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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们先盯着赵老四那几辆车,不对……”我皱眉冷笑道,“你这样,让陈涛和王朗砸翻了赵老四的窝点之后,立刻埋伏起来,赵老四晚点肯定会得到消息赶回去,狠狠的偷袭一顿……”
“好!”陈安挂了电话。
我跟在廖青秧身后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小树林,已经不知道这是哪里来了,于是停下来坐在长凳上朝着廖青秧说了一句:“歇会儿吧,你这是带我来哪里了?”
廖青秧转过头来,眼神复杂的盯着我看了看,找出自己的手机把备忘录打开写道:“这后面是声乐训练室和形体训练室,还有琴房,我住在琴房后面的宿舍!”
“你是要带我去你住的地方?你们宿舍几个女生啊?”我哭笑不得问道,“可以带男生进去吗?”
廖青秧顿时脸红了一下,慌忙摇了摇头飞快的写道:“我是一个人住的,以前琴房后面的一个杂物间,学校收拾出来的。”
哦,我顿时明白了。
学校看样子还是给予了廖青秧一些特权享受的,不过这倒也合情合理,廖青秧不会说话,如果跟人住的话只怕会有些障碍,最关键的可能还是学校觉得廖青秧对于乐器上的天赋很高,不希望她被繁琐的人和事所影响到她的练习和进步!
“去吗?”廖青秧编辑着信息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号码顿时间让我腾地一下、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得站起来:“你终于回电话了?”
“出事了吗?”白远山的声音沉闷的传过来苦笑道,“这几天我在养伤,一开机就收到你和黑八分别打来的号码……”
我顿时皱了皱眉,黑八也打了白远山的电话,那么现在我想让白远山出力帮我,他会出手吗?
迟疑归迟疑,我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脑海里闪过一条计策说道:“如果你想要彻底的甩掉包袱翻身的话,今晚就是个机遇了,干掉赵老四,你敢不敢?”
白远山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问道:“怎么干?”
“我的人现在砸掉了他的店,等会潜伏在一路上盯着他的行踪,并且会趁机给你制造一场混乱,到时候你出手,干掉他……”
我停顿一下,冷声道:“但这笔账,我会想办法散播出去,算在黑八的头上,就说他们分赃不均,恰好今晚黑八也出现了,黑八因为分赃不均干掉赵老四,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这样有人信吗?”白远山问道。
“不管有没有人信,这件事不能闹大,只能找个合理的解释,而且这是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最轻松的方式,黑八干掉了赵老四,可以让很多人省事……”
“但赵老四的那些势力怎么办?”
“等事情传出去之后,黑八肯定要潜逃的,不敢留在羊城,你等一阵子再冒头以黑八手下的身份接收两个物流公司和微贷那边的账目,其余的场子,我早就安排了人进去,到时候问题不大!”
白远山沉吟了许久,咬牙道:“那行吧,我干了!”
我顿时有些激动起来,让白远山现在准备一下,等会我会把信息发给他,随后我打了电话问陈安那边,这才知道赵老四刚才似乎收到了消息,已经在开车往回撤了!
分秒必争的时候到了!
我立刻告诉陈安,现在必须竭尽全力的盯着赵老四的行踪,然后在赵老四和黑八再次碰头之前,把赵老四一个人给先截住了!
隔了几分钟,陈安打电话说赵老四的车子是回物流公司的办公室那边去了!
我立刻让陈安、王朗和陈涛带人全部赶往那边,然后给白远山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赵老四的行踪去了哪里……
白远山没有回信息,我陷入了紧张而焦灼的等待当中。
手机再次响起,万娇娇打来的电话询问我有没有事情,还说她堂兄找了人出去找我了,但是没有在原地看到我,还以为我出事了!
我想了想,没有告诉万娇娇我就在星海音乐学院,倒是知道她现在已经在杜小宜宿舍了,心头也略微松了口气。
等我再放下手机,廖青秧忽然拿起手机给我看了一眼,我顿时哭笑不得,还是‘去吗’那两个字,这让我有种奇怪的错觉,莫非她真的天生善良到有些傻吗?她就不担心我真的会伤害她?
犹豫一下,看着她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安,我再次在莫名其妙的感觉下,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廖青秧沿着昏暗的小路一直走到了一间红色的铁皮门前,廖青秧从旁边的一盆花下面找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打开了灯光。
我跟在她的身后走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的空间确实很小,大概以前真的只是一个杂物间,而且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柜子以外,到处摆放着的都是各种乐器,连多余的一把椅子都没有,站立的空间都很小……
廖青秧见我站着东张西望,笑着指了指自己那张铺着粉红色床单的小床,‘咿呀’了一声,似乎是说我可以坐那里!
但我看着她的房间和小床,这里的空间虽然很小,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片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私有天地,跟她的人和性格似得,都很干净单纯,于是就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身上全是汗酸味,还是站着就好……”
廖青秧笑了笑,然后指着钢琴那边说那里有一个位置也可以坐。
我突然在想,她是不是没有朋友?
第0130章 狭路相逢的流年()
我盯着廖青秧问道:“你这里,有人来过吗?”
廖青秧摇了摇头。
“那你……”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平时,有朋友吗?”
廖青秧微微一滞,眼眸里的色彩黯淡下去,低下头去微微摇了一下。
我看得心下一片同情,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那我问你,我不是已经把你送回学校了吗?你为什么又出来了?”
廖青秧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备忘录上编辑了一条信息后抬起来给我看:“我弹琴给你听!”
我哭笑不得问道:“你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吗?”
“听吗?”廖青秧又编辑了一条信息给我看。
“好吧!”我真的是对廖青秧无可奈何,想了想她要坐着唯一的那张凳子弹钢琴,那我就只能坐在她的床上听她弹钢琴了。
廖青秧似乎挺开心的走过去把钢琴盖子打开,这些乐器应当都是学校给她配的,我找了一本书垫在屁股下坐在了她的床沿,看着廖青秧优美而玲珑的身段侧影……
廖青秧渐渐呡着唇间,拿着手机播放出一首歌,然后白玉似得青葱细指落在了黑白琴键上,伴随着一段王菲空灵的嗓音,倾泻出悦耳的琴声。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
“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
“……”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
“五月的晴天,闪了电……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我听出来,这首歌应当是林夕作词王菲演唱的那首《流年》,但只有这一次,我格外认真的听着这首歌才发现是带着哀伤的一首曲子。
王菲空灵的声音,廖青秧指尖下的琴音旋律,竟然让我对这首歌有种喜欢的感觉。
“那一年……让一生……改变!”
歌曲结束,廖青秧笑着转过头来,眼神明亮的盯着我眨了眨,嘴唇动了动,比划着手势似乎是在询问我什么……
这一次我应当是看懂了她的手势,于是点了点头笑道:“好听!”
廖青秧顿时笑了,然后比划着问我还想不想听?
我摇了摇头,看着屋内到处摆满的乐器朝她问道:“你每天就跟这些东西为伴吗?为什么不跟其他的同学交流呢?”
廖青秧蹙了蹙眉,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手机开始编辑了一条很长很长的信息给我看。
我拿着她的手机看着,大概懂了为什么廖青秧会一个人住一个人去练习音乐了,因为她说的会有人欺负她是个哑巴,老师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故意将她跟同学们分开,但这样一来,她变得更孤独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练习……
我隐约记得是不是也有《一个人》这么一首歌啊?
“所以,难怪你愿意教我吹‘埙’,因为你没有朋友对吗?”我问道。
廖青秧拿着手机又写道:“不是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认真听这些,而且你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
“噗……”我哭笑不得,“那你知道,其实给人发好人卡,说出去是很丢男人面子的一件事吗?”
“啊?”廖青秧张了张嘴,然后慌忙拿着手机打字解释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认真的,因为那天晚上你会在意我的生命,所以你并不希望那个人伤害我,我看得出来,你的眼神当时很担心我!”
“有吗?”我笑了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天晚上追杀白远山,我确实担心白远山闹出人命来,但只能说那是出于对杀人的恐惧,而不是善良吧?
“有的。”廖青秧打字回复。
好吧。
我笑着叹了口气,从她的床上站起来叹道:“今晚其实还得谢谢你呢,你给我指了一条明路,这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所以我们现在扯平了,互不相欠!”
“你要走了吗?”这次廖青秧比划的手势我又看懂了。
我点了点头苦笑道:“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呢,而且今晚一定会发生很多事情,大概认识我的人里面,只有你才觉得我是个好人吧,我得谢谢你啊。”
廖青秧点了点头,用手机打了一排字给我看:“那明天你还来听我吹箫吗?”
我表情古怪的哈哈大笑起来:“好的,明天我还会去看你吹箫的,不过……你以后把这个当秘密吧?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经常看你吹箫,好吗?”
廖青秧大概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