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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我想到的这两个可能性,对我们都非常不利。”
“继续说。”从声音上听,管博已经完全恢fu了冷静。
我心里得意地一笑,但是话语中却丝毫也不敢流露出来。
“第一种可能性,是李正堂自己这么做的。他的动机其实很简单,设下一个陷阱,诱导我们把手里的资金全部的砸进去。也许我们今天可以一下就把股价压低到一个非常低的价位,但是明天后天,我们一定会面临一个手里没有筹码,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玩儿的尴尬局面。很可能李正堂仅仅是用这个陷阱,把我们的资金吸干,可是他自己还偷偷留了一些筹码,等我们手里的钱用完了,明天他就可以轻yi地把股价拉上来。那个时候我们手里已经没有钱了,就只能干瞪着眼看着他玩。没有了钱,我们还能干什么?难道用口水吐他么?”
管博不说话。
我心里已经镇定下来,继续说道:“至于那第二种可能性。”我故意把声音压低,然后小心地说:“我怀疑我们很可能已经被人盯上了!”
“被盯上了?”
虽然没在他面前,但是我却可以肯定,管博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是皱着眉头,两只眼里又冒出他以往的那种逼人的目光。
“没错。”我继续说:“有可能是那些国际上的炒家在从中捣鬼,但是我却更怀疑,这个在股市上兴风作浪的人,很可能和前两次暗杀我的那个人有关系!”
管博冷冷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这两件事都是有人暗中偷偷干的,而且偏偏都跟我关系。在我还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之前,我只能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了,都当成敌人去对待。谨慎为好。”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心里很清楚,这两件事绝不可能是同一伙人干的,刚才和李正堂的电话里,我的观点已经很明确了。但是为了应付管博,这毕竟还是个很不错的借口。
管博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忽然开口道:“这件事情的确有点蹊跷,你谨慎点也没什么可说的。可即便你刚才说的这些是对的,即使今天的事真的是个陷阱,你别去踩它就行了,你为什么还要往里砸钱去护盘呢?为什么还帮助李正堂拉高股市?”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了。这个问题的确是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要害。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脑子了快速地闪过各种念头,嘴里却不能停下来,我继续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当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我不敢露出哪怕一点被管博问得哑口无言的样子。
我缓缓道:“今天我们的筹码已经差不多都抛出去了。前面囤积起来的奥德股票,已经所剩无几了,虽然我们每天都会偷着用那几个匿名的帐户小口小口地吃进一点点,但是跟我抛出去的量相比,终究是差得太多了。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出来抛售股票,而且已经把价格压得这么低了,我们不吃白也是不吃啊。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想用低价买回一些筹码而已。趁着今天股价低的时候买进一些,明天我们就可以再次大肆地抛出。”
说实话,最后这番狡辩的话说得实在有点勉强,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不太满意。
就算我需要再吸收一些奥德的股票,为下一轮“拉锯战”积蓄力量,也用不着这么早出手。而且从下午的股市走向上看,明显就是如果我没买进,股价一定会一路跌下去了。李正堂那里已经束手无策了。他完全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有点出乎我意料的是,管博居然没有对我的解释再提出什么疑问了,他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沉声说道:“好吧,我可以接受你这个解释,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时候不要那么保守。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那么年轻,不应该比我这样一个老家活还要保守吧?”
我马上微笑道:“我知道了。”
挂掉了电话我才发觉,我的帖身内衣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我拿着一支笔,在纸上胡乱地写着字,大脑里飞速闪过无数个念头。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想得脑袋都快裂开了。
我最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思考的时候,都会用笔把脑袋里的疑问写出来,然后随着自己的思维在纸上随便乱画。这个习惯是受了李正堂的影响。而李正堂,呵呵,说起来有点好笑,居然是他多年以前看过的一部传记里的说法,跟着斯大林学的。据说斯大林就有这样一个习惯,每次遇到难题用心思考的时候,就会在纸上乱画,而且特别喜欢画狼,因此这位前苏联的元首每次作出重dà决策的时候,他的笔记本上总是是画满了一只只狼的素描。
想得太远了,我赶紧收敛了一下自己得思绪,我发现想事情想得太多了后,精神会非常得疲惫,根本就无法再集中注意力了。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四点了。
“该死的!”我嘴里抱怨着时间过的太快了。再有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之后就是全新的一天了。问题是在这该死的新一天到来时,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那个神秘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让我今天再拼进去几千万和他玩儿一回?今天,嗯,不,确切地说是昨天了。昨天被那家伙这么突然地来的一下子,光帐面上的股票价格,我就已经亏损了上千万了。我不禁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念头。这简直就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把上千万的钱往马桶里扔,然后放点水冲走!难道今天还要我再来这么一次?
我在纸上画了两个大大的问号,代表着现在我心里想不通的两个疑问:一,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二,这个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圆圈,代表着我们的这个计划。圆圈里面是两个问号,是等着我去解决的两个难题,我看着画出来的图案,越看越感觉我画出来得这东西,像极了一个对着我目露凶光的骷髅头。我心里忍不住一颤,赶紧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天刚刚亮的时候,我立刻召集了我的三名手下,然后我发布了一个更加让伯恩郁闷的命令。今天我们休假!
我放了皮埃尔和阿曼达一天的假,然后我拉着伯恩两人直接驱车前往马赛的证券交易中心。我今天不打算坐在电脑前交易。或者说,今天我根本不打算出手了,什么也不做,当一个彻底的旁观者。
上午股市准时开盘,我和伯恩坐在证券交易中心的大厅里,看着股价来来回回地波动着。
伯恩明显有些情xu不高,脸上的表情表明了他的不满。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从家里出来这一路上他就和我抱怨了好多次。他委婉的提醒我,身为一个领导者,这种时候不能退缩不前,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果断出手。对于这点,我承认他说得完全正确。假如我的目的真的是帮助mak收购奥德成功,我的确应该果断出手。不过遗憾的是,我的目的刚好相反。
658。第六百五十七章 掩饰不住()
伯恩的另外一个抱怨则是,既然我决定了今天什么都不干,那么为什么皮埃尔和阿曼达能放假,而他却要跟着我在交易所里“耽误时间”。这四个字是他的原话。
说实话,对于美国人的这个习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实在有点不太好接受。要知道,在国内,领导让你做的事情,谁敢反对,谁又敢有这么大怨言?可是那些美国人都很重视自己的个人利益,并且他们的个人利益在他们的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即使是老板也没那个权力。
我也没在意他的抱怨,只是神情专着地看着股市,李正堂今天摆出了一副非常强势的姿态,刚一开盘,立刻就投入了一大笔资金,一番猛砸后,把奥德的股价居然拉高到了十一块五毛钱的价位上。今天因为没有了我和他对着干,李正堂控zhi起来非常的轻松。上午十一点的时候,果然那个家伙又开始了。几个匿名的帐户马上抛出了大量卖单,于是股价立刻停止了上涨。李正堂这个时候却忽然停手了。失去了李正堂的抵抗,奥德的股价再次下跌。而李正堂似乎和我打的一样的主意,他居然也不管了。不论对方打压股价,李正堂那里按兵不动。
下午的时候,股价已经跌到了十一欧元整。我冷笑着盯着大盘上跳动的数字,眯起眼睛,心想:继续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打处什么算盘。
李正堂那头仍然没有动静,看来他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看看这个神秘的家伙能做到怎样的程du。砸吧,股价越低,那个神秘的家伙自己也就亏得越多,难道他是钱多烧得,来这里扔着玩么?我和李正堂都不出手,他自己却硬把股价砸低了,看他到底玩什么花样!
“殷先生。”伯恩脸色凝重:“我感觉那个神秘人好像是真的在帮助我们。”
“哦?”我心里一动,看着我的这位专业手下。
“今天从开盘到现在,他一口气把股价打压到了十一块。照这样说来,他砸进去的资金到少几千万了。很明显现在股价越低,他自己赔得也就越多。他这么做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难道他真的是来帮助我们对付李正堂的?”
这个问题我也已经想过了。如果对方真是国际上的那些炒家,那么今天看到我和李正堂都没有动静,他必然也要收手。一个炒家如果真这么做了,那么他唯一的赚钱机会就是帮助我合力打压股价,然后等到我们开始新一轮“拉锯战”的时候,趁着股价被拉高的短暂机会,赚取一点差价。可是现在我和李正堂都停止了“拉锯战”。那家伙还这么毫不在乎地往里面砸钱,就实在让人有点想不通了。
我点上一支烟,嘴角勾起一丝志得意满地笑意:“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一天,他砸进去了不少钱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还准备赔多少进去。”
伯恩摇头:“如果我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