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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她第一次尝到了社会的残酷,陌生人的冷漠,这使得她有点后怕,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来的失落。
她也比谁都清楚,这些人之所以会站出来保护她,完全是为了那个沾花惹草的混蛋。
她在想这件叫人懊恼的事情的时候,那几个意欲轻薄她的淫棍,已经全部哭成了泪人。
在杀手琳白皙纤细的指尖上,倒立着一把龙纹匕首,令人瞠目结舌的是,与她指尖接触的地方,并不是手柄,而是匕首的尖头。
那把匕首像是有灵性一样,慢慢的开始旋转,寒光倒影在几张长满肥肉的大脸上,气氛愈加的诡异起来。
欲望天堂的顾客们,很识趣的退缩到墙角里,没有一个人敢走近半步。
“你帮别人减肥的方式,永远都是这么别致。”幽魂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并不忍心在看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杀人如麻的女刺客,大概是因为队友的关系,而连睡觉时都要抱着定时炸弹当抱枕的炸弹小子,又实在引不起他搞基的欲望。
“要不你来?”杀手琳没好气地瞪了某人一眼。
“别,我可没有从别人脸上割肉的爱好,那会让我连续失眠好几天。”幽魂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对白,在淫棍们听来,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的预言,更何况他们丝毫不怀疑,琳手上的匕首绝对是真家伙,而不是小孩过家家用的玩具。
“女侠!女侠饶命哇!我们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你想要什么,我们都给你,决不食言!”几个淫棍吓的赶紧作揖磕头,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想要的东西,你们没有。”琳面无表情,慢慢说道:“类似今天的事情,我想让你们从此杜绝掉,你们能做到吗?如果我是你们的话,肯定会回答能,然后在我离开以后,你们就又可以肆意妄为,欺凌在你们看来,只是性玩。物的女性,反正她们根本惹不起你们,对吗?”
“对,啊不……不对,我们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你们只是嘴上承诺。”琳摇了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是啊是啊,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淫棍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讨饶,完全没有了刚刚盛气凌人的嘴脸。
“我说?”琳冷冷一笑,突然一扬手,五道疾影分别飞往五个不同的方向,似是锐物刺破气流的声响。
半秒钟以后,五个淫棍的裤裆上,分别插着五根尖细的黑龙刺,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晕死过去,没有发出半声惨叫。
近距离目睹这血腥一幕的陆雨辰,吓的赶紧转过身去,鲜血瞬间便染红了他们身体下方的地板。
“好吧,你赢了。”幽魂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几个可怜虫,然后出于本能反应的摸了摸裤裆,发现东西还在,这才没有太过惊慌。
“走吧,警察快到了。”林妙妙根本懒得看他们,一揽陆雨辰的肩膀,大摇大摆的从酒吧里走了出去。
等他们来到大街上的时候,身后这才传来鬼哭狼嚎的尖叫声,毕竟不是每个混夜店的人,都有幸经历过这种残忍的场面。
“头儿,快上车。”一辆黑色轿车嘎吱一声停在了路旁,琳坐在驾驶座上冲她们喊道,谁也不知道她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大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陆雨辰坐在后排座上,一脸迷茫地看着林妙妙,在她们的身后,是红蓝相间的警灯闪烁,医护人员正紧张地在酒吧里进进出出,将受伤人员统一抬到救护车上,进行第一时间的抢救。
林妙妙目视前方,嘴角扬起微笑:“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我这个当大姑子的,总不能看着你难受,你说是不是?”
“姐,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是身体感觉好多了,还是心里感觉好多了?”林妙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频繁刺激她背部的穴位,将药力硬生生从她体内逼出来。
“都……都好……”陆雨辰答着,不知为何,低下了头。
“你呀,撒谎都不会撒,我要是你,早就把林奇那个坏小子给阉了。”林妙妙说。
“噗……”听到这句话,陆雨辰忽地笑出声来,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她赶紧捂住了嘴巴,心里却在悄悄打鼓,如果真的把林奇给阉了,那她就要彻彻底底的守活寡了。
“笑什么?”林妙妙问。
“没笑什么。”陆雨辰答。
“听过这首歌吗?”林妙妙又问。
“听过。”陆雨辰点点头,车厢里放的是一首黄小琥的《没那么简单》。
“会唱吗?”
“会,不过我只对自己唱过一次。”陆雨辰安静的说道,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的佳美即将步入正轨。
“就像歌词里唱的,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迷恋上红酒和电影,想着别人的事情,看着别人的故事,把自己整个人都掏空了,你有试过那种把自己掏空的感觉吗?”林妙妙刚说完,车子慢慢的停了,前方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海域,海水正拍打沙滩,发出哗哗的声音。
“头儿,我们去那边散散步,你们慢聊。”幽魂开了车门,说道。
“纠正一下,是我,而不是我们。”琳也下了车,关上车门,然后往左边的沙滩走去,幽魂跟屁虫一样跟了上去,结果被琳一脚踹开。
他只好尴尬的挠挠头,独自往右边走去,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他也走的很慢,时不时还会从沙滩上捡起一个海螺,胳膊抡圆了往海水里抛去。
“换个问题好了,这两种生活方式,你更倾向于哪一种?”林妙妙又问道。
陆雨辰看了看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的琳,又看了看大小孩一样站在海边自嗨的幽魂,笑了:“姐,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孤独,其实和快乐是没有关系的?”
林妙妙点点头:“现在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有试过把自己掏空吗?”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陆雨辰诚实的回答道。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安安静静的发呆,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前面是大海,后面是霓虹,你会怎么选择?”
陆雨辰想了片刻,郑重道:“我选择不选择,因为不选择,往往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爱情必须选择,原谅还是放弃,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你自己。”林妙妙微笑着,终于说到了正题,那种微笑在陆雨辰眼神不能触及的地方,又变成了不怎么舒服的苦笑,她的演技,明显要比某个经常自封为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的人略胜一筹。
陆雨辰沉默了,她望着一览无际的大海,在怔怔出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近在咫尺的海岸边。
一阵新鲜的海风吹来,吹起了她身上的优雅长裙,吹起了她披肩的黑色秀发,那发梢挡在她娇美的脸颊上,让她看不清楚前方的风景。
其实也没有什么风景,只是离孤独的海洋又近了一步。
林妙妙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一言未发,她知道自己那一句话,已经包揽了所有的一切。
选择原谅,还是选择放弃。
这对于陆雨辰来说,是一种相当残忍的抉择,她秀美的手掌,紧紧地捂在胸口。
她在尝试林妙妙的问题,把自己整个人全部掏空,抛出所有的杂念,丢掉世俗的一切,只剩下一颗赤裸裸的心。
还要找一处干净的石台,把那颗心暴露在阳光下,然后轻声的问它,原谅还是放弃。
她默默的闭上了美眸,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顺着脸庞簌簌往下滑落。
一年前,当那个民工打扮的男人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她办公室里,恬不知耻的管她喊老婆。
从那一刻,她就在冥冥中知晓,他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赖上自己,撕也撕不掉,打也打不走。
当有一天他突然告诉她,他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时候。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一辈子到底能有多长,会不会像胡妈妈汤锅里翻滚的长寿面那样长。
她只是愿意相信,那应该就是爱情,至少是她理解中的爱情,完美无瑕,天衣无缝,就像是一颗珍贵的稀世钻石。
但是突然又有一天,这颗钻石被人拿锤子砸了一下,虽然没有四分五裂,却留下了再也难以修复的疤痕。
现在这道疤痕,就在她的心里,就在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上,是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
她在也支撑不住了,娇躯瘫坐在沙滩上,她知道这深邃的海洋,一定可以接纳她无处哭诉的眼泪。
林妙妙做了一次深呼吸,慢慢地走了过去,俯下高挑的身姿,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哭泣的女孩。
“对不起。”女人尖俏的下巴贴在女孩瘦弱的香肩上,轻声道着歉。
“对不起啊辰辰,是我这个当姐的没用,是我没有管好他。”林妙妙说完,又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告诉你,小奇就是一匹谁也降不住的野马,他看好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他喜欢的东西,就一定会去得到,他喜欢的人,就一定会去追求,虽然我不知道他跟那个女孩之间的故事,但我可以肯定,他能看得上的女孩,肯定是个好女孩,他从来都不拿自己的情感开玩笑,所以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他,因为我就只有这一个弟弟。”
“但是他拿我的情感在开玩笑,他那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陆雨辰委屈的抹着泪水。
“所以我才会问你,原谅还是放弃。”林妙妙说。
面对这个周而复始的问题,陆雨辰又一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她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面临这样的抉择。
“其实很多时候,我的感觉跟你一样,也是这种深深的无助感,但我的处理方式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