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确没什么区别,无论是什么缘故,他都伤害了他与韩熙的感情。
如果,一个人义无反顾地随另一个人走,另一个人却在同行的时候退了一小步,不论缘故,都是种xie渎。因为,另一个人对原本是两人共同信仰的感情,产生了迟疑。
与薄锦辰站在窗前静静抽烟,尹泓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掉进了他的温柔陷阱,进而弥足深陷爱上他,韩熙从未提要如何如何,同样作为家中独子,韩熙也从未说要去找个女人,生个孩子……
韩熙爱他,不留余地,不留后路,不像他,庸俗。
其实,在小不点出生后,他的家人并不满意,试图让他再找人生个男孩儿,但他拒绝了。他已经听话地留了后,已经在韩熙的心上划开一道口子,为什么,还要继续践踏韩熙对他的感情呢。
然而这些,已经没必要再对薄锦辰提起。因为,薄锦辰说的没错。韩熙真的很好,真的,很好,不好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尹泓的嗓音微微有些嘶哑,一大截烟灰掉落在他的手上,浑然不觉。
“没事。”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礼貌的笑,薄锦辰抬了抬手上已经燃至尾端的烟头,清声道:
“那我先进去了。”
转过身,走至垃圾桶旁灭烟,薄锦辰瞥见了因阳光照射而铺在地砖上的尹泓的倒影,斜斜的,沉沉的。
世上,每一天,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都有人在认错。有的人,是在监狱的铁栅栏后,信誓旦旦,却是满口胡言;有的人,牵着女人的手,走在商场里,言之凿凿,却是口腹蜜剑;还有的人,说给自己的影子听。
……
帝都卫视,办公大厦。
“你怎么来了?”
这是位处顶楼的办公室,在一张体积颇大的由黑胡桃木打造的办公桌后面,正在皱眉吸烟的中年男子看向来人,略为惊讶道。随后,他主动将剩了大半截的香烟按熄在桌上烟灰缸里的咖啡末里。
“签字。”
来人意简言赅道,对于中年男子明显特意为他灭烟的举动,脸色尽是漠然,显然并不买账。
“严奎,你那应该没有需要我签字同意的文件。”
抬眼看着严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肖建年疑声道,细细省视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严奎,他的眼底也多了丝狐疑。
最近台里并没有大事,不需要两位台长同时签字。至于,寻常工作嘛……
同为帝都卫视的台长,两人看似有正负之别,属于上下级关系,但实际上,肖建年背后的靠山——帝都文化局的秦局长,是礼部文化司司长范昌年的嫡系,他与背后的大Boss实打实地隔了一层。而严奎呢,严奎身后的大树是礼部文化司的陈副司长,而且往来颇密,真要说起来,他肖建年的大腿未必比严奎的胳膊粗!
再加上那件事后,两人早就成了僵局,要说严奎会特意为一桩寻常公事来找他签字,以示对台长的尊重……说出去,估计连在帝都卫视厕所打扫卫生的大妈都不信。
“《缘来,在一起》要加一组嘉宾,男方是薄锦辰。”
严奎语气淡淡的,但眼中到底多了几分幸灾乐祸。
当初,肖建年看中薄锦辰,打算让他成为下一个祝皓,但在金镜奖颁奖礼时,曾欣芸那极烈地一刀,把他的丑事在圈子里半公开,也打乱了他后面的所有算盘。
等肖建年将这件事终于摆平后,竟然又爆出来薄锦辰有私生子是个单身爸爸的新闻,彻底破坏掉了肖建年的全盘计划。
就算严奎没有亲眼看到,也听说了肖建年的办公室在那天一连砸坏了两个烟灰缸,其中一个是搁在桌上的,还有一个是备用的。
之前,在曾欣芸事出时,帝都卫视的后勤人员,一致认为应该换掉台长办公室里的那张办公桌,因为在短短几天的世界,台长“失手碰落到地上”的烟灰缸,就达到了九个。到后来,曾欣芸神秘失踪后,台长办公室里的烟灰缸也终于停止了被摔碎的命运。不过,大家已经识趣地准备了一个烟灰缸,搁在肖建年的秘书那备用,万一,台长哪天又手滑呢?
“你是故意地?”
肖建年的眼眯成了一道狭长的缝,定定望着严奎,疑问的语气里,口吻却是无比肯定。顿了顿,他端起桌上的倒把西施壶,灌了一口入喉,润过嗓子,沉声道:
“阿奎,虽然我俩之间存在一些误会,可你不应当这样子公报私仇的,是,我承认,我原先想把薄锦辰捧起来,替代曾经祝皓的角色,毕竟,那些皇家贵族的癖好实在……但你也看到了,我的计划已经落空了,你实在……”
话锋一转,肖建年看向严奎的眼底带了丝淡淡的责怪,很淡,就像是老师面对着屡教不改的坏学生,大哥面对着总把家里折腾乱的弟弟一样,他颇为痛心道:
第205章 是你?(二更)()
“你实在不该为了看我的笑话,就把他弄来做嘉宾,这对咱们台的收视率没有任何好处。《缘来,在一起》这档综艺,你之前也是费了不少心思,才把它从江南台买出来的,现在,又何必因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就逞一时之快呢?”
叹了口气,肖建年语重心长道:
“阿奎,因私废公,这样,不好。”
心平气和的看完了肖建年这番大义凛然的表演,严奎将他带来的文件搁到桌上,顺手翻到了签名栏那页,嘴里不咸不淡道:
“我有说,是因为你才邀请他作嘉宾的吗?”
将桌上的文件转了半圈,正面朝向自己,正要细看的肖建年,停在白色A4纸上的手瞬间一顿,心底狐疑更重,脸上反而不动声色起来。
“难道不是?”
“陈司长的意思。”
严奎抬眼,瞥见了肖建年僵住的手,唇边泛起一缕极淡的笑意。
“陈副司长?”
肖建年疑声道,表情里也多了几抹难以置信。
薄锦辰的资料,他也大概的了解过,除了那英俊得女人都嫉妒的样貌和颇高的学历外,其余却无甚出奇的,而陈司长极少接触任何艺人,好端端地,怎么无故揽起了薄锦辰这档子事?
难道说,薄锦辰就和当年的严奎一样,在最低谷地时期,古怪地入了他的贵眼?还是说,其实是阿奎在故弄玄虚,端出陈司长来糊弄他?
“女方,是艾薇。”
瞧肖建年满是疑惑又苦思冥想的模样,严奎心中颇觉畅快,顿了顿,又补充道。
立时,肖建年沉默了。
艾薇两个字,足以解释一切。
艾薇很神秘,神秘得圈中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能得罪,却不知道为何不能得罪。
肖建年不完全算是娱乐圈的人,他和不少的礼部官员打过交道,他站在礼部文化司范司长的派系里,他一直为皇族里的子弟和一些勋贵拉皮条,他的人脉不少,但他,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艾薇是不能得罪的。
他曾经问过他的靠山秦局长,只得到了一句话,据说是范司长亲自说的——真要是得罪了艾薇,我范昌年也保不住你!
于是乎,艾薇,便成了肖建年心中的高危级人物。
眼下,听到严奎这话,肖建年当即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匆匆扫过了一眼内容,的确只是让话题人物薄锦辰上车《缘来,在一起》的确认书,他二话不说就签了字,没丝毫的拖泥带水。
严奎不是傻子,不可能拿陈司长甚至于艾薇的名义来折腾他,就为了看他的笑话,这个玩笑,他和严奎,谁都开不起。
“这个薄锦辰,还真是好命。”
签完字,肖建年语气幽幽道。
他不敢说薄锦辰是被艾薇看上了,谁知道艾薇到底是什么打算?就像他当初在未和薄锦辰正面接触的前提下,不也是开了不少的方便之门?
然而,就眼下的状况来说,薄锦辰的确是走了大运,好命极了,参加《缘来,在一起》,女方还是艾薇,绝对能强势破解他被公众抵制的局面。
“当初,你也说祝皓好命来着。”
取过桌面上的文件,严奎慢声道。
“阿奎,祝皓的死,不是我造成的,再者,能被皇族看上,你敢说他不好命么?”
食指微曲,叩击着桌面,抑制着想要抽烟的冲动,肖建年低声喝道。
“再漂亮地提线木偶,也仍旧是提线木偶。”
确认文件上的签字无误,由肖建年担责后,严奎站起身,淡淡道。
“阿奎,你还是这样子。”
叹了口气,看着严奎转身离开的背影,肖建年掏出了在严奎身边从来不碰的烟。
听到身后的动静,严奎没有回头,却也猜到了肖建年发出的动静是因为什么,眼底划过一抹讥色,他难得没有保持他惯来的少言寡语: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和你探讨一个方案然后吸上一整宿的烟?很感谢你一直记得我不能闻烟味,但别请你别忘了,我是为什么闻不得烟味。”
“阿奎,那场车祸,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该和你解释多少次,你才会信呢!”
从沙发皮椅上弹起身,肖建年的神色是在他脸上少见的激动。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了三年,世人都知道祝皓死于那场车祸,但很少有人知道,当时祝皓出车祸的车子上,还有一个人——严奎,与肖建年并称帝都卫视的黄金搭档,当年下一任台长的有力竞争者。
在那场车祸中,祝皓当场死亡,而被祝皓护在身下的严奎,肺叶受伤,开始为期半年住院治疗,也因此,他失去了帝都卫视台台长的竞争资格。
“你是得益最大的人。”
严奎稍稍侧了侧身,瞥向那边似乎遭受到莫大委屈的肖建年,平静叙述道。
“狗屁得益!阿奎,祝皓因为救你而死,这不假,你一直想为他报复,也没错,但你不能硬栽到我的头上!