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黠藏都藏不住,“况且这么几回了,沈姑娘的身手柴某人也是知道,可不敢和姑娘硬碰硬。”
沈沁荷上下看了柴彦平一眼,也知道自己在街上这般哭泣是要惹人闲话的,念及这么几次,柴彦平也只有被自己打得份,也是放松了下来,这才跟着柴彦平往京中的一处茶坊去了。
进了茶房,又开了一间包厢。沈沁荷倒是一马当先的字迹进去了。而柴彦平则是在外面,吩咐了一会子小二,这才进了屋,见沈沁荷坐在临窗的桌前,托着腮一语不发的样子,看得出虽是强忍,但眼中眼泪还是打转。见她这般柔弱的样子,柴彦平也是无奈叹息一声,从外面接了小二送来的茶点,这才搁在桌上。
沈沁荷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无力问道:“姓柴的,你也在笑话我,是也不是?”
柴彦平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沈姑娘原来知道啊,还哭成了这般模样?”沈沁荷却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托腮道:“笑就笑吧,这么多日子,不知道多少人笑话过我。”
柴彦平脸上笑意不减,倒了两杯茶,这才举起一杯:“柴某人以茶代酒,恭喜沈姑娘。”
第95章()
这话之中,挑衅的意味太重,饶是沈沁荷尚在悲伤之中,也是忍不住柳眉倒竖,猛地拍了桌子,将桌上的茶杯给震倒了,骂道:“你什么意思?笑话了还不算,还要这样轻贱我?”
“柴某可没有轻贱姑娘的意思。”柴彦平笑得十分狡黠,“我虽愚钝,却也想得到几分。沈姑娘一向什么样的人,能这般的伤心,若不是旁的,必然是情伤了。”沈沁荷目光黯然,柴彦平又笑道,“沈姑娘往日是飞蛾扑火,如今挣脱了,我不恭喜沈姑娘,难道还为沈姑娘难过?”
沈沁荷也不说话,直直的看着他。后者笑道:“怎么?沈姑娘觉得我说得是假的?沈姑娘那点心思,想来和沈姑娘接触过的人都是明白的。难道柴某眼瘸,眼错了不成?”
“那是你不知道萧逸的好处。”沈沁荷憋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站着说话不腰疼!”
柴彦平放了茶,拊掌笑道:“萧逸那点子好处,我可知道得很。不就是皮相比寻常人好了不止一点半点么?像沈姑娘这般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确是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也不等沈沁荷恼,他双手一摊,“不是因为皮相好,那沈姑娘说说,是喜欢他什么?”
“你——”沈沁荷语塞,还是嘴硬道,“他可不仅是长得好,他还聪明!他帮了我哥哥多少,你不知道而已!”
“柴某当然不知道。”柴彦平喝了口茶,笑得好像一只狐狸一般,“可是这聪明,沈姑娘还是放在他相貌之后的。说穿了,沈姑娘还是觉得他皮相好,这才倾心的。”
沈沁荷恼怒的瞋了他一眼,后者笑得和没事人一样:“上回柴某说沈姑娘和白姑娘不同的事?沈姑娘可还记得?白姑娘不会怀疑他,可是沈姑娘会,为什么?因为沈姑娘不够相信他,试问沈姑娘连相信他都做不到,这心悦二字,未免是太轻了些。”他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可是白姑娘却从来不会怀疑他,沈姑娘明白什么意思么?”
沈沁荷静默不语,柴彦平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况且,我若是萧逸,自然也是喜欢白姑娘的。萧逸是个文人,又怎么喜欢打打杀杀的?况且你也说了,他聪明,比一般人聪明多了。白姑娘也聪明,所谓志趣相投,这点沈姑娘没有异议吧?”
沈沁荷长久不说话,柴彦平徐徐笑起来:“沈姑娘不是蠢人,更该知道,萧逸那人是什么人,看起来笑得和佛爷似的,但他的血是冷的,若是和他无关,你看看他会不会管那人的死活?白姑娘也是这般的人,他俩在一处,倒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也就是为何博陵侯明知你的心思,也从来都不为你向萧逸提亲的缘由,我若是他,也不会舍得将自己妹妹推进火坑里的。沈姑娘若勉强和萧逸在一处了,虽是一时顺了心意,但只怕来日受气的时候多着呢。”
“这世上只有我给别人气受的事!我被人气,还没有这样的道理!”沈沁荷厉声道,见柴彦平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也是蔫了,“你还想说什么?”
“柴某没有什么想说了。”他笑道,“今日这番话,也不过是说与沈姑娘听罢了。沈姑娘是个明白人,所谓响鼓不用重锤,姑娘总是明白的。”他说到这里,又眯着眼睛一笑,“若是沈姑娘好了,那柴某可就唤人来打水给姑娘洗脸了。”
*
沈沁荷一气之下跑了出去,萧逸虽说不必担心,但白芷不能放下心来,迟疑了许久,这才命人招来留在萧府等消息的来寿,只问他跟沈沁荷说了什么,这头还没问完话,那头又有人来,说沈沁荷已然回了博陵侯府,沈昭打发人来告知一声,免得众人担心。
这厢事勉强算是了了,但那头的萧逸日子可不大好过。足足半个月,每日一封的切结书全被白桓退了回来,每次的理由都是不够深刻不够诚恳,连夏侯杰都笑话萧逸好几次。然而白桓始终不松口,萧逸无奈之下,也只得每天重写了切结书让人送去给白桓。
对于这点,白芷带着桃花和小姐儿去书房找萧逸之时,见一向气定神闲的他皱着眉头立在桌案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姨父在做什么……”和桃花不同,小姐儿性子十分文静,说话也轻言轻语的,和她的母亲倪氏有诸多不同,踮着小脚丫,勉强让自己脑袋能够支出桌面,看了萧逸一眼,还是歪着小脑袋很是不解。
白芷只笑不语,萧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搁了笔,伸手拧了拧白芷的鼻尖,“阿芷净会笑,却一点不看看,白兄是如何为难人的。”又指着桌上的薛涛笺,“这可是这月里的第十七封切结书了。前十六封无一不退了回来,我倒是有几分寻思,白兄想要什么样的切结书?”
“我又不是哥哥肚里的蛔虫,我怎的知道?”白芷笑道,见两个小的都抬头看自己,顿时笑了起来:“你二人听不懂的,只管乖乖听话就是了。”
萧逸笑道:“白兄如此为难一番,也不过就是为了告诉我,阿芷是得来不易的珍宝,叫我不敢轻贱了你。只是我疼你尚且来不及,又如何有轻贱的意思在其中?”
白芷微微红了脸,低头笑道:“我可不管,总归这是你和我哥哥的事。”又坐在桌案前,提笔在薛涛笺上画了一株梅花,这才瞋了萧逸一眼,轻轻哂道,“连自己大舅子都搞不定,还要我出手帮你?”她说到这里,慢吞吞的起身笑起来,“写好了就送给我二哥,我保管他松口。”
萧逸顿时啜了几分笑容:“阿芷原来如我一般,是迫不及待了。”见白芷红了脸,萧逸更是觉得喉中一热,正要拥她入怀,后者却不声不响的起身了,对萧逸一笑,:“你自己闹去,我可带着两个小的走了。”
*
说来也是白芷明白自家二哥的秉性,将画了梅花的那封切结书送去给了白桓,果不其然白桓并没有再退回来。虽说一句话也没有与萧逸说,但这里面的意思,众人可都是明白了。萧逸当即大喜,将早就准备好了的聘礼要抬去给白桓,不料白桓并不收,只是说将这些给白芷就行了。
只是萧逸早就对外称白芷是他的夫人,故此,两人的大婚,便不能像是普通人一般的风光了。也不过仅仅是相熟的几人明白其中的原委罢了。
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白芷倒是格外细心的绣着自己的嫁衣。纵使这场婚礼只有少数人能够见到,但出嫁之事,却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大事,白芷还是得尽力完成自己的夙愿。只是绣了一会子,眼睛也酸了,她索性搁了东西坐在罗汉床上养神。
门板轻轻的响了一声,白芷抬了抬眼,见倚翠从外面进来,顺口问道:“你去了哪里?”
倚翠笑道:“我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里。张家小姐眼看着就要过门了,博陵侯府却是一团乱麻,芷姑娘说我能去哪里?多亏了你,上次我开罪了我家小姐,我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呢。”
想到那日沈沁荷的模样,白芷也是有几分难过的。沈沁荷素来是快意恩仇,喜欢便是喜欢,讨厌则就是讨厌,她从不会假惺惺的虚与委蛇。虽说上次之事,实非自己本意,但事情涉及萧逸,她也绝对不会退让,一步都不可能。
“沈姑娘如今如何了?”白芷坐直了身子,问道,“还好么?”
“我也不知呢。”倚翠摇头,“她那人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看着坚强,实际上和孩子似的。我都生怕她出了什么岔子。”
白芷轻轻颔首,又有人来奉茶,她顿时闭口不言,端了茶杯在手,徐徐吹开茶末,喝了一口,这才转头看着捧茶来的小云。见她双眼红肿,像是痛哭过一般,这几日的模样也是愈发的憔悴,原本清秀的容貌倒是因为这憔悴被生生脱离了几分。
白芷搁了茶杯:“昨夜睡得好么?”
小云有些慌乱,还是答道:“睡得很好,多谢夫人关心。”
“你在我跟前伺候着,我也是相信你的。”白芷说得有模有样的,“你一会子去账房领赏钱,别的就不必你多管了。”
小云神色一凛,踌躇着不敢说话。白芷笑着和倚翠说:“这零碎折磨才是最恨人的法子呢。”
倚翠自然明白她什么意思,看了小云一眼,也是轻轻一笑:“有人吃里扒外,这也是应当的事。”眼见小云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白芷微笑道:“前些日子卖了不少人,如今倒是应该买些人进来了,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得力的人。”
小云一听这话,脸色骤变,白芷又笑道:“等那些人买回来,我也就亲自调/教一个,到时候,小云你往日做什么的,以后也就做什么就是了。”
“夫人——”小云尖声呼道,白芷微微一笑:“怎的?我瞧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