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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不是两情相悦,那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虽然那身体违背了主人的意愿,回应了他霸道的激情,可是,他知道,她的心离他遥远,她在浴室里洗浴的动作和表情,说明了一切,看到的当时,他怒不可遏,恨不得冲进去再一次的惩罚她……
不过,无所谓了,一个女人而已,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他不会再将她放在心上的,他没那么傻了,等着吧,等他玩厌了,够了,他就会将她弃之如草芥,再也不会看她一眼的,就是这样,他不会再为了这样一个烂女人,浪费时间了,两年,已经够多的了,现在到了她偿还的时间了,不会让她过得舒服的!
目光回到屏幕上,她仍睡得沉沉,轻薄的丝被掩在腰际,她侧卧在床上,修长胳膊,圆滑的肩,诱人的腿,毫无顾忌地露在了被外,这场景实在是让人心动,她在无意识的睡眠里,真实地冲击着他的欲望,刺激着他的眼球!
他盯着她,目光在厌恶和温情间辗转,而最终,连他自已都没有发觉,他阴冷的表情正被嘴角掀起的一丝笑意替代……
看看窗外,离夜晚还早,而他却有些迫不及待了!仍是黑暗,淡淡的烟味萦绕,熟悉的氛围中,安然在睡梦中被意外惊醒,一声深长的呼吸里,她抓紧被子喘息着。
没有来由地莫名紧张,是和以往一样的噩梦,它又回来找她了,让她在梦里不停的奔跑,找不到能让她停下的尽头!
拭去额上的冷汗,她翻了个身,碰到躺在身旁的另一个身体,她一惊。
“做恶梦吗?是不是害人太多了?”淡淡的声音漫不经心,一点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电光一闪,她回到现实,看着那一点可贵的光亮,真想让它变成一团燃烧的火球,将这可恨的黑暗,连同身边这个无耻的恶魔,一同化为灰烬!
可是,现实和想象,就象南极和北极,永远不会有重合的一天!
她在黑暗里,冷眼看着那一点光亮,慢慢地消失,无痕!
有浓浓的烟味喷到她脸上,她屏息等它散去,感觉到他正侧过身,一条长腿压到她的腿上,又有一只手从颈下穿过,她的身体又一次被禁锢,而他的另一只手,又漫行在她的身体上!
安静中,她出乎意料地镇定了,没有了昨晚的惊慌失措,甚至也不再觉得可怕,这个男人,这个肮脏的男人,他不就是想要她的身体吗?费尽心机地绑架她,再将她关到这间屋子里,用下流的语言来攻击她,羞辱她的身体,打击她的自尊,一切的做法,无非是为了掠夺!
那就随意吧!她没有能力去反抗和拒决,但是她还可以鄙视他!让他自以为然的想法见鬼去吧,她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已清楚,之所以选择了逃避,就是因为无法说清,否则,她早就为自已辨解了,又怎么会让自已陷身泥沼!
肆意的辱骂,她听得太多了,不怕再多他这一个,可是,在以往所有的攻击中,她受伤的只有精神。而象他这样,即霸占她的身体,又要摧毁她的精神的,他是第一个!
她恨他!她更看不起他!所以,她不会跟他说话,一句都不会!
“又在装圣洁吗?都跟你说了,别再我面前装了,你没听到吗?为什么不说话,沉默代表反抗是吗?”
没有任何的回应,空气中只有淡淡烟味在飘渺……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没招了?”黑暗中,传来一点震动,他似乎在摇头,他的嘴唇忽然贴在了她的耳朵上,耳语般轻轻说道,“没用的,知道吗?你说与不说都一样,改变不了现实!你这贱女人,你活着的目的,你的欲望,你的虚伪,还有你的无耻,注定了你的命运,上天给了你一副好皮囊,你却把它用在勾引男人上。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招惹我,你这该死的女人!”
她静静的听着,这样直白的咒骂,她已有好久没听到了,而那过去的一年里,每一天她都会听到或看到,那种煎熬仿佛炼狱,让心在反复之中尝尽人生苦涩,即使没有任何提醒,她也永远不会忘记的!
“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他又在问,口气有些生硬。
你是谁?哼!她在心底冷冷地笑,无非是一个不知道真相,却自以为正义的混蛋而已!用蛮力达到卑鄙的目的,还在那里振振有词!就让一切处在黑暗中吧,我永远不想知道你是谁,你的名字,你的长相,你的一切,都让黑暗永远遮盖住吧,千万不要露出你丑陋的本相,让我恶心!
“你以为这样就能显示出高姿态?”他似乎有些生气了。
颈下的手臂忽然变得坚硬,紧紧环绕上她的脖子,呼吸一下变得窘迫,头被迫仰起,闭上眼睛,她咬牙,一声不吭,安静中等待着,昨夜的痛还未消散,但要来的,她无法阻止,所以全部接受,即使是痛,即使是耻辱!
他也在等待,怒气开始在胸口汇聚,空气在莫名变得紧张!
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顺应着他,可这份顺从中的沉默,让他明显感觉得到,她在反抗!她的倔强,还有对他行为的蔑视,全部通过这份沉静,流动在他周围的空气中,让他诧异,让他恼火,他的呼吸在她的脸旁,渐来渐粗!
安静,还是安静,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听到一声低沉的怒哼,他真的被激怒了!
伸手用力扣住她的下腭,低头,寻到她的唇,一口咬住,他用尽全力吸吮着……
空荡的房间里,窜动着狂野的气息,他象燎原的火,带着原始的力量扑天盖地,向她而来,她的坚持和冷静,在此时,变得不堪一击!
他的喘息和着她的低吟,象不和谐的乐章,让静夜生出杂音!
火热的舌探入她的口腔,试图再次捕获她的,她愤恨的躲避开,可他不依不饶地跟进,脑子一热,她用力一口咬下……
“咝——”抽气声响起的同时,律动的身体停止,随即听到一声清脆的响!
“啪!——”
狠决的一巴掌,干脆利落,准而狠!
轰地一声响过后,安然的脑袋,有一刻呈现了真空,那象飘浮在空中的不真实的感觉,让她以为灵魂已然出窍,她正在走向死亡……
许久,从口腔中冒出的甜腥味,让她慢慢回过神来,火辣辣的半边脸,痛而木,手抚上,仿佛已不属于她了,轻轻抹去溢出的血丝,泪奔涌而出,她没有死,但是她现在比死还要难过,不止是害怕!还有绝望!
空气中弥漫的紧张,在这一声脆响后,突然消散,黑夜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从中流敞出看不见的慌乱,两个人都不再有任何动作,一切静止,只有低低的呼吸在轻轻……
好久,她身上的男人突然一跃而起,黑暗里,摔门而去!
仓皇中,她裹紧被子,缩成一团,捂住脸,泪仍在涌,心也在止不住的颤抖,那个混蛋,他竟然打她
静思
三天了!
被困在这个毫无生气的空荡房间,大部分的时间在那张唯一的床上度过,现在,她裹着被子躺在地上!
脸仍是肿的,痛已好些,一天下来,口腔里的痛让她无法下咽,只能喝水!
见到的,只有那个送饭的女人,可是每次,她尚未来得及张嘴,她便放下食盘,匆匆而去,好象防非典!
好饿!腹中的空和身体的软,让她再也不想动弹!
今夜有月!
月光如水,穿过落地窗的玻璃,清冷明亮地照进房间,黑暗被隐去了一部分,空寂的心在这水般温柔里,独自安抚,四月的夜晚,仍是凉意袭人!
紧紧裹着薄被,可仍有缕缕凉意从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透进后背,但她不想再躺到那张床上,那上面有太多不堪的记忆,宁愿守着这份冰冷,也不想重温它们!
那个男人,今晚该不会再来了吧?
一想到他,就浑身冰冷!居然打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这第一次,竟然是被一个隐在黑暗中,如同虚无一样的人!她又气又恼,可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手抚上脸,疼痛依旧!浴室的镜子里,看到她的脸,红肿可怖,丑陋不堪,伤心之余,她忍不住地痛哭!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打算就这样一直关着她?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却被他如此对待?明天,后天,还有未来的许多日子,难道都在这里度过?吸一口冷气,就算真的是罪大恶极,她也不想就这样被一声不响地禁闭着,总该有一个审判的过程吧?
这样的高度,这样的封闭,她该怎么办?自救?不可能!那谁会来救她?如果他再一次对她动手,她又该怎么办?想到此,不寒而傈!
黑暗中他快速离去的仓皇,从脑子里跳出来,那样的慌乱,让她事后深深地诧异,为什么会那样?从他所有的行为中,都可以看出,他恨她入骨,他折磨她,刺激她,挖苦她,打击她……可是,在真正的巴掌过后,他却似乎对自已的行为感到了羞耻!
是那样吗?暗地里揣摩着他的心思,但最终,她又坚决地否定了自已,那样的一个人,野蛮又粗鲁,冷血又霸道,他怎么可能知道羞耻!他是禽兽,他是不会有人的思维的!没有!
就象现在,被子下的她,依然是不着寸缕的,三天了,她一直是这个样子,这是多么荒缪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变态!典型的变态!
身边的危险和现实的无助,让她的心绪烦躁,掀被坐起,如雪的背和肩映到月光下,在她原有的洁白中,又仿似镀上了一层奇异的银白,美妙的曲线,一路而下,勾出一条极富想象的延伸!
抱膝而坐,有些疲乏,无论是思想还是精神,她从来未曾这样无助过!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黑发被手指揉得纷乱,倾泻在白晰的肩上,一如不能清晰的思绪!
沉默中,脸偎到玻璃上,黑亮的双眸,凝望着那轮离她似乎不是很遥远的月亮,呆呆地发着愣!
静夜无声,有颓废的冷艳,从眼底流出……
月光悄然,如温柔的手,思绪又渐安宁,被劫以来,她的脑子第一次开始了正常的运转。
三天了,她没有任何音讯,琴行里会不会找她?应该早已给她打过电话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