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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面的人除了凌子修一行人之外并没有几个,所以客栈里面菜倒是上的很快,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只听“咚咚咚”的几声敲门声后,就有小二在门外喊着:“劳驾客官开个门,您要的菜已经到嘞!”
凌子修拉开门,稍稍让了一让,将那小二放进来。小二动作利落地赶紧将手中托盘里的菜摆到了桌子上。如此来回两三次,菜才算是上齐全了。
“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独此一份,别的地方可没有,客官可以尝尝看,味道我们店绝对是可以保证的。”小二将白色的毛巾放到背后一甩,笑得一脸喜庆,“那客官慢用,我就先退下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可以再吩咐我。”
凌子修坐在桌子旁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见那小二快到门口了,这才突然拨了拨桌上的那个小香炉,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等一下。”
“是的,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小二步子一顿,随机赶紧回头,笑呵呵地望着凌子修。
“你紧张什么?”凌子修半抬了眸子,黝黑的眼里黑沉沉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是他的嘴角却是扬着的,配着那张脸,居然让人有一种他很温柔的错觉,“我不过是想问问这是什么香罢了。”
“客官喜欢这个香?”那小二挠了挠头,笑呵呵地道,“不过就是当地的调香师傅调的冷香罢了,不是什么名贵玩意儿,要不了几个钱。要是客官喜欢,可以等明日早市去街边买一盒带回去。” “是么。”凌子修闻言,弯起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倒是觉得这香味不俗,看起来怕是金贵得很,别说俗世金银,怕是一条人命也是值当的。”
那小二笑起来:“客官真会开玩笑。”
凌子修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若我有事自然会再来找你。” 那小二听了,点了点头,应了一个“好的”,赶紧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待那小二离开之后,凌子修看着一桌子菜还有那不停冒着香味的小香炉,良久,用手瞧着那桌面,冷冷的笑了笑。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凌子修的房门再次被推开。凌子修手捧着一个茶杯,眼都未抬,只淡淡开口问道:“如何?”
玄五将门窗关好,然后走到凌子修面前抱拳低声道:“如王所料。”
凌子修敲了敲桌子,睇了个眼神过去,示意他看一看桌面。玄五看了看,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只能犹豫地问道:“王?”
凌子修轻描淡写的敲了敲桌子:“你知道这木头吗?虽然看着不起眼,江湖上倒是给起了个混号:金钱木。”
玄五点了点头:“这种木头很是稀有,人体长期与之接触可以去除一部分病症,所以到最后此木有价无市,有着金钱不换的名称。”
“你再看看这个。”凌子修用筷子挑了挑盘子里的一种菌类,“这个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是在这个季节却也还是比较少见的啊。”
玄五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再加上这个冷香。”凌子修掀开香炉的盖子,轻轻嗅了嗅,笑道:“东西倒真全是好东西,但是这样放在一起还真是令人无福消受啊。也亏得他们能够找到这样偏门的组合来算计我,倒是真是让我真真涨了一会见识了。”
玄五微微一变:“王,您是说城主他……”
凌子修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扫了玄五一眼,转了个话题:“黄组虽然有个不识时务的王,但是剩下的人却还是很有些可以用的。至少,那些制毒制药的手段不可小觑。玄五,你看这双黑色的眼睛是不是比之前要好多了?”
玄五被凌子修的话说的心中稍稍一愣,他不敢抬头,只直愣愣地跪下去,低头道:“属下不敢。”
“怕什么,照实说就是,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又岂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怪罪于你?”凌子修笑着朝着玄五一挥衣袖,将人虚扶了起来,然后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样,“不过认真说来,其实究竟是怎么一双眼睛,红的、黑的,只要你足够强大,又有什么要紧呢?” 玄五依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凌子修也不在乎玄五应不应声,只是自顾自地道:“在我七岁的时候,有人曾经对我说过,只要我变强,变得非常强,站在众人之上,那个时候,我就是法度,我就是准则,到那个时候,谁也不会因为我这双眼睛而再说些什么。”
玄五隐隐约约猜到了凌子修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能够让凌子修露出这个表情的人,只有乔知白,而且只能是乔知白。但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在乔知白这个人身上,总是有着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再加上凌子修对乔知白归于偏执的占有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根本不敢去细想。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那双红色的眼睛的。”凌子修微笑着,温柔的微笑着,“毕竟,哥哥也说它很漂亮。”
“我不想改变它,那么,便只能改变你们了。”凌子修轻轻的,眼里却爆发出一种略显病态的光彩,“那么,就成为最强的吧,成为法则。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诸事不顺嘤嘤,前几天楼上宿舍烧了,还好大难不死,第二天军训之后搬书(大学的书是用箱子拖的),结果箱子坏了,还好我的室友很好,帮着我一起弄回来了,我们学校超级大的,两千多亩地儿,还是大太阳的,辛苦她们了!!!
第90章()
第九十章
名隐城内;年迈的男人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位上;他半抬着头看着站在两侧神色严肃的众人;脸上淡淡的,让人无法揣测出他的心情。
“你是说;玄组的那个小十一已经即将抵达了名隐城了?唔……这么说来;那件事还是被他发现了?”男人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地问着;声音居然还带着一丝悠闲自在;“到不知是谁当初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保证;说只要由他出手;绝不会让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活着走进名隐城啊。”
说着,似有若无地向某个穿着深黄色衣衫的中年男人脸上瞟了一眼。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背脊挺得更直,整个人的神经明显紧张了起来,他急促地开口,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焦躁:“城主,那只是个例外,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够了。”城主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明显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现在的情况如何我想你也不是不知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真的觉得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能做的到?你真的觉得你能够阻止玄十一?”
“我……”中年男人被那人连声的询问堵了一堵,嗫嚅几声,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话涌到嘴边,却又像是顾忌着什么而不好开口,好半天,低下头,一脸憋屈地捏了捏拳头。
城主看了黄衣的中年男人一眼,然后又扫了扫两侧穿着其他颜色衣服的手下,似笑非笑地开口问道:“还是说,你们当中谁有办法能够铲除城外那些已经自觉羽翼丰满的小崽子们?”
众人互相看了看,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绯儿,我记着你和玄组那个小十一似乎要好的很,你觉得呢?”城主将全场的人环视了一圈之后,突然淡淡开口问了那站在身后一席绯衣的绝艳女子,“你有什么主意,说出来听听。”
绯儿被蓦然点了名,倒也不慌,只垂着睫,笑意盈盈:“与小十一交好?城主大人可真是高看了我了。”忽而抬了下眼,眸中划过一丝古怪的光,“再说小十一那个人啊,别看瞧着在年轻辈的王里面像是不难相处的,但实际上却薄情得很,真真是个当王的好胚子!莫说平日我们交情不过泛泛,我想着,就算此时真是与他交好,想必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也不会念着我半分好的。”
“天生当‘王’的胚子?哈哈,这么多年,难得有一个青年人可以从你这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啊绯儿,”城主闻言,半侧着头打量着绯儿的脸,突然大笑了起来,瞧那模样,倒像是真的十分愉快一般,半天,止了笑,饶有兴味地问道,“这么说来,玄十一岂不是真的是个没有弱点的人了?”
“弱点么……”绯儿眼波一转,尾音拖得极长,但最后却也只是笑吟吟的道着,“谁知道呢。”
“是么?”城主深深地看了绯儿一眼,绯儿依旧不动如山地笑得妖娆万分,两人对视了许久,绯儿才似是嗔怪地反问道:“城主大人这般看我作甚?难道是我今日妆容有何不妥么?”
城主失笑地摇了摇头,而后意味深长地道:“即便是不作华妆,绯儿也是容色倾城的。只不过,方才我却是忽然想起了多年前有人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此时再想想,觉得很对罢了。”
话说到这里,却是打住了不再多言,绯儿也不问,只是站在城主身后笑得越发好看了。
先前让绯儿似是而非地说了一段,尽管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建议,但此时那城主却也好似并不在意,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幽幽地笑着道:“想来,众位应该也是一直跟着我的兄弟了……这个时候再看看玄十一的动作,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话说得确实是不错。”
言罢,也不再管两侧手下莫名复杂的脸色,只悠然地将手背到身后,转身准备离开。
“城主!”就在那城主即将离开时,一直在两侧等候的人之中,却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地喊了一声,“玄十一他们马上就要进城,我们究竟要怎么做?”
“怎么做?”城主模糊地笑了一声,背对着众人淡淡地道,“自然是该如何做,就如何做。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几个王一同过来了,自当是要好好接待的。”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顿,再开口时,声音微微压低一分,“别忘了,你们曾经也都是各组的王,外面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