出来。”
红珠觉得李氏这话实在,这裁布缝衣可是生活技能了; 认真得学。反正就算李氏不开口,她也得帮着李氏做的。便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她们租住的房东古二娘的夫家姓解,正好是通安这儿一布商的掌柜,古二娘家中不时能有些零碎布头,也给了她们一些,平时缝些小东西是可以的,但做衣裳就不行了。
这两年他们在守孝,身上没见过鲜艳的颜色,做的衣服都是随便就拿杂货铺积压多年的陈旧粗布打发了,李氏心里总觉得亏待了儿女。
她想着红珠眼见着大了,文涵在书院里也得交际,都得有几身能见人的衣裳,这回就打算挑几匹好布料做出来。
找了个空子,李氏同红珠就往城东逛去了。
城东这儿和城南还不一样,一看就是富庶之地,有东西几条宽大的街道纵横交错,汇集在中央就是最热闹的地界,饭馆酒楼、粮店布庄等等都是宽敞明净,就连店门口招揽顾客的少年都长得机灵整洁,一口小词说得欢快。
这繁华景象红珠每看一回,心里都得感慨一番,谁说古代没有商业文明呢。可惜母女两人没多少钱银,一路上只买了些零碎东西,很快就走到解掌柜的店里去了。
这间云来布庄,李氏绣帕子换钱的时候也来过,这边给的价格不是最高的,但明码实价、不会店大欺客,李氏觉得还是很公道的。
不过那时候她过来,和她打交道的只是个看铺面的小哥,如今她们租住了解掌柜的屋子,跟解掌柜也见过两回。等进了店铺,那解掌柜本来忙着,也还是客气地过来聊了几句。听说她们想要买些布匹,解掌柜解释一句,说楼上还有顾客要招待,就让一个学徒过来跟着她们,自个先告辞了。
李氏红珠自然不会介意,比起解掌柜,来个学徒小哥她们还自在些。
那学徒小郑看着跟红珠差不多年纪,口齿伶俐得紧,因为有掌柜的交代,招待她们两母女很是尽心。其实看她们打扮,他自然能猜出来她们钱囊羞涩,但也没有半分看不起的模样。
人皆有爱美之心,李氏也不例外,被小郑领着看了许多新鲜样式,她也跟着欢喜起来。且李氏娘家本来就是做布匹生意的,耳濡目染之下,对布匹的材质式样是很熟悉的,有些她知道的,小郑都不知道,倒让小郑很是惊奇。
红珠跟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无趣了,她的技能点在了吃食上,穿着向来就只讲究个大方整洁,别的就没更多追求了。她不想打扰李氏的兴致,也没做声,坐到一边歇息去了。
红珠才刚喝了两口热茶,二楼下来了几个姑娘,两个年约十四五岁,一个八、九岁,最后下来的一个做丫鬟打扮。
红珠看了两眼,发觉那小些的女孩正巧是书院里蒋先生的闺女蒋燕儿。而瞧着她们说话的情形,那两个大些的姑娘身份还比蒋燕儿尊贵些。
那几个姑娘要看荷包香囊,正好走到了红珠这一边。红珠不好失礼,便站起来招呼了一声,“燕儿姑娘,这么巧在这儿碰上了。”
蒋燕儿惊讶了下,迟疑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啊,是红珠姐姐?”她看了眼身边那穿粉白衣裙的姑娘,迟疑着没言语。
红珠多少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她这小平民的身份蒋燕儿不好介绍。
那粉白衣裙的姑娘相貌明艳,性情也爽朗,对着红珠点了点头,又笑问蒋燕儿是谁。
蒋燕儿便开口,“雪表姐,她是伯修哥哥的堂妹。”
“原来是朱师兄的妹妹,既然碰上了就一起逛吧。”
红珠见她和气热情,也不好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