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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一方不耐烦地挥手:“行了,我有分寸,你还是赶紧出去看看你男人和你哥吧,我看着叶之远的神情有点不对,这不孩子也在么,要是怎么了,倒霉的还得是我,你家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得骂死我。”
叶之遥一离开,包间里的气氛又变了,所有人都觉察到了娄一方这次是真动怒了。王经理两股颤颤,一个劲儿地给身后的人使眼色,可到了这当口,谁又敢替他出头呢?额上全是汗珠,王经理连擦一下都顾不得,只能讪讪笑着给娄一方倒茶。
“倒茶就算了,我马上就得走,我就想说两句。”娄一方站起来,眼神淡淡,“你们下班怎么样我不会干预,别是利用职位下班干点其他的什么,别怪我不留情面。还有,叶之遥那儿,以后少拉她参加这些乌七八糟的聚会。我要说的也说完了,你们继续。”
话虽这么说,可谁还敢继续啊,在娄一方走了之后,俱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王经理瘫软在座位上,茫然地看着陆续走出包间的同事。心有不甘之余,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抖着声音问:“叶之遥和娄总是什么关系?”
“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啊,”那人偷偷瞧了一眼包间门,确定娄一方已经走远了才接着回答道,“叶之遥的父亲就是市委的叶书记,她外公和娄总的爷爷都是一个军区大院的。所以,两人都是俗称的*,红三代!”
王经理是真没想到叶之遥看着闷不吭声的一个小女人,居然来头那么大。这会儿听了下属的话,惊得背上又蒙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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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遥走出去的时候,宝宝已经在安易怀里了,叶之远坐在车里,嘴里叼着一根烟。这情景倒是大大地出乎叶之遥的意外,叶之远一向自持,很少有碰烟的时候,还是在宝宝的面前。如果抽烟那个换做是安易,她还容易相信一点。
安易的手在宝宝的鼻子面前扇着风,看样子是想替她扇跑烟味。叶之遥走到两人身边,两个男人很默契地就停止了谈话,叶之遥看着叶之远手里的烟皱眉。叶之远似乎也意识到了,很快掐灭烟头,还很绅士地到了歉:“抱歉。”
叶之遥很轻易就感受到了叶之远的心情不太好,可还不等她说什么,叶之远就催着娄一方走了。叶之遥有些郁闷地瞪了安易一眼,后者只是笑眯眯地单手抱住孩子,用空出的那只手牵住她的:“不要多想,只是因为顾惜的原因而已。”
酒气上浮,叶之遥有些心烦意燥,挣开他的手往前走。安易过来的时候也是步行,这会儿抱着宝宝跟上她,三人看着倒像是吃了饭出门散步的一家人。小渝亭特别可爱,小爪子搭在爸爸的肩上,粉嫩嫩的小嘴唇贴在爸爸的腮边,吭哧吭哧地喷着热气。
安易的心都快被融化了,拍拍女儿肉肉的小屁股,宠溺地笑道:“喷了爸爸一脸的热气了,痒痒的,小鱼换一边好不好?”
小丫头可不管爸爸舒不舒服,只要挨着最亲爱的爸爸就好,当然才五个月的小婴儿也听不懂。小渝亭丝毫不在意爸爸说什么,只是软软地趴在爸爸胸前,还是拿软软的唇贴着爸爸。叶之遥在旁边看着,酸意又上来了,可她浑身酒味,又不敢上前抱过女儿来。
安易只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握起女儿的小手往她脸上挠了挠,小丫头嘤嘤地扭着身子不愿意。叶之遥这下是真的心碎了,竟然被女儿这样嫌弃,轻哼了一声拎着包就往前走。安易在后面摇头失笑,快步追上去,从她手里拿过包,偏过头问她:“我让她乖乖地呆在你怀里,好不好?”
“你让她?呵呵……”叶之遥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安易发誓,他这辈子最恨的两个字就是——呵呵。
小渝亭巴巴地亲着自己的父亲,小手更是将爸爸抱得死紧,生怕被交到妈妈手里似的。安易拉住叶之遥,抱着怀里的小树袋熊,问她:“你约了明天和顾惜吃饭?正好明天我不用上班,小鱼我来照顾,你好好劝劝顾惜,她再那么一意孤行下去,你哥迟早会崩溃。”
叶之遥挑眉:“你什么对顾惜的事这么上心了?”
“上次要不是她,我怎么能看到小鱼第一眼?我怎么能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在某个层面来说,我应该感谢顾惜的。今晚你哥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状态很不好,难道你不担心?你担心他,你愁眉苦脸的,我能好受?”
他这一番甜言蜜语,说得叶之遥哑口无言,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易知道她又别扭了,揉揉她的头发,牵着她往前走。这一次,叶之遥没有挣开,任他牵了会儿。走过两条街,叶之遥见小渝亭快要睡着了,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却被安易一把拦住了。他将女儿交到她手上,快速脱了外套盖在女儿身上,揽过她继续往前走。
“遥遥,就这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和我过下去?”
第48章 痛
“遥遥,就这一刻;你有没有想过和我过下去?”
叶之遥诧异地抬头看他;他的半张脸都隐在夜色里;路边的灯光打过来;脸庞上一圈淡黄色的绒毛。小渝亭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小嘴还是亲在他脸上的。这一幕温情又安宁,看得她险些红了眼眶。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一刻,她是很向往这种生活的。
“想!”
安易本来以为她还是会一遍遍躲避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她这一次会这么痛快地给出这个回答。那个回答是他心心念念所想;此刻真真正正地从她口中得到这样的答案;他高兴得整颗心都快蹦出来了。怀里的宝宝似乎都感受到了什么,贴着他“咯咯”地笑起来。
“小鱼知道爸爸在高兴什么吗?”他捏捏她的小脸蛋,揽住叶之遥的肩,温声道,“其实,你看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两个折腾来折腾去的就显得太矫情了,是吧?”
“你想说我矫情就直说。”叶之遥瞪他一眼,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眼波带水,似醉未醉,看得安易心一紧,口干舌燥得厉害。
“又胡说!”他像是多年前那样曲指在她的头上敲了两下,“最近一段时间,你冷着我,我也想了好多。你觉得我骗了你,你觉得我不顾你的感受。可是你为什么不往其他的地方想想呢,我为什么要骗你?遥遥,过去的事,不管我怎么说不管我怎么解释,都是已经发生已经存在的,纠结太多,我难受你也难受。我们为什么不向前面看呢?你觉得我不好,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试试?很多事情,总要试试才知道的,不是吗?”
“你们总说试一试,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试过一次后我还是受伤了的话,我怎么办?”叶之遥的手被他握着,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大家可能都觉得我作,觉得我就是想为难你。可是,我为什么就是不能不为难我自己呢?你也说了,过去那些是事实,事实又怎么可能因为弥补就不抹掉了?至少,我可能会记一辈子的。”
“是不是我现在所有的保证都没了可信度?”
“是。”
两人就此沉默,谁都没再开口,因为谁都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什么。两人慢慢往前走,小渝亭不安地蹬了两下腿,贴在安易胸前哭了起来。她甚少在父亲面前哭,安易怎么哄也哄不住,更恼火的是根本不知道她是为什么哭。叶之遥在旁边看着也心急,将女儿抱在自己怀里,轻拍了两下哄也没用。
小渝亭越哭越厉害,引得旁边一个过路的阿姨直摇头,安易整个人也是慌的,可看叶之遥那个样子他也只能努力地镇定起来:“没事儿,别急,你抱好她,我拦车马上送医院。”
旁边的阿姨啧啧了两声,好心地提醒道:“你们两个一看就是没带过孩子的,这天气就快热起来了,孩子皮肤这么嫩,被蚊子咬了你们也不注意。”
两人这才顺着阿姨指的地方一看,小渝亭的小腿上红了一片,好些小疙瘩。安易心疼坏了,去旁边的超市买了一大堆的花露水和痱子粉,孩子皮肤娇气,他不敢抹太多,只用指腹沾了一点花露水轻轻抹在小渝亭的腿上。
清清凉凉的感觉散开来,孩子安静下来,眼泪汪汪地趴在妈妈怀里。安易从叶之遥手臂里将孩子抱起来,手背抬了抬,在叶之遥眼下擦了擦:“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遇事焦急心慌就知道哭?”
叶之遥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其实她不是这么爱哭的,可每次只要关乎到孩子或是每次有他在身边,她就很难理智下来。对上安易玩味的眼神,她狠瞪了他一眼,拎着超市购物袋气冲冲地往前走。安易眼角带笑地低头在女儿脸上亲了一口:“小鱼,妈妈害羞了……所以,爸爸还是有机会的,对不对?”
回应他的是女儿咿咿呀呀的撒娇声,以及被喷了一脸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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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叶之遥早早地就起了床,打扫好房间,把小渝亭昨天换下的衣服洗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好看见小渝亭醒过来,小孩子这会儿倒是不爱哭了,躺在床上咿咿呀呀地用手抓着枕头边的小海星玩偶。她走过去在女儿脸蛋上亲了亲,小丫头看了她一眼,哼哼了两声就只盯着自己的玩偶了。那嫌弃模样,气得她也不逗她了,轻哼一声去了厨房给她做早饭。
将米糊糊冲好水调好,她端着小渝亭专属的小碗喂她吃饭。平时在吃饭时特别乖的小丫头不知道是没饿还是真不喜欢妈妈,无论叶之遥怎么诱哄,就是不肯张口。小银勺子送到了她的嘴角,嘴唇上满是米白色的糊糊,可她就是不肯吃。叶之遥脸一沉,小丫头看不懂,咿咿呀呀地拿玩偶去碰她手里的碗,这一下叶之遥彻底被惹怒,将勺子“啪嗒”一下扔回碗里,问还嘻嘻笑着的小人儿:“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了?”
那么小的人儿,连妈妈都不会喊的小姑娘,哪里听得懂妈妈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哇,妈妈的脸色一会儿变一会儿变的,真好玩!
于是,小丫头咿咿呀呀的干脆拿玩偶去打妈妈的脸玩。
母女两个正僵持着,安易就过来了,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叶之遥干脆将碗往旁边桌子上一搁,回房间换衣服了。
看见爸爸来了,小丫头又开始兴奋了,恩恩了两声,又想用手中的小海星拍爸爸的脸。可是爸爸明显没有妈妈那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