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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就说嘛,跟我还保密?”看到梁天要走,夏妮赶紧站起身,肆无忌惮的挡住去路,坏笑道:“老梁,我记得你以前可不这样,干嘛说一半藏一半的,要不说就别说,要说就一气说完,咋滴,还怕我叛变革命?”
“你倒是敢。”梁天说着,瞅了瞅四周,神秘兮兮道:“真想知道?”
“废什么话呀,我是这件案子的主管,你连我都瞒,你打算一个人吃独食呀?”多年的办案经验,使得夏妮养成了一种敏锐的职业意识,再加上女人的直觉,她已经大概能猜测到,梁队藏在心里的话,到底是什么。
“我老了,肠胃不好,倒是你们这些小年轻,牙口好,胃口也好,所以我就给你们准备了这顿大餐,也算是离别的晚宴吧。”
“哟哟哟,越说越邪乎了还,整的跟电影台词一样,我就不信你个老家伙,能鼓捣出什么大餐来。”夏妮嗤之以鼻道,很拙劣的激将法。如果搁在往常,这位警队元老根本就不会鸟她,但是今天却破天荒的着了道。
两人并排走着,回了队长办公室,门从里边反锁好,梁天一拉抽屉,取出一个标注绝密的档案袋。
“绝密?”夏妮吃了一惊,一圈一圈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不禁大喜过望。没别的,所有的计划、照片、步骤、地理环境、人员部署全在上面。
这是一场堪称史诗级的抓捕行动,其策略运用之大胆,看得夏妮连连咂舌。
“怎么样,算不算大餐?”梁天看着她,他知道这丫头等的就是这一天,或者说所有人等的都是这一天。
“我有几个问题。”
“是问题,还是质疑,你先想好了再说。”
“都有。”夏妮抿了抿唇瓣:“第一,这么多警力和兵力的介入,你如何做到统一指挥?”
“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无法解答,这是一次联合突袭,我们最需要做的,是管好我们自己。”
“第二,股东大会上鱼龙混杂,那些权贵们的身边,大多都有贴身保镖,甚至还有可能佩带武器,一旦冲突起来,发生人员伤亡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同样可以明确的回答你,人员伤亡是难免的,可如果错过了这次一网打尽的机会,犯罪分子们就会望风而逃,凭借他们的江湖势力,想要脱身很容易,一旦逃到了国外,我们就再也没有将其绳之于法的可能了。”梁天平静地说完,起身看着窗外:“小夏,你务必要有这种觉悟,我们既然穿上这身警服,那也就将意味着,牺牲和流血,会成为我们工作中的一部分,我从警三十余年,参加过的烈士追悼会比接到的结婚请柬还要多,每次我都远远的站着看那些家属们抱头痛哭,对于我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恐惧呢?而且这种恐惧,一直贯穿了我的整个人生。这也是我对你不抱希望的原因,你知道吗?”
“我知道。”夏妮咬了咬牙:“可是我不做,别人一样会做,会有千千万万的战友代替我来做,你经常告诉我,慈不掌兵,善不从警,但我觉得你我都是善良的,只是这种善良,有很多时候需要被伪装起来,因为我们的对手不会像我们一样善良。”
“说说你的第三个问题吧。”梁天苦笑了一声,丝毫并不想跟夏妮讨论这个,有些事情,确实需要年龄的沉淀。
“我的第三个问题很简单,这次抓捕行动,我负责什么?”夏妮从桌上拿起那份绝密档案:“我找了很久,并没有找到我的名字。”
“没有吗?”梁天随即翻看着人员部署的兵力图,很快就用指头点着一个不起眼的标注:“这里,3号狙击位,你的任务就是保护狙击手的安全,万一位置暴露,你需要掩护他撤退,这可是我从二队借来的神枪手,二队队长宝贝着呢,平时都舍不得用。”
“你说什么,叫我保护他的安全?”夏妮得知梁天对她的安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嚷道:“老梁,你脑门让驴给踢了吧?我是这次专案组的组长,这种节骨眼,兄弟们都去冲锋陷阵,你让我一个人呆在后头当缩头乌龟?那狙击手有什么可保护的,要是连他的位置都暴露了,其它人不就更藏不住了吗?”
“这是命令。”梁天一脸的严肃。
“我不接受这种以权压人的命令。”夏妮脸一冷,针尖对麦芒。
“怎么叫以权压人呢,正面冲锋有人家特警队,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特警队咋啦,特警队不也是人生肉长的,子弹打身上照样俩窟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但要是大家都想着自己的安全,谁来保护老百姓的安全?”夏妮反问着,一脸的不服气,对于她来说,和犯罪分子正面交锋俨然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尽管她也亲眼目睹过战友的惨死,但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她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欲望。
“别再说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说行就是行!”
“你在犟嘴,我关你的禁闭!”
“关就关,谁怕谁呀,反正老娘还没尝过禁闭室是什么滋味呢。”夏妮喊着,一摘警帽,咚一声扣在桌上,额头露出来了,娇俏的脸上满是怨恨。
“噗……”看到她这副较真的样子,梁天不怒反笑,指着她的鼻子:“你呀你,就不能注意点警容警纪,什么老娘老娘的,你也就是跟我能撒这个泼,要是换做第二个人,人家会顺着你的狗熊脾气才怪。”
“所以你就别犹豫了呀,把我安排在第一线吧,头是我开的,我想亲自来收这个尾。”夏妮看着自己这位老队长,美眸里充满了钢铁一样的坚毅。
“收尾是假,邀功才是真吧?你是想让林奇欠你一个大人情。”
“嗯,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勇于承认。”夏妮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实话说了出来,这件案子她从头忙到尾,到现在也没捞着一点好处,要是就这样不了了之,岂不是有点太亏了。
“那行吧,你自带一队,和特警队兵合一处。”梁天知道自己拗不过这位美女副队长,但嘴上还是啰嗦着:“冲的时候留点心,别像铁牛那种单细胞生物一样,站得住才有输出,明白吗?”
“明白!”夏妮一挺傲人的胸脯,直挺挺打了个敬礼,着手召集人马去了。
等她走后,梁天这才拨通一个直连指挥作战部的电话,神色严正:“各小组注意,立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天亮之前,严查各个抓捕目标的行动踪迹,如有异常,立刻向我报告,不得擅自行动!”
“A组明白!”
“B组明白!”
“C组明白!”
“D组明白!”
摞下电话,他长舒了一口气,坐下去,点上烟,一个人沉浸在繁重如山的思考中……
(本章完)
第467章 我可是个诚实的孩子!()
混沌。
置身于一片混沌的感觉,就像是被梦魇缠身,神识挣扎着,身体却无法苏醒。
此时此刻的林奇,就是这样一种复杂的状态,从他那不断皱起的眉宇,就能判断出他的精神正在备受煎熬。
“阿妈,要不然我叫醒他吧,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小桃依坐在木椅上,把一条洁白的毛巾浸在手边的铜盆里,拧干了水,叠好敷在林奇的额头上。
“不行,他的魇症很特殊,强行打扰他的话,脑部会承受极大的伤害。”金泽卓玛摁住女儿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乱动:“你阿爸去请汤婆婆了,汤婆婆是城里唯一的灵媒师,叫她来做一做法事,情况应该会有好转吧。”
“阿妈,封建迷信的事情,你怎么能信呢?”
“不要乱说话,二十年前的塔克拉玛,曾经闹过一场霍乱,死了不少人,政府连续派来几支医疗队都没有抑制住病情的蔓延,后来是汤婆婆带着几个徒弟,在城中央的神像广场上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才把传播霍乱的邪灵给赶走。”想起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金泽卓玛突然有点伤感,因为那一年,正是她和丈夫订婚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如果当时染上病,可能就没有小桃依这个贤惠懂事的女儿了。
“唔,好像听阿爸讲过。”小桃依抿了抿嘴唇,不敢多说话了。
母女二人等了没多大一会儿,从门外的廊道上便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音,门一开,是终年穿着西装的桃依爸爸,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老态龙钟的女人。
女人身上的服饰看起来很特别,是那种绣着铭文的法袍,宽大且显得神秘,皮包骨头的手上,还拄着一根镶金戴玉的狗头杖,银色的头发挽到脑后,扎着一根古朴的翡翠簪子。她走路时颤颤巍巍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样。
“山田君,就是这个人吗?”等走到林奇跟前,汤婆婆确认道。
“嗨,请汤婆婆务必救醒这位客人,山田全家不胜感激。”男人说着,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
“汤婆婆,拜托了。”小桃依也双手合十,她的眼神看起来很乞望,林奇被送回来的时候,几乎只剩下半口气了,是她利用家里的简单医疗设备,帮林奇输了血,这才得以保全性命。而且当医生一直是她从小的梦想,她才不想自己的病人出什么问题呢。
“请放心,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被梦魔附体了。”汤婆婆说着,示意所有人后退,从宽大的袖口里取出来一个小纸包,拆开以后,轻吹一口气,把纸包里的粉末吹向林奇的鼻孔,后者吸入进去一些后,猛地喘了两口气,眉头瞬间拧成一块,双手不自觉的紧攥成拳。
看到药效起了作用,老人又扬起手里的法杖,在半空中来回来去地划着半圆,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阿妈,汤婆婆在干什么?”小桃依不禁问道。
“嘘,小点声。”金泽卓玛下意识地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汤婆婆在祈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