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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抬手抚在四爷腰间,继续说道,“闭着眼吧,想着我是他就好。”
胤禟的容姿又浮现脑海,那一笑一颦再无人能出其左右,这样的人不能有事,决不允许有事!
似堵了一口气般,四爷猛然睁开眼睛,低语,“我要的就是你,记住就是你!”言罢,再顾不得许多,瞬间将胤祥穿透,两颗心顷刻间颓若灰烬。
自侧门入内,急切切的我没有留意到小径左右竟无半个人影,只想着心中疑虑有个排解的所在,却忽略了如此明显的不同,直至到了书房手搭房门的瞬间,这才忽的回过神来,高无庸去了哪里?
想虽想了手却没停,房门一推便开,听得内里一声慵懒的呼唤,“高无庸,膳食备好了吗?怎生去了如此久?十三爷饿了。”
十三也在?可这声音?!心一阵微颤,种种不安犹自而起,脚踩着门槛却迈不进去,唯有戚戚然说道,“四哥,是我。”
内里一阵寂静,须臾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知道那是穿衣的声音,却不受控制的木然跨了进去,缓缓向内里走去,心无波无澜若一潭死水,指端轻轻挑起缎帘,眼前一片旖旎春色。
半躺半卧的十三,肩颈处淡淡青紫何等刺目,而满脸的潮红更清楚的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而四爷原本系扣的手缓缓落下,神色中虽有惶然却终归化作一脸平静。
环顾周遭,案上有暖着的酒,香炉内焚着紫檀香,可酒香、檀香都无法遮盖那暗涌的暧昧气息。
更加刺目的便是胤祥腕子上那串檀香手串。
这里发生了什么?我眼下该如何反应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立在门口手依旧挑着帘子,默默看着眼前二人,忽然突兀的说道,“床头格子里有香膏,他竟没给你用吗?”
十三原本不敢看胤禟,如今听了这话错愕的抬起头来,“九哥……”
“呵呵,我也不喜欢用的。”我讪笑着自言自语,“虽然痛却真实,原来你早就知道。”
此言一出,四爷只觉眼前发黑,他如今才知道为何胤禟每次都甘愿忍受初始的不适,也不愿使用香膏,那种契合的真实虽然痛却让人有了归属感,如今知道了他的心思,却已经晚了!
轻叹一声,退后一步,指端一弹,便已然隔却一尺青缎,“我回了,再不回了。”
四爷不知道胤禟说的是“再不回了”还是“再不会了”,可无论那种都无分别,微动的缎帘后再无那人半分气息,唯有远去的脚步声犹如落石砸在心间,痛弥散心间无处排解。
情殇已起,万般无奈……
缓步走出四爷府邸,心是麻木的,人是麻木的,脑海中始终萦绕着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不管事情开始于哪个时刻,都是对的时刻;已经结束的,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吗?结束了吗?他是对的人吗?这一刻是对的吗?”口中反复着无意识般的话语,直到宇成迎了上来,直到我怔怔抬眼看他。
“爷,出什么事了?”眼见胤禟脸色苍白,精神涣散,宇成焦急不已,不过是进去片刻,究竟是怎么了?!
茫然回身看去,没有人来,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小径,羞愤无以复加,唯有自己是在错的时刻一个错的人吗?!
笑无休止的笑,进而朗声大笑,心瞬间撕裂开来,“结束了!都结束了!”
转头看向宇成,抬手攀住他的双肩,“都结束了!”话一出口人便气血翻涌伏在他肩上昏了过去。
“爷!”宇成一声悲呼,耳边胤禟的轻语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的悲凉!
隐在暗处的高无庸看着宇成手忙脚乱的将胤禟托上车撵,这才返身回去复命,而他却没有听到胤禟伏在宇成肩头的轻语。
“我想忘记我看到的,我不甘心如此结束!”
四爷默默听完高无庸的描述,只淡淡然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十三穿戴好衣服,伸手抚弄那串紫檀手串,“四哥,送了给我吧?”
“换一样,这个不行。”四爷没有回身,望着空荡荡的小径出神。
十三自嘲的笑了笑,将手串放回原处,略带蹒跚的走了出去,擦身而过的瞬间,轻语道,“弟弟想要的,四哥给不了。
”
四爷见他如此,心中愧疚难当,“胤祥……”
已出了门口的十三缓缓回身,“四哥,这场戏我演的心甘情愿,你不用内疚,我也不要你的内疚,不过……没有下次了,这样的你,我不想要,也要不起。”
独立廊下,满室萧索,刚刚的旖旎暧昧,转瞬间无影无踪,三颗心零落成泥,无人能晓……
再醒来,已经回府,蕙兰垂泪守护,五爷亦是尽在咫尺,“蕙兰、五哥。”话一出口竟是嘶哑之声,我诧异着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太医来瞧过了,说是受了凉,似有惊惧之症。”蕙兰拭去眼角的泪痕,徐徐说道,“早知道便要回明了皇阿玛,不要你去监刑,如此血腥的场面可是好看的?”
“我没事,不过是最近疲累些罢了,莫要全信太医的话。”我抬手安慰道,“我人既醒了,你也就该放心才好,莫要再哭。”
“爷。”蕙兰握住胤禟的手,关切的说道,“前朝的事情,莫要太过忧心,咱们求一份安稳不行吗?弘政年幼,离不开阿玛。”
“我知道你的心思,可眼下我脱不开身,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反手握住蕙兰,软语安慰道,“我不过是劳累过度,又没有大碍,不要忧心了,弘政最离不开的就是你,眼下天色已晚,你去照顾孩子吧,这里有五哥就好。”
蕙兰知晓胤禟有话要说,便起身告退,五爷起身关好房门这才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宇成说你从四哥府里出来就昏过去了。”
“宇成。”我朗声唤道。
宇成推门而入,俯身行礼,“爷。”
“咱们离开时可瞧见四爷了?”我平静的问道。
宇成略显迟疑终是忿忿回道,“奴才没瞧儿见任何人。”
我轻叹一声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爷。”宇成双膝跪地面带忧思的说道,“奴才有事瞒了爷,请爷治罪。”
“怎么?”我疑惑的与五爷对视一眼,静等他的后话。
宇成见胤禟面色平静,这才深吸一口气说道,“李总管托人给奴才带过话,说是四爷在您闯了乾清宫的当夜曾单独见过皇上,至于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不过四爷离开后皇上脸色很不好。”
心中暗自一惊,神色却未露半分,“为何不早回?”
“奴才原想着四爷不会对爷……”宇成懊恼的垂首,“可没想到张明德竟然被人掉了包,而且您从四爷府里出来就昏死过去,奴才这才想着不对劲……”
“替我谢谢安达好意,叫秦总管在京郊寻处好宅邸转到安达名下。”我倚在床帮不紧不慢的说道,“往后不要叫安达再传这些话了,他也不容易。”
“多谢爷,奴才万死。”宇成俯首叩头。
“且去吧。”我挥挥手说道,“把清尘夫人请过来。”
宇成依言而去,五爷眉头紧锁,抬手在胤禟身后加了个软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刚刚也听到了,我今儿监刑的那个人不是张明德。”
“怎么会?”五爷错愕的问道,“刑部怎么敢……”
话只说了半句,五爷便转瞬明了,“难道说是……这就难怪了。”
“怎么?”我听他话里有话,便抬眼看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张明德被凌迟处死的当间儿,三哥进宫递了折子。”五爷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说是直郡王魇镇太子,现在大哥已经被软禁起来了。”
“什么?!”我惊呼一声坐起身来,大力抓着五爷的臂膀失声道,“三哥去了?!”
“没错,他去了。”五爷直直望向胤禟再无半句话。
我被他看得一愣,随即明了,手颓然放开,“你已经看了我给你的奏折?”
“我很想知道,你为何早就知道直郡王魇镇太子?”五爷眼见胤禟的神色,心里已经明了,却不敢相信他会做出如此这般胆大妄为的事情来?
我侧首不去看五爷,很多事情却涌上心头,那个猜测只怕要成真了,良久这才嗤嗤笑着说道,“我知道是因为……那东西是我埋在直郡王府里的,我给你奏折只是希望在合适的时机由你呈上去,全了皇阿玛的脸面。”
“我不想便宜了三哥。”我突然看向五爷,带了几分执拗不甘,低声喝道,“却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个棋子,而不是合谋!我真是高估了自己!”
“胤禟,不要再做皇阿玛的棋子了。”五爷抬手按住胤禟的肩膀,轻声说道,“我其实和你一般只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可我已经没有机会,我有我要守护的人,也没有你那样的勇气。”
“五哥,我走不了了,再去四爷那里之前,我是不想走,可如今醒了便知道自己走不了了。”我凄然的看着眼前人,“李德全从不是个多嘴的人,这一次他会告诉宇成这些话,肯定是皇阿玛允过的。”
“皇阿玛已经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或者说他对于承继大统已有人选,这一次他不会再犯以前的错误,他要好好保护那个人,直到合适的时机,而太子就是那个人最好的屏障。”
五爷沉默不语,那附在胤禟肩膀的手缓缓滑落,须臾这才开口,“你去四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垂下头不敢看五爷,我知道这一刻不敢看的其实是自己的内心,有些事情前世今生我都不愿面对。
屋里的气氛冷了起来,五爷心疼的看着胤禟沉默不语,却又无从劝起,正在这时候清尘推门而入,“爷。”瞧见五爷又俯身行礼。
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