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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斋主斥道:“住嘴!罗刹,你这是要气死本座吗?听听你说的这些话,居然羡慕凡人的生活,哪有一点无常斋少主的模样?本座怎么敢将无常斋放心地交给你!”
罗刹辩驳道:“那就收回去吧!您以为我稀罕无常斋少主的身份吗?我掌管无常斋,只是为了替您分忧。”
“我们虽然是魔修,但魔修也是人啊,女儿想要见父亲,有什么错呢?还是说,因为我是您捡来的,你就不把我当女儿看!如果真是这样,我待在无常斋也没什么意思,我立马就走,省的碍您的眼!”
说话间,罗刹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半点也不拖泥带水。
“轰”地一声,她身后的石门打开了。
一道身影飞出,堵住罗刹的路,“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经说呢?这才几年没见,你现在长志气了,居然还学会离家出走了!”声音里带了一丝无奈。
罗刹扑到他的怀里,惊喜地叫道:“义父!”
她就知道义父会出来的!义父虽然表面上对她很严厉,实际上,却是疼她入骨。她都要离家出走了,义父哪里还坐得住呢?
那是一个身量不高的汉子,一脸凶相,周遭鬼气森森。随着他的走近,仿佛有鬼哭狼嚎之声,就连禁地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等她抱够了,老斋主才摆摆手,开始赶人:“好了,人也见了,回去吧。”
“义父,女儿斗胆,还想再问您一句话!”罗刹抬眼,直视老斋主,一双眸子璨若星辰。
在她的手中,一块漆黑如墨的圆形石头蓦然出现。
老斋主宠溺一笑:“这倒是稀奇,你这般无法无天,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你斗胆了才敢问的?”
罗刹道:“还请义父据实已告,为什么我没有十一岁以前的记忆?”她的眼睛里慢慢带了妖异的赤色,一股灰茫茫的烟雾,从她手中的黑石中袅袅升起。
老斋主面色大变,质问道:“谁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第74章 送你一程()
罗刹醒来之时,天光已是大亮。
意识回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散发着腐臭味的房间里。细细嗅来,在腐臭之中,隐隐还有一种药香。
她的身下铺着干草,耳边萦绕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显得周遭乱哄哄的。她坐起身子,放眼望去,只见房间里横七竖八地睡满了人,各个都是脏兮兮的。
罗刹试着运功,却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自四肢百骸中传来。原来她的灵脉已废,丹田尽碎了!
从此以后,她只是一介凡人,再也无法修行了。
她的脸上同样是又疼又痒。
叶锦荣当真老辣,废了她的灵脉还不够,连她的脸也要划烂,想必是怕她凭借美貌攀上厉害人物吧?
叶锦荣当真是机关算尽,可惜白费功夫咯,因为罗刹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打算!她看准房间正中的柱子,“砰”的一下撞了上去。
即使修为尽失,她到底曾是金丹期修士,肉身强于寻常人。这一下不仅没撞得她魂归故里,倒让这间房子摇摇欲坠了。
从屋顶掉下来的尘土、瓦砾,漫天飞舞。
罗刹在心里啐道,这房子也忒破了!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砸出锐利的边角,就要划向纤细的脖颈。
“呸呸呸,一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屋顶掉下的瓦块,把一个正在睡觉的小娃娃砸醒了,他骂骂咧咧地坐起身。
见他醒了,原本睡在他身边的人,麻溜地起身,指着罗刹,讨好地说:“都是这小娘们害的,我亲眼看见她用头撞柱子了!”
小娃娃一脚踹开那人,“滚,我问你了吗?”只这一脚,便有千斤之力,疼得那人在地上直打滚。
看见那人吃瘪,围观的人笑嘻嘻地说:“怎么着?马屁没拍着,拍马腿上了吧!早就跟你说过,别去招惹那个小煞星,你偏不信这个邪。”
最开始拍马屁的人暗骂一声晦气,他刚来极乐堂没几天,自从知道这个小娃娃是药师的弟子之后,就打定主意要抱小娃娃的大腿。
毕竟做药人完全看运气,指不定哪一副药的剂量过了,就得去见阎王了!他原本想着有药师的弟子罩着,总能多活几天,没想到这小娃娃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任由他用尽百般手段,都没和小娃娃攀上交情。
别看小娃娃年纪小,那可够没人性的。别人对他嘘寒问暖,好话说尽,他分分钟赏人家一顿好打。那种堪比妖兽的力道,恐怕不用等着试药,就得先归西了!
这样一来,除了那些个不开眼的,谁还敢去招惹小娃娃啊?
在试药堂里,这个只有四岁的小娃娃,是真正的煞星,人见人怕。
论身份,他是药师的弟子;论实力,他单靠肉身力量便不弱于金丹期修士。更何况,他浑身青黑,再加上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能把鬼都给吓活了!
寻常人看他一眼,都能做好些天噩梦了,还提什么招惹啊。
第75章 谏灵药书()
玄天宗,秦宇仍旧在疯狂地赚取贡献点。
两个月后,他的贡献点已有六万。
除去《苍雷浩诀》和《混元印》所耗费的贡献点,剩下的足够他在时光宝塔第九层待上一个月了。
秦宇为阿寿、阿禄、熊超、蔡坤、罗芸五人放了个大假,约好了传讯玉牌联系,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时光宝塔。
划去贡献点后,他被传送到达时光宝塔顶层。
秦宇放眼望去,只见此处是一间宽敞的练功房,东面的地上放有数十个蒲团,却是空无一人。
西面则是一道可供修士攻击的墙壁,由特殊材质制成,能够吸收元神期以下的攻击,并分析攻击的数据。
房间正中有一个紫金香炉,炉中燃着能让修士凝神静气的老檀香,袅袅升烟,为房间添上一分缥缈之气。
此处的灵气较之外界更加浓郁,吸上一口,便觉通体舒泰。
秦宇先将《苍雷浩诀》运行一个周天,紧接着取出《混元印》参悟,有所得之时,便把攻击打在西面的墙壁上试验。
他不知疲倦地修炼着,每当运行《苍雷浩诀》将灵力储满之时,便练习《混元印》;待灵力耗尽,再重新打坐,运转《苍雷浩诀》。
日复一日的练习中,他对《苍雷浩诀》和《混元印》的熟练度,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在秦宇专心致志地修炼时,楚国,太子周正却忙着到处玩乐。
在楚国民众的眼里,半年多来,太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国策和修行全部扔到了一边。今天上西郊打打猎,明天又要去东山捉捉鸟。
他们对这个顽劣的太子越发不满,非但如此,听说天一阁便是因为太子行为不端,才全面撤出楚国的。
甚至有大臣联名上书,弹劾太子。
朝堂上,面对大臣的诘难,太傅替太子竭力隐瞒,却到底孤木难支,在别人的连番反驳之下,频现颓势。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楚天子朗声一笑,挥手劝道:“朕知道诸位爱国心切,只是正儿今年才八岁,谁还没个年少贪玩的时候呢?”
楚天子说的话在理,原本谁也不会去苛责一个八岁的孩子。
然而,天一阁曾放出话来,要么交出太子周正,要么就永远不与楚国交易!
楚国民众经历过有天一阁时的便利,再对比如今的举步维艰,怎能不慌了手脚呢?
有楚天子力保,群臣对太子的弹劾自然是无疾而终。只是这种弹劾,一次两次是小打小闹,一百次、一千次呢?
纵使等秦宇回来,解除天一阁的施压。一个不得民心的太子,楚天子如何敢把楚国交到他的手中……
如今仍是寒冬凛冽,原本该是猫冬的时候。楚国都城东郊,却聚集了一大批人。
打头的是太子周正,他身穿一件厚厚的雪色狐裘,手中抱有暖炉,状如提篮,炉身雕花,炉盖雕有金龙,通身打扮华贵无比。
周正淡淡地说:“再往山上走走。”他身旁的宫人去传达命令,宫里出来的没有异议,请来的向导却变了脸色。
其中一位虬髯汉子小声地嘟囔道:“山上温度更低,太子一身狐裘不怕冻着,就没想过咱们这些跟着他的人该怎么办?”
另一位身量矮小的向导努努嘴,怂恿道:“三叔,那你去找太子说说呗。太子天天待在宫里,哪里知道山里温度低的事儿啊!”
虬髯汉子闻言,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皮猴儿,不如你去跟太子说吧,你们年纪相仿,你比我说得通。”
这些天来,虬髯汉子想找太子说话,每次都被随行的宫人打发回来了。他不想再去碰软钉子,干脆派了皮猴去。挨骂也好,冷脸也好,皮猴一个小孩子,想来没他这么脸皮薄吧?
皮猴哪里能想到,只是多了一句嘴,就落了这么个苦差事呢?但三叔是村里的长辈,他的话又不能不听。
左右只是一句话,太子还能吃了自己不成?皮猴挺挺腰板,走向队伍的最前方。
很快便有宫人拦住他,厉声喝道:“不在队伍里待着,你乱跑什么?”
瘦猴笑嘻嘻地说:“我想找太子商量点事情,麻烦您给传个话。”
宫人冷冷地说:“放肆!就凭你,也配找太子商量事情?”
这句话太难听,瘦猴脸色当即变了,大声嚷嚷道:“太子请我们来做向导,我们凭什么不能找太子商量事情?”
宫人治了瘦猴一个殿前失仪的罪名,正要掌嘴。
队伍的正前方,周正听到吵闹,转过身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宫人抢先答道:“这个小孩不好好待着,非要在队伍里面乱跑。”
瘦猴哪里肯吃亏?连忙辩解道:“才不是!殿下,您不要听他血口喷人。我是队伍里的向导,正要找您商量事情。”
虽然嗓门很大,他的态度却很恭敬,一点也没有冒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