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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有听错。”
明远瞪大眼睛，眉头深锁，情绪很是激动，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哦，建一，我不是老头亲生的吧！”
“也许，可能，大概，应该是亲生的。”李建一尴尬的抬高下巴回应。
“这话你也不信对不对，李建一你就是个骗子，撒谎也不眨眼睛的骗子。”明远边往前走，边骂身后的李建一。
李建一深吸一口气，不急不慢的跟在明远身后。
晚饭过后秦天还没有回家，汪君越和明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是秦天从旧货市场买来的，21英寸的五成新。明远下午出去讹诈了李建一一笔，买了一台电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玩游戏。
汪君越正在吃饼干，发现明德在抠头，不知什么时候，居然撕了一条长长的头皮，放在茶几上。顿时没有了胃口：“唉，明德，没看见我在吃东西吗？”
明德看看他，继续用手挠发痒的头皮。他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洗头了，不痒才怪。
”别弄了，伤口发炎怎么办！“汪君越一把抓住明德的手。这人现在归他管，要是明德出什么事，秦天非翻脸不可。
明德才不管他呢，伸出另外一只手，继续未完成的事业。
”唉，你这人。“汪君越颇为无奈，在他眼中明德跟个瓷娃娃一样，碰不得打不得。他走回自己房间，拿出一个刮胡刀。
马达发出嗡嗡的响声，他也不管明德是何反应，直接给他‘犁’了一道口。
明德有些恐惧的看着汪君越，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说什么也不愿意汪君越剃他的头发。
”诶，你确定就这样吗？“汪君越给明德剃的是中分头，就像一条水泥路把脑袋分成东西两个部分。他感觉挺有趣的，等下留给秦天看好了。
明德捂住头，双眼警惕的看着汪君越。
秦天回来时，他们这群人已经睡下，洗了一个澡，披着浴巾拿出一罐啤酒斜躺在沙发上，把电视声音调小。电视上正在播放去年联欢晚会上表演的小品节目。明德不知什么时候轻飘飘的来到秦天身边。
”怎么了，电视声音太大了。欸，你头发怎么这样了？“秦天注意到明德的头发，有些疑惑的问。他的第一个念头是‘一定又是明远干的吧！”
“是我弄的。”汪君越走向沙发。
秦天赶紧用浴巾裹紧上身：“你是嫌命短吗。”
“你不知道，他今天一直坐在你睡的那个位置抠头皮，有那么长的一条放在茶几上，让他别乱动他也不听，又不能给他洗头，只能给他剃头了，但是这小子就是不让我碰，唉，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汪君越倒了一杯水，踱步到沙发旁。
秦天避开汪君越的眼神“天黑，撞电线杆上了。”
“哇，你真是天才。不会是非礼未成年少女被打的吧！”汪君越的眼神在秦天身上，扫来扫出看秦天紧张的样子，他就知道一定有事。
秦天不理他，从沙发上起来，走到明德的房间，穿上一件长袖的衬衫和一条大裤衩，手里拿着剃须刀，来到明德的身边。明德表现的很顺从，默默接受秦天的动作。
“秦天你今天去哪了？”汪君越放下水杯，十只相扣，眼睛死死盯着秦天的脸。
明德从秦天敞开的衣领，看见他的锁骨处有一块淤青。眼睛往上移，看着秦天破裂渗出血的嘴唇，有点肿的眼角，以及心甘情愿付出一切澄澈的眼睛。
“明德你在笑什么呢？”秦天觉得很好奇，为什么每次给明德弄头发，明德都会微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明德会露出这种孩子气，天真无邪的笑。
“喂喂，这里还有一个活人呢。”汪君越换了一个姿势两手交叠，抱在胸前，倚在沙发靠背上。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秦天也不在闪躲：“我去做‘人肉沙包’了。”顾名思义就是去挨揍了。
汪君越眉毛挂下来，表情有些悲伤，瞳孔放大，显然对秦天说的话很吃惊。
“待遇还不错，我还找了两份工，明天就要忙起来了，明德这边你帮我照看一下了。”秦天没有注意到明德同样悲伤的表情，要是注意到，他肯定不会说后面的话。
汪君越咬咬牙，表面上却很干脆：“嗯，好啊。这种被人养的日子最好了。”
“切。要不是缺钱，我才不去做呢！”秦天看汪君越的表情，还以为伤害到一个男人的自尊。
“明远还欠你七百万呢，不用那么辛苦吧。“汪君越的确有点生气，不过他气的是自己。
秦天一笑说：”那是明德的养老费。“他已经有了赴死的心，所以现在受一点罪，完全都不在意。
”你真的越来越有老妈的味道了。“汪君越心领神会，也不在追究下去。
秦天把明德的下巴抬起来”看我的孩子长得不错吧！“
五官清秀，柔弱中透着病态的美，双目呆滞却有情。汪君越看了看，意味深长的说：”的确不错，是块小白脸的好料。“
第一百三十二章 穷途末路（）
秦天真的是拼了命的去干活，白天是工地上，晚上跑两个场，一个是解压中心，一个是酒店后厨。还好每天挨打的次数不多，身体还能勉强扛下来。这天他下班早，给汪君越和明德带了一点夜宵。
”出来吃东西吧。“秦天直接推开汪君越的房门。
汪君越皱了一下眉，从电脑座椅里面转过身面向秦天：”唉，你没看见我门口贴着告示牌吗？“
秦天看了一眼’闲人与狼不得入内’：“你这是干嘛，科学大爆炸？”汪君越的房间异常的凌乱不堪，满地的书，笔记和揉成团乱丢的废纸错乱的交叠。
“可不是嘛，人家说现代社会是信息时代，我也不想落伍啊。唉，你别乱动我的东西啊！”汪君越赶紧制止秦天捡书的举动。
秦天走到电脑旁，看着电脑上的一大堆乱码，疑惑的问：“这是什么啊，你电脑是不是中毒了。”明远买完电脑的第二天，汪君越也跟风买了一台。
“傻帽，这是编程了。出去吃东西吧，我饿了。”汪君越站起来，推着秦天的肩膀，往外走。看秦天一皱眉，就知道今天又被人打中肩膀了，手下用力顿时轻了些。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啊？”秦天又回头看了两眼，依旧不明所以。
明远从房间出来上厕所，见他们三个正在吃夜宵，心里**的清清嗓子说：“啊，今天大便真舒服啊。尿尿也很畅快。”却见三个人已经谈笑生风，心里顿时就有了火，走到冰箱前，拿起一瓶苏打水喝了起来。
“我觉得当‘人肉沙包’一点也不靠谱，你换一份工作吧。”汪君越看秦天消瘦的脸颊，很是担心他的身体。
“没事的，基本上都是女顾客，男的很少的。在说还有护具保护着的。”秦天说的是真话，但也有不可避免的伤害。
汪君越想了想说：“这里有没有地下拳场，去哪里打黑拳获利更多吧。”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会去的。”自己有多少斤两还是清楚的，半路出家的人，底子很薄，去哪里只会丧命而已。
“我还以为你真掉钱眼里去了。”
明远听着他们的谈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心里又在算计秦天了。
也许是心里有鬼，他居然**都没有睡好觉，第二天坐着发呆，一直郁郁寡欢，把迫害秦天的计划延迟了。
汪君越一整天都在忙，感觉肚子饿了，才出去给明德弄吃的。这是秦天有规定。但汪君越只煮了三个鸡蛋，当大家的午餐。
”想什么呢，看你头顶都快秃了。“汪君越把茶叶蛋递给明远，从上方俯视着他的头顶。
明远摸摸头，抓下几根头发，眉头皱了皱：”我是不是生病了，最近一直掉头发，晚上也睡不好，白天又很困。“
汪君越坐下身，把鸡蛋在茶几上轻轻敲了几下：“心思不纯的人都是这样。”他对明远不好不坏，保持中立态度。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碰明德，这是汪君越的底线。明远最近都比较乖，没有对明德使坏，一群人相处还算融洽。
“切。中午就吃这个吗？太寒酸了吧。”明远不甘心的抱怨道。
“有就不错了。”汪君越剥好一枚鸡蛋，正给明德递过去，却被明远抢了过去。
“笨蛋，吃了会更笨的。”明远一脸得意的笑，张着嘴一口咬下去，结果流了满嘴的蛋黄。赶紧哭丧着脸去漱口。
汪君越看看两个还没有动过的鸡蛋“嗯，在多煮五分钟好了。明远，你把鸡蛋吐掉，到底有没有考虑过鸡妈妈的心情。”
这时，一直闲闲没事干的李建一没有敲门就闯进屋来。
”喂喂，你进门不会敲一下啊！“
李建一走进屋子里，先是在玄关看了一下屋中的气氛，笑着慢慢走进客厅：”那么熟不用客气的吧。“
”嗯，是的。我定了披萨，要一起吃吗。“
”当然要了，刚好我也饿了。“李建一并没有坐下而是在旁边站着。
”好，钱你付，我这就去定。“汪君越贱兮兮的笑着打电话。
”喂喂，汪君越你这人太不厚道了吧。“
明远瞟了李建一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你现在才知道啊，晚了。你小子干嘛去了？“
”我去买彩票了。“李建一立在明远身侧，诚诚恳恳的回答。
他习惯性的动作，给明远很大的权威感： ”哦，你懂吗？“
”略懂，略懂。“李建一谦虚的说，下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茬胡渣，穿的依旧是皱巴巴的蓝色西服。虽然如此，但他此时心情依旧很好。
汪君越已经打好电话，绕有兴趣的欣赏李建一微笑的表情：”中了多少！“
”一点，一点。“李建一说话谦虚，哪里是一点的，应该是多点。
“建哥手缝漏一点呗，我们最近都没吃啥好东西。”汪君越巴结讨好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