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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凑到庄芷萱的耳边,男人嘴角的笑意愈加魅惑,他逐字逐句的说着,醇厚如酒,清冽若泉的嗓音一点一点敲击着庄芷萱的心扉,脸上肆意不羁的弧度慢慢扩散开来。
“女人,走吧,最多5分钟,它就爆炸了。”
“疯子!”
紧盯着男子慵懒地身姿朝另一个方向踱步而去,庄芷萱嘴上骂了句,也不禁反身追上男人的步伐。
“壹号,根据你刚才的行为,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已经得了心理障碍,性格发生扭曲,导致破坏行为。这次任务过后,我会如实向上峰汇报的。”
“心理障碍?你们这些心理医生倒是真会说话,干嘛不直接就说心理变态?”
嘴上嘲讽了句,男人随手指向路边的一户院落。
“至于报告?或许,你该看看那里。”
“这……怎么回事!”
看到一道铁栅栏将街道与院落隔开的空地上,插着两排高高的单杠,拇指粗细的绳圈从上面垂下来,悬挂着几个活体。
“这是赵五家,他们家的狗肉钵子在镇上很有名,所以家里常年悬着几个绳套,方便绑狗。这次刚巧人没地方放,就挂上面了。”
“他们,是小偷吗?”
紧盯着单杠下被束紧双臂悬空吊起的三个人形背影,庄芷萱迟疑道。
“她们?或许你可以进去看看。”
嘴角挂着捉摸不定的笑,男人利索地推开了小院的铁门,明明很是凶残的场景,居然没有被上锁。
绕到朝向小院的内侧,庄芷萱终于看清了那一排人形物体的真容。双眼布满血丝,面色枯槁,原本樱花般红润小巧的嘴唇也已泛白,三人的身高几乎相等,面容更是如出一辙。准确来说,她们的五官与她如出一辙,说是同胞姐妹也不为过。
“怎么会……”
看清眼前的景象,庄芷萱完全愣住了。后背冷汗淋漓,内心感到阵阵诡异,似乎有一双无形大手牢牢掐着她的脖子,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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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印象效应:指最初接触到的信息所形成的印象对我们以后的行为活动和评价的影响,实际上指的就是“第一印象”的影响。
第四十六章 头儿?()
“这不可能……”
庄芷萱看着悬挂在单杠上与她对视的三个女人,低声呢喃。
庄芷萱不傻,眼前这三个和她一个模子里刻画出来的女人证明一件事,有人试图假冒她,以达到某种目的,然而,她的存在是特工组的内部资料,又怎么会泄露出来?
“没人知道的!”
她低声吼道。
这次任务是她自己主动争取的,外人怎么可能时机刚好的假扮她?
“不,至少你的上峰知道。”
男人的语气十分平静。
“你是说……我不相信。”
庄芷萱迟疑地摇了摇头。
“随你。”
耸耸肩,男人不以为意道,夹着人字拖朝院内走去。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们?”
“知道吗?死刑犯临死前会有餐饱饭,赵五家的狗也是。”
回过头,男人咧开八颗大白牙嬉笑道,痞气的笑颜下眸子里的光芒意味深长。
男人话语里的残忍,庄芷萱听懂了,这些和她一般模样的女人将会成为狗最后的晚餐,思及此,她心下一阵翻滚反胃。
“走吧。”
“去哪?”
看到男人漫不经心朝院子深处走去的模样,庄芷萱下意识的问道。
低头瞧了眼手表,男人挤眉弄眼怪笑道:
“带你去看场好戏。”
一步步走进看似寻常的农家小院,庄芷萱随着男人绕进后院,竟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占地边幅极为辽阔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灯火辉煌,绕着地下室大门前的中心舞台,精致的牛皮沙发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然有序的呈半圆弧度展开,纯银打造的小桌几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上面摆放着各类坚果与酒水雪茄。而在地下室的两侧,每隔三五米远,还有被掏空的走廊,想必和他们刚才下来的路径一样,是通往不同人家的住所。
眼下,这座算不上精美却十分耐看的地下室内,正聚集了近千人,将牛皮沙发几近坐满。
“头儿!”
一个年轻人推着小车,上面载满了酒水坚果,经过男人身边时,张口唤了声。
听到年轻人的称呼,庄芷萱的心中一紧。她记得,在来之前得到的资料里,分明是说壹号卧底,如今她看到的偌大地下室,也证明了小镇的不一般,但壹号……竟然成了这个小镇的头儿吗?莫非……壹号已经叛变?心理障碍也由此而来?
没有理会庄芷萱瞳孔骤缩,眼底一闪而逝的惊疑不定,男人很随意地笑了笑道:
“人来齐了吗?”
“每家都至少来了一个,只有镇头的老王,还在那儿看店。”
年轻人利索地回道。
“唔,来不了也好,省得过会伤心。”
男人轻佻的眼神里,居然划过几分哀思,看得边上的庄芷萱又是一愣,反而摸不着头绪。
“开始吧。”
男人给自己点了支雪茄,跳上舞台中央,撇头看向庄芷萱,嘴角流露出一丝坏笑,指着台上仅有的沙发椅道:
“一起坐这里,还是你自个儿站一边?”
一群已知的敌人与一名可能叛变的自己人,怎么选?别人会怎么选庄芷萱不知道,但她自己是选择毫不犹豫地跟上台阶,径直走到沙发跟前坐下了。
像是大难将至的临危不惧,又似是慷慨赴义的静静享受,更如同牌桌边浅笑吟吟把玩着筹码的赌客,没人知道荷官的下一张牌会是什么。
“告诉大家,5分钟后开始。”
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幽思,男人吐出一个大大的眼圈,依靠在沙发上,状似假寐。
在他身侧的台上,达450寸的电动投影幕布缓缓垂下,顶上的投影机内闪着紫绿色的光芒,04:59,红色的倒计时数字在幕布上波动着。
台下,原本嘈杂的氛围肃然一静,虽然还有火柴划开燃烧空气的“嗞嗞”声,酒瓶开盖清脆的“嘣”声,但人们却是沉默了。
起先推着小车给各处传递酒水雪茄坚果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舞台的角落,他十分有耐心地看着沙发上正闭眼假寐的男人,丝毫不虞男人真正睡去。
00:59……
00:29……
00:09……
5…
4…
3…
2…
陡然,就如年轻人所等待的那样,男人睁开了眼,浓密上翘的睫毛投影在他的眼底,眸子里的目光越加显得晦暗难明。他扭头看向角落里的年轻人,微微颔首,明明穿着身花格子衬衣、五分西裤,脚下还夹着双人字拖,怎么看都是副不正经的样子,偏偏在这一刹那,像极了黑暗中的王者,浑身都渲染上一层难以言喻的贵族气息。
年轻人得到男人的示意,朝身后摆了摆手,一个被麻绳绑的牢牢的中年男子被另外几人拖上舞台,丢在台子正中央,也就是男人的身边。他的头上戴着顶牛仔帽,弯弯曲曲的络腮胡长满了整个腮帮,小镇里的人都认识他——货车司机,凌晨而出,午夜而归,堪称小镇最勤劳的人也不为过。
嗙!
蜡黄色的顶灯落下来,将舞台照得无比敞亮,而台下,则仅留地下室过道边的两条灯带,幽蓝色的光爬在每一张人脸上,瞧得台上的人心底发麻。准确来说,应该是那个被麻绳捆缚的中年男子,看似凶狠暴戾的皮囊下透露出深深惧意。
“老张,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男人弹了弹雪茄上的烟灰,敲在木质地板上,不知何处吹来一缕凉风,凝结的烟灰滚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
“头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注视着眼前放佛被不断放大的烟灰块,老张猛地昂起脖子,大声呼道。
“看来,你是要让我替你说了。”
男人漫不经心地将手里的雪茄扔到地上,好巧不巧地滚到了老张的裤脚出,一股似烤肉般焦糊的味道传入了庄芷萱的鼻尖。
他,要烧死这个人?
庄芷萱的心头一阵愕然。
可惜,她不知道,雪茄和先前的Zippo不同,在没有空气吸入的情况下,不消一会儿,雪茄上的红点就灭了,只在老张的裤腿上留下一圈黑洞,小腿处烙了个疤。
“你看你身后,她,是谁?”
第四十七章 所谓人间()
一名身穿红衣流苏裙,面貌姣好的女人被绑住双手,推上了台。她口里塞着的破布被年轻人伸手取下,看着老张,她泪眼朦胧,哭声嚎道:
“当家的!”
随后,又被年轻人拿破布重新塞入喉头,只是脸上的泪珠却似掉了线的珍珠,止也止不住,簌簌直下。
“五年前,你结识了这个女人,给自己安了户外室。啧啧,瞧瞧这张脸,真是……我见犹怜。”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人字拖踏在木质地板上,声音格外清脆响亮。
“啪嗒!啪嗒……”
他走到女人的身边,勾起女人的下巴,就像是在看古玩店里的花瓶,观察得尤为仔细,但女人却浑身颤栗,险些尿了出来。原因无他,男人瞧她的目光,不似在打量一个颇有姿色的活物,而是一团死得不能再死的朽木。
“头儿!放过她!在外面安置了个小家,是我不对,背了祖上的规矩,但她是无辜的啊!”
痛苦地看着男人随意摆弄下无比害怕惊恐的女人,老张扯着嗓子嘶吼道。
“安个小家?三年前,老张在与南亚交易时,遭到了当地政府的火力突击,老王被误以为泄密,被人砍断右臂,要不是我们的人跟进及时,老王就栽在异国他乡了。”
男人踏着夹板背着老张走到台中央,顶光灯下,他的背影显得无比高大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