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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难道当初陈——知宁——”她的声音有些凝滞,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他建立n&h的时候,那个n和h分别代指的是宁和画吗……”
洛画等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或许吧,不过不管是不是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三千,当年他在我还怀着你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留恋。不过,他到底还是你的亲生父亲,如今你也长大了,要不要认他,你自己决定。”
“亲生父亲……”三千默默重复了一遍,不禁觉得这个词十分陌生,又十分可笑。
说实话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人用沾满狗血的棍子给抡了一下,一时有些发懵,但并没有那种所谓的伤心、痛苦等等一类的情绪。
毕竟她从小到大并没有因为没有生身父亲这件事而遭受到什么心理创伤,太小的事情已经没有记忆了,后来的事就是在洛画嫁给了姜禾的爸爸姜子民之后,他对她和姜禾一视同仁,视如己出,对于三千来说姜子民就和亲爹一样,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缺少过父爱。
所以,对于现在这个骤然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亲生父亲,她的感觉非常的不真实,总觉得这么奇葩的剧情不该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至少不该发生在她的身上,一点代入感都没有。
“三千你还在吗?”洛画听她这头半晌没动静不由问道。
“嗯……”三千应了一声,仍是觉得像在做梦。她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手臂的内侧,瞬间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嘶——”她下意识地叫出声,然后听见洛画不停地问她怎么了只觉得心头烦躁异常,不得不强迫自己克制着语气道:“妈我没事,就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先不和你说了,你最近几天也别联系我。”
“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也别自己一个人憋着,可以去找小禾说说。”洛画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我先挂了啊。”三千说完就迅速把电话给挂了。
她走出洗手间,从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樊不凡坐着的背影,她对着他静静发了会儿呆,然后眼中闪过一种下了决定的神色,抿了抿唇就扭头从咖啡馆的后门出去了。
直到她打上车开出去五、六分钟之后她才又拿出手机给樊不凡发了条信息:“抱歉,我忽然有急事先走了,午饭不一起吃了,你们自便。”发完便迅速关了机,以防他再打电话过来。
人生啊……
看着窗外的街景,三千也说不上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心情,只是好像一下子觉得很空,却又无法用其他事情将其填满。
那些和自己亲生父母失散多年的小孩最后终于能认亲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和她一样吗?还是会更加强烈一些,亦或是更加淡漠?
三千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也不愿意太费脑筋,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样,都对她的情况没有太大的帮助。
更何况,当下她还面临着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让她一想到就觉得头疼不已。
如果说,哦不,已经不是如果了,是确定陈知宁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岂不就意味着,陈双是她的亲妹妹……?
一瞬间,三千觉得自己连找块冻豆腐撞死的心思都有了。
※
关着手机在大街上一直晃悠到了晚上八点多,三千觉得自己也是有很久很久没这么任性过了。
不想工作、不想项目、不想将来、甚至于不去想樊不凡,就这么放空自己,倒是难得的放松一回。
只不过即使是在这么做了之后她还是没有觉得心里舒畅一些,看来像这种“有一天遇见了一位陌生的大叔突然发现他是我亲爹”的情节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接受并且消化的。
走了大半天,腿已经有些发软了,三千终于在马路边找了块儿稍微干净点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反正这种时候她已经不怎么在乎形象了。
没有别的事好做,三千犹豫了一会儿又把手机拿了出来,开机,就看到了一排的信息提示和未接来电。
信息都是樊不凡发来的,未接来电有十来个是他的,而剩下这最近的十四个未接来电居然都是徐纾温打的。
正在三千考虑要不要给他们回个电话的时候,徐纾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三千愣了几秒后总算接了起来。
“洛三千?”许是本就没抱着能打通的希望,所以当三千忽然把电话接通的时候徐纾温不禁顿了一下,含着醉意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的不确信。
三千听着他这声音不由皱了皱眉,“徐纾温你这是喝多了吗?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你今天中午怎么走了?”徐纾温的嗓音带着较重的鼻音,听起来简直像是刚哭过一样。
三千心里不禁一寒,要是让徐纾温知道她脑补他哭过的事情他一定会嘲讽模式全开的。
清了清嗓子,她略有些心虚地说:“没什么,有点急事,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
徐纾温似是哼笑了一声,然后道:“洛三千,三年了,三年。”
“是是我知道我们三年没见了,今天是真有事去不了,回头一定请你吃顿饭补上行不行?”三千的语气稍稍放软了些,她猜他大概是觉得被放鸽子了。
然而不料徐纾温却愈发明显地笑了几声,懒洋洋的却又有些压抑地道:“你搞错了,你有三年没见过我倒是真的,但我可不是。”
三千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纾温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等了好半天才又开口:“你刚才是说要补上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补吧。”
“你想怎么补?”三千看了眼时间道,“这个点应该只能吃夜宵了吧。”
“不用吃东西了,你来我家,我请你喝酒。”徐纾温用下命令的口吻说道。
三千听了不禁笑了起来,“闹了半天你就是为了找人陪你喝酒啊,干嘛不直说,还绕这么大一圈,这不像你徐总的风格啊。”
“我要是直说,你肯来么?”
“正常情况下应该不会吧。”三千说完,嘴角却有些无奈地往上勾了勾。“不过今天倒恰好属于特殊情况,我也正想着要借酒浇愁呢,你就送上门来了。”
徐纾温稍微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犹豫要不要问她到底是什么特殊情况,不过想了一会儿还是说:“那正好了,你过来吧。我家在——”
“我知道地方,去过一次的,你忘了?”三千截住了他的话,“半个小时以内到,你把好酒备好了等我。”
“我家没有差酒。”徐纾温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满。
三千乐了,哄孩子似的说:“好好我知道了,你家都是好酒,那一会儿见。”
挂下电话后,她装好手机,刚好看到一辆空车过来便打上直奔徐纾温家。
至于樊不凡,三千想到他上一个来电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前了,除非他接下来再打来,她暂时是不打算给他回过去了。
第七十八章 把酒言事()
徐纾温的那处位于市中心的豪宅,三千即便只去过一次还是印象极深,连走到哪个口往哪边拐再从哪里转个弯都记得一清二楚。
按门铃的时候,她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夜色下那打理的规矩有序的小院子,和修剪的平平整整的草坪,看起来竟莫名有种幽深的感觉。
不过这显然是她的黑暗恐惧症在作祟了。因为当下一秒徐纾温打开门时,屋内的光亮瞬间倾泻而出,她便又觉得院内小草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洛三千。”徐纾温靠门框站着,眼神稍有些迷离,但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他这么看她,三千便也趁机好好地把他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今天白天在n&h的时候因为时间短、人又多,她还没顾上认真瞧瞧他这三年来都有什么变化。
不过现在看起来,徐纾温倒是没怎么变,只是气质更加的深沉清冷。这会儿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的精神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好。
“徐总,您该不会打算一直让我在外头站着吧?”三千观察完后,见他半天了仍不邀请自己进屋,不得不主动提醒道。
徐纾温听见了她的话,不禁唇角稍牵了牵,笑容说不上勉强但也不是很轻松,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侧身道:“进来吧。”
三千依言迈步进门,她上一次来的时候只是在门口转了一趟,这次是第一次进到他家里。看到触目所及之处的各种装潢和摆设,三千虽已有了心理预期还是没忍住在心底暗叹一声,真壕……
“过去坐吧。”徐纾温略一抬手给她指了指沙发的位置,然后自己已经先率先走了过去。
三千跟在他身后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有个专门用来喝酒的房间之类的地方。”
“有是有,不过跟你喝用不着那么讲究。”
徐纾温虽然看着已经喝了不少,但脚步依然很稳,他走到桌边拿起刚才已经找好的高脚杯给三千倒了大约三分之一的高度,递给她,然后才坐了下来。
“红酒啊,”三千晃了晃杯子,有些意外。
“刚换的,女人还是少喝白酒的好。”徐纾温说着也替自己倒了一杯。
三千不由得有点想笑,“既然都叫我来了,何必还在这种事上计较这么多。再说了,你不知道这么掺着喝容易喝吐吗?”
“那你就太小瞧我了,”徐纾温挑了挑眉,“谈生意的时候经常都是各种酒混一块儿来者不拒,这么些年下来早练出来了。”
三千的手顿了顿,本来还想再劝两句,但看他的眼神十分坚持,最后只说了一句:“随你吧。”
徐纾温举起杯子和三千虚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说说了,”他道。
“说什么?”三千端着酒杯先抿了一小口,随意地问道。
“今天中午为什么没来?”
“有事,急事。”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