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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以现在路九的声势,要真在这儿闹,传出去估计民众们也不会站在媒体们这一边。
现在的路九,代表了整个唐州的荣誉,三十年未出一位中级编剧大师,对于曾经三大宗师在列的唐州而言,无疑是巨大的耻辱,现在路九站出来了,捍卫了唐州的荣誉,无论大家私下里如何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却必须尊重他,路九现在,就是唐州的大势!
众人只好悻悻地依言散去。
包括金镇元、魏黎等人,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好跟着离开,这时候的路九,是一言九鼎的存在。
“师傅,对不起。”等到众人离开之后,现场只剩下路九一系,宁越满脸愧疚地对路九说
宁越现在也意识到不对了,他一时愤懑,口不择言,说出了和魏氏拍卖行的往事。
虽说传出去魏家是最丢人的,但是宁越也落不到好,得罪了魏家不说,还容易给圈内人留下睚眦必报的坏印象。
宁越一个新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去抹黑堂堂三大世家之一的魏家,这就是坏了规矩,这就是以下犯上。
在老辈人眼里,这种不守规矩的年轻人,就是妄人,打心眼儿里会厌恶他。
娱乐圈没有道理可讲,规矩就是天。
哪怕不说这些远的东西,就说眼前的,宁越这么一闹,自己也成了记者们围观的对象,本质上,和动物园的猴子没什么区别,而且也搅和了路九的好事儿,这本是该属于路九的夜晚。
但是路九不以为意:“现在知道后悔了?混小子!你小子鬼心眼多,我这个当师傅的也不劝你什么。不过有时候啊,你小子太深沉了,装得跟七老八十似的,心思太重。你的事情,你自己琢磨,该发泄的时候那就发泄出去好了。至少就现在来说,我这个当师傅还能帮你们这帮小家伙兜几年。”
宁越眼眶微有些泛红,但还是强忍住了。
宁越原本就心思深沉,有着和同龄人不符的沉稳。
他今天是冲动了,说实话,他对魏家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见,当初是他自己太天真了,设身处地地想,换做他是开拍卖行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屁孩来卖剧本,轰出去都算是好的了,没打一顿都算是轻的。
要说恨,那也是恨于震一干人,对于魏黎的嘲讽,其实只是宁越对于过去的自卑罢了。
路九其实一直都知道这个小徒弟的心思,只是这个事情,说破了,反而影响师傅感情。
所以路九选择了默默地关心,让宁越自己去找一个宣泄口,让宁越自己发泄,最后闹出什么样的事儿来,都有他这个师傅担着。
经历了之前的大起大落,路九现在想得很开,他不觉得自己今生还有再次晋级的可能,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遗憾了,所以他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开路家,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一干记者训得跟孙子似的,因为他已经无欲无求了,他只想好好为徒弟们遮风避雨。
他路九现在就是大势,就是唐州娱乐圈最大的刺猬,谁都不敢得罪他,护短就护短好了,别人要抹黑他随便抹黑好了,路九不在乎。
路九的徒弟们没一个笨的,都明白了师傅的意思,心头暖意顿生。
倒是路九自己见不得徒弟们的矫情劲儿,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回到家中的宁越冷静了下来,仔细琢磨了一下,心觉没必要把魏家得罪的那么惨,说到底路九现在已经得罪了路家,再加上魏家的话,哪怕他自己不畏惧什么,也是个麻烦事儿。
恢复了理智的宁越正如路九所说,“鬼主意挺多的”,他心中一动,倒是想出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掏出了身上的一张名片,那是金镇元留给他的,在一片混乱之中,金镇元还不忘把名片硬塞给了宁越,决心倒是挺大。
收徒的事儿,宁越当然是不愿的,不说其他的,经过今天晚上这么一闹,估计明早全唐州都会遍布他宁越的新闻,这名声八成是毁誉参半的,如果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收金家的嫡系子当徒弟,那根本是作死。
不说金家人的反应,唐州人自己都会把他骂死。
先是大闹自家老师的庆功宴,嘲讽了身为唐州第一拍卖行的魏家有眼无珠,然后再以十八岁的年纪收金家少爷为徒?那他宁越头上“哗众取宠”的帽子估计一辈子都摘不掉了。
虽然不能收徒,也拿不出所谓的逆天“观河术”,不过宁越现在需要金镇元这根线来跟魏家搭上关系,所以他细细琢磨了一下金镇元的要求,想出了一个主意。
接通了电话,宁越淡然说:“金家少爷是吧?我是宁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主要还是想要学习我们唐州的武侠类观河术吧?这样吧,你明天过来找我,拜师不敢当,交流一下还是可以的。也许,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的。”尽管电话那头的金镇元强自镇定,但声音里的一丝颤抖还是显示出了他内心的激动
第七十四章 想学吗?我教你啊()
虽然宁越没提自己的住所在哪儿,但是金镇元显然早就调查好了,第二天一清早就匆匆上门了。
宁越并没有住在路九家里,和严苛的路老师朝夕相处的话压力实在太大,他是住在酒店里的。
服务员将金镇元领到宁越的房间,一开门,金镇元又要大礼跪拜,吓得宁越赶紧扶住他,要不然估计又要被围观了。
将金镇元带入房间,各自落座,宁越开口道:“大家都是年轻人,我也不跟你客气了,金少来长安的目的,原本就不是秘密,你想拜我为师,也是想要更好地学习我们唐州的武侠类观河术吧?”
金镇元点头称是。
“观河术什么的,我确实是一窍不通的,但是我这人喜欢瞎琢磨,有些小技巧倒是可以跟金少交流交流。”
金镇元忙不迭道:“千万别叫我金少,宁先生叫我镇元就好。能得到先生的指点,镇元三生有幸。”
宁越也没多说什么废话,直接给了金镇元一叠打印纸。
金镇元茫然地接了过来,看到纸上的内容直接傻眼了。
金永剧武功排名,古隆剧里的十大美女排名,梁剧里的十大反派,还有另外几十份资料,也跟这几份差不多。这都什么玩意儿?
金镇元不敢大意,觉得宁越此举必有深意,但是他越看越觉得古怪。
这些资料虽然趣味性很强,但是很多地方是经不起推敲的,怎么看都是恶搞性质居多。
金镇元既然想要学习唐州的武侠类观河术,那么金、古、梁的剧肯定是要学习的,但是他看的要么是学术性的论文,要么是各种珍贵的影像资料,这些小孩子胡闹一般的东西是闹哪样?跟观河术有什么关系?
“你先拿回去看,别多想,就当是消遣好了。”宁越也不多解释,微笑着对金镇元说
带着满心的疑惑,金镇元离开了。
过了三天,宁越的房门再次被敲响了,蓬头垢面的金镇元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有一脸古怪的服务员陪在一边。
“宁先生,那东西,还有吗?”金镇元的声音很是沙哑,显示出了他的疲惫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应该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服务员看了看瘾君子摸样的金镇元,然后一脸警惕地望着宁越,“那东西”?他在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报警。
宁越哭笑不得,大哥你这形象再加上说的这话,也太容易让人误解了。
“别急,资料还多的是,先进来再说吧。”说完宁越扭头对服务员说:“这是高丽金家的少爷,赶紧去准备一间房,安排人一会帮金少爷洗漱一下。”
服务员这才褪去了警惕,恭敬地应声而去。
“怎么样,有效果吗?”进了房间,宁越笑问金镇元
金镇元点头如蒜,虽然形象狼狈,但还是遮不住脸上的欣喜:“太有效果了,宁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东西,怎么说呢,真是太神奇了!我的观河效果提升了将近一倍!”
宁越满意地笑了。
决定从金镇元这儿搭上魏家之后,宁越就在思考如何能帮到这家伙。
观河术他是没有的,但是金镇元并不一定需要什么神奇观河术。
金镇元的事儿在长安上层圈子里本就不是秘密,宁越很容易就了解到了他的情况。
他需要的不是另辟蹊径,而是如何提高学习武侠类观河术的效率。
关于观河术,虽然宁越只从师傅和师兄弟们那儿学到了一点皮毛,但他却有了自己的判断。
说白了,要想观河的效果好,就得对武侠的理解够深。
金镇元其实已经学的够多的了,尤其是专业知识方面,他只是入不了门。
其实这和学习语言是一个道理,你天天学习书本知识,应付考试回回能拿高分,真正遇到外国人就说不出话来了。
唐州人自己都是在武侠剧的熏陶中长大的,根本不用学,天然地对武侠有自己的理解。
你让金镇元一个在言情剧里长大的高丽人理解这些东西,实在是有些难,这跟天赋或者财富资源无关,金镇元再有钱,再努力学习,但观念上的转变,真的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宁越敏感地认识到金镇元是钻了牛角尖了,他学习的专业知识越多,心中的桎梏就更多,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对了。
宁越整理出来的东西虽然是恶搞性质的居多,逻辑上也有很多不通的地方,但却能真正地把金镇元带入到武侠的世界中去。
无论是谁,看了这些小彩蛋,都会情不自禁地回头再去看看金、古、梁的剧,带着猎趣的心态而不是学习的心态去看,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有时候,歪理比大道理更容易改变人的观念。
这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也就是宁越了,换个人来,是绝对拿不出这么多有趣的资料的。
宁越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