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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不由得庆幸:幸好这里是名隐城,常年做着两国贸易的国中之国,倒并不像大宇王朝其他地方对玉珑国的臣民那么排斥。否则的话,他这一副模样还真是不好解释。
将自己的头发用干净的毛巾擦干,然后顺手帮着将桌上的假发继续清理,乔知白瞥了凌子修一眼,随口问道:“没想到什么?”
凌子修犹豫了又犹豫,看着乔知白好一会儿,才揣摩着用词,吞吞吐吐地道:“哥哥难道其实是……还俗的僧人么?”
乔知白一口老血涌到喉咙里,然后又被他费劲地咽了下去,默默做了一个深呼吸,这才皮笑肉不笑地反问:“这么特别而新颖的答案,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凌子修纠结地比了比乔知白的头发,眨了眨眼,道:“可是,再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啊。无论是在大宇王朝还是玉珑国,只要是成年男子,谁会只有这么一点点长的头发呢?”
想了想,又补充道:“就连我这么大的男孩子,头发也已经很长了。”
乔知白看着凌子修一脸“不要骗我,我都知道了”的小样儿,又默默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像是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那是因为我既不是大宇王朝,也不是玉珑国的人!”
凌子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困惑地皱眉问道:“可是,就算是在整个华辰大陆上,我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地方的男子是不养长发的呀。”
“所以我也不是华辰大陆的土著啊亲!”乔知白无奈地看了凌子修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清洗起假发来,嘴里模模糊糊地道,“在我们那里,估计哪个男人真要是作死地养了长发,才会被当成蛇精病的吧?”
凌子修被乔知白一番话弄得有些懵。不是华辰大陆的人?那是哪里的人?这里还有别的大陆么?
凌子修看着乔知白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有些心慌。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令人难以预料的事情正在朝他逼近。
突然从床上站起来,三座并作两步走地来到乔知白身边,凌子修几乎是有惊慌地一把抓住了乔知白的衣角。
“嗯?怎么了?”乔知白侧过头,奇怪地看着凌子修。
凌子修直直地看着乔知白,在他黑色的眼里,他看见了自己小小的倒影。慌乱的心跳突然就一点点地平复下来了。凌子修努力压抑着心里那种无法言说的不安感,朝着乔知白露出一个可爱的笑:“没什么,我只是想帮哥哥来洗它。”凌子修指了指乔知白手中的假发。
“得了啊,我的小公子,你还是快睡觉去吧,我这一会儿就能弄好,你别给我添乱了!”乔知白刮了刮凌子修的鼻子,涂了他一脸的水。
凌子修不但不恼,反而开心地笑了笑,拖着个小椅子就坐到了乔知白身边,拉着他的衣袖,小声地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哥哥,我们一起睡。”
乔知白看着凌子修,许久,面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却感觉温暖得很,“好,随你!”
第14章 我要努力赚钱()
第十四章
柳姨的绸缎庄信誉还是很不错的,第五日上,乔知白带着凌子修按时去了一趟绸缎庄,专程拿回了前些日子下了订单的那件嫁衣。
古代嫁衣的制作很繁琐,衣服剪裁倒在其次,更重要的还是嫁衣上精致绝伦的刺绣。乔知白细细地打量了一眼手中红艳艳的衣服,只见那上面用金线细腻地勾画了一幅花团锦绣,绣工精美到了不可思议。再仔细看看,那金线的旁边,竟然还用着暗红色的线细密地绣上了祥云,作为点缀。
虽然暗红色的绣纹乍一看完全被云锦本来的红色压了下去,但是细细一看,却是无比精妙,倒让整件嫁衣看上去更加华贵不凡起来。
乔知白弯了弯唇角,表示自己很满意。
柳姨这天并不在店内,一旁代管店铺的伙计观察着乔知白的脸色,知道他是满意了,便立即笑着开口道:“城里人家的姑娘们,稍稍手巧的多半是自小就开始筹备着自己个儿的嫁衣了,这所用的功夫不可谓是不多。我们这次也是动用了几个绣庄里大半的绣娘,紧赶慢赶的,这才在昨儿个深夜里赶完了工。更何况公子您这次选用的布料是顶顶名贵的云锦,绣样稍次些的都会降了规格,我们柳姨这次可是为了您的绣样熬了一个晚上才敲定了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不能坏了店里的声誉不是?”
乔知白听着伙计的话,似笑非笑地睇了他一眼,道:“得了,别在我这里表功了。这么短的日子就能将这衣裳赶制出来,我自然是知道你们的辛苦与功劳,放心吧,酬劳一分也短不了你们的。”说着,拿出事先就准备好的银票,直接朝店伙计递了过去,“衣裳做得很不错,我想我家那妹子也肯定会满意的。钱在这里,那衣服我就带走了。”
伙计接过银票,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值,赶紧收了起来,笑着送客道:“客官好走,咱们店里还有客人,那小的就不送啦!”
乔知白摆了摆手,将装着衣服的包裹领了起来,然后拉着凌子修出了绸缎庄。
三天的集会已经过去,街上如潮的人流已经散去不少。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有一种懒洋洋的感觉。
凌子修偷偷地看了一眼乔知白手中的包裹,又看了一眼脸上挂着浅浅笑意的乔知白,而后微微垂了垂睫,挡住了眼里一丝无法消去的担忧。
“糖葫芦还要吃么?”乔知白看到了卖糖葫芦的老人家,下意识地便朝凌子修开口问道,但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到回应,一侧头,便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正低着头,紧抿着唇,一副神游太空的样子。
乔知白有些无奈地单手按了按凌子修的小脑袋:“我说,你怎么每次一逛街就发呆?好好地走路也能溜号么?”
凌子修被乔知白的一番话拉回了思绪,眨了眨眼看着不远处的糖葫芦摊,赶紧扬起一个笑来:“好啊好啊,上次吃了一次,惦记很久了呢。”
乔知白敏锐地察觉到凌子修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但仔细琢磨一下,却又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仔细看了看小家伙笑得天真可爱的脸,想了想,还是觉得大约是自己想错了。
忽视了心头那丝微妙的错觉,乔知白笑着道:“既然想吃,怎么不早说?”说着,拿着钱买了一串回来,往凌子修手里一塞,然后拉着他的另一只手,继续向前走,“不过,就算喜欢,也别多吃。毕竟是甜的东西,吃多了,牙会被虫子蛀掉的。”
“虫子?什么虫子?”凌子修一脸惊异地望着乔知白,“牙齿里还会长虫子吗?为什么会长?是食物里面的虫子进到嘴里去了吗?”
介于无法向凌子修简明扼要地解释究竟什么是细菌,什么是牙菌斑,乔知白望了望天后,铿锵有力地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凌子修被吓住了,有些纠结地道:“那这个糖葫芦我还是不吃好了。”
乔知白轻咳一声,赶紧补救:“唔,吃一串还是没关系的,这一根里面没有虫子。”
“哥哥怎么知道?”凌子修狐疑地看着乔知白。
“唔,这个嘛……”乔知白又望了望天,然后认真严肃地道,“直觉。”
凌子修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艰难地问道:“所以哥哥刚才是骗我的对吧?”
……被发现了。
“不过小修已经七岁了,那应该也快要换牙了吧?”乔知白斜睨了一眼凌子修,突然笑了起来,“这样说的话,牙就算被虫蛀了也没什么,反正就快换了。”
凌子修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一脸坏笑的乔知白。
只不过可惜的是,小修换牙的小萌样估计他是看不到了。乔知白突然感觉有些忧伤。他还记得自己当年换牙的时候,说话漏风不说,而且还会被自家周边那些换完牙的年纪大些的孩子嘲笑,害得他那些日子在外人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来着。
往事不堪回首。
乔知白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更加忧伤地看着凌子修:这个孩子本来就话少,要是等他要换牙了,直接真的就变成了一个闷葫芦可怎么办?
随后,又看了一眼凌子修白白嫩嫩的小脸,“唔”了一声:没关系,他家小孩这么可爱,就算是闷葫芦,也是最萌的一号闷葫芦。
拉着凌子修去客栈的路上,两个人偶然经过了一家私塾。私塾里还没有放学,隐隐约约地可以听见里面有孩子的读书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乔知白好奇地站着私塾外面看了看,正准备对凌子修说什么,一低头,却发现凌子修也正微微伸了头,透过开着的大门,朝着里面的小院子里偷偷地瞄。
乔知白摸了摸凌子修的脑袋,轻轻地笑了笑,问道:“小修,你想要读书么?”
“读书?”凌子修重复了一遍,却没有直接答复,只是有些懵懂地问道,“读书有什么用?”
乔知白听见凌子修这么一问,直觉地张口就想说“可以考状元,当大官”,可稍稍顿了顿,仔细地想了一会儿,介于他不是很了解现在这个大陆上各个王朝的风俗习惯,所以又只好将涌到喉咙上的话又勉强地咽了下去。
毕竟就算是在古代的中国,科举取士也是从隋朝才开始推行的。若是现在的朝代还是选用察举制,或者更坑爹一点地采取九品中正制的话,读书和做官也就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了。
想了又想,乔知白只能诚恳地回答:“读书可以使人明理、知廉耻。”
凌子修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反问,“那读书可以赚钱吗?”
乔知白纠结地看着面前突然化身钱串子的凌子修,道:“你可以将读书学到的道理运用到生活中去,然后经过实际操作,获得经验,再然后你就能赚钱了。”
凌子修道:“可是,那不是还要自己去实践么?一味的读书并不能赚钱吧?而且我看那些店家老板,也不是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