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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好大力气,白芷才从他唇舌下捡回一条命,横了他一眼:“你还是别近我身,我怕我活不下去了。”
萧逸佯作没有听清,笑道:“既是离了我活不下去,那还不赶紧来我身边?”见白芷要躲,又从后抱了她:“阿芷乖,别动。”他在耳边低声呢喃,白芷红了脸,还是乖顺的不再动了。而那头,夏侯杰已然行到了宫门前的广场上,仪仗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迟迟不见人来。
直到这时,才有人从其中转出来,那人一身紫色一品大员的朝服,身材瘦高,因为离得远,看不清长相,只是举手投足间,却莫名让人觉得十分的儒雅。
不觉萧逸揽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白芷呼吸一滞,看着那人展开明黄色绢帛包覆的圣旨,朗声念了起来,而不时有传声的人将旨意的内容传开。四六骈文,的的确确的圣旨,圣旨之中对夏侯杰的功绩表示嘉奖,赐府邸一座,留京听命。
只是随着那声音一句句传开,白芷浑身都冰凉了起来,前世死前的情景和现在重叠了起来。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握着萧逸的手,又“呵”的一声笑出来:“你邀我来,其实就是为了看那人的是不是?”
那是上官宏!即便离得这样远,但白芷绝对不会认错,那是害得白家家破人亡的元凶巨恶!
第67章()
听出白芷话中的滔天恨意,萧逸眸光一深,将她揽得更紧:“阿芷……”
“我没事。【鳳/凰/ //ia/u///】”白芷握了握拳,“我好得很,今日能见到他,他日我必然能杀他!”又倚在萧逸肩上,目光却始终看着上官宏,待他读完圣旨,将圣旨给了跪着的夏侯杰,这才收回了目光。
窗外传来夏侯杰朗朗的声音:“臣等为大熙而战,万死不辞!”夏侯杰原本就是习武之人,这声音还是有几分劲道的,否则怎能传出这样远?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众军士也纷纷高呼起来,声音直穿云霄:“臣等为大熙而战,万死不辞!”那精气神实在不是普通的人能够达到的。
白芷心中的恨意微微平息了些,顺势倚在萧逸怀里:“夏侯将军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能为国效——唔!”还没说完就被萧逸堵了嘴。方才吻得太激烈,唇上还疼呢,只是萧逸十分轻柔的吻着她,舌尖轻轻的扫过她的唇瓣,像是在安抚。
桃花原本上身趴在桌上吃桂花酥,等到桂花酥吃完,抬头见他俩又亲上了,托着腮笑起来:“爹爹又啃娘了……”
白芷好气又好笑,忙推开萧逸:“你这人,成日狼变的不成?”还未说完,就被萧逸抵在了临窗的墙上,见他笑得眯起了眼,只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白芷不免短了一截:“怎了?”
“死丫头……”他咬着牙,声音低沉仿若呢喃,“在我跟前称赞别的男人,成心让我心中不快,是也不是?”
白芷笑道:“连称赞也不能?”见萧逸眯起的眼中光芒愈发的危险,故作无所谓道,“倒也无妨,来日他娶了施夷,你们总是要做姨表连襟的。非是我看不起你,要你和夏侯将军动手,还不如趁早买一副棺材呢。”
萧逸怔了一怔,真切的笑容却是流露了出来,他原本就是貌比潘安的美男子,此时这样展眉一笑,仿佛春水般,让人忍不住去看。白芷脸上红了几分,忙别开目光:“你这样盯着我笑做什么?”
“我若不笑,难不成哭?”萧逸将她捞到怀里,细密的吻落在她发顶,“况且今天这样大的喜事,我怎的不笑?”不待白芷说话,他伸出食指轻轻盖在白芷唇上,“既然答应了,可在没有反悔的余地,待我将手上的事儿料理了,便去向你哥哥提亲。”
见无意中将心事说了出来,白芷也是红了脸,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将正好奇看着自己和萧逸的桃花扒拉到怀里:“只是我二哥,只怕并不是那样好对付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萧逸笑道,“无妨,你莫要怕什么。我既然当初能将你哥哥劝服到云州去,自然也不怕让他松口答应我娶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伸手捏了捏白芷的鼻尖,“你总会是我的。”
*
因为云州大军今日凯旋而归,皇帝在宫中设宴,邀沈昭和夏侯杰入宫赴宴。好些日子不见,李施夷也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夏侯杰说,但皇帝口谕来了,也只好忍了这个念头。
萧逸将白芷送回了屋,出门便撞上了白桓,后者的目光十分不善:“你来阿芷屋中做什么?”
“有些事与阿芷说罢了。”萧逸微笑着回答,神色松惬得很,“白兄何出此言?”
“阿芷也是大姑娘了,你身为男子,还是避嫌些好。”白桓冷冷的抛下这句话,“你虽于我兄妹有恩,但事关阿芷,我不会手软。”
萧逸只是微笑,他倒是也明白白桓对白芷的紧张,只是今日白芷说出“连襟”二字来的时候,那份心意他若是再不明白,岂非是棒槌?心仪的女子已然表态愿意嫁与自己,若是退缩,未免太不是男人了。
只是现下还有些事,待事情料理完了,再和白桓细细分辩一二。这样想着,他便去了正堂,沈昭和夏侯杰刚接了口谕,此时都穿了大衣裳,见萧逸过来,纷纷转身看着他。沈沁荷给沈昭理了袖口,见萧逸过来,嗔道:“今日一整日不见人,刚回来吧?这头口谕都下来了,上官宏那人若是不给哥哥和夏侯将军使绊子,我就不姓沈!可惜你又不能一同去,我还真是担心上官宏那老贼……”
“沁荷,莫要如此咄咄逼人。”沈昭拦住她,又很是头疼,“阿逸在府上就如在自己家一般,去哪里又何必向我说明?”他还是蹙了蹙眉,“只是上官宏此事必然是要施压的,我并不知他会从何处下手,一时也有些焦急。”
“沈兄不必担心,今日上官宏必然会向沈兄施压,倒也不必多管他,咱们今日一举便能减去他的羽翼。”萧逸笑得十分温润,又在沈昭和夏侯杰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若是上官宏和咱们的皇帝陛下问起来,两位便如此作答就是了,切莫自乱阵脚,上官宏还不如咱们呢。”
两人将萧逸的嘱咐嚼碎了谙熟于心,也双双露出笑容来:“这法子倒是十分好。”说罢了,又嘱咐道,“沁荷就在府上待着,如今白公子兄妹也在府上,万万保证他们的安全。
两人说罢,也就上马向着皇城的方向去了。宫门前便有侍卫一一盘查官凭和身份文书,这才勉强进了宫门,又换了一辆由人推行的车,皇宫之中雕栏画栋,钩心斗角,处处都透着皇室的威仪。一路到重华殿,连车都换了数辆,这才歇了下来。
面前所在便是重华殿了,坐落在高高的白玉阶上,在沉沉的斜阳下显得十分的庄重。殿中已然燃起了灯,似乎还有馨香浮动。两人刚站定,便有内侍打扮的人出来,向两人欠了欠身:“见过博陵侯,见过夏侯将军,请随奴才来。”
两人被引进了殿中,地板上早已铺上了厚厚的绒毯,地龙烧得暖,两人甫一进门,鼻尖已然渗出一层细汗来,将身上的斗篷除了,这才被引到了自己的座次上坐好。殿中长几纵横,连器具都是羊脂白玉打造,足以见得奢靡。沈昭和夏侯杰对坐,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桐县那些根本吃不上饭的流民,还有桐县空空如也的府库。
也不知道静默的坐了多久,殿外便响起两声高唱:“皇上驾到——”“上官大人到——”沈昭和夏侯杰双双起身,进门为首的两人,第一人身着竹青色团龙密纹棉袄,虽说生得唇红齿白面白无须,但眉眼里却是属于男子的硬朗,进门之时,他单手背在身后,身前的手食指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此人便是大熙的皇帝江修,如今也不过将近而立之年;而他身后,则跟着一个身着紫色一品大员服饰的瘦高男子,那人看来四五十岁,走进来之时,还不忘和沈昭与夏侯杰施了一个拱手礼,看来很是儒雅的模样,只是若是看向他的眼睛,便觉得凌厉,满满的渗人。
“臣叩请皇帝陛下圣安。”两人双双伏下,待皇帝叫起了,两人这才起身,见上官宏立在皇帝身后,俨然是坦然受了这礼的意思,双双神色一滞,也不说什么,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夏侯爱卿镇守云州有功,朕每每想起来,便觉欣慰,我大熙有此等良将,何愁戈雅蛮夷?”皇帝落座主位,上官宏则坐在左下首第一,刚落座,皇帝便开口笑道,夏侯杰忙道:“此乃臣分内之事,陛下谬赞了。”
“夸你你便受着就是了,你数次打退戈雅来犯,这话朕在京中也是知道的。戈雅蛮夷凶悍,也是夏侯爱卿颇为骁勇,否则云州必然被戈雅铁蹄踏过。”皇帝笑着举杯,亲自敬了夏侯杰一杯后,这才斜了身子,抱了手炉,对沈昭笑骂道:“这才是个在外游玩不着家的,若不是朕叫你回来,你还准备多久不着京城?”
“陛下这话真是折煞臣了,”沈昭笑道,“臣这辈子没什么大志向,唯一所爱就是游山玩水。皇上若是连臣这唯一的盼头都给剥夺,臣可就是一点爱好都没有了。”
皇帝笑道:“你要去玩就去,怎还赖到朕身上来了?”他说到这里,还是转向了上官宏,“只是朕身边若是多几个像上官爱卿一般的人为朕分忧,何愁江山不安?”
沈昭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笑容,不动声色的用茶杯挡了去——江山不安?如今的大熙很太平么?
上官宏也只是向皇帝报以一笑,根本不说话,一双眼睛反倒是就这样看着沈昭。后者见他目光森冷倒也是半点不惊讶,反倒是坦然的迎了他的目光。
“博陵侯在外游玩许久,此次回京之时,想是经过了桐县吧?桐县如今可是不甚太平,本官可听说,桐县镇甸被屠,正好就是夏侯将军领兵进桐县之时。”
“上官大人之意,是末将命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